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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2


“陆止行,你走开。”

        “走开”

        她哭出了声。

        一遍一遍绝望道:“你快停下。”

        最终在陆止行的嘴唇即将贴上季月嘴唇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他缓慢地侧过脸贴着季月的耳朵,用气息悄声道:“我有说过不会碰你吗,就算我现在把你睡了,厉成殷又能怎么样?”

        季月抖着身体,她有预感,陆止行真的做得出来。

        嘴里和鼻腔一阵酸涩,季月闭上双眼,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流到了耳廓里,和陆止行的上嘴唇。

        感到了湿意,意识到季月哭了,他烦躁的叹了口气,扯过一旁的棉被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眼前瞬间被黑暗笼罩着,无边的未知和恐惧在等待着她,男人沉重的躯体压着她无法呼吸,彼此的气息碰撞、交汇。

        季月真的害怕了,她呜咽道:“可不可以不要,我求你。”

        陆止行不悦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别忘了要不是我,你不知道已经被睡几轮,马上就得死了。”

        季月说:“如果我死之前一定得遭受这些的话,我宁愿在一开始被你们抓来时就去死。”

        陆止行说:“这可由不得你。”

        身下的女人不再说话,身体还有些僵硬,陆止行疑惑道:“你在干嘛?”

        等待他的没有回音。

        陆止行瞬间用力捏住她的脸,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缩紧。

        他不再犹豫,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了她的嘴里。

        “嘶——”他低声吼:“别咬。”

        季月的力气拗不过他,只能放弃了。

        陆止行挑眉:“咬舌自尽,你电视看多了?还想干什么。”

        放弃了抵抗季月绝望道:“你快做吧。”

        陆止行:“那你给点反应啊。”

        季月:“”

        季月又开始推陆止行,两人无言,这么持续了几分钟。

        感觉差不多了,陆止行微微扭头瞥了一眼窗外,看到窗帘动了动,他起身爬到床头,关上了灯。

        他一起身,季月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角。

        她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这才明白过来,他又一次帮了自己。

        房间悬挂的巨大水晶吊灯熄灭了,他开了一盏小台灯,接着微弱的灯光,陆止行点了一只雪茄。

        然后沉默沉默。

        约莫等到雪茄燃尽尾声时,季月抱着膝盖,愣愣道:“你准备带着我多久?”

        陆止行没听清:“啊?”

        季月重复:“我还跟着你多久?”

        陆止行掸了掸烟灰,吸了最后一口扔进了垃圾桶。

        他似笑非笑:“怎么?你怕了啊?”

        季月说:“嗯,所以我想提前知道,做好心理准备。”

        她不知道,周明丰跟周国全通了电话,表明厉成殷的意向后,周国全便让周明丰安排厉成殷跟他见面,地点就在他的老巢,昌都边坝。

        这说明,周国全对此事摇摆不定,但是并不否认即刻出发这一方法不可行,所以才约他见面详谈,这两年周国全将自己重心放在了投资和洗黑钱上,对集团的许多事不再过问,全权让周明丰去做,只不过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他手上。

        既然决定要见面,想必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会发货。

        厉成殷不再耽误,明天便跟周明丰一伙人启程赶往昌都。

        而他自然也会跟着去的。

        沉默良久,陆止行说:“明天我要走,会有人看守你。”

        季月紧张道:“是不是在昨晚那里?”

        她不想再去到那里,那个环境,那些发生的事,仿佛恐怖片一样在她脑海里一幕幕呈现。

        陆止行说:“不知道,这不是我决定的。”

        季月紧咬下唇:“你不能把我一起带走吗?”

        陆止行刚想说:不确定可不可以。

        正准备脱口而出时他愣住了。

        他居然真的在跟这个丫头讨价还价。

        他皱紧眉头,抬起头看向季月那张年少稚嫩的脸。

        少女也轻蹙眉头,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

        上一个被周国全抓来的人是陆昕宜,当时她也不过双十出头的年纪,可她却没有季月这么幸运。

        想到这里,他一字一句说:“我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带你走,我早就仁至义尽了,别再多嘴,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听他这样说,季月却感到丝毫不惧怕。

        或许是即将大难临头,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不足以让她恐惧。

        自从被抓来后,季月发现这辈子视若珍宝的不止生命,还有贞洁,如果失去贞洁,她宁愿去死,她的第一次,只能留给跟她彼此相爱的人。

        反观现在,横竖都是死,多亏了陆止行在,她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但是能改变结果吗,该来的迟早会来。

        季月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能跟我讲讲,陆昕宜的事吗?”

