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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无非是平添了忧伤


都有底线的,但是不是好脾气就可以允许你无下限的不要脸。

        冥界沸沸扬扬说是白无常和一个鬼差打了起来,因为一封信。

        白无常依旧手握着勾魂锁,来回的摆弄,巡逻于冥界,他的脸上带着笑意,永远都是一副健谈嘻嘻哈哈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事可以惹他生气,大家都觉得他是冥界脾气秉性最好的。

        所以既然生气了,肯定是别人的错。

        事情是这样的

        整齐俊美的字体摇曳在信封上,单单提笔的字也足以使人心头荡漾,漂亮!

        上边写着四个字谢必安收。

        那鬼差不是别人正是那杜笙,他佯装恭敬双手奉着那信高高举过头顶说使者大人,您的信啊。

        白无常当场表情都变了,此刻已经面无血色了,他伸手去拿。

        可是就在此时,那人却故意搞怪,把手一回拉,七爷就此扑了个空,七爷就怒了,他怒吼道你给我!

        你说这种人多讨厌,就好比是你急着上茅房,他就是不给让,还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那种。

        他终于给了他。

        稀世珍宝捧在手里,他的动作突然就放缓了。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笑就像是危在旦夕的人得了还魂草。

        可是里面是空的,他无法淡定,但是还是凭着修养强撑下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语调还是小小的柔柔的“里边的信呢?”

        杜笙一脸懵,他窘迫道“嗯?什么意思,这信是您自儿打开的啊,我可没动啊,这也没有痕迹不是吗?”

        白无常“谁知道你使了法术没有?”

        杜笙笑的开朗“您疑心重,别怀疑我了,我一个小小的鬼差,刚来不久。”

        好像生气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摔,他的勾魂锁直直扔在了杜笙的旁边,然后又伸手,它又自己回到了他的手里。他的确没有意识去砸他,他冷言“你最好说真话,否则要你好看。”

        其实威胁本身就是一种输,不怎么好看的。他的确没有办法,即使下下策也要试一试,因为没得选了。

        你觉得小事而已没有必要,请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种感觉比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要过分。

        白无常一把抓着他,掐着他的脖子问“你说还是不说。”

        他痛苦的皱着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窒息的感觉使他的脸憋的一阵红一阵白。白无常松了手,杜笙却笑的很开心“你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太幼稚了。”

        那封信是恩师写的。

        杜笙突然换了一副面容,是他师父的样子,白无常没了礼数,因为实在不知真假,眼睛会骗人的,就是他站在你的面前一模一样但是就是不能认。这也许就是被诓骗的后遗症吧。诓骗的多了便再难信了,再也信不过了。

        心里的坎全然过不去,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后就长了记性。

        师父一脸慈祥,鹤发童颜,红线缠成的渔网状的针织衫披在了白色衣服上,拄着一根拐杖。这是月老。

        他并没有当场跪在地上,可能是直觉告诉他不能信,有时候这直觉还是准的。

        他将手一背说“我不信,你不是我师父,因为我的师父常对我笑还喜欢摸我的头。他的手冰冰凉凉,但是却给别人温暖。”

        杜笙摸须一笑然后就变回来了原型“只是想告诉你你师父的下落。”

        白无常惊讶“真的假的?”

        他说“你觉得呢?”

        这凝魂城灯笼高高挂起,每走几步就是一个灯笼,鬼差除了看家护院,管理魂魄以外还需要点灯换灯笼,看看那个灯芯是否被什么风给吹熄了没,是否没油了,灯笼的外罩是否被风化,然后就破裂了。

        所以经过的他们的鬼差魂魄蛮不少的,大家话传话看了个片刻就传言了。

        所以说传言不可信啊,不能以偏概全。

        黑无常火速敢来,陆判也拉着我一起。

        就见到了这一幕,我问“怎么又是你?”

        杜笙撇了撇嘴“你这什么态度,怎么就不是我呢?”

        我有点尴尬,就打哈哈“没事啊。”心里嘀咕什么不好的事你都沾边,你要我什么态度。

        杜笙的袖子卷了起来,一身棕布衣穿在身上,一副聪明相,其实感觉他不怎么坏,好吧,不算太坏。

        黑无常看了看白无常,白无常皱眉递了那信,黑无常惊讶的张嘴又觉悟了,指着信又直直的望着白无常的眼睛,白无常点头。他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看陆判,他抿嘴笑着说“没事,他们的可以交流,但咱们参悟不了。”

        我总觉得他知道,但是又不能问。

        白无常倒是大方“我们师父的笔迹我们识得的。”

        一声师父终生为父,他俩从小跟着武当学艺,年月里是会有感情的,因为当年也跟着别的派修习,但是从没有管顾过他们,直到他们遇见了那个恩师,他的笑如春风般和暖,小心叮咛,细细嘱咐,就深一刀浅一刀的落在了心上,爱和恨是一样的,一样生生世世,永志不忘。

        快乐取决于你靠着爱活还是恨。

        我们既然选择了,就得为选择而承担后果。好像靠着恨谋生蛮不好的,显得特别扭曲特别阴暗。但是有的事不是单一句话就可以抹平的,不需要避重就轻。

        只剩了我和陆判,我问他“为什么要苦大仇深的活着?”

