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塞尔温老宅
i"mheadedstraightforthecastle,
就径直向那城堡走去，
theywannamakemetheirqueen,
它的臣民愿待我以女王之礼。
《castle》——hals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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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个家养小精灵从宅子里跑出来，向我和路易斯行了一礼。我们被它——尤利西斯热情地迎进这座庄园。
庭院里载满了猩红和暗红的玫瑰，是这古老庄园内为数不多的新鲜东西。这些玫瑰的花瓣没有风也能摇曳——就像芙蓉的头发。
“可惜是玫瑰。”路易斯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尤利西斯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谢瓦利埃小少爷，这些玫瑰是当年塞尔温小姐亲自挑选种子种下的，塞尔温老爷和夫人特意命令任何人不得拔除。”它又转过来对我道：“不过小姐昨日来信说，若是小小姐喜欢，可以摘一些带回法国。”
我和路易斯对视一眼，道：“走的时候摘些，拿回去送给夫人们和芙蓉，如何？”
“全听达·芬奇小姐的。”路易斯笑道。
我们穿越玫瑰长廊，来到了塞尔温庄园的主宅，一座暗银交织，白玉为底的恢宏宅邸面前。这宅邸曾经应当是堂皇的，但现在已落了历史的尘埃了。
尤利西斯带着我们向大门走去，那门自己打开了。
塞尔温老宅不是典型的斯莱特林家族府宅，阴沉静谧。塞尔温老宅是明亮辉煌的，只是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
“舅舅在家吗？”我问。我和路易斯在餐桌边坐下，尤利为我们斟满热茶，准备早点。
尤利为我们递上冒着热气的餐食，道：“少爷有事出去了，待会就回来，请小小姐和谢瓦利埃小少爷用餐。”说完，它就幻影移形消失了。
屋内温暖干爽，食物的香气让我不敢相信，数小时前我还在湿冷的森林中逃亡。
其实我完全不饿，但机械的进食能让我进行一些思考。
突然出现的食死徒，仅仅是余党的狂欢吗？又或是在暗示，伏地魔即将回归？可惜我对英国魔法界了解并不十分深。
“路易，你说会不会要变天了。”我用勺子搅着杯中咖啡，“今年英国又是世界杯又是三强赛，食死徒这一闹肯定不简单。”
路易斯笑了笑，“让一个已死之人复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算他真的回来了，实力也不及他当年巅峰，而且伏地魔实力本就不如格林德沃。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摸了摸耳上那颗红宝石，抿唇一笑。
用完早餐后尤利又突然出现，带着我们上楼参观房间。
书房在二楼，几乎占了一整层，里面都是书，还有一些舅舅和妈妈上学时的笔记。
巨大的家谱悬挂在墙上，代表着厚重的历史积淀和家族荣光。在阿曼达·塞尔温的下面，用金丝连接着的是我的名字。每个人的绣像都用彩线绣了边，大部分是绿色的，少数是蓝色，代表他们的学院。但我的边框没有颜色，大约是因为我读的不是霍格沃茨罢。
家族树中也有其他在英国乃至欧洲魔法界赫赫有名的名字，所谓的“神圣二十八家”。比如马尔福、布莱克、特拉弗斯之类。他们追求血统纯净，宣扬“纯血统”，互相联姻。
路易斯看后饶有兴趣地问我：“这么说，你跟那个德拉科·马尔福算是远房表姐弟？”我不置可否。
法国巫师界似乎并不如此重视“纯血”，或许家族传承的重要性更强一些。
话说回来，炼药室在哪？
“在地下室，顺着大厅右手边的楼梯往下走就是。”尤利如是说。
我们向二楼走，简单的看了一下路易斯的客房。尤利早就把行李收纳妥当了。
“尤利。”我说，“我是住母亲以前的房间还是？”
“您当然有自己的房间，小小姐。您出生后小姐和达·芬奇先生还带您回庄园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老爷和夫人也还在庄园呢。”尤利说。它见我和路易斯准备一起去看我的房间，又道：“小小姐，您的房间……还是不要让外男进去了吧？”
我说：“尤利，那个房间我已经十三年没住了，它只是名义上的我的房间而已，别这么拘谨啦。”
尤利有些犹豫，但小小姐说了话，它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从善如流，带着我们往四楼走。
四楼房间的门上有其主人留下的鲜明印迹。妈妈曾经的房间门上刻满了缠绕、盛放的玫瑰，舅舅的门上是一条蛇，角落里有一朵小玫瑰——大约是妈妈偷偷刻的。
我很好奇我的门上是什么。
“中间的空白是为您留的，小姐当时说等您长大了可以自己设计。”尤利说。
我的门上是一个画框，画框的外侧刻着一个插了玫瑰的花瓶，旁边是一支搁在那的画笔。
或许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不过房间内的东西倒是在我意料之外：物品的布局与法国的达·芬奇庄园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风格更偏向英国田园一些。
我注意到，在靠着妈妈房间的那面墙上有一扇门，上面也是刻满了玫瑰，看来这两个房间在需要时是通的——比如当时回来时。
突然，尤利说：“少爷回来了，小小姐和谢瓦利埃小少爷可以去一楼大厅。”说完，它又一下子不见了。
舅舅每年都会给我寄圣诞礼物，但我只记得照片上的他，那张照片还是妈妈在英国时拍的。那时妈妈似乎才十七八岁。妈妈向镜头微笑挥手，而舅舅则是没什么表情的站在那，也没什么动作。
我和路易斯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向那个坐在主座上的人。
“舅舅日安。”
“塞尔温先生日安。”
“日安。”舅舅说，他的长袍上还有森林和泥土的气息，“刚才在魔法部处理昨天的事，尤利西斯为你们介绍过庄园了吗？”
“是的舅舅。”我说，“我们很喜欢这些房间。”
晚上洗漱后，我坐在书桌前打开日记本。羽毛笔蘸了蘸墨水，自己跳到本子上等待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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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diary，
塞尔温庄园比我想象的好，妈妈的玫瑰是一大亮点。我很少看到这样的玫瑰群，哪怕是在法国。
可是妈妈在法国几乎不会用玫瑰插花，好像她的玫瑰只能在英国生长似的。而且那张照片我也只见过一次，舅舅和照片上的他比没怎么变，可妈妈的变化太大了。我看见过她如照片上那样的笑容吗？或许是因为父亲？也不是吧，他们总是相敬如宾的。
或许我该去问问舅舅，但显然我不会得到答案。
说说尤利西斯吧。它不是一般的小精灵，它不像南希那种只负责服务的家养小精灵。它在这座庄园中也担任了管家的角色。不得不承认，它真的很机灵，正如它的名字——狡猾机智的奥德修斯。尤利西斯是我近年来见过最有价值的家养小精灵之一，又或许没有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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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片黑暗。但比在法国时亮了不少。以前是浓郁的，无边的黑。
不记得是几岁开始，我常常被这个梦境困住。或许是七岁，或许是十岁。起初只是雾蒙蒙的，后来越来越昏黑。而后便一直是至暗，还带着些不知名的声音，直击灵魂深处最脆弱的弦。
一些喀啦喀啦的声音，还有像是人吸冷气的声音，以及听不清的、梦呓似的交谈声。
我又被困住了。哪怕那份诡异的能量已经消散不少。
我问过父亲与母亲，可在他们这似乎很正常，只是噩梦，此后便与我闭口不谈此事。
或许迟早有一天会习惯，又或许不会。
等我醒来时，又是天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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