        陆止行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他认真道:“你说谁,再给老子说一遍。”

        季月说:“陆昕宜”

        “宜”字还未落音,陆止行立刻吼道:“闭嘴!”

        没有人有资格提起她的名字!

        特别是厉成殷,现在多了个季月。

        如果他的妹妹在天有灵,知道了厉成殷跟这个女人浓情蜜意,该有多伤心。

        厉成殷根本就不爱陆昕宜,亏得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他。

        在她死后,厉成殷只伤心难过了一小会儿吧?真的是一小会儿,他很快投入了自己的生活中,就像从未认识过陆昕宜这个人。

        他一直认为厉成殷生性冷漠,从不看重情情爱爱,可直到他碰见季月

        厉成殷第一次求自己,是为了季月。

        白天在别墅门口,厉成殷看到伤痕累累的季月强忍泪意,差点绷不住。

        他才知道,陆止行,你错了,你错的离谱。

        同为男人,他怎么现在才明白厉成殷的想法。

        不在乎,无所谓的态度只会留给自己不够爱的女人。

        碰到季月的厉成殷,才像是真正活了过来。

        原来他并不是命中缺情根,只是没有遇上对的人。

        陆止行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可思绪如同杂草,疯狂蔓延生长。

        季月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她跟厉成殷的事”

        她还是没能忍住好奇。

        她跟普遍的女人一样,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前任很在乎,更别说结过婚的。

        可她也不懂,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陆止行仍旧放不下执念,陆昕宜的所有成了他生命中的禁忌之地,谁也不能提,包括他自己。

        明明错的人不在他,不在厉成殷,只在这群犯罪分子,她死的壮烈,理应名垂青史。

        季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很尊重你妹妹。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比的上她,我也不是要吃醋,我只是想知道她生前的一些事。”

        陆止行红着眼:“什么叫没有别的意思?谁给你的脸让你能说出比不比得上她这种话的?是不是厉成殷,别以为他对你有几分意思,你就能狂妄自大,恬不知耻。”

        季月:“”

        果然,她不应该提起这件事的。

        陆止行像一只会随时爆炸的刺猬。

        陆止行接着说:“蠢女人,你知道你有多蠢?或许我该夸你高尚。厉成殷为什么会插手这件案子,你不知道吗?他是为了给陆昕宜报仇。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唯一的妻子,永远挥之不去的记忆,是我妹妹。为了我妹妹,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我不得不夸你,真伟大。”

        听着他的话,季月的心脏一阵一阵刺痛。

        这些她都懂,不需要有人一遍一遍的来提醒她。

        当她之前听厉成殷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心也在痛,可季月明白厉成殷不比她好多少,他们一样痛苦。

        于是她习惯性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很懂事,很懂事。

        真的很懂事吗?

        她初次体会到爱情,在懵懂的时期,还没有享受过爱情的悸动,快乐和悲伤,却要她提前懂事。

        这怎么跟她所认知的爱情不同呢。

        还是说,天底下的爱情都如同她的一样,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可惜,这些小情绪在陆昕宜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她可能永远不会说出口,只能自己默默消化。

        季月无言,陆止行瞧见她这模样也不再多话,盖上被子倒下睡了。

        他背对着季月,因为一点也不想看到她,明明落魄到这步田地,这女人骨子里仍然透露着那股子坚毅清高的气质。

        凭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肆意撕坏她的美好。

        就着姿势,季月沉默了好久,慢慢等到陆止行熟睡了,她才轻手轻脚的裹了张毛毯,踮着脚尖踱到沙发上躺下。

        她身心俱疲,甚至困得腿打颤,可是长期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中,一直没怎么睡过觉。趁这个夜晚,好好补补觉吧,她不愿把陆止行吵醒了,免得再生事端,她懒得应付,吃亏的也只会是自己。