        他说“世界上人与人总归是不同的。泥泽里的东西和澄净的水池总归不怎么一样,但是大家都不喜欢泥泽里的,可是泥泽又不是自己可以选的,自身的经历也不是自己愿意经历的。”

        冥界里的天空是黑色的,也没有星星,因为这里是地下。承载了世间亡魂,大多几经风雨,一片哭声。唯一的光也就是灯笼里的,灯笼也是别的地方的。

        我说“我就适合这里,无比相融,无比合适。”

        他说“咱俩一样。”

        他说“自己手里肆无忌惮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但是自己的生活确实是无法自己决定的,我想改但改不了我想逃却逃不掉。”

        我说“好像只是看到了坎坷的一面,释怀太难。”

        人间里清晨微微亮微微凉,大家纷纷开始起身忙活着,中午就是太阳正中央洒满了所有地方,地上落着几抹倩影——房屋,人,庄稼等等。下午了天上是夕阳窗户没关又会透进余晖来,晚上点着青灯,忙活完就是歇息。生生不息,永远如此热烈。

        向阳生长的花总是招人喜欢,阴影里的没有养分还会被骂活该。

        一生的光景,也是须臾之间轻易就可以挥霍掉的,只怕是到时候一生虚度。惶惶不能终日。

        他苦笑“有人说你陆判写生死薄,有什么资格,仿若自己懂得些个什么道理似的。我无言以对。”

        我笑了“我也是,你知道吗,历史向来都是成功者写的,道理也只有成功者才可以去讲,我们是输家,所以不对。”

        他们说我们太年轻,不懂规矩,好像努力办的事怎么看都不怎么配,老了后还有一个词叫做倚老卖老,路太难走,怎么都是不对。

        他说“总有人反驳,因为嘴长在别人身上,向着你的永远向着你,不向着你的永远如此。”

        我哭着说“我怎么都是不通透,件件事情落在我的心上,就是释怀不了。倘若无法封神,我真的不想作妖,我看着那些肾脏觉得恶心,兴趣并不在此。”

        他说“我信你。”

        可是真的信不了,机率太小,拿手抹泪的时候,我看到了手里的指甲又长了一些,离妖更加近了一步。

        成神远了远了远了,成妖近了近了更近一步了。我将近绝望,却不能觉悟。

        陆判说“狐族和狼族打了起来,危难之际你回去吗?”

        我回去吗?我知道如果解决不了旧事那么永远向不了前。就像是一个坑,明明你站起来爬出去就好了,可是你盘腿坐着,就是不动,谁劝也不听。

        我说“我回去,该说的话都说完,不管好的坏的。”

        他说“好,现在就走。”

        这朵云承载了我,我很喜欢。我就喜欢时不时的跺跺脚,因为它总是软绵绵的。

        周围也纷纷都是云,可是我只能踏在自己的云上,别的云一触即破。

        又是夜晚,姣白的月亮高挂在天边,是月牙的形状,好美,就像是好看的姑娘笑起来的样子啊。它的光辉被繁星们簇拥着,前边看到一个姑娘正轻纱曼舞,曼妙身姿摇曳着,飘飞着忘情的旋转着,就像一只蝶。

        可是她转过身来却是泪眼婆娑。

        又是个伤心人。

        我问“这莫不是嫦娥仙子吧。”

        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雨点突然落了下来,我也不知怎么就糊涂了,忘了避避雨,我自己一个人前往了这里,其实喜欢淋雨,就像喜欢洗澡一样,可以冲个干净,可以清醒一下。清醒了就懂得了,懂得了就不会继续痛苦了。

        雨太大淋的我实在是睁不开眼,只要淋雨就会感冒,要是想好好的就不要去淋它,要避开那些令自己痛苦的东西,这叫做即时止损。

        曾经淋了一场大雨,湿了衣襟,中了风寒,你还会去淋第二场么?不要平添了忧伤。

        我脚下的云突然就散了,我来不及大叫直直仰面跌下去,我伸手抓去,那些云似烟立马散了去,什么也没抓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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