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前往海洋深处

　　塞壬已经长到成年人鱼的大小，在族群里，人鱼长到成年人鱼的大小时，说明她已经有了学习歌唱的能力。族群里是有专门教人鱼歌唱的人鱼，但是塞壬的声频似乎和人鱼不同，塞壬发出的声音更尖锐，没有人鱼的歌声那么动听。

　　这天，琳准备独自去海滩潜水的时候，恰好碰见了陈意，琳因为丈夫沉迷于鲛人而失落，陈意看见琳醉醺醺的样子，不太放心，于是要求陪同琳一起去潜水，琳撒手拒绝，陈意跟上了她。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潜水？是因为从前的职业是美人鱼吗”陈意问

　　“因为我就是条人鱼”说罢，陈意愣了一下，琳哈哈大笑，说是骗陈意的。

　　“人类的世界里充满各种斗争，你看我的婚姻多么可悲，自己的丈夫喜欢一条鱼，都不看自己一眼。”陈意拍了拍琳的肩膀，安慰着她。

　　陈意并不会潜水，在下水之前，琳教他学习如何用嘴巴呼吸，而琳更喜欢自由潜，戴着潜水镜和鼻夹，一头扎入水里。她曼妙的身姿确实像一条真正的美人鱼，陈意是第一次潜水，他的耳朵受到水压有些疼痛，他一直在原地动也不动。琳游了过来然后牵着他，向更深的海底游了过去，海底的世界确实五彩斑斓，珊瑚礁和以往只有在电视里看过的小丑鱼。

　　陈意拍了拍琳，示意前方的鲨鱼，琳和陈意躲在珊瑚礁下面，当鱼游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鲨鱼，而是和人鱼类似的鱼尾，但是模样分明就是一条鱼，也没有太多的毛发，这种生物自己从未见过。

　　鲜血从海里往下落，琳带着陈意往上游，只见刚刚游走的那条鱼撕咬着鲨鱼，连鲨鱼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个究竟是什么生物。琳和陈意上岸之后，陈意拿出手机查询关于那条鱼的资料，却发现目前的海洋生物书籍里并没有记载关于这条鱼的事迹，长得像人鱼，但是脸庞丑陋，分别不像人鱼一样，人鱼纵使在水里是猛兽的模样，但是面孔也有人类的框架，总而言之，就像是人类的脸上长满了鳞片，还有尖尖的獠牙。

　　就连长期潜水，负责海产生意的琳也从未见过这种鱼类，对于人类来说，海洋还充满着很多未知。目前地球最深处是马里亚纳海沟，西太平洋发育有全球最典型的海沟-火山弧-弧后盆地（沟-弧-盆）体系，是全球海洋地质学家研究的焦点，而马里亚纳海沟又是焦点中的焦点。马里亚纳海沟不仅有全球最深的斐查兹海渊（深度11034米），还有正在扩张的弧后盆地马里亚纳海槽，以及正在活动的火山弧伊豆小笠原马里亚纳岛弧。

　　马里亚纳海沟是太平洋板块往菲律宾板块下面俯冲形成的，整个俯冲体系全长约2800公里，呈南北走向，海沟的大部分水深在8000米以上。人类科学家对于马里亚纳海沟的探索除了地质方面，万米深渊的生物也是科学家关注的焦点。例如，海底10000米深处的压强约是地面的1000倍，生活在那里的鱼类等生物如何抵御如此巨大的压强？它们又以什么为食？这些生物有哪些独特的基因？

　　在地球表面，不少探险家能成功登顶世界最高的珠穆朗玛峰，但潜入水下探秘马里亚纳海沟却极其困难，潜入地球最深海沟的人类也是屈指可数。但有研究显示，人类污染已经蔓延至此。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等单位科研人员在一项合作研究中发现，来自马里亚纳海沟的钩虾体内有人类核爆碳14信号，而维克托·韦斯科沃在马里亚纳海沟发现了塑料。

　　陈意猜想是否是因为海洋深处受到污染，因此很多未被发现的种类开始来到浅海层。他让琳帮忙联系军方，他请求与军方进行合作，如果可以抓捕这个生物进行研究，那么这将会是科学史上一个新的发现。军方和琳谈判的时候，要求由金氏集团负责支付此次抓捕和研究的经费，琳首期给军队拨款5000万美金，但由于此举动尚未和董事局商量，现在在公司，董事局的人都要求免去琳的职务，收回权利。

　　公司的老员工不看好水产生意，从长远的眼光来看，公司需要面临转型，做一些股权类投资，同时继续发展之前的船舶工业。目前海洋协会和许多国家正在打击非法捕捞和破坏性捕捞，因为大量的捕捞，这经常让金氏集团在新闻上被媒体和环保人士谴责。

　　这天军队带着人和陈意来到海岸边，准备潜水下去，追寻鱼的踪迹。每个人的身上都佩戴着防水的运动相机，还有能够在水下使用的弓弩和枪。如果没有任何辅助工具，人类在海洋里最多能够潜到20米左右，就算是非常专业的潜水员再加上潜水服，最多也不会超过50米。但是在海洋200米处是光合作用带，这是一个分界线，就算海面非常清澈，光照强烈，到了海底200米处也是一片漆黑，因为太阳光线的穿透力也是有限的。深度超过200米的地方被认为是深海，海底3000米处也是一个关键的分界点，到达3000米的深处对于人类来说就已经非常危险，因为在海洋的这个深度不仅是有很多非常危险的生物，可以达到300个气压，就连机械设备都不一定可以承受这么大的压强。

