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还有温暖吧,候一场大雪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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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地里掩埋的是极致的静和浪漫,我喜欢雪,尤爱踏雪,我喜欢听踏上去的那刻,雪挤压而发出来的声音,那是专属于冬天的声音,我喜欢黑夜里灯笼下微弱的光下雪纷纷的样子。
那是雪吗?不是,是梦。梦里寄托的是女孩想要邀人赏雪然后共白首的梦。
我打着灯笼走啊走,没有目的,就是想走走,去候一场大雪的约。
漫天冰封,满世界都是雪,我的身后都是自己留下的脚印,一串串的,弯弯曲曲的弧度,想要找到我肯定十分容易。
我蹲在原地,去捧了一把雪花。
都是这样吧?一到冬天就喜欢去捧一捧雪,融化在掌心,化为了水,冰的自己一个激灵。我啊,还喜欢尝一尝雪,知道为啥嘛,因为这才是专门去迎接冬天需要做的事情呐。
冬天发出的问候,春天你收到回答了么?
问错了人只怕是夏天都没有回复吧……
想起来了以前,我的心里难免忧伤,雪花掉落在我的睫毛上,融化了。我一眨,水珠顺着眼睛滑落。
嗯,一定是雪水,不是别的。
寒风这时乍起,脸上似有刀子再割。这世界上但凡发生的事情,都有他发生的道理,不是偶然间的,是必然呀!
我那时在灯笼上提了几个字前尘过往,得失亦然。这话如今像是说给狗听的,我似乎没有悟到它的真谛呢。
我特别喜欢那么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有我自个儿补的剩下的一部分你既是我的,就不会是别人的。
我又发出千百遍的哀叹事已至此。
我笨拙的将脚下的雪踢开,然后放下了灯笼,然后笨拙的拿手开始捏雪人。我先捏的是它的头,我拿手使劲揉搓,好不容易滚了一个圆。
真是凉啊!不一会儿手掌通红。我就去摸灯笼取暖。这极冷的时刻想到的办法总是这么的另类。
我看着那身子似乎不规则了,然后又拿手指甲去用力的扣,我开始悔恨为啥捏的那么紧,扣了下来,发现形状毁了,极度无语之中我立马决定再捏。朝身后抛去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哎呦。”
是他!
陆判此时正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一脸不知为何的无辜样子,笑的肚子疼。
“嘿,看你半天了,干嘛呢,怎么不在监狱里好好呆着?”
我笑的得意“狱卒知道我不会跑啊,然后他又喜欢胡英,当然嫌我多余啊。”
他说“你看,这我就搞不懂了,你看你好像什么都明白,但是好像又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其实……我明白的。”我说。
我看着他的鼻子冻的通红,看着我的那刻眼里都是疑惑,但他没有具体得问,我也没有具体的回答。
因为我还没法回答,他也没有明确要问的决心。
他突然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鼻子红了。”
我吃痛拿手拍他“哈?红了你还捏我,你想干什么?”
松手的时候,他立马团了个雪球扔向我,然后极速的跑远,但是‘恶有恶报’他跑的太快,摔了个狗吃屎。
我继续嘲笑他。
又是一个雪球直直砸向我的脑门“好啊你,等着等着。”
跑着跑着累了,我们干脆就都坐在地上了。看着他冻的通红的脸,鬼使神差下我问“如果你认识一个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过去每每想起都是痛苦,你还会和她一起吗?”
“你怎么了?”
我着急“会么?大家都说要远离另你痛苦的东西,你是不是会远离呢?”
他对我说“你那时尝的孟婆汤,是什么味道?”
我乖乖回答“甜甜的。”
他吸了吸鼻子“那我呢?”
我带着疑问声音极小,因为没有底气“酸酸甜甜。”
他张嘴要说什么但是闭了嘴,朝我耸肩笑了笑。
酸酸甜甜?那意思是还有甜喽?
听了这话后我还算是心安理得。
突然放在地上的灯笼忽明忽暗几下,就冒了一阵青烟,灭了。
我哀叹“啊,这黑天通地的,天啊,怎么这么倒霉。”
我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哈哈哈,你不应该习惯么?”
