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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然后一脚又一脚的踏过去,像是踩在婴儿的身上,又像是踩在她身上,蒋青梧觉得心脏都在疼。

        可能她年纪比较大了,身体结实着,所以能相对获救的,是她。

        而救她的人,是刚才那个将国旗捡起好好护在怀里的少年。

        蒋青梧看见他面容的时候,看到他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里面带着让人安心的善意和安抚。

        她被安排到一旁,然后那个小婴儿也被少年抱在了怀里,但他似乎有点颤抖,脸色都在发白,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悲伤。

        应该是悲伤的吧,一个小小的生命就那么死在一个满心善意的少年的面前,生命何其弱小啊。

        跑出集市范围很远,她看到少年一点一点的挖坑,满目悲痛,给了小婴儿一个安身之所。

        然后带着她避开了追击而来的‘敌人’,或者说是‘畜生’,这么形容应该会更恰当些。

        因为蒋青梧又看到那些拿枪的人在四处扫射,那些比她小的,比她大的,甚至年迈的不认识的人,倒在青草从中再也没站起来过。

        伴随着绝望,痛苦,还有悲鸣的,是响彻在林间的高声欢笑,像是阳间的鬼在嚎。

        距离混乱地点越远,少年的脚步变缓,像是累极了,身子还微微打晃。

        那

        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小姑娘,你是华国人吧?”

        “你不是么?”蒋青梧问,可能是有眼缘,可能是觉得这个小心翼翼捡国旗的少年还不错,或者是她被人所救能活下来,蒋青梧心情有些放松,像是一个能大口呼吸的鼻塞患者,整个人都有点克制不住的兴奋。

        拿出了一块糖,算作劫后余生的压惊递给了面前的少年,“华国带来的,只剩最后一颗了,给哥哥你吧。”

        是大白兔奶糖,华国一代人童年的回忆。

        “我也是,”少年笑说,“就是还没机会回去。”

        “你不吃么?”少年看着糖,体贴的问。

        蒋青梧摇头,“今天吃过一颗了,这一颗就给哥哥你吧,我不需要它。”

        看出女孩子是真不要,华夏犹豫着接了过来,撕开糖纸吃尽嘴里,很甜。

        眼睛看到少年口袋里装着的红色的一角,蒋青梧一愣,“哥哥,我以为你把国旗丢了的。”

        华夏摇摇头,“不能的,这比命重要。”

        蒋青梧那时候还小,能体会到的,理解清楚的往往比较浅薄,却在听到华夏这句话后,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这是他的信仰,一生忠诚所在的地方’。

        后来的时候,经过一番波折,她被华夏带着见到了一个没想到的人,钟檀迦,才知道她也认识华夏。

        而且,华夏和她的姐姐,是一对相互喜欢的有情人。

        蒋青梧开始疏远华夏。

        因为他和钟家人的关系,即便他善良的再怎么节衣缩食的照顾她,她也不喜欢这个哥哥了。

        他怎么能和害死她父母的仇人的女儿在一起呢。

        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年纪轻轻的,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还是陈消比较好,虽然对她态度冷淡,完不成任务也会受罚挨骂,但是至少和她的仇人没太多牵连。

        那时候年纪小,没深想自己为什么会被陈消选中收养,又被送到几乎和钟檀迦相距不远的地方,只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她要回去找陈消。

        外面不安全,她知道,所以偷拿了一把刀,就那么无所畏惧的离开了这个让她讨厌的地方。

        钟家十几代,巨富,富有到什么程度她不清楚,但是就钟家老爷子住在这么个深山野林虎狼环伺的地方,看来也没陈消口中所说的那么有钱。

        这小小的认知让她的心没那么难受,至少以后和钟家对上的时候,她帮着陈消,报仇的时候也不会那么艰难。

        那时候是夏天,她身上的伤刚好没多久,从白天走到黑夜,即便之前再怎么打探路线,还是走偏了。

        她听到了狼叫,在这个月圆的时候,好像就在身边,又好像在山的那边。

        蒋青梧抖了抖,手上的刀子掉在地上,然后低头去捡的时候,看到了一双来自野狼的眼睛,锐利且凶狠。

        随后身边又被围了三三两两的几只,全部龇牙咧嘴的对着她,似乎很满意她这个美味。

        手臂被野狼撕咬住的时候,蒋青梧听到了一声枪响。

        是华夏带着人来救她了。

        她得到安全,却不是那么开心,因为这来的人里还有钟檀迦和钟檀念,甚至一条被钟家人驯养的狼狗。

        她的仇人,救了她。

        蒋青梧心情不美妙,在知道这条狼狗被钟檀迦训练着闻过她衣服上的气味时,不美妙的心情上升到极点。

        钟檀迦知道她要走,所以提前预防,再看她笑话。

        她和她的父母生死仇恨,她本意就不是救她,同样,位置互换,她也不会救她。

        在m国,死个人实在不算得什么大事。

        但是因为有华夏,两边的人好像都在妥协。

        她受伤留了下来,又要麻烦华夏了,但是能每天看见这个哥哥,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他是极善良宽容的,像是上帝送到人间的天使。

