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爱情和其他诅咒
懒得取名，就叫女主。
一发完。
先包甚尔后被惠塞钱（？）
五条悟搞得太累了，我先爬个墙。
女主温柔守规矩，但又很喜欢冒险故事，因此容易被具有野性的人蛊惑。
交的几个男朋友无一例外，都是渣男。
甚至还有企图家暴她的。
她反手报了警。
坚定不婚的时候遇见了伏黑甚尔。
从女上司那里看到的。
女上司推荐给她，“反正你也不打算结婚了嘛。”
伏黑甚尔完全是她的理想型。
野性的大猫。
身材好，长相也好，听女上司说他名声不错，从来不会伤害女性。跟那些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牛郎不一样，要钱要得直白利落，理直气壮。
“当然也不会在乎她们。只要不爱上他，就是个完美的小白脸啦。”
女上司还暗示他中看中用，技术过人，值得一试。
女主反而踌躇，不敢接近。
她预感自己会发展成女上司口中的“只要”。
所以也没有拨通电话。过几个月后，女上司偶然问起有没有试过。
“没有。要还房贷，没有余钱呢。”
这个名字本该从此在她生活里消失。
周末的时候，她在公园里看到一个小孩子孤零零的。
好像等了很久也没有家长来。她问小孩怎么回事。小孩说父亲临时有事。
“也太不负责任了。”她叹口气。
反正没事做，小孩长得也可爱，她就陪他等家长。还给他买了一顶红白条纹绒线帽和同款手套。
大冬天的，小孩的鼻子都冻红了。
到天黑也没有来。
到闭园也没有来。
她把小孩送了回去。路上买了饭给他带回家。
在他家门口碰见了伏黑甚尔。
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件黑t，耳边好像还冒热气。
哦，是他啊。
他看了自家小孩多出来的绒线帽和手套，“谢谢你。”
“没什么。”
对小孩家长的怨责随着呼出的白气消失了。
女上司真是打开了魔盒。
如果不知道他的营生，她根本不会生出不该有的绮思。
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她已经不记得了。
就记得伏黑甚尔的身体果然很热。像火炉，在夜晚将她烧熔。
没有灯，没有月光，但她好像能在黑暗中认出他的眼睛。
漆黑的火焰在他瞳仁中燃烧。
但他的眉眼线条却纤细而冷漠。
他对所有人都明码标价，毫无差别。
她有点懊悔开始的方式。
好像断绝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但又觉得，除了这个方式，他们不会有别的开始。
要是试探的话，这个男人好像会掉头就跑，再也不见。
她也想以更好的方式与他结识啊。
她的小心思，伏黑甚尔好像不是完全没有察觉，有事时总是把惠，就是那天她送回家的小孩，托付给她照顾。
这多少……也是信任的标志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甚尔对惠那么麻木冷淡。
明明是那么乖巧的小孩。
照顾的间隙她会教惠一些生活技巧和常识，如果哪天她看顾不到，惠也能照顾好自己。
她教惠做饭，甚尔就在客厅看。
毫不掩饰的不负责任。
如果是她朋友遇见这个人，她一定叫她快跑。可惜栽进去的是她自己。
虽然家里多了两个人，但并不会觉得被侵入了私人空间。
伏黑惠很懂事，不用操心。
至于男人。
她迷恋甚尔，但在他面前却没有什么包袱。
无论多丑态百出，他都不会在乎，更不会评判，因此达成了另一种意味上的包容。
除了金丨钱，他什么也不索取。
除了肉丨体，他什么也不给予。
有一次她应酬晚了，妆花了，在路上吐了，浑身脂粉味混着酒臭。
回家正逢他坐在沙发上喝酒，身边放着刀。
没有开灯。风拨动窗帘。
他没有告诉过他有别的职业。
她猜出来的。
也不害怕。就是觉得有点孤单。陪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应该也是。
很少有男人会兼职这两个行当。
“可以抱一下吗。”
皮质沙发吱呀的声音。
他沉默着倾身抱住了她。
伏黑父子来到家里，家里像多了两个透明人，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其实还是有的。
她家里多了毛绒玩偶和儿童画本。那是她买给惠的。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惠了。明明上次约好了一起看特典绘本。
她在饭桌上问起来。
甚尔满不在乎地说，“回禅院家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会再回来了。卖给他们了。”
女主没让甚尔吃完饭，就把他赶出了家。
然后又马上把他叫住，“卖了多少。”
他从楼梯上抬眼看她，“十亿。”
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
她根本付不起。
怎么会卖出这种价格。
女主再一次见到伏黑惠是快十年的事情了。这时候她三十多，看到一个少年很眼熟。
