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怀孕
6月初，叶媛与木渟已经决定留在都城，并租好了房子，叶媛成功入职了奇妙科技传媒，木渟已经错过了找工作的黄金期，还在到处面试中
封郇已经回到了总部，圭寸大厦，吩咐秘书准备好武夷山的红茶，还有提拉米苏蛋糕，刚刚接到了一个等待许久的电话“你在哪”语气不善
“圭寸大厦”封郇淡定回答，料定她气冲冲来找他
秘书想着都快准备三天了，也没人来吃，不一会，见来人是那天在医院的里送饭的救世主，立马眼睛亮了，明白了，给这位准备的，不过怎么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木渟见到封郇已经在忍着没有把巴掌扇上去的冲动，几天前发了张自己的旧照片，就在今天，就在刚刚，她知道她们租房子的对门搬来的是陈欣园的时候，而这一切都是封郇安排的，她就知道非找封郇一趟不可了。
那张照片，木渟怎么会忘记是陈欣园拍的，又怎么会忘记自己当初怎样才在叶媛的后宫扶正，不就是因为陈欣园的离开嘛，现在她不仅来到了都城，还住在她与叶媛的对面，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安排的
“什么意思？”
封郇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木渟，手指按了一下空白间隔，开始播放一个视频
“我们公司最近有一个视频投稿大赛，用来做企业文化宣传，宣传部的人把挑好排名前五的作品拿到大屏投放，做最后表决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看我对你多熟悉，即使是个背景板，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你”封郇已经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手指划过桌面，慢慢走近木渟，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最后一句，几乎是挨着木渟说的
自从上次事件，封郇确实怕她，不敢对她动手了
封郇回到电脑旁，又打开了另一个视频
“刚刚那个视频可能看不出什么，再看看这个视频，我可花了不少功夫找回原片，你好好看，然后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视频里几个年轻人在大花坛前唱歌，木渟作为背景板，在花坛边边砌的水泥石阶上，双手伸开，像是在走平衡木，后来视频就是唱歌那几个学生发现她摔倒了，过去帮她，视频就停了
“我找到了好几个废片，你在那玩平衡石阶接近2个小时，脚崴了还要接着玩，我怎么看都觉得是在故意把脚弄崴了，告诉我，你是嘛？”封郇上次领教过了，一点也不怀疑她自伤的本事
木渟心虚了，被封郇看穿了，她就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脚崴了，才能调到跟媛媛一个宿舍，她们俩不在一个系，学校排宿舍，都是按系排的，木渟在三楼，叶媛住在一楼，就这样木渟还不满足，正好听说叶媛她们宿舍有个女生不住校，搬到外面住了，就空了一个床位，木渟一听可高兴了，天助我也
她跟辅导员申请调宿舍，辅导员意思无殊情况不得调寝，宿舍有矛盾，先内部化解，解决不了，她亲自出面调解，木渟本来是无聊走在那个宽10厘米的水泥外围玩，但是不小心崴了一下，然后就想着，要是脚崴了，行动不便，是不是就可以调到一楼来了，于是她就这样做了
直到崴了二十几次，终于脚已经肿得像猪蹄的时候，唱歌的同学就把她送到了校医室，有了校医室出具的伤情证明，还怕不能成功嘛，木渟就拄着拐杖，装可伶，终于申请成功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大一下学期，齐恒才再合唱团见到木渟，因为上半学期，木渟都在修养，腿脚不便，根本没法乱跑，自然也就不能去合唱团找媛媛了
“让我猜一猜，你自残是为了什么呢？”
木渟知道封郇肯定知道了，他就是想逼自己亲口承认，打从进门起，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是为了叶媛，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又是为了叶媛，你可真舍得对自己下狠手”封郇视线向下，看到了左臂的疤痕，就把已经准备的祛疤膏从抽屉里拿出来
在抽屉翻找了几下，才找到，原来被照片文件袋遮住了
“啪”文件袋落地的声音，照片是用牛皮纸袋装的，没有塑料文件那种封口，所以掉到地上，就看到了到出来的照片
木渟看到了，照片上的人正是陈欣园与叶媛的合照，木渟走过去，蹲下看清照片，然后又把牛皮纸袋里的照片全部看完了
有高中在校园里穿着校服的合照，有与陈欣园的，也有与其他同学的，还有与老师的，最让木渟窒息的是，最后一张，陈欣园亲吻着叶媛半边脸颊的照片，还有拍摄时间，201506
应该是初中毕业会在ktv拍的，昏暗的灯光一看就看出来了
那时木渟在干什么，她活在煎熬的时候，她为自己最叶媛产生亲吻想法冲动的羞耻之中，甚至不敢面对叶媛，觉得自己就是对她的亵渎，木渟无人诉说，一次又一次自己内心打斗，整个人的状态下降得厉害，这才错过了与叶媛同一所高中的机会，那时白唐还没有出现
现在手里拿着照片，陈欣园就这样正大光明毫不避讳的做出了亲吻的行为，还拍照留了纪念，她们好像一张单独的合照都没有，更别说这么亲近的行为了
为什么，为什么，直至今日，她依然不敢拿着照片向叶媛讨要解释
每次木渟想与叶媛拍合照的时候，叶媛都以自己不上镜为借口拒绝，木渟就从未勉强过