        对待小孩子,即便是价值观已经扭曲的,做的已经不仅仅是坏事那么简单的小孩子,都会好声好气的说话,用一颗公正平等的心对待他们。

        自己勉强饱腹也会给小孩子干净的食物,保暖的衣服,甚至教他们读书识字,生存的一技之长。

        每天忙得像个陀螺。

        可他也还小啊,不到二十岁呢。

        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成了可以被信任,被依靠的大人了呢。

        那段时间,蒋青梧没事做,一直跟在华夏后面看他忙前忙后。

        甚至因为钟家姐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坏心眼的给他添过不少麻烦。

        又看着他因为她给人赔礼道歉甚至差点因为赚取生活费掉下山涧,还努力将她推上去的时候,蒋青梧站在山涧之上看着底下的人,突然就接受了华夏所有的善意。

        这么好的人,同她的亲哥哥也不差了。

        她想要一个亲人,在生日的时候许下了这个愿望,当着华夏的面,有心机的说了出来。

        华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很温柔的说,“阿梧,我给你当哥哥吧,如果你喜欢的话。”

        那一刻蒋青梧觉得,就算是华夏以后娶了钟家的人,她也会笑着祝福的,很真诚的祝福。

        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被人不满甚至怨恨呢!

        他就该能得到这人世间最好的一切的。

        被钟檀迦算计,作为反击,蒋青梧在知道钟家人倒霉的丧偶史后,虽然担心过华夏,但是更认为老天爷是舍不得伤害他的。

        他就该是好好活着的那一个。

        之后的时间蒋青梧都在死盯着钟檀迦,和钟檀迦你来我往的斗了两个月之后,她被陈消找到了,然后接走。

        之后的之后,知道了他也栽倒了钟家女的身上,当时她的心态,一句‘可笑’都已经不足以概括。

        然后的最后啊,就是她得到华夏身死的消息。

        因为钟檀迦的无能和私心,因为要救钟檀念,华夏最后是拖着病体死在了那片茫茫的雪山上。

        那是个积雪深厚的寒山啊,曾将无数人救出来的少年,到头来却没人将他救出来。

        他的善良,宽和,仁厚,好像都埋葬在了那个冰凉的地方。

        连老天都在欺负他。

        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灵魂,却也送了他一个坎坷崎岖的人生。

        给了他一颗忠诚爱国的心,却也送他一个异国流浪人的身份。

        给了他一个互相钦慕的女朋友,却也剥夺了他相伴一生的机会。

        到最后,连尸体都是冰冷的。

        还养了一个虚伪的白眼狼!

        几次救命之恩,几年教养维护和精心照顾,都不足得到一个延续生命的机会。

        蒋青梧眨眨眼,不让眼泪留下来,过去的事情,想起来一点都是满腔的悲伤。

        抽了抽微红的酸涩的鼻子,蒋青梧看着墓碑,笑了,“哥哥,我来看你了。”

        “在那个没人能打扰到你的地方,你要为自己好好活知道么,不要再那么善良了。”

        “就做个自私的人吧。”

        “至少也能过的好些。”

        “也不要再去爱人了,也不要爱国,他们都不曾保护过你。”

        “哥哥,如果真的有来世,你要好好爱自己呀!”

        夜色寂静的时候,一点轻微的响动,钟檀迦醒了。

        睁着眼睛在半点不透光的房间,耳朵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颗心平稳的跳动,然后约莫过了一分钟,在动静稍微大点的时候,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3点21分。

        掀开被子起身,钟檀迦透过门缝看到外面露过来的刺眼光线,眯了眯眼。

        等眼睛稍微适应,开门。

        她房间的隔壁,是姐姐的房间,此时正大开着,整个别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开始的欣喜退去后,钟檀迦平静的走到了姐姐的房间门口,看到里面呆坐在床上着的人,没有一点意外。

        在m国那边都能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入住姐姐房间,上次蒋青梧的‘好心提醒’,她就该猜到是什么意思的。

