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书言的另一面

　　新加坡何家客厅里，书言和何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听说你的博士论文出书了？”何羽沁问。
　　“嗯。”书言微微笑了笑。
　　“妈妈，他的书还被翻译成二十几种语言印刷出版。”
　　何子桐比他还激动，解释道，“他呀，就是太谦虚。之前已经在美国出了两本书，曾经两度获得Polonsky
的原创创意奖，这次的论文又被评为Moncado
论文奖。他的第一本书销售量已经达到了800万册，第二本达到了400万册，而这本刚印刷出来就在网上销售达到1000万册。”
　　“天哪！你这个人还真是谦虚啊！”何羽沁听完，由衷地感慨。
　　“你知道他有一句被网络所流传的名言是什么吗？”何子桐神神秘秘地问萌萌。
　　“不知道？”
　　“在这个资讯满满却多半无用的世界上，清楚易懂的见解，就成了一种力量！”
　　“哦，我好像也听说过。”萌萌想了一下。
　　“平时见你朗月般清明淡泊，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深刻的见解。”
　　“当然，他一直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学者。”
　　听到这里，萌萌忍不住对他也刮目相看起来。
　　平时，虽然觉得他很有想法，也从不逾越自己的领域而随便发表意见，总是那么谦虚儒雅，总以为是他冷清的性格而已。
　　真是没想到在他的性格下面，还有这么深刻的思想。
　　“真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
　　凑到他跟前，悄悄地对他说。
　　书言笑了起来，一颗漂亮的酒窝随着笑容而展开，让人看得恍惚。不得不在心底承认，他有时候有一种能瞬间抓住人心的本事。
　　想起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似曾相识，那份感觉淡淡地仿佛来自心底的某处。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种感觉还在，总是那么温暖。
　　也许，能和这样一个人相伴一身，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想。
　　没有大喜大悲，也没有大苦大难，平淡而温暖。
　　“也许，我还能慢慢地发现你很多优点。”
　　“是吗！我等着你来发现。”
　　在他的身边，仿佛所有错综复杂的力量都能找到平衡，就算沸腾的气点都能平静下来。
　　萌萌放松地靠在他的肩上，什么也不想做。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倦途的归鸟，还没起飞就疲惫不堪，只想就这么懒洋洋地虚度时光。
　　“萌萌，你毕业后真的不想回新加坡工作了？”
　　听见妈妈问她，何子萌又睁开眼睛。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已经在柏林找好工作啦！”
　　书言一听，问：“什么公司？”
　　“德国银行。”
　　“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有再问。
　　“你呢？书言。”妈妈又问他。
　　“我记得你之前打算回NUS任教？”何子桐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的计划。
　　“我也记得。”萌萌也说。
　　“本来是这么计划。”书言看着萌萌回答。
　　“那现在呢？”她问。
　　“你是不是美国那边的项目还没有完成？”何子桐突然想到他最近在忙的事。
　　“嗯，等项目完成之后再说吧。”
　　其实，他刚才听到萌萌已经定好工作，自己有点改变主意的打算，不过反正现在手头的事情还需要忙上半年多，再说吧。
　　“哟！书言也在。”
　　这时，何井腾走了进来。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见他满脸通红，脚步浮空，何羽沁迎了上去，把他扶到沙发上。
　　“我给你去泡杯茶。”说完，走进厨房。
　　“爸爸，今晚谈得怎么样？”何子桐知道他去见一位老朋友，谈论关于跳槽的事情。
　　“挺好的，只是那边的待遇一般。”
　　“啊！还没有现在这个公司好吗？”
　　“嗯，只有一个‘打包的’的工资，所有的都包括在里面。”
　　“你不回柏林了？我记得你和妈妈商量着要回柏林的呀？”萌萌一听，惊讶地问。
　　“唉！那个......”何井腾不好意思开口，这事还没跟太太商量。
　　“爸爸的老朋友想拉他过去，你知道的呀，爸爸他对自己的研究方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何子桐压低声音跟妹妹解释，但这时何羽沁走了出来，他连忙闭嘴。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回柏林，才毫不犹豫地找了那边的工资。”萌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呢？”何羽沁听得稀里糊涂，但身边的书言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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