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富婆赎惠大失败·上
我穿到了咒术回战的世界，成了身价百亿的年轻富婆。
防止哪一天原主回来不知所措，我接手了原主的日记。用她的措辞写道：
【今天请了咒术师祓除咒灵。
但我还是很不安。咒灵是无法根除的。
有家庭医师，为什么就不能有家庭咒术师呢？
反正我完全供得起。
从禅院家请来了两位咒术师小可爱。】
长度差不多了。
我收起日记，给桌上的百合花换了水。这是原主最喜欢的花。我想她知道，还是有人等她回来的。
然后我翻开密码本，用母语记下自己的经历：
【穿越第一天
人在咒术，家产百亿，刚下豪车，准备赎惠。
穿早了二十多年。
赎惠大失败
还想凭这个遇到五条悟呢，结果都没有出生】
好的，今天的动笔份额结束。
我放下钢笔，长呼一口气。
上午祓除了咒灵，知道了穿到《咒术回战》后，下午我就兴冲冲去了禅院家。
-请问惠在你们家吗？
-你说禅院惠？
-对的，我想收养这个孩子。
一番交涉后，对方终于松了口。
我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毕竟十个亿是渣爹开给禅院家的价，禅院家不像是会成本价出人的。五条悟自己是战力天花板，可以压价，我却只是个普通的有钱人。
他们带出来一个小女孩。
还扎着双马尾。
怎么看都不是伏黑惠。
不放人的话，直接拒绝不行吗。
这样根本就是把我当傻子骗。
“我要的是男孩子。”我强调。“是那个惠。伏黑惠。”
禅院家的人一头雾水。要不是一直合作良好，差点以为我是来找茬的。
交流失败，我只好退场，再图后计。
出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一脸不驯的小孩。不知道他是洗头了还是怎么回事，本该是刺刺的海胆头居然意外柔顺。冷冰冰、阴沉沉的小脸带婴儿肥，萌化我了。
他会不会就是惠惠？
我有点怕闹乌龙。禅院家的人长得都挺像，伏黑惠的堂姐就与他十分相似。
我蹲下来问他。他抬起头来看我，眼神如同顽石。
“你叫什么名字呀。”
“甚尔。”
草。
来早了。
来早了二十多年。
怪我双眼被喜悦蒙蔽。来的路上忽略了种种不合时宜的迹象。
面对童年渣爹，我心情复杂，很想掉头就走。
但是斥责声在耳边响起。不外乎是他这个没有咒力的废物怎么又跑出来，在客人面前丢脸。
那个男孩恍若未闻，一声不吭。
我也应该一声不吭的。
轻举妄动，可能会蝴蝶掉伏黑惠。
我叹口气：“开价吧。”
既然已经任性，那就任性到底。
我牵着两个孩子出了禅院家。
叫惠的女孩子虽然有咒力，但是极其低微，所以我提出要求并加钱时，禅院家的很痛快地放行了。为了区别男神惠，我决定称呼她为惠酱。
讽刺的是，原本备好的现金还颇有富余。
同样的年龄，能打败咒术师天花板的伏黑甚尔，身价比他儿子低得多。
“你们……愿意被我收养吗？”
甚尔的脸上流露了一点惊奇，好像在问我怎么到这时了，还要问出这种问题。
最终我将甚尔和惠登记成了弟弟妹妹。
实在不想登成养子养女。那就成了伏黑惠的奶奶辈了。
奶奶辈，不可以，想一想都是罪过。
“明天带你们去办手续。今天太晚了，不想去。”
助理提示我可以叫政府人员上门进行服务。
我：竟然还能这样。
万恶的资本主义。
腐蚀了我的灵魂。
登记姓名的时候，我犯了难。
“你给她你的姓。”甚尔的眼睛黑洞洞的，明明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却让我感到头皮发紧，“却问我想不想姓伏黑？”
2
改姓的事不了了之。
甚尔暂时还姓禅院。
助理说女孩子就算了，男孩子进家，分家可能会闹。
我：？
咋滴，只有男孩子能当继承人啊？那我现在坐的是什么位置？？？
助理继续劝说。
“我”刚继承遗产，地位还不稳定。连接两个小孩来主宅已经很过火了。
在原主的印象中，助理是绝对可信的。
而且我需要与原主保持一致。
所以我没有立马驳斥助理。就这么一耽搁，我稀里糊涂地让助理把人送走了。
甚尔看我眼神都不对了。
要形容的话，就是先前还黑溜溜的像刚出窝的小动物，提着一股劲观察四周，现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像在嘲讽：老样子，又是一个禅院。
头大。
我把他领回来，又不是为了虐待他，让他讨厌我的。
“先吃饭吧。”
教小孩的事饭后再说。
3
非咒术天花板又怎样？给咒术天花板脑袋开过洞又怎样？
伏黑甚尔，犯我手里，不还得乖乖吃西蓝花？
“营养师专门搭配过的，你还在长身体，不要把菜落下。”
他抬起眼睛和我僵持了一会，最后屈辱地低下小脑袋。
跌宕起伏了一整天带来的疲惫感烟消云散。
这就是压迫小孩的快乐吗？
终于把西蓝花吃完，甚尔从餐盘前抬起头。“她身上有园丁的气味。除草剂的味道。”
“？”
“饭前离开的那个人。园丁身上也有她的香水味。”
打住。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如果正常恋爱的话，甚尔没必要告知我。而且，恕我直言，财团掌门人的助理和园丁听起来根本不像正常恋爱。
像商业间谍传递信息。
纵使拥有原主的记忆，我也无从着手。
助理和原主一起长大，信息太多了，我根本理不过来。
望着眼前的甚尔，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这是我对你的考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我把半文盲小甚尔忽悠了一顿，把调查助理的任务交给了他。“查不出来也没关系，但是不能够惊动她。”