        “醒了?”床边坐着的男人眉目冷冽,一双鹰眸锐利而冰冷,似乎将残忍包裹其间,随意的瞥人一眼都能将人的血液冻僵,薄唇粉白色,看起来极为无情,浑身上下有种让人抵不住的侵略性,仿佛一不注意就会被他扑过来撕咬。

        男人头发有点短,要不是衣服穿着西装笔挺,真像个混迹街头的霸王。

        明亮的光线下,钟檀迦能看到男人右耳垂连着脖子那处有一块极为显眼的红色纹身,是m国的文字,上面是她姐姐的名字。

        看着挺感动人,钟檀迦只在上面看到了艳丽和残忍。

        这个纹身,好像有四五年了吧。

        对于陈消半夜闯入她家,甚至过分的进了她姐姐的房间,钟檀迦面色不变,身体倚靠着门框,眉目冷淡,“你准备住几天?”

        不是能不能住的问题,钟檀迦很清楚,她赶不走人,这个疯子,某些事情要是不随着他的意,除非是姐姐,否则他都能将人折腾死。

        钟檀迦不怕他,也知道陈消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不会过分对她做什么。

        但那也只是两人相安无事的时候,眼下她要是真将人赶出去,她保证,这个疯子会将姐姐的东西搬出去,然后再亲手放火烧了这个房子。

        她是个理智的人,一个房间而已,不会像个捍卫清白的贞洁烈女一样要死要活半步不退,大不了姐姐回来再换一间便是,或者其他房子也行。

        钟家人虽然命不好,但就两点好,漂亮和钱极多。

        大半夜的她虽然睡不着了,但也认得清形式,懒得折腾,还不说这是她爸爸专门用心装饰的房子,留着也是个纪念。

        而且距离学校也不远。

        没了也可惜。

        陈消淡淡看了门口的人一眼,声音清冷,有着男人专属的磁性暗哑,“住到你姐回来。”

        “嗯,”钟檀迦很随意,“我要好好学习,你不要吵我,还有,吃饭洗漱自备,顺便交个电费。”

        她不养狗东西。

        陈消嗤笑一声,像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手指转了转腕间的价值千万的名表,然后卸下,丢给门口的钟檀迦,“电费!”声音缓了几分,像是心情很好,将西装脱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洗漱睡觉。

        钟檀迦拿着表在手里看了看,很新,是某家一月前刚出的新款,全球限量三块。

        钟檀迦直接收下,留下‘晚安’两字回了房间。

        睡是睡不找了,钟檀迦站在阳台看到大门处停着的跑车,眸子无澜。

        静静站了一会,又下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瞥到一遍桌子上的课本作业。

        坐下翻开,开始写题。

        第二天门铃被按响的时候,钟檀迦手边已经写了四五分卷子,还有红笔批注的分数,基本都接近满分。

        放下笔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人是陈消的助理,钟檀迦以前见过两次,男人先和钟檀迦打了招呼。

        后面一个是保姆,负责打扫和做饭。

        侧身让开,钟檀迦什么也没说,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后起身上了楼。

        阿生接到钟檀迦电话的时候,刚刚起床洗漱完。

        “阿生哥,我昨天得了一块表,全新,你帮我把他卖出去吧。”

        阿生点头,“可以,不过是你送过来还是我过去?”

        钟檀迦瞥到被自己随意丢弃在床尾的名表,“你过来吧,我不方便过去。”

        阿生:“行,我立刻买票。”

        挂了电话,阿生看到在摇椅上闭目浅眠的人,走过去,眉目恭敬,“方才是迦迦的电话,让我过去帮忙卖一块表,说是昨天刚得到的。”

        “嗯,你去吧,”回复的声音柔和温婉,浅浅的,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很好听,像是江南四月的风,温柔绵绵。

        “好,”阿生应声。

        等阿生收拾东西离开,摇椅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是一双很漂亮很温柔的眼睛,目光清明而透亮,圆润杏眸还泛着点点水色,睫毛微微翘着,节奏很缓的眨了眨后,又再次闭上。

        “是回来了么?”

        浅浅绵绵的声色被小院子包裹保护着,无人听闻。

        寂静的夜色包裹着床上的男人,他手里紧紧抱着的,是似乎还有钟檀念体香残留的枕头,手指骨节发白,脸埋在枕头里,鼻尖拼命摄取这上面似乎能让他安心的味道,声音沉沉哑哑,带着浓重的思念眷恋和疯狂嗜骨的占有,“念念,你要早点回来啊!”