我哀痛“可是我已经习惯白天了。”
他一个响指,灯笼又通的一下亮了起来,还悬在了头顶,就像颗星星。我看着‘星星’感慨好像冥界魂魄头顶的长明灯。
他兴许是看出我眼里的端倪,就提着灯笼了“你怎么了?这灯不能沾湿的。”
“没事啊,就是看呆了。”我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这般运用自如。”
“法术得慢慢俢,急不得的。”
“我知道需要时日,但是不知道尽头的等待很痛苦。”
“错错错,等待扑了空才是痛。”
“呃……你这么一说我不想练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无言以对。”
“……”
他问“你这也不说话啊?”
我说“我也是无言以对。”我突然站起来“衣服湿了。”
他也站了起来,低头对我说“笨,我是蹲着的,谁和你似的要坐雪里啊。”
我深呼一口气“你这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他突然面无表情拿手给我去了去肩上和发上的雪花,心脏突突跳动了几下。
他突然收了动作,但是直直的站在我面前,没有走的意思,也没有要我离开的意思,我仰头一脸疑问。
他瞪大眼睛说“你能有点眼色么?”
“啊?”
他笑的温柔“给我抚一抚雪花啊。”
我恍然大悟也笑了笑然后踮脚去抚他肩上的雪。
……
胡英突然靠在我的耳边说“鬼丫头,鬼丫头,醒醒了。”
睡梦中的我翻了个身然后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说“别吵,声有点大,我还想睡觉。”
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突然的冷意冻醒了我,我生无可恋巨无语的看着她。
所言甚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的灿烂,我心中的不满已经散了,终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怎么了?”我问。
她说“你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都三更了。”
我听了这话,更是哀嚎“三更了,你还舍得大早上叫我。”
“好奇呗。”
“啊,扰我清梦。”我叹了口气,一把夺来毯子,好生盖好,然后埋头继续睡。
她又趴在我身上似念经般“快说说,到底去哪里了,遇见谁了,快说,快说。”
我一把掀了被子,眼神冷漠“哎,你有起床气么?”
“没有。”
“好,明天我三更叫你。”
“你当真三更叫我。”
“不叫,我还想睡觉呢。”
“为什么呢?”
“我不睡了。”
她掀了被子看着我的脸“乖,这就对了,起来准备吃饭,和我聊聊吧。”
“你呢,又发生了什么?”我问。
牢狱再没有上锁,我看着那敞开的监狱大门,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我话说的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就是把这里当做家,可以出去,但必须回来。”
那天我晚上出去踏雪,他二人敞开心扉说了很多。
扑朔的灯光昏昏暗暗,狱卒的面容依然是死灰般,他坐在小板凳上直直的盯着她。
“我不是梅儿。”
“我知道,因为你们不像。”他笑的苦涩“怎么都不像。”
“我也有心事了。”她脸红着尴尬的讲这个事情“我喜欢黑狼。”
其实说这个话只是为了抹杀不该存在的可能性。因为她心上已经装下了一个,就不能容忍别人犯傻,这也是一种风度,不要觉得不拒绝不回应是为了不伤害,因为感情的事情就应该明晰一点。当断不断,其断自乱。哪怕话很难听,其实也是为别人考虑,做个恶人,也是一种保护别人的方式。
但是有的人不懂,不懂那种为别人着想的心情。
狱卒脸色先是铁青色,愣了半天又回神的大笑“啊,姑娘你别有负担,我啊,只当你是个朋友。”
影子被拉的很长,像个巨人。牢狱里只有这一处亮着,极尽的黑夜里不是单单一盏小小的灯光就可以照亮的,它只照亮了一隅,其余的地方还是一片阴暗。
冬夜里静的厉害,人间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全家偷闲坐在了小小的家里,彼此取暖唠家常,再吃点好的,是很幸福的。
到了三十大红春联一贴,饺子馅一剁,春节鞭炮一响,各家走亲访友穿上新衣拜个年,只会是越来越温暖。
哪像此刻。
“嗯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说。
他把钥匙一撂“算了,不锁了。”
她说“我是不会走的,当初进来的时候那原因太牵强,但我们不能反抗,但是出这个狱我要光明正大。”她小心的拿起钥匙“我们也不会为难朋友。”
他说“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会走的,那个丫头也不会。”他叹气“我独自守在这里看了这空场地八百十年,孤独惯了,但是孤独这东西上不了瘾。”
“没想过离开?”她问。
他小小的眼睛沉下去“走不了的,这里是我的注定。”
她说“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总之不会让你孤独。”她后来的确做到了,好像总有谁生来就是为了去救赎,水深火热中的总会被拉出来,只不过是时间的或早或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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