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白宇父亲去世

看了眼还呆呆坐着的小女孩，以为她还被钟宰的能力影响，气得摆了摆手。

        喊了女警进来帮牧宙。

        “谢谢。”牧宙小心又礼貌地感谢女警，避开她即将碰到自己的手，这才出门去找妈妈。

        张莓站在等候处，紧张的满脸是汗，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在看到牧宙的时候，才勉强挤出个笑，蹲下身把她抱住。

        “没事的，妈妈。”牧宙拍了拍张莓的后背，低声说。

        胖水母仗着人类看不到它，一直陪在她身边呢。

        提起来的心得到了答案，张莓这才松了口气，拉着牧宙往外走。

        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母女俩在一栋百货大厦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眼前是电视机的展示橱窗。

        听不到声音，但每一个屏幕都在播新闻，字幕足够让人理解。

        “据悉，全球法历每月1日，都会存在大量人员失踪现象，据官方可靠消息，此次失踪现象可能涉及外星力量……”

        警局里，钟宰正在汇报他知道的关于游戏的一切。

        和报道里所说大抵相同。

        而在郊区某基地里，老九却给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信息。

        “那个npc帮了我。”

        寸头小伙实话实说。

        “什么！？”长桌上，各级将士纷纷拍桌而起。

        一次惊动整个基地的事件，让所有高级将士第一时间集合。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九的队长栾洋，是位长相坚毅，作风雷霆的人。

        只他坐在那里，哪怕全场其他人的头衔都比他高，一声问话，也足以安静全场。

        老九为难地挠了挠头，第无数次重新描述了自己的遭遇。

        这些都和国内仅有的几个生还人员说法相同。

        1、模糊的游戏规则。

        2、有npc。

        3、记忆和神志都可能被模糊欺骗。

        4、生还率极低。

        只有老九，说出了一个特殊的npc：“她本来可以杀了我的。我马上就要说出‘爱’了，但她打断了我，转头问了另一个npc，然后那个npc也回答了她。”

        一五一十地将所有情况都交代一遍。

        全场十分寂静。

        直到栾洋在深思中回神：“老九，你还记得那个女npc是什么样吗？”

        老九一愣：“肯定记得啊队长，这才过了多久。”

        “她……”突然语塞。

        老九挠了挠头，又狠狠晃了晃头。

        惊讶地看向栾洋：“队长，我咋记不得了？”

        栾洋不觉得奇怪，国内和国外传来的消息中，都没有任何一个生还者能清楚描述npc的模样。

        脑海中，除了npc幻化的人类形象，就是死后那一滩黑色粘稠的液体。

        没有任何真实形态信息。

        老九不记得也正常。

        “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哦哦，好。”老九皱着眉，仔仔细细地想，自己还能记起什么。

        “她……好像还是个孩子。”老九犹豫地说。

        “什么意思？”栾洋的想象中，可能那个女npc的形态，可能是个小动物？

        老九却说：“她好像是个小女孩儿，和我妹妹当初差不多大，抱在手里也轻。我记不住她的脸了，但我记得……”

        他忽然起身，微微低下头俯视。

        “我是这么看着她的。而且她好像还穿着裙子。”

        “这……”在场的各个领导面面相觑。

        说不信吧，老九是他们唯一的信息来源。

        但说信吧？难道那个npc是个人类小女孩儿吗？

        可别逗了。

        就连老九本人都不太信自己说的话。

        他的记忆从出来后就很模糊，万一是自己在惊吓中幻想出来的呢？

        老九羞愧地坐回去，安静如鸡。

        栾洋却手指点桌，莫名思索的样子。

        他心中有一些猜测，但没必要现在说出来。

        想明白后，他抬头提议：“各位，这个信息，暂时不要和外部共享吧？”

        在没有验证前，没必要误导恐慌群众。

        各位领导纷纷点头。

        “那接下来，咱们就该联合各级政府，颁布临时法规，以应对眼前这种情况……”

        在各方势力为这场游戏紧急部署应对时，牧宙和张莓都忙了起来。

        张莓忙于应对婆家人，丈夫的失踪没有任何征兆，婆家人不依不饶的态度，让张莓疲惫不堪。

        但这种事没必要让小孩子知道。

        张莓打发牧宙自己出去玩。

        牧宙也不想看到那个男人家的那些奇葩，悄悄出了门。

        敲响了隔壁紧闭的家门，想看看白宇和叔叔的情况怎么样了。

        “谁啊？”一个陌生阿姨开了门。

        “……你好，白宇在家吗？”牧宙仰头问道。

        那个陌生阿姨愣了下，面带嫌弃地说：“去去去，晦气！瞎问什么啊！”

        “什么意思，阿姨，我只想找白宇。”

        “找什么找，那种克星我怎么知道去了哪里？”

