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火葬场之5000元
乔安用她最后的一丝理智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要了，太贵。”
陆泽远本来在期待着什么，突然有些失落，他直起身，把乔安拉了起来。
乔安把头发捋了捋，拿出手机给陆泽远微信转账了1500元。
“钱给你了，收好。”
陆泽远没看手机，只是回道：“谢谢老板。”
这是乔安花过最值的1500元，难怪这么多人要花钱包养啊嫖/娼啊啥的，确实爽。
这种本对你没兴趣的人为了钱而为你臣服，做你想让他们做的任何事情。
“你好黑，舌吻一下要五千。”乔安不爽，如果他刚才说两千五千估计直接就吻上去了，但说到底乔安是个创业的女企业家，对钱还是有点数的，这种摆明了宰人的当她是不会上的。
“可能因为我吻技好呢？不试试怎么知道值不值？”陆泽远挑了挑眉毛。
乔安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营销手段？”
陆泽远一副“谁说不是呢”的表情。
“那你这种接个吻都5000了，那个……本垒打多少钱？”乔安还是好奇心爆棚地问道。
陆泽远看了她一眼：“给你的话打个折，一次一万，两次八折，三次七折。”
“不对啊，如果你这样开价，我包月五十万，平均一天要两次才能赚回来？”乔安掰着手指头算着，“你行不行啊？”
“为了钱，只要老板说要，我吃药也要上啊，”陆泽远打趣着说，“不过你给我提醒了，一次一万是太少，一次五万差不多，那你包月就不亏。”
“……”乔安脑筋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那如果我买你一晚三次，你第二次之后实在不行了，退款么？”
“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收了钱一定包满意。”
“那我买七次。”
“你要我死是吧？”陆泽远没好气地瞪了瞪她，
乔安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她觉得放松了很多，今天早上她还跌在深渊里。突然觉得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陆泽远看了看时间：“老板，十一点了，不回家么？”
“我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家，”乔安嘀咕道，“能住你这儿么？”
“巧了，我今天刚帮她们床单换好，”陆泽远眼睑抬起，“你睡里面吧。”
“有换洗衣服么？”
“我去给你拿一件我的吧，”陆泽远说着往屋里走，过了一会儿扔了一件挺大的白色t恤和一条新毛巾一只新牙刷给乔安，“感觉你穿这件就行了。”
乔安比划了一下，长度到大腿当中了，是可以当裙子穿了。
她去拿了衣服就去卫生间，卫生间特别小，乔安感觉一进去就有点行动受限，艰难地洗完澡，乔安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内裤……
总不见得穿她妹妹的吧，就算尺寸合适也下不去这手啊。
乔安决定把自己内裤洗一洗，洗完以后她开门问陆泽远：“家里有吹风机么？”
陆泽远拿了吹风机过去，看到乔安的头发没洗：“你吹什么？”
“内裤啊，”乔安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我没带新的只能洗了，否则穿你的？”
陆泽远顺着她的脸往下看，他的t恤穿在乔安身上大一号，长度到大腿和膝盖中间，两条腿长且笔直，倒是穿出了时尚感：“你……里面没穿？”
“对啊，”乔安突然低头看，“难道这衣服透明的？”
“没，”陆泽远摸了摸鼻子，把吹风机给她，“就是让人容易遐想。”
乔安这才意识到陆泽远的意思，撑着卫生间门框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快去吹吧。”
乔安转身回去就打开吹风机吹起来，而这声音加上刚才乔安的话和样子，很难让陆泽远这个血气方刚的成年人不联想，可能真的脱光了也不觉得什么，但这种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感觉才最要命。
乔安把内裤吹干之后换上，把吹风机还给陆泽远：“给。”
陆泽远还是盯着她两条腿看。
“你看什么呢，”乔安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别用眼睛非礼我。”
陆泽远收起吹风机笑了笑：“我帮你被子铺好了，去睡吧。”
乔安有些期待，又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你不会进来对我做什么吧？”
“你放心，”陆泽远说，“我很守规矩，拿钱办事。”
乔安瞥了瞥嘴进进屋了。
屋子里的空间还是很小，不过还算干净，乔安躺到床上，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挺让人产生联想的。
