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诸多谋算全靠脑补
本来戚泽天都忘了还有三日之期这种事，如今左临自己跳出来说三日之期已过，戚泽天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显得他说的话很没有分量，便说道，“左临办事不力，革除御膳房大总管一职，自今日起……”
“皇上赎罪，奴才其实不是一无所获，实在是不敢说啊。
“有话就说，朕让你说。”
“奴才觉得这事跟五殿下有关。”
“大胆，污蔑皇子，可是死罪，就算五殿下被禁足，也犯不着去御膳房找吃的，宫人还能苛待他不成？”
凌苏一边看剧情，一边吐槽，“能哦，怎么不能了。”
“奴才不敢乱说，主要是奴才手下的小夏子去闲鹤殿送膳食，看见了闲鹤殿中的碟子是前几日江南那边刚送进宫的新品，那瓷碟做得精致，很受各宫娘娘的喜欢，但闲鹤殿那边却是没有用过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若是不信，去闲鹤殿一看便知。”
一群人又气势汹汹的到了闲鹤殿，孤身一人的戚云炀，显得更加势弱。
凌苏给戚云炀添置的那些东西，都被凌苏选择了一键隐藏，现在的闲鹤殿看起来跟之前毫无差别，空空荡荡还有些破败。
戚云炀看见戚泽天过来，仰起头问道，“父皇您是来看儿臣的吗？”戚云炀说这话是，满脸都是孺慕之情。
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戚泽天究竟对他还有他的母族做了什么，他才八岁，理应不知道。
戚泽天会如此不喜欢戚云炀，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夏家的子孙，另一方面就是夏家全被打入大牢的时候，夏如是也被软禁起来，当时戚云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狠绝的孤狼，戚云炀晚上想起这个眼神就睡不着觉。
这会儿戚云炀这么看着他，戚泽天还有些恍惚。
本来还想质问一番，再开口，戚泽天的语气已经好了不少，说道，“左临说你与御膳房频繁发生的失窃一事有关，朕便来看看，免得冤了你。”
“多谢父皇。”
戚泽天让人搜了一遍，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根本没有左临说的拿什么江南送过来的精致瓷碟，尤其是去搜查的人还回来说，“五殿下殿内的用具都是去年所制了，相当陈旧，没有什么新的东西。”
戚泽天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左临不死心的说道，“没准儿是被他藏起来了呢，这闲鹤殿里面找了，闲鹤殿外面可没有找。”
也不能怪左临胆子大，而是这件事情要是最后真的跟戚云炀无关，那他诬陷皇子这个罪名可就坐实了，到时候就不是大总管这个位置没了，他的脑袋都没了。
很快就有人来回禀道，“皇上，外面小竹林里又被人挖过的痕迹。”
“去看看。”
戚云炀也跟着他们一块儿过去了，不过淡定得很。
图里埋着的是一个小布包，左临大喜，“这里面肯定就是下毒之物。”
戚云炀问道，“下什么毒？”
可惜让左临失望了，那布包里面并不是下毒之物，而是一些已经生了霉的馒头和烧饼。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不等戚泽天问，戚云炀便主动说道，“原来你们是要找这些吗？可这些东西已经坏掉了，不能再吃了。”
这种情况，戚泽天要是不问一句，实在是过不去，“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是儿臣平日里吃的东西，不过给儿臣送膳食的宫女太监，向来都不准时，有的时候好几天都不来，儿臣不想饿肚子，就会把平日里的东西留下一些，但这些放太久了……儿臣也不想浪费的。”
戚云炀漆黑的眼睛看着戚泽天，戚泽天只觉得脸上更疼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将平日里负责给闲鹤殿送膳食的宫女太监全部处死，闲鹤殿里的东西也太旧了，全都换一遍，若还有什么缺的，云炀你只管跟他们说便是。”
戚云炀十分欣喜，“多谢父皇。”
戚泽天正打算走，又听见戚云炀问道，“父皇，宫中是有谁中毒了吗？”
戚泽天应道，“确实如此。”
“既然儿臣这里没有，父皇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免得以后还有人中毒。”
“你说得不错，朕也有此意。”
戚泽天当即便下令搜宫，就连太后居住的永康宫都不例外。
凌苏见闲鹤殿没什么事，便直接跳到了永康宫看热闹。
太后其实年纪也不算大，四十出头，看起来十分的年轻，但眉眼凌厉，宫斗冠军名不虚传，搜宫的动静这么大，太后这边自然也听见了风声。
“慕贵妃近日不怎么安分。”说这话的人，是太后的心腹，也是永康宫的掌事姑姑明净。
“如今没有中宫之主，她又是最得宠的人，有些躁动也是正常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听见后方传来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青杏，发生什么事了。”
“回姑姑的话，有一个盒子从架子上掉下来了。”
明净摇了摇头，“毛手毛脚的，整理架子都这般不小心。”
正说着青杏就端着盒子过来了，说道，“放才没人在架子旁边，这盒子是自己掉下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
“太后娘娘，这盒子里的东西，奴婢之前不曾见过。”
一听这话，几人就明白了，明净说道，“里面是什么？”
“是一个小瓷瓶。”
明净接过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是红色的粉末，“太后娘娘，这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处理干净，等过了这段时间，去太医院找许太医看看。”
太后不过略略看了一眼，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缓缓开口，“哀家本以为他们是容不得夏家容不得戚云炀，没想到连哀家都容不下了。”太后说这话时，端庄秀丽的面颊上出现了明显的疲惫之色。
明净说道，“太后娘娘您与皇上是多年的母子，这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若说是误会，那哀家与皇上之间可是有太多的误会了，终究不是从哀家肚子里出来，养了多年又能如何。”
太后虽然失望，却没有多难过，明净心里明白，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便设计害了长殷，他与太后的母子情分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只因长殷是太后唯一的亲子，这些年来就算不争不抢，终究还是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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