木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与别人拍合照，不愿意与自己拍，为什么
这个泪就突然流了出来，“啊”办公室里就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隔着办公室玻璃门，都能感受到那种痛苦，特别揪心
封郇看到自己办公室铺的地毯上，已经有泪珠打湿，已经慌了神，早已收起那副看好戏的样子
外面的人都猜测，自家老板得把人欺负成什么样
封郇想问“没事吧，怎么了？”得到的回应就是更大声的哭泣声，他从来没见木渟哭过，上次在医院，她都没哭，更别说听得揪人心的哭声
封郇陪她坐在地毯上，将木渟搂在到怀里，木渟没有反抗，她的一抽一泣，牙齿打颤，封郇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觉得自己做错了，让陈欣园住到她们对面真的做错了
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平复她的情绪，嘴里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么干了，明天就让她搬走，不，现在”
封郇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一阵疼痛，疼在肩膀甜在心里，现在就特别像在哄女朋友，把女朋友惹哭了，拿自己泄气
木渟醒来的时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医院，为什么自己会在医院，旁边的椅子上的男人，封郇，他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
右手放在长腿上，支撑着脑袋，像在小憩，她好像还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以前都是休闲服，冲去他办公室的时候，全顾着生气了，也没仔细看
现在看着到是有成年人成熟稳重的样子，想起他姐姐说的话，家里就这一个儿子，很是器重，挑得担子应该很重，真是难为他还花时间来对付自己
封郇察觉到床上的动静，连忙上前关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在医院？”木渟记得在办公室，怎么突然到医院来了，还换上了病服
“你在我办公室哭晕过去了，我就把你送来医院了。”
“哭晕？你就把我送来医院，真是太丢人了”木渟怪他小题大做，封郇见她好像情绪好转，已经没有再办公室那么崩溃了
“你怀孕了，两周了”封郇的话像一个炸弹一样，一开始，封郇像木渟的反应一样，惊讶，刚才坐在椅子那想了很多，自己跟她真的就要到这了嘛，真的要放手了，可是他真的好舍不得，
这么快，她就要嫁人了吗，齐恒醉酒那天说他们连婚房都准备好了，本以为分手，自己机会来了，他还没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就又要失去了
怀孕了，她应该会和齐恒复合吧，他们会一起回邮城，一起照顾外婆爷爷，一起吹晚风，一起看夕阳，将来孩子出生，他们一家三口，再一起做这些事，可是，他也好想陪着她一起做这些事
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招惹叶媛多好，如果能让我早点遇见她多好，现在都迟了，迟了
木渟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怀孕，应该是那天齐恒喝醉，哭着到楼下求复合，然后实在于心不忍，两人就又上床了，来了一发分手炮
平时，他们做时都很注意避孕，估计那天齐恒醉糊涂了，没有带套，自己又没有吃避孕药的习惯，都怪自己太信任他了，太仁慈
现在要怎么办，告诉齐恒嘛，不现实，已经分手了，那边的工作也已经拒绝了，现在自己工作还没找到，最理智的做法就是把孩子打掉
“对不起，今天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看到那些照片，情绪会那么激动”
“也没想到你怀孕了”封郇最后说这句话，完全蔫了，有种世界都要塌的感觉
“我已经让陈欣园离开那了，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了，原谅我，好嘛”封郇想去握住她的手，被她躲开
“手机，我的手机”这么晚不回去，媛媛要着急了
“叶媛一直打电话来，我没接，已经回消息说你在医院照顾朋友，今晚你可以放心住在这”
木渟缓了一口气，还算封郇聪明，要是媛媛看到这副模样，我躺在病床上，她前男友一副愁容满面的守在旁边，怎么会不多想，要是再说自己怀孕了，都能怀疑孩子他爸到这位头上
有十张嘴都不够自己解释
封郇见木渟松了口气，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没让叶媛过来
“可以说说你的打算嘛，这个孩子你想留嘛”封郇不死心，还想再试试问问最后的答案
“没打算，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木渟心里乱成一团
木渟第二天离开医院的时候，护士还拎了一大袋子的祛疤膏给她，木渟知道是封郇给的，一时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一大袋祛疤膏，知道自己怀孕后，他应该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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