        隔天,四人坐着一辆丰田陆巡上路了。

        随行的还有阿明。

        他其实不必去,但当周明丰问起周国全时,他只说:把他叫过来,一家人好久没吃过饭了。

        难得父亲开口,周明丰只能答应了。说的也是,周国全近几个月深居简出,听身边的保镖说是在闭关。至于闭的什么关,周明丰不知道,想来也是神佛那一套,他从不搞这些迷信。

        上了高速,四周的层峦叠峰映照在湛蓝无云的天空,东方高悬的红日一如女人哺育着孩童一般无私的照射人民,这片神秘圣严的土地接收着大自然源源不断的馈赠,在这片大地上,无论善与恶,都将被佛陀宽恕。

        厉成殷看得出了神,车窗逐渐起雾,他伸出指尖擦拭,那一抹小圆点立马清晰起来。

        开车的是陆止行,阿明坐在副驾驶。

        周明丰对厉成殷说:“风景好。”

        厉成殷:“嗯。”

        风景再好,看者无心。

        陆止行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不禁想起季月那个女人。

        她仍旧关在别墅的地下室,多了两个人看守她。今天一早,他终究没能抵得过心里那关,临走时吩咐了那两个人好生看顾季月,那两人也是人精,立马便懂得了陆止行的意思。

        对这女人还有兴趣,别碰。

        此时看着镜子里的厉成殷没什么情绪的模样,可陆止行心里明白,越是这样,暗藏在他表情背后的情绪是波涛汹涌的。

        他不敢问起季月,就让他自个儿慢慢煎熬。

        恰恰他没猜准,低估了厉成殷的自制力。

        早在几天前,他的心和魂魄就已经被震碎过一次,现在只剩下一副躯壳。

        最苦痛的纠缠和挣扎都挺过来了,只有保持绝对的冷静,才有机率置之死地而后生。

        七八个小时后,临近目的地,周围的房子多了些游戏厅或卡拉ok,只是街道上没什么人,一副萧条破败的场景,周国全就住在这某处。

        见厉成殷打起精神挺直了背,周明丰说:“还有十来分钟。”

        厉成殷:“在郊区?”

        周明丰:“嗯,也不算太偏,我爸为了供奉那些菩萨,讲究清净。”

        厉成殷:“请佛供奉在家中,只要屋内保持安静明亮整洁,位置合适就可以,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何况是外在因素。”

        周明丰哈哈一笑:“江老板也懂这些?”

        厉成殷顿了顿,道:“做生意的,略知一二。”

        周明丰深意一笑:“那你可就肤浅了,我爸特别讲究这些哎,说了也白说,管他的。”

        两人正说着话,车子已经抵达一座宅子门口。

        面前是一扇巨大的铁门,两个人分别站在两侧推开了铁门,陆止行将车开了进去。

        下了车,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花白,身材却没走形,身穿麻灰色的藏袍,脚踩运动鞋,脖子上一串大佛珠,精神头十足,此时身后跟着大约七八个人。

        周明丰走在前面,“爸。”

        另外两人也问了声好,厉成殷看向周国全:“你好,周老板。”

        周国全笑道:“你好你好,你就是江锦吧,初次见面,想显得重视一些,我就让这些人都出来迎接你。”

        厉成殷笑了笑:“太客气了。”

        周国全的眼神在他们几人身上扫过一圈,笑道:“外头冷,我准备了饭菜,快进来吃饭。”

        跟着众人进了客厅,只见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坐下十余个人不在话下,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还有几瓶茅台。

        周国全帮厉成殷拉开椅子:“快坐下吃饭。”

        见他还想帮自己布筷,厉成殷立马客气的用手拦住他。

        笑道:“我自己来就可以。”

        周国全:“好,就当家宴,我也不招待你了,免得你拘束。”

        吃饭的气氛较为融洽,大家都时不时聊着天,大都是周国全引出话题。话题也平淡无奇,比如哪家娶媳妇,或者帮哪个亲戚的小孩找到了份工作,又或者哪个小弟的儿子要读书

        还真跟一家人似的。

        厉成殷也插不上话。

        饭菜质朴但很丰盛,大盆大盆的羊肉汤,烤羊腿,还有炒牛舌牛腱子肉此类的,大都是肉菜,每个人吃的大快朵颐。

        厉成殷吃饭一向斯文,周国全便问:“江老板,我看你不怎么动筷子,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周明丰也心道如此,便说:“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再做就是。”

        厉成殷作出受宠若惊的模样,笑道:“哪里哪里,很对我的胃口,我吃饭一向这样,不用管我。”

        说着他又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周国全大笑:“看样子你酒量很好,我们来比一比!”

