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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识


两人来到桃花树下,陈怿摆了个再普通不过起手式,看向杨云舒道:“请吧。”

        “能得阿怿指教,杨某不胜欢喜。”话音未落,一道极轻微的剑气已然迎面劈来。

        陈怿抬手用剑身阻拦剑气,剑气在触碰到剑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化作滚滚浪潮,汹涌地向陈怿腰间袭去。陈怿一个侧身灵巧躲过最汹涌的剑气,却突然又向前一步钻入剑气中。

        若是不懂其中门道的人见着,定会以为陈怿是因为刚才躲过剑气那一步失了平衡。而陈怿的身位,实际却在一个无法让杨云舒出剑的位置。

        杨云舒暗道此人果然非比寻常,竟然能找到刚才那招唯一的突破口,不过这正是杨云舒设下的小小陷阱。

        陈怿的位置让他无法立即出剑,但不出剑不意味着不能动弹。杨云舒左掌突然发难,砍向陈怿的脖颈,眼看陈怿就要生生地挨下这记手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陈怿脚尖点地,右手的长剑以一个极诡异的角度挽出剑招,剑柄拍在杨云舒的左手,竟是借着杨云舒的手力腾空而起,飘然来到了杨云舒的身后。

        杨云舒大吃一惊,却也没有丝毫慌乱,调整脚步正对陈怿。两人同时用轻功飞到桃花树上,短短一瞬便过了十招有余。

        桃花纷飞,月色灼灼,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陈怿平日只与师父交手,三招之内必败于流风新月剑下,自然难以舒展,而杨云舒平日接触多为富家公子,会武功者本在少数,能与杨云舒像今日这样痛快打一场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一个照面打过,两人手中剑光交错,擦身而过时相视一笑——棋逢对手,无论是哪位武者都会珍惜这样的机会。不知不觉两人过了近百招,皆是大汗淋漓,但陈怿与杨云舒却不觉疲惫,只想着与对方再较高下。

        一柄软剑破空而来,正是那传闻中的流风新月剑,生生逼停了二人的切磋。陈怿正恼火是谁坏了自己的美事,抬头一看竟是自己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师父,慌忙跪下,“师父,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臭小子,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像个小鸡似的啄来啄去。”莫我瑜没好气地敲了一下陈怿的脑门,“还有这个长得娘们唧唧的王八羔子,用的奇门遁甲也忒没个模样,你爹那个臭打仗的要是看到得被你气得把隔夜饭吐你脸上。”

        “国师大人恕罪,晚辈不知阿怿在此,唐突闯入林中,只不过是想寻颗好桃树吹笛。碰巧遇上阿怿,便想着能否有幸讨教一下流风新月剑。”杨云舒面对莫我瑜恭敬地行礼,莫我瑜没有理会,只是看着陈怿道:“你到底是大了,若是真喜欢这种嫩皮子细胳膊细腿的,带回来也无妨,”

        陈怿知道师父并无怪罪自己容留生人在醉仙林的罪责,自是欢天喜地,一旁的杨云舒也松了一口气,听闻国师喜怒无常,今日一见倒是有趣的很。

        “多谢国师,时候不早,晚辈先行告辞。”杨云舒又向莫我瑜行了一礼,转头拉着陈怿到一旁耳语道:“阿怿等我,我明日再来。”

        陈怿点点头:“快回去吧,林子里的路可要我带你走出去?”

        未等陈怿说完,杨云舒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月色中,只悠悠地飘来一句话:“阿怿可要等我。”陈怿望着杨云舒消失之处,心中感慨万分。

        莫我瑜见陈怿呆立在原地,摇了摇头走进屋内:“小兔崽子你要是再不进来为师就把你关在这林子里了。”陈怿缓过神来,连忙跟着师父进了屋。

        “师父,喝茶。”陈怿一脸讨好地将一碗茶递到莫我瑜跟前。莫我瑜斜眼瞧着陈怿,接过茶一饮而尽:“没想到臭小子你竟然好这口。”

        “人生得意之事万千,唯有知音难觅。师父,那姓杨的小子笛子吹得好听,剑舞得漂亮,又是个极品美人,这样的好事送上门,弟子也很是受用。”陈怿解释道,随即悟出了师父的真实想法,“不不不,师父,我只是缺个长得漂亮些的木头桩子,你看,姓杨的就很合适…”

        莫我瑜叹了口气,皱着眉开口:“你可知那小子的身家背景?他爹原是玉清派的掌门,不知为何放着那逍遥快活的掌门不当跑去给你家老头子做事。奇门遁甲他家是正统,我也比不上,竟让那小子给闯进来了。”

        陈怿奇道:“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师父厉害的人?”

        莫我瑜摆摆手,一脸不屑道:“放他奶奶的屁,杨家那个在我手下也不过就撑了十来招,不过是凭他那点不入流的奇门遁甲方才撑的久了些,单论剑法,他也就是个二流货色。不过就算这样,能与他打成平手的,江湖上也不剩几个了。”

        陈怿缩头一笑,撑头问道:“师父今日竟然不气徒儿留外人在醉仙林?”

