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章

人头攒动的新宿街头，夏油杰背对着所有人走向黑暗，良久，五条悟放下了手，戴上了墨镜走向了另一端。

        一场并不愉快的会面，我想，然后戴起了兜帽跟上了夏油杰。

        他走的路好偏，我之前从来没想过新宿有这么多避开人流的小巷。

        拐角的时候我的视线里缺失了他的身影，我愣了一下，然后脖子上多了一只手。

        他好像起了杀意，我模糊地想着，脖子上的那只手越发用力，我顺着他的力气抬了头，兜帽在动作间落了下来。

        脖子上的力度突然消失了，我大口吸着重新涌入的空气，捂着脖颈咳了两声。

        纽扣项链随着我俯身的动作从衣领里跑了出来，时隔整整一年，它连带着我未表明的心意一起，暴露在夏油杰的面前。

        夏油杰穿着黑色的毛衣，头发散了下来，扎成了半丸子头。

        我光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我送他的皮筋。

        “我送你的呢？”

        我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却听懂了，我看到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早就断掉了，不知道随手扔在哪里了。”

        气氛突然陷入了僵局，我单手揣在卫衣的口袋里，不停地摩挲着手心的东西。

        “我有东西要给你。”

        气氛太僵硬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也连带着生硬了许多，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递出那张卡的时候，我捏着卡的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在用力，夏油杰没有接，我只能走过去，拽着他的手腕，强硬地塞进了他的手里。

        “我祓除咒灵的报酬都在这里，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

        今天没见到菜菜子和美美子，有点可惜。

        我想，不过东西总算给出去了。

        里面的钱足够让他休整一段时间，不必为了养那两个女孩子去不停地祓除诅咒，去忍受吞咽咒灵球的痛苦。

        “我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又重新带起了兜帽。

        骗子，又在说谎，不是有好好地戴在手腕上吗。

        ······

        “你去见他了。”笃定的语气。

        “你说谁？”

        我擦拭着手上的咒具，头也不抬。时隔一年，我还是个体术中上，不习惯用术式的白痴，倒是在使用咒具方面颇有天赋。

        五条悟靠在门边，黑色的墨镜顺着鼻梁滑到鼻尖。那双苍蓝色的瞳孔里带着很多情绪，我却没心情解读。

        “杰。”

        “没有。”我回答的很果断。

        “你和他的关系，你怎么可能不去见”

        五条悟的话被我直截了当的打断，我起身，长刀入鞘，我歪着头问他。

        “什么关系？”

        我知道五条悟答不出来，因为我们只是同窗。所以在当时那些烂橘子调查的时候，我才能幸免于难。

        因为我和叛逃的诅咒师夏油杰，只是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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