　　但从人类目前对于海洋的探索来看，在人类已探索的海洋深度里并未发现人鱼的踪迹，难道人鱼来自最深层的海域？但是最深层的海域鱼类的眼睛会退化为失明，从自己之前被袭击的情况来看，人鱼的视力和人类似乎是差不多的。

　　这次的行动并未发现任何关于人鱼以及未发现物种的踪迹，陈意上岸之后有些失望，他和军队沟通，是否可以使用潜艇装备来辅助他，却被士官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前的抓捕行动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军方已经失去了耐性。

　　最近，专门提供深海探险服务的  EYOS  Expeditions  公司宣布了一项新计划：公开招募3名旅客，目标是前往马里亚纳海沟的最底端“挑战者深渊”，展开一场为期8天的深海之旅。探险队只开放了3位名额，琳为陈意和自己以及军队的士官报了名，探险活动在5月份正式启动，需要出海半年，而下潜至马里亚纳海沟则是其中一个预定项目。首先参与者会以“任务专家”的身份，和其它技术人员、科学家们一起乘坐科考船“Pressure  Drop”号前往北太平洋西部的海域，船上会携带专门的载人深潜器。待队伍修整后，探险队将再次换乘潜水器，下潜至  10925  米深的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这是目前人类已知的海洋最深处。

　　载人深潜器没有陈意想象的那么科幻，在这个深潜器里还有洗澡的地方，可以看电影和吃水果，75万美元的价格看上去可真是像一场旅行。这场旅行也许是充满危险性的，海洋里藏着许多未知的风险，菲律宾海波涛汹涌，这给这次的探险之旅带来了挑战。在距离海底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时，深潜器外层的树脂玻璃舷窗因为受压而爆裂。

　　陈意安抚着琳，琳哈哈大笑，她并不害怕。当他们到达最下方时，借助水银蒸气灯的亮光窥探那里漆黑的四周，居于海洋深处、极为复杂的生态系统。这些单细胞带壳有机体，构成逾半数的生物，并且组成最低层的海洋食物链。陈意惊叹着海洋底的世界，在前方的海洋陆地上，躺着一个塑料瓶，人类造成的污染已经来到了海洋深处，海洋深处的鱼类并不多，陈意向士官解释这是由于人类的过度捕捞而造成的，琳在一旁瞪着陈意，显得非常尴尬。

　　由于海洋酸化、过度渔猎以及因气候变化而导致含氧量下降，海洋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困难，深潜器在海洋的陆地上航行着，一路走来只见到零零散散的鱼类。深潜器拍摄了鱼类的画面，此时，深潜器受到袭击，一声巨响袭来。

　　“快关灯，肯定是灯光刺激到了鱼类”士官对着陈意说，陈意试图关灯，发现水压下，机器已经失灵。外面还在强烈的撞击着，陈意将深潜器的探头转向四周，原来袭击自己的是虎鲸，但等陈意再定睛一眼，这不是虎鲸，虎鲸无法在这么深的海域里栖息。

　　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他显得有些慌张和害怕，根据现有的科学文献，在深海里没有庞然大物，只有一些体型较小的鱼类和虾类。陈意一直按着关闭灯光的按钮，这下终于关闭了灯光，外面一片漆黑，过了一会，深潜器没有再受到撞击。琳准备驾驶单人深潜器出舱，陈意不放心琳一个人去，深潜器里预备的氧气含量也不是很多，他们需要回程了。

　　陈意检查着探头拍摄到的画面，袭击他们的巨物被拍摄了下面，到了陆地他会将图片传给科学家进行研究。当深潜器上升的时候，船舱外传来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刺耳，陈意沿着声源准备驾驶船舱，士官制止了他，截至现在已经下水6个小时，“再待下去氧气不够，咱们都得死这儿”士官恶狠狠的对陈意说。

　　水印蒸汽灯的亮光照着前方，巨大的潜水器行走着。“这里竟然有人类的骸骨？”陈意疑惑着，叫来士官和琳看着屏幕的拍摄的照片。

　　“也许这是人鱼的骸骨”士官假设着，深潜器继续往前，不小心驶入了人鱼栖息的部落。人鱼在水里睡觉，陈意和士官震惊到，亮光惊扰了休息的人鱼。很快人鱼们拿着自己的武器，将长矛射向深潜器，塞壬再次出现。

　　“就是这条鱼，上次咬死了比她体型还大的鲨鱼”陈意说。

　　人鱼的长矛和撞击损坏了深潜器的外表，深潜器发出破坏警告。此时，塞壬已经破坏了深潜器的入口，并进入到深潜器内，由于深潜器入水，仪器受到了损坏，供氧系统失灵，这时候也无法返回去了。陈意试图与陆地上的人联系，却发现没有任何信号。塞壬来到了船舱里，陈意和士官被吓了一跳，琳掏出枪朝塞壬射击，没打中却彻底激怒了塞壬。

　　Sai的族群派人鱼去请求Nia的族群帮忙，一场战争在水里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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