到底甚尔还是太年轻。
在餐桌上，当着惠酱的面就说了出来。
我又对惠酱告诫了一番不许泄密。然后也给了她一个任务。
打雷下雨的夜晚。
我的房门还被轻轻地敲了起来。
我打开卧室，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扑进我怀里，是抱着枕头的惠酱。
“不怕不怕。”我摸她的头顶。
突然想到甚尔五感敏锐过人，惠酱尚且吓成这样，甚尔呢？
我朝他的房间看去。
光亮一闪而过。
是关门时门把手的反光。
我才意识到甚尔刚刚一直再看。
他漆黑的发色和双眼融入了黑暗。我才没有发现。
真拿他没办法。
我牵着惠酱敲响了他的房门。
哪怕他将来一只手能打我十个。
现在也只是个小豆丁。
“甚尔，甚尔？”我拍被子，床上的那一坨没有搭理我。
装睡，你还差得远呢。
我告诉惠酱，“去把你的被子抱到我房间。”
多亏了原主热爱运动。
不像我是个阿宅。
我把被子连甚尔一把抄了起来，抱到了房间里。
他气恼地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
“好啦。我也怕雷，需要甚尔和惠酱陪陪我。”
小孩子真麻烦，还要反向哄。
惠酱已经铺好被子等我了。我让她躺在我和甚尔的中间。
这个排位让甚尔扭过身子，背朝我和惠酱。
“……”
我是不是又做了降好感的事情？
4
关于零花钱。
我有意识地培养甚尔的理财意识，最少也要建立起储蓄观念。
看漫画里他流水一样花钱，惠居然没有营养不良，真是谢天谢地。
但是甚尔……他就是，就是那种钱会在他手心挠痒痒，待不住三天的人。
我先给月生活费。
三天内就没了呢。
然后是周零花，再到日零花。
后来他也烦了，“你不用给我钱。”
哈——？
“我会自己赚的。比如你助理，解决了她，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我从办公桌后抬起头来。
我是不是跳过了什么剧情？？？
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两个月，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战战兢兢，生怕露出破绽，让别人以为富婆被奇怪咒灵附身了。
助理一事迟迟没有进展。我因为心态放宽，已经认为是自己当初疑神疑鬼，没想到甚尔不汇报则已，一报就能炸死人。
“你从头说。”
这两个月甚尔没闲着。凭借他过人的五感，他总是能听见/看见/闻见许多线索。因为他是不受人注意的小孩，他还能溜进许多场所。
若说世界如书，那对他而言，这本书写满了蝇头小楷的注释，只看他能不能将之整合。
他做得非常完美。给了我从助理到对家接头人的一条线。
对他的年纪而言，已经非常难得了。
当天我在日记本上写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我和助理一起长大，但她一直都在嫉妒着我，也一直惶恐于会失去我心腹的地位。因此，她诅咒我，引来了咒灵，将我杀死了。她父母有一方是咒术师。因此助理了解咒灵，再加上她负责祓除咒灵的对接工作，动点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也因此——】
我用母语写下。
【我来了。】
我拿起掉落的百合花，压入日记本，以后它再也不会被翻开了。
5
我非常庆幸，为了保护儿童心理健康，我没有让甚尔看到处置助理的场面。
当然，处置是合法的处置。不是什么裹水泥沉东京湾。
就是在彪形大汉咒术师的保护下，把罪证都摊到助理面前。跟她说自己已经报了警，出动了律师梦之队，百分百让她坐牢坐到死。
唉，希望原主能瞑目。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助理要阻拦甚尔入户。
在她认罪不讳、狂笑不止后，我问她。
“那个姓氏，他也配冠？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东西，也配踩到我头上？”
哦豁，又一个咒力至上的憨批。
助理伏法后，我忍不住对彪形大汉说，“你们咒术师能不能长点心，学学霍○沃茨，建起寻找苗子的制度。小巫师到岁数后就请他们入学好好约束力量，不然我们麻瓜很担惊受怕的。”
顺平要是早就被挖掘入学，还会有真人那糟心事吗？
不行，我不能只跟夜蛾强调，还得在密码本上再记一笔。
“……”夜蛾推了推墨镜，“您的意见，我们会进行考虑。”
没错，我请来了夜蛾，而不是长期合作的禅院家。
助理放了咒灵进来，禅院家却一直没发现，要么能力不足，要么心怀不轨。
都是富婆了，还怕什么。而且禅院家算白道上的，要面子好看，也不会像黑化夏油杰一样ko提款机，我当机立断炒了他们鱿鱼。
我心里早已定了新的合作对象。我只相信剧情人物主角组。
而我来得太早，主角组只有夜蛾适龄。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只有夜蛾出生。
惨，惠迷妹，惨。
我指名道姓要让夜蛾来的时候，甚尔就在旁边听。
看到夜蛾上门，我笑开花，还对他异常信赖亲近时，他就在旁边看。
我笑吟吟送夜蛾出去，还订了两个咒骸玩偶。他就背着手，在后面幽幽地问，差点没给我听岔气。
“你想要他入赘吗？”
不，入赘这种事，倒也不必如此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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