        阿姨匆匆摆了摆手，留下一句晴天霹雳，就让牧宙恍惚地离开了。

        “他爹死了，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就是一个出租房子的，人还死在房子里了，这房子可怎么往外租啊！”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牧宙半晌缓不过来神。

        叔叔……死了？

        想起昨晚白宇的哭腔，牧宙愣愣地坐在原地。

        是因为妈妈和自己没去帮他，叔叔才死的吗？

        是因为钱不够吗？

        是因为救护车来的太晚了吗？

        是因为……

        她想了无数个可能性，却没有人能帮她解答了。

        身后又传来开门的声音，踢踏着拖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呦，哭啦？”

        阿姨悻悻，扔给她一个卡片：“别在我门口哭，跟哭丧似的，晦气。”

        “这是那小子收拾完东西，让我帮忙给一个小女孩儿的，就是你吧。那你收着，就赶紧走吧。”

        牧宙呆呆地看怀里，抹了一把阻碍视线的泪水，她才看清。

        那是一张公共电话卡。

        宇白每天都带在身上的。

        叔叔没钱给他买手机，只要办了张卡，出了什么事，也好联系家里。

        “呜……”牧宙握紧那张卡，哭得不成人样。

        第二天，知道邻居去世消息的张莓，做了一顿素菜。

        母女俩安静地吃完了那段饭。

        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

        张莓是因为自顾不暇，牧宙是因为内疚。

        “今天妈妈得去办继承手续，宙宙自己在家能行吗？”张莓轻声问。

        “没事的妈妈，有系统陪着我呢。”牧宙笑笑，指了指飘在身边的胖水母。

        张莓点点头。

        等妈妈离开，牧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安静地回到房间里，呆呆地坐着。

        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宇白房间的方向。

        发起了呆。

        突然，胖水母发出的机械音唤醒了她。

        【提示：根据幼年体种族特征，幼年体监护系统已修改监护方案。】

        “监护方案？

        【解释：是的，监护系统需要根据幼年体实际情况，建立完善的监护方案。

        高科种族平均寿命以世纪计算，幼年体到成年时间一般需要10到15世纪。

        而当前幼年体种族为人类，平均□□成年时间为20年，再考虑到精神成年时间至少为25年，根据幼年体当前12岁，本次监护方案调整为13年。】

        【提示：是/否实施监护方案？】

        “有什么好处吗？”

        【解释：监护方案完全以幼年体成长为重点，规划最为完善的监护方案，有利无害。】

        “那就……是！”牧宙觉得没坏处，那就试试看嘛。

        【确认：监护方案，正式实施。本监护方案以游戏形式实施，确保幼年体的参与积极度。】

        【当前阶段：学前期

        主要目的：保证生命安全

        学习类型：防御、隐蔽

        课程时间：法历07年6月2日-8月31日】

        胖水母飘在牧宙眼前，短粗的缎带变幻成一张白板。

        上面显示汉字：

        【第一节：贪吃蛇游戏。

        在众多生命威胁下，学会保护头部是生物第一任务。

        时间：6月2日-6月30日。

        游戏规则：在课程时间结束前，保护自身脆弱头部不被攻击。

        游戏特权：外界攻击触碰其他身体部位，会被分解，并可以吸收。

        课程奖励：精神屏障保护层。】

        牧宙仔仔细细看了第一节课的解释，虽然有些云里雾里的，但贪吃蛇游戏她玩过啊。

        既然基本原理都差不多，那她出门实验一下，可能就懂了。

        成功被游戏转移注意力的牧宙，收拾了个小背包，就悄悄出门了。

        特意多走了几条街区，绕到既不在家周围，也不在学校周围的街道。

        牧宙仗着别人看不到胖水母，就让它飘到自己耳边，提醒自己怎么玩‘贪吃蛇’。

        【提示：游戏开始后无法终止，直到时间截止。】

        【是/否确认开始游戏？】

        “确定。”牧宙小小声地说。

        一时间，无形的磁场震荡以牧宙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开来。

        牧宙神奇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了看周围的街景。

        原本平常无奇的街道，每一个陈列的物品，它的头上都漂浮着游戏金币或游戏道具之类的图标。

        像是把游戏活生生搬到了现实！

        这种神奇的景色，让牧宙一下子兴奋起来！

        “哇！”她惊呆了地绕着绿植啊，消防栓啊，随处可见的小石子转圈打量。

        虽然举动有些奇怪，但毕竟是小孩子，周围人只当她调皮，没当一回事地路过。

        甚至有的人怕她没注意再撞到自己，还会贴心地绕道走。

        于是牧宙就越走越偏，跑到没有监控也没有人的小胡同里。

        试着将手贴到一个被丢弃的塑料瓶上。

        那上面飘着的，是一个闪烁的金币。

        ‘叮铃！’一声，牧宙感受到兜里沉了一瞬。

        她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粒金闪闪的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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