下意识就叫了句“惠。”
少年愣了一下。
他身后一堆不良痛嚷，叫他名字，向他求饶。
真的是惠。
当年伶俐乖巧的小孩长成了这样……也不算意外吧。
她也没有立场说教。
她想问他过得怎么样，还想问他父亲的事，最后说，“抱歉，认错人了。”
她看出惠不记得她了。不想给他添堵。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童年回忆。
她走的时候，惠追上来了。“你是不是……”
真没办法，被认出来了。
她请惠喝饮料。
少年居然点黑咖啡。
“很苦吧。”
“还好。”
“过得怎么样。”
“还好。”
“你呢。”
“嗯……升职了，现在是主管。”
对话完全进行不下去。
最后。
“再见。”
“再见。”
第二天她就见到了惠。所在公司要祓除咒灵，她作为负责人亲自交接。
惠居然是咒术师。
十个亿的价原来是这么来的。
“公司的小冰箱有蛋糕，如果饿了请随便吃。还有罐装黑咖啡。医药箱在这里。”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用到医药箱。
“……谢谢。”
“要注意安全。”
“会的。”
女主等惠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满身是伤，没有用医药箱处理过。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
“你的伤……”
“他死了。”
“？”
“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已经死了。你不用再等我了。”
女主几乎是落荒而逃。
“……对不起。”伏黑惠静静看她的背影。
待在这里太危险了。他第一眼看到她，不觉得惊喜，反而很生气。
因为那个男人才做到这种地步。
无法忍受这样的念头，他说了很恶劣的话。把人气走了。
离开了也好。不要再和咒灵有牵扯了。
女主没有再从那条路上下班。避开了伏黑惠。
在少年面前，她太陈腐，太不纯粹，太不合时宜了。
简直要像残雪一样，消融在少年无垢的目光下。
后来还碰过一次面。他和三个同学在银座吃寿司。
是打扮都很有个性的年轻人。
她离开的时候听到粉色头发的人问他，“是什么关系啊。”
“认识的姐姐。”
无地自容。
因为女主纤细敏感，所以能看见咒灵，属于普通人中咒力比较强的。
在涉谷地铁里挣脱了狗卷棘的言灵。看到有人很像甚尔，就跑过去了。
正好看到他自尽。
“骗人的吧。”
“喂——！别管那个男人，他不是活人。快点离开。”
伏黑惠强行把她带走了。
遇上诅咒师，两人都想保护对方。
伏黑惠催她逃走。
诅咒师笑着说，要先杀女人，再杀伏黑惠，他什么人都保护不了。
诅咒师本意是刺激伏黑惠。
但是刺激到了因目睹甚尔的死而濒临崩溃的女主。
什么人也留不住，什么人也保护不了。
哪怕甚尔是不配被原谅的人渣，哪怕她是懦弱伪善的罪人，至少这个孩子，她还想牵他的手，把他送回家。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她扭曲无望的爱，曾经化为苦酒痛饮入喉，而今涌流作咒力，几乎将她吞没，在上空被无形之手塑成人形。
“甚尔，甚尔，拜托你了，最后做一次交易吧。所有的钱都给你。请你保护惠。”
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甚尔”是傀儡，是诅咒师的把戏，需要很多条件才能达成。
她以为是亡灵复归，如果她极力祈求，或许有一丝希望召来。
——不要。
伏黑惠在她身后瞪大了眼。
不要立下契阔。
他亲眼见过与咒灵结契的乙骨前辈过得多辛苦。
然而，英俊的黑发男人还是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丧气地捡起了刀。“也行吧。”
战斗结束后，筋疲力尽的女主摇摇晃晃走到伏黑惠面前。
“对不起。”
为过去没能保护他道歉。
伏黑惠都快哭出来了。
“看我。不要睡，看我。”
获救后和女主一起到医师那。
埋在她手心偷偷哭。
翻她手机替她请假，发现桌面是熟睡的甚尔。
少年被刀了一次又一次。
绝望地想怎么也无法赢过父亲。
因为契阔，女主所有的钱都被卷走。
凡有入帐，也被甚尔拿去网络赌马。
五条悟替伏黑惠出主意，劝女主来高专兼职。让她的咒灵伏黑甚尔出工就行。
不像里香与乙骨双方紧密缠绕，伏黑甚尔可以脱离女主游荡一段时间。
五条悟：甚至可以不发工资，因为工资也会被咒灵拿走。
不如让女主抓紧伏黑甚尔不在的空档花钱。
“也就是说，工资是‘那个男人不在的时间’。”
“你可以资助她。”
“惠是时候展露男子汉可靠的一面了。”
至于不在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他这个老师该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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