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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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闭嘴！”楼萧源低叱道。
楼清音含泪，“两年多了，萧源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当初是她自己要走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当年若不是你……”大约顾及我还在现场，楼萧源戛然而止，隐匿了怒气直直的朝着楼清音。
“当年也是她自己作。”楼清音手指着我，“是她自己要走的。你明明都准备要娶她了，她却坚持要走。萧源哥哥，你还不明白吗？这个女人本来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清音，你给我出去。谁让你回来的，我不是把你送向了美国？”
两人争锋相对。
我躲在被子里，像在听一个不属于遥远的，与我毫无关系的故事。
“我定要回来。”楼清音雪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我不能让林依依害了你。楼氏也是她哥哥搞的鬼。你看看她，当年跟了你，转眼之间又认了一个有钱的哥哥，这就是她的为人。”
我成了这两人品头论足的对象。
认了哥哥？这倒是奇怪了，像是我跟林天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萧源哥哥，我，”楼清音声泪俱下，“我也是你的妹妹，你为了林依依，这么讨厌我？”
楼萧源捏紧了拳头，低沉的命令道，“清音，现在，你给我出去。”
兴许是顾及楼萧源的威严，楼清音再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之后，擦了擦眼泪，转身出了门。
我听见那急促的脚步声渐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淡淡道，“楼萧源，给我一套衣服吧，我要起床。”
昨晚的衣服早就被楼萧源撕的支离破碎。
他静静的看着我，“你就这么急着离开？”
“这是你家，我呆在这里也不合适。楼先生，你说呢？”
“我家？”他苍凉的重复道，“依依，这里，曾经只有我们两个人住过。”
“我忘了。”
“为什么连这个都要忘了？”他俯下来抱住我，“依依，我还是巴望着你能想起来。”
我望着天花板。一时茫然。
想不想起来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记忆这个事情需要一个导火索。但，既是我自己选择忘的，想起来了岂不是更加悲哀？
原来这样矛盾。
……
穿戴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恰逢一场大雨。冷雨凉薄，真下的不是时候，我踌躇在门口，楼萧源倒是露出了点欣喜的笑容。
他说，“正好，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他牵着我的手，把我领进客厅，又吩咐管家去准备一些好吃的，做出的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管家瞧着我，“依依小姐从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道糖醋排骨了。从前，一个人能吃一盘子呢。少爷不让您多吃，您还不开心。”
我笑了笑。
楼萧源道，“管家，你下去吧。”
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在我的碗里。
我没动，因为手指畸形，我很少用筷子，故而尴尬道，“给我一个勺子吧。”
他一怔，随即叫来管家给我送上筷子。
这顿饭吃的委实沉默。
半晌，我开了口，“外头的雨是不是停了？”
“还没停。”楼萧源头也不抬的答道。
“哦。”
没话了，就是这样没话，是不是缘分已尽的时候，再强行挽留便是这样境况？
我的心微微的发抖，从他温和的轮廓里瞧出些许末路的悲哀来。
该是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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