盖上被子，被子的味道很好闻，好像有陆泽远的味道，好像上次来家里看到这床被子是放在沙发旁边的，没准这被子是陆泽远用的，难怪都是他的味道。
乔安闻着觉得特别舒服，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大中午，她起床的时候陆泽远早就醒了，忙活着做午饭。
“你醒了呀？”乔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我快饿死了，”陆泽远从昨天晚上开始除了酒就没吃过东西，“快来吃饭。”
乔安洗漱好，看着面前的一大碗面胃口大开。
“你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呀？”乔安问。
“住一个星期吧。”
“哦。”乔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怎么？”陆泽远懒懒道，“准备天天跑我家？”
“没有，我今天要回去了，忙着上心，昨天是难得的放肆。”
乔安说完刻意观察了一下陆泽远的表情，他不悲不喜，好像完全不在意。
吃完饭乔安就收拾着去工作室了，之前拍的照片全都修好，网页也都布置好了，就差发布和宣传了。
乔安这次没有找简川，而是花钱找了很多推广，本来还担心自己的负面新闻会对品牌有所影响，但过了一整天了，网上还一点水花都没有。
新品发布没几天，乔安看到订单的增长速度就放心下来，除了对新品的讨论，更是把陆远泽讨论上了热搜。
【神颜男模】
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乔安就猜到了是陆泽远，果然点进去一看，大家都在讨论陆泽远，才看了没几条，乔安的私信也热闹起来。
-简川：难怪新产品不找我做模特，原来有更帅的模特了，哼。
-乔安：不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
-简川：你就是喜新厌旧了，哼。
乔安还没想好怎么会，又收到了新消息。
-夏冰冰：安安，你那个男模特是谁啊？太帅了吧！
-乔安：我一个朋友。
-夏冰冰：我刚刚跟一个制片人谈到他，制片人让我我他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
-乔安：不……知道。
-夏冰冰：下个月有个我们圈内的聚会，带他一起来呗？我带他见见几个制片人和娱乐公司老板，顺便我也想见见真人。
-乔安：你这么花痴我哥知道吗？
-夏冰冰：你别告诉他不就行了，哈哈哈，记得带来啊！！
乔安其实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带他去，乔安其实是希望他的帅被认可被发现的，但同时又有些担心和害怕，如果真的到时候欣赏他喜欢他的人太多，那陆泽远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这种心态挺矛盾的，又怕别人不知道你好，又怕别人都知道你好，乔安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的食指敲着桌子认真思考着，半晌发了个条消息给陆泽远，这种决定还是让他自己去做吧。
-乔安：我有朋友问你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
-陆：听老板的。
乔安看到消息笑了出来，有一种简单的满足感，她突然想起陆泽远说自己从来没穿过西装，也没有机会穿西装。
“这不是机会来了么。”乔安说着得意地开始拿出画图本设计起来。
陆泽远之前在做模特的时候乔安就把他的三围量过了，完美比例。
黑西装永远是经典，乔安用了最优奢的面料，袖口处的扣眼是可以解开的活袖叉，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手工锁眼，她花了足足半个月几乎除了吃饭就在做这套西装，终于完成成品的时候她有一种升仙的感觉。
夏冰冰说的那个聚会当天，乔安让陆泽远来工作室，事先给他准备好了衣服、鞋子、手表和领带，一套齐全。
陆泽远看到她准备好的西装的时候笑了笑说：“你做的？”
“是啊，不是说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么？”乔安一脸得意，“这不，机会来了？”
“老板要带我出去见客？”陆泽远问。
“是啊，可得给我长长脸。”
陆泽远穿好西装出来，各种不适应，扭了扭肩膀：“真不自在。”
亲爱看到穿西装的他，简直当场去世。
太太太太太帅了。
制服诱惑不是吹的！
威风凛凛，神采奕奕，风流倜傥。西装把他的身材线条和身材比例完美地展示了出来，陆泽远的腿又长又直，穿西装裤简直惹人动了想犯罪的心。
乔安清了清嗓，拿了领带：“会戴么？”
“当然不会了。”
“过来，”乔安朝他勾了勾手，“我帮你。”