        存在于记忆里的姑娘,陈消在见不到的日日夜夜里已经不知道想了多少遍,想的心都疼了。

        轻轻嗤笑了一声,凌冽的眉眼稍缓,眼睛一遍又一遍看着这个被钟檀念住了好几年的房间,眼里的掠夺和占有像是要把房间的墙皮都要吞下去。

        他的念念,也太会折磨人了。

        早饭午饭都是钟檀迦一个人吃的,吃的很是心安理得,没有半点因为保姆是陈消找来的人就排斥或者不吃,能方便自己的时候,她使性子置气不是傻么!

        下午的时候出去时陈消还没从楼上下来,钟檀迦也不管,出门一趟见了阿生,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在餐桌边吃东西的陈消,手边拿着一本姐姐柜子里的故事书,看的津津有味。

        身边的助理和保姆已经不在了。

        而陈消像是刚睡醒没多久的样子,脸上还有被压出来没消下去的浅浅红痕,这么留在那张冷厉的脸上,看着倒是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了,配着一本儿童故事书,似乎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直到陈消放下筷子,眼睛从故事书上移开,看着餐桌对面准备伸筷子的钟檀迦。

        唇角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声音像是在安排一件事,“对了,素因被我的人接走了,安置的很好,你要是想见,记得找我视频连线。”

        钟檀迦夹在筷子上的菜差点掉下去,又及时调整了一下动作才把菜重新夹好,垂着的眼帘遮挡了目光里的冰冷,后又缓缓散去。

        将饭菜送到嘴巴里,咽下,“陈大少爷这是想要做两手准备?”

        一个她还不够,还要把素因奶奶当成逼姐姐出现的筹码,呵呵,她也是小看蒋青梧了。

        居然能找到那里,还安排的滴水不漏不被她察觉!

        现在她是不是应该庆幸,陈消没用华夏的墓去威胁人。

        去给他自己去添加筹码。

        陈晓没啃声,就那么静静看着钟檀迦,像是一场无声的战场。

        “呵,”钟檀迦笑了,态度很是无所谓,“也行。”

        放下筷子,钟檀迦起身上楼前讥笑道:“那就祝我们的陈大少爷得偿所愿了。”

        “这是自然,”身体慵懒靠着椅背,回答的理所当然,不可一世。

        手上的故事书被翻过一页,陈消指尖轻轻摩挲着的纸面,像是在抚摸一个人的皮肤,带着隐忍的眷恋和痴迷。

        纸张图案上的人鱼小公主漂亮而天真,正在像海底丑陋的巫婆乞求交换一双腿,修长指尖慢慢抚上这个小公主天真的脸庞,眼底却透露出浓重的讥讽,讽刺小公主的愚蠢和无知,可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向什么人。

        “念念,你比人鱼公主美多了,也聪明得多。”

        “我不是那个抛弃你的人类王子,所以你要赶紧出现知道么?”

        “不然,”唇角勾着,笑的残忍又无情,声音轻轻的,“大海都是要变成泡沫的。”

        钟檀迦今天回来上床的时间比以往都早,昨天只睡了五个小时,今天她想早点入睡,但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素因奶奶被陈消接走,认真来说她不是特别担心。

        因为不会有危险,陈消会让人将她照顾的很好。

        当然,这是姐姐在他还能忍耐的时候出现了。

        不然等陈消忍不住了,她和素因奶奶通信的视频,就要换一个风格了。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许瀛和来了消息。

        钟檀迦点开,是一个天气预报的小视屏。

        主要表达便是苏安这几天都有雨,市民出行要注意保暖和带伞穿雨衣,防止着凉。

        钟檀迦:【我知道了,会注意的,谢谢。】

        许瀛和:【迦迦你不用那么客气的,还有,我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去明市,大概五六天回来,等我回来再过来找你。】

        钟檀迦:【嗯嗯,不过我们去图书馆吧。】

        许瀛和皱眉,眼睛紧紧盯着钟檀迦回复过来的‘图书馆’三个字,有一瞬间的疑惑。

        钟檀迦:【正好省去我来回借书的功夫。】

        这句算是给许瀛和的解释,让他生出的疑虑顿消。

        许瀛和:【好,等我回来。】

        钟檀迦目光落在‘等我回来’这四个字上,心脏有一瞬间停止跳动,然后有微微暖流划过心间,感觉这四个字似乎……挺好听的。

        钟檀迦:【嗯,我等你。】

        许瀛和心满意足的说了个晚安,然后切换了聊天页面。

        眼睛仔细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拿过一边的电容笔开始在修改卖家那边提出的要求。

        少年手指修长,拿着一只电容笔在ipad上修修改改,指节利落流畅,光亮的屏幕上,是一个站在星球上手拿玫瑰花的小狐狸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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