        厉成殷勾唇笑道:“好啊。”

        见状,周明丰却凝了神,对厉成殷使了个眼色。

        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厉成殷心底笑了笑,却不理会他。

        他想必是着急了,希望自己跟周国全开口提出发货的事。

        这笔单子如果做成,周明丰在集团内的地位将一跃千里,甚至可以提前让他爹退休了。

        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何况是走私。

        周丰明深知这个道理,可是再危险,也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做这行必须得有魄力,这会儿才不停催自己。

        而且这也让厉成殷看出来了,周明丰还是有点害怕他老子。

        周国全轻飘飘一眼便看到了周明丰的小动作。

        他不留情面的开口:“丰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急,今天吃饭谁也别给我提生意的事。”

        周明丰吃瘪道:“嗯。”

        此言一出,桌面上的人各个心怀鬼胎。

        有幸灾乐祸的,但也有不少支持周明丰的人为他捏了一把汗。

        别看周国全这会儿和蔼可亲的模样,要是动了怒,就像是变了个人,在场的人除了厉成殷谁没看过,他患有躁郁症,时好时坏,发作时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一基因也如数遗传给了周明丰,所以每当极致激动或兴奋时,他的左手会不自主抽搐。

        但他的脾气比周国全好得不止一点半点。

        厉成殷适时说:“我敬你,周老板。”

        周国全大笑,旁边的人立马给他面前的酒杯斟满,他仰起头一饮而尽,白酒劲头大,周国全的脸和脖子瞬间红通一片。

        “来,都喝!”

        酒过三巡,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些醉意,厉成殷隐藏了自己一半的酒力,这会儿也装醉,连连摆手表示不能喝了,周国全便让其他人喝。

        刚来吃饭就喝成这样,看来周明丰说的没错,周国全近期闭关可憋坏了。

        酒足饭饱,两个人瘦弱的小弟搀扶着周国全,准备扶他回房,走时周国全还不忘回头招呼厉成殷。

        “丰子,把江老板带到客房休息。”打了个嗝,又迷迷糊糊道:“有什么事情等我休息了再说”

        余下的几人,喝得有些上脸,但都还清醒,不至于这样。

        周明丰无奈道:“你看到了,我爸喝开了就这样,你想休息吗,或者我带去外面逛逛。”

        厉成殷问:“这附近都有些什么。”

        周明丰:“后边这片山头,风景好,我家养了牛羊就在这片地方放牧,这会儿应该都赶回来了。”

        厉成殷有了一丝兴趣:“那走吧,我正好也不想休息。”

        来到了后院,果然有一小群牛羊在哪儿活动,一大股骚臭味扑鼻而来。

        两人停下脚步,就站在不远处观赏。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厉成殷酒醒了一大半,过后肯定会头痛,头痛就头痛吧,他扯着嘴唇笑了笑。

        这片山头跟曲珍家背后的很像。

        其实在这个地方,景色都大同小异,要说像似很多地方都相似,只是这个天气,这个微风,都像极了那个夜晚。

        小月如今又在哪里,吃了饭吗,冷吗。

        用力咬紧牙关,腮边的青筋隐隐突起,他又想问了,问一句罢了,又能怎样。

        挣扎了一分多钟,他还是没能开口。

        到了傍晚,天色暗沉得极快。

        再侧过头,已经看不太清周明丰的表情,但他看到,他的嘴角有笑意。

        通过今晚的饭局,厉成殷有了一大半的把握,周国全会同意此次行动,显然周明丰也跟他想的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随后回了房间。

        一轮玄月西沉,天光大亮时,风云变幻,人来人往。

        世事变幻莫测,东出的太阳再次给了众人往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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