陆泽远微微俯下身，乔安把领带往他脖子上一套，然后开始仔细地打起来，还帮他解开袖口处的第一粒扣，这是西装手工定制的标志，衣服整理完乔安还用定型水把他所有的刘海抄到后面，露出整个光洁而漂亮的额头。
乔安看了看他，不由在心里“哇哦”了一声。
陆泽远调整了一下领带，看着乔安，仿佛在笑：“可以走了么？”
师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两个人上了车，到了酒店的宴会厅。
这种聚会其实就是给一些商界大佬、影视圈制片人导演和娱乐圈明星见面认识的机会，大家吃个饭喝个酒顺便谈个生意。
乔安进场的时候对陆泽远说：“有很多人看了你的照片之后想认识你，一会儿你就自我发挥就行，不用管我。”
“真不用管你？”陆泽远不确定地问。
乔安点点头：“你又不是我公司的艺人，如果你被发现去做明星不是挺好么？”
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夏冰冰看到乔安走了过来，在看到陆泽远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捂住嘴，然后说：“哇，这就是你那个新模特么？真人更帅诶。”
“嗯，他叫陆泽远，”乔安指了指陆泽远，又指了指夏冰冰，“她是夏冰冰，电影演员。”
“你好。”陆泽远很绅士地点了点头。
“哇乔安，”夏冰冰撞了撞她的胳膊，“你是哪里发现的这个宝藏男孩啊。”
乔安脖子缩了缩：“就……这么认识了。”
“我把你朋友带去见一下制片人导演什么的没问题吧？”夏冰冰一脸期待。
“嗯。”乔安点头。
下一秒夏冰冰就带着陆泽远走了，走前陆泽远还回头看了乔安一眼，似乎在和她说“我真去了，不留我吗”似的。
陆泽远走了以后乔安一个人在会场里转悠，虽然餐桌上有很多食物，但大部分人其实都不是来吃饭的，乔安看到会场里都是三两成群的敬着酒，聊着天，时不时有欢笑声和惊呼声。
乔安有些无聊，在原地正瞎转悠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
刚回过头，那人用食指在她脸上戳了个洞。
“无不无聊啊。”乔安看着简川笑了出来。
“我还当我看错了呢，”乔安收回手，“你怎么来了？”
“我……陪我朋友来的。”
“夏冰冰还是华哲？”乔安在娱乐圈也就这两个朋友。
“就……我那个新男模特，夏冰冰说有制片人想认识一下，我就带来了。”
“这模特真是好待遇，”简川一脸羡慕，“还由老板亲自带着。”
“你来这里谈合作么？”乔安问。
“嗯，有个导演今天在，我正好和他聊聊，没想到你也来了。”
“那你还不快去。”
“没事，”简川理所当然地说，“陪你重要，好久不见了。”
乔安的视线在会场里来回穿梭照着陆泽远，他那里似乎被很多女人围着，不知为什么乔安看到这番场景心里又痒又没底，脑子里总想着什么“五十万一个月”的事，万一这里有富婆直接转账了呢，他是不是当场就要跟别人走了？
发现乔安心不在焉一直看着陆泽远，简川好几次和她说话都被她支支吾吾带过了。
“乔安，你在看什么呢？”简川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乔安回过神，脑袋看向简川了，但视线还停留在陆泽远身上。
“上次拍卖会之后你没事吧？”简川担心地问。
“啊，没事没事，我本来以为网上会有很多热搜呢，没想到居然一条没找到，还好因为我不红。”乔安傻笑了两声。
“笨蛋，”简川敲了敲她的脑袋，“是我帮你撤的好吗？”
“啊？你帮我撤的？”
“对啊，不过好像不止我吧，我就和我常合作的几家公司联系了，还有其他公司那里也没有声音，可能是你哥或者霍程也帮忙撤了点吧。”
“哦，谢谢你们了啊，”乔安有些不好意思，“让你们操心了。”
“你没事就行了。”
乔安看陆泽远那里围的人越来越多，敷衍地对简川说道：“你去找导演吧，我去看看我家模特怎么样了。”
——你家？
简川看着乔安一脸着急的样子，还有她全程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猜疑。
——难道，他们两？
乔安一路偷偷跑到陆泽远身边，装模作样的在旁边看着这群人的谈话，有好几个似乎是明星，都在问他要联系方式，还有几个是制片人导演问他有没有兴趣合作，还有影视公司的工作人员，问他有没有兴趣签约。
总之乔安在旁边呆了半小时，他身边的人就没断过。
女人一个个对他献着殷勤，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直接上手摸他手臂和拍打他胸口了。
乔安这暴脾气是忍不了了，她从人群中窜出来，说：“不好意思，这是我家模特，今天晚上我们还有其他工作，要先走了。”
旁边的几个妖艳贱货都一脸可惜：“那小哥哥我们回去手机联系啊。”
陆泽远的额头都快渗出汗来，他第一次轮番跟这么多人打交道，感觉脸都要笑僵了。
还好乔安及时来解救，二话不说拉着陆泽远就走了。
带他上了车，乔安没好气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怎么？”陆泽远凑过去问，“感觉你生气了？”