        “杨家与我也算是有些渊源,按辈分杨家那小子该唤我一声姑姑,倒也算不上外人。”莫我瑜指了指茶杯,陈怿会意将茶杯满上,“倒是你今日见着你家老头子,老头子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只说明日也要徒儿去宫中,但被徒儿回绝了。”陈怿褪去笑意,正色道。

        莫我瑜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竟还惦记着让你回去继承那乌七八糟的皇位,真是半分脸面也不要了,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定是要掐死他的。”

        “我母亲?”陈怿惊讶地看向莫我瑜,“可是父君做了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情?”

        “那倒也没有,只是你母亲将你托付于我时曾同我说,希望你此生平安喜乐,万不可再入朝堂,步她的后尘。”莫我瑜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折扇往陈怿肩头一敲:“你若是能掌握我的流风新月剑五成,也可在江湖上称一声高手,如此便不负你母亲的嘱托。”

        陈怿陷入深思,师父与父君对母亲当年的死绝口不提,就算问起也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是病死了,十多年的疑云此刻电闪雷鸣,在陈怿心中激起了一场狂风骤雨。

        母亲当年,究竟是为何而死?

        “还不快去洗碗?”莫我瑜一个毛栗将陈怿从思绪中拉出,心道这孩子可怜,生下来没过几个月便没了母亲,又生了那样的大病,养在醉仙林一辈子不入世,也算是能保全一条性命。只是按照皇帝的意思杨家留不得,她那小徒弟的美人梦怕是要落空了。

        想到这莫我瑜仰天长舒一口气,也不知她今日同意自家徒弟与姓杨的那小子作了一处是好是坏,一切只能全凭天意了。

        第二日杨云舒果然如约而至,两人又进行了一番比试,竟是更加惺惺相惜。杨云舒与陈怿约定只要得空便到醉仙林与他相聚,偶尔莫我瑜也会对他们的切磋指点一二,日复一日,已是过了一月有余。

        皇帝自那之后不再强求与陈怿相见,知晓陈怿与杨云舒之事后,写信嘱托陈怿不可为比武伤了身子,并未多言。陈怿以为父君默许自己的举动,自是更加欢喜。

        这天,杨云舒来到往常那颗桃树下等待陈怿,一见陈怿便流露出不舍之色:“阿怿,我要离开京城了。”

        “为何?”陈怿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不是,是大喜的事,我父亲升迁,要到沛州任职,过几日我们一家便要搬走了。”

        “那…恭喜你了。”陈怿虽是不舍,却也明白事理。

        两人并肩站在桃花树下,久久没有对话,心中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悲伤,一朝别离,不知何时才能再度相见。

        “我走后,就以鸿雁传书,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阿怿,能得这一月的相识,杨某没齿难忘。”杨云舒狠了狠心,向陈怿告别。

        “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云舒,纵使相隔万水千山,能得你半分挂念,我也无憾了。”陈怿安慰道,一时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话,只能握住杨云舒的手以表心迹。

        “阿怿,要记得我。”杨云舒深深地看了陈怿最后一眼,终是转身离去。

        微风拂面,桃花滚滚,杨云舒一袭白衣在桃林中格外显眼,陈怿望着那道白色身影为一层又一层的桃花雨所覆盖,心道一去经年,虽是以书信代为相见,却难解心中愁绪。

        纵两人有千般不舍,几日后杨家还是离开了京城。陈怿偶尔会与杨云舒讨教招式,杨云舒亦将途中见闻告与陈怿,两人在信中相谈甚欢,丝毫未发觉一场盛大的阴谋早已铺下。

        三个月后,陈怿再未等到杨云舒的书信。

        陈怿问过莫我瑜,可师父说她并不知晓杨家行踪,托人在江湖上打听竟是一点音信也无。陈怿暗道不妙,恐是杨家出了什么事,然而自己身在醉仙林,无法第一时间知道外界消息,心中更加焦急。

        陈怿第一次决定主动去找自己那个多年未见的父亲,大魏的皇帝,陈听霞。

        陈听霞得知陈怿要来看望自己,大喜过望,命人大备宴席,准备好好招待一番。谁知陈怿并未给他准备酒席的时间,只身来到了正殿,一见到陈听霞,便跪了下来。

        “儿臣自知未能陪伴父亲左右,乃不肖之子,但儿臣今日以性命相求,望父君能圆儿臣心愿。”

        “快起来快起来。”陈听霞连忙将陈怿从地上扶起,“朕说了,你与朕先是父子,后是君臣,有什么事坐着和父君讲。”

        “父君可知乾礼将军?”陈怿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陈听霞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叹了一口气,想要转移话题:“今日父子相聚,不谈国事可好?”

        “父君!求您如实相告!”陈怿有些激动,从座椅上站起来死死盯着陈听霞。

        “怿儿…”陈听霞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悲戚之色,“杨将军,杨将军他…”

        “杨将军他,在调任途中遇到了流寇,杨家上下四十三口,无一存活。“

        “杨家独子杨云舒,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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