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叶景初现端倪

十月初，秦清就进组了，拍戏的地点在重庆。去重庆那天，秦清给叶景打了电话，那时的叶景正在医院，叶兆选刚进行了一次抢救，人是抢回了，但是医生还是满含歉意地对叶景他们说，可能要做好后事的准备了。叶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手机响了，叶景看了一眼，是秦清，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秦清说这一切，这一切来的太快，他更不能拉秦清下水。这期间和秦清也通过电话，只是没见过面，秦清自己也忙，倒是没注意到异常。叶景轻咳了下，收拾好情绪，接起来，说，

        “清清，什么事？”除了声音有点嘶哑以外，其他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叶景，你声音怎么了，生病了？”秦清在电话那头紧张地问道。

        “没事，可能这两天有点忙，没休息好，不用担心，你还没说你有什么事呢。”

        “工作再多也要忙里偷闲好好休息呀，身体是革命本钱，你可别年纪轻轻弄得一身病，我可是要嫌弃的。”秦清一听只是没休息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啰嗦了一下，接着道，“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接到一部戏嘛，今天进组，要去重庆了，跟你说一声。”

        “哦，好的，清清，你这戏都是打戏，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知道了，叶景，时间的话，大概两个月吧，两个月之后，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秦清说道。

        “我等着你的惊喜，清清。一路顺风！”

        “行，我也快登机了，那先挂了啊，你要注意休息。”秦清挂电话之前又唠叨了一下。

        “清清，我快撑不下去了，我好想你。”叶景在秦清挂电话之际呢喃了句。

        “嗯？你说什么？叶景。”秦清没听清，就问了句，半天没反应，才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看，对方已挂断了。秦清纳闷，不过这时登机广播响起，秦清也没深想，拿着登机牌登机去了。

        而这边叶景在秦清发问前赶紧挂断了电话，他怕秦清知道，纵然此刻他多么需要秦清，但是他不能自私。叶景站在隔离窗前看着里面躺着的父亲，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唯有床头的监控仪提示他还活着。叶景以前是个无神论者，现在他多么渴望有上帝的存在，救救这个垂危的可怜的父亲，他愿意拿任何东西去交换。

        这时李映过来说，

        “公司有人闹事。”

        叶景听到后，眼神骤然凶狠，他父亲在这里生死不明，那些人却只想着怎么瓜分他父亲的心血。叶景大步离开医院，李映紧跟其后。叶景刚进公司时，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甚至鄙夷地道，不就是个戏子吗？不过后来叶景隐隐显露的铁血手腕，倒是让这些人刮目相看，再不敢明着看不起叶景了，但是私底下的动作还是不断。拥护叶景的只有叶兆选的几个真正心腹，叶景现在在公司可谓是举步维艰。

        叶景不想再惯着这些贪婪的人了，接下来开始了铁腕手段，引起的动荡是叶氏集团成立这么多年都没有的。

        秦清这边呢，到了重庆以后，首先感受到是扑面而来的潮湿空气，剧组的人派了车来接秦清，秦清看着窗外的重庆，想道，山城果然是名副其实呀。休整了一晚，秦清就进了组。

        这部戏的内容是，连续半年有6个男子因不明原因脾破裂导致的大出血死亡，开始的时候警方没想过谋杀，只当是意外死亡结案，直到第三起案件发生的时候，警方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单纯的意外死亡了，紧急成立专案组，组长是一个刑侦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廖维，带着他的组员开始了调查，后来线索发现这些死去的人都在同一个酒馆喝过酒，于是就到这家酒馆探查，这家酒馆是一个叫黎佳的女人开的，廖维看到黎佳的时候，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娇小的女人，28岁，独自经营一家酒馆。在了解中发现这个黎佳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单身。在得知廖维他们是因为案件过来盘问的时候，也没表现出抗拒，只是适时地表达出惊怕的表情，对于警方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副配合警察办案的守法好公民形象，连廖维这样的老手都认为这个酒馆的出现可能只是意外，结束后，廖维就在黎佳的酒馆喝了点酒，结账的时候黎佳也没说免单，说给他们打个折，让他们到时候多多关照她的生意，就这样廖维他们甚至和黎佳关系处的不错。案件就这样陷入迷雾中，而“意外死亡”却还在继续，令廖维对黎佳起疑的是，黎佳的手，伸直的时候倒是不明显，但是握拳后掌指关节尤其凸出，基本上练拳的人的关节都是这样，廖维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下，“你这手看上去和你的脸不符呀。”黎佳看了眼自己的手，嘲讽地笑了下，说“廖队，这都是我历经生活磨难的印迹。”说完脸上露出些恨意，虽然很快消失，但是还是被廖维捕捉到了，这个表情更加印证了黎佳不简单这个想法。于是真正的开始悄悄调查黎佳，在第六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廖维终于找到了黎佳作案证据，将她缉拿归案。