“没生气，”乔安的口气冷冰冰的，“看到你受欢迎我高兴，说明我眼光好。”
“老板，今天是你自己带我来的好吗？”怎么搞得还是我错了似的？
“我是不该带你来，”乔安指着陆泽远说，“老实说，刚刚给多少人留联系方式了？”
“没仔细算。”
“你！我问你要了几次你才给，”乔安一巴掌拍向他的手臂，“别人见面第一次就给？”
“你别不讲道理啊，那种情况不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陆泽远小声嘟哝，“不是你说别给你丢脸么？”
“你还挺能说啊，你就对我能说。”
陆泽远也不知道乔安为什么不高兴，他已经很配合她了，穿让他非常不适应的西装，出席这种让他非常不适应的晚会，和各种让他非常不适应的人打交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找谁惹谁了。
乔安横了他一眼：“你没答应人家什么吧？做明星拍电影什么的？”
“没。”陆泽远也不爽起来，说话有些爱答不理的意思。
乔安重重地吐了口气：“你以后就做我公司的专属模特吧，就是不能和别人签约的那种。”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被人签约，是你自己把我带来的。”陆泽远说完就沉默了。
两个人一路上再也没说话，各自看着窗外的风景，气氛到达了冰点。
乔安也说不上为什么她今天会这么生气，陆泽远说的没错，是她带他来的，是她让他穿西装打领带给她面子去见人的，都是她，但为什么他真照着做自己会这么不开心呢？
就像是之前乔安所想的那样，怕别人发现不了他的好，又怕别人都发现了他的好，他身边出现的人多了，乔安自然就不是那个特别的人了。
至少现在乔安觉得自己对陆泽远而言是特别的。
即使在陆泽远眼里两个人只有金钱关系，但乔安从来没在别人家里过过夜，没和男人接过吻，也没给除了谢邀以外的男人做过衣服，而且是倾尽全力的那种做了一套衣服，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
可能从一开始乔安的心态就没摆对，他对陆泽远就该当做是自己工作的伙伴，不该对他抱有太多的期待。
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像是会感情用事的人，或者说，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像是会动感情的人。
车开到了陆泽远家门口的马路，乔安跟他一起下了车，让师傅在原地等一下。
两个人一路无言地走到陆泽远家里楼下，乔安没有上楼，在楼下对他说：“你回家吧，晚安。”
陆泽远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没有半点犹豫和留念就上楼了。
陆泽远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给乔安很冷漠很决绝的感觉，她不知道陆泽远是不是对别人都这样，还是只对乔安这样。
乔安看着陆泽远一点一点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
可能只是对乔安这样的吧，否则怎么会乔安问他要了好几次微信他都不给，别人第一次见面问他要他就给了呢？
可能在陆泽远眼里觉得乔安是个麻烦吧，或者说是个给钱很大方的老板。
乔安想起来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泽远就开始叫乔安老板，和她张口闭口也就谈钱，也是有了这层关系之后两个人关系才看上去好了一些。
只有乔安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她会吃醋，会嫉妒，会胡思乱想，会思念他。
可能陆泽远只是单纯的把她当个摇钱树吧。
乔安拿出手机，打开和陆泽远的聊天记录，本来想给他发一条“不要再联系”了的微信，但看到两个人聊天记录，上一次是乔安给他转账了1500元。
突然想起了那个吻，乔安又舍不得了。
她想起了上次两个人戛然而止时候陆泽远的表情，分明就是带着情愫的。
她突然记起了陆泽远说舌吻一次五千块。
她不信邪，微信转账了5000元给陆泽远。
正在家门口拿钥匙的陆泽远看到手机的提示消息，打开看到是乔安转账的五千元。
他脑子里飞速闪过了她会转账给他钱的原因，然后收起钥匙，飞快地跑下楼。
夜晚的楼道很暗，也没有感应灯，只有外面一些微弱的暖黄色的光照出来。
乔安听到急促的下楼梯的声音，伴随着木板嘎吱嘎吱晃动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到了黑暗中一个不清不楚的轮廓，挡在她面前。
乔安有些紧张，她怕陆泽远质问他这钱是怎么回事，刚想走，却瞬间被包围住。
陆泽远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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