        审讯的时候，廖维问黎佳的作案手法，黎佳也没反抗，反而是一副解脱的表情，认真回答警方的每一个问题，她说，

        “我把他们灌醉，拖到地下室，等他们清醒后用力锤击他们的脾区，因为脾外层有层被膜，控制好力度，不会立刻脾破裂，只有等到一定时候才会延迟性大出血死亡。”

        “你打了他们，一般人都会选择报警的，你怎么做到让他们忍气吞声的？”廖维问。

        黎佳大笑道，

        “因为我掌握了他们家暴的证据，我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敢报警的话，我就把这些也曝出来，现在刑法好像对家暴好像是有刑罚的吧，虽然我知道刑罚不重，但是吓唬那些只敢打老婆的怂货来说是足够的。”

        “那些人家暴？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或者说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替天行道？黎佳你知道的，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些人会有法律来惩罚的，而不是你来替法律惩罚。”

        黎佳恨道，

        “报警？报警有用的话，我妈就不会死，对，我那个畜生酒鬼爸爸他打我妈和我，我偷偷报了报警，来的警察说什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随便教育了下，就走了，后来有次打完我妈，我妈痛了好几天，第三天的时候，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就见我妈死在客厅，身体都冷了，法医鉴定是脾破裂所致的大出血，我那个酒鬼爸爸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后来我那个酒鬼爸爸被抓了，关了几年就放出来，过失杀人外加狱中表现良好，居然放了出来，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他回来后还是一样酗酒，喝完就打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我死之前我也要让他下地狱，他喝醉之后，我伪造了火灾，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活活烧死，那种感觉你知道有多爽吗？哈哈”说完黎佳脸上是极致的疯狂，那种报仇的快感和深刻的恨意在黎佳脸上交织着。

        廖维听完，沉默良久，法律的确有不完善的地方，但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这些悲剧的发生令廖维无力，他只苍白地说，

        “你就没想过自己吗？”

        “我早就活在地狱中了。”黎佳苍凉地说道。

        演廖维的是影帝孔奕军，秦清演的就是黎佳，其他的角色扮演者也都是实力派，开始没有秦清的戏，秦清就在旁边看，这种真正大佬之间的戏，在现场看真的很震撼，对台词的把握，对细节的把控，对表情的控制都令秦清惊叹不已。秦清和孔奕军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戏中角色初遇的那一场，秦清很紧张，导致第一次发挥的很糟糕，孔奕军看着秦清说，

        “我这么让人紧张？”

        孔奕军没说秦清演的差劲，把秦清的失误归结为紧张，秦清知道真正的大佬都也从不居高临下，秦清就努力说服自己，在原地蹦了两下，缓解情绪。

        孔奕军笑着说，

        “我真不吃人。”

        这下秦清真的不紧张了，脱口而出，

        “我知道。”

        孔奕军开怀大笑。

        接下来因为秦清放松了下来，再加上杨升恩导演的指导和孔奕军的点拨，秦清接下来的戏完成度都很好。而且和孔奕军还成了忘年交。孔奕军私下里性格非常随和，因为是天津人，出口自带相声效果，片场气氛一直很活跃。最关键的是孔奕军和秦清关系好也是因为酒，两个人喝完酒聊天就跟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秦清后来发现自己的这些朋友都是喝酒喝来的，真就“酒肉朋友”呀，秦清自己都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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