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发育的小屁孩

后背被笔夺了一下，力度挺重。转过头迟北然左手拿着那张刚刚还给他的100块钱，靠在椅子后面右手还拿着笔：“你给我这100干嘛。”

        “就……还给你。”

        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讲我喝了你的水嘛，我给钱不行？”

        水里还晃着那红色的100块钱站起来走到齐宇旁边俯下身又把钱放到了常安的桌子上面，重新坐了回去。齐宇在睡觉，根本没有发现。

        莫名其妙，是真的莫名其妙。

        把钱揉成团丢到书包里，继续听课。

        快到下课时间，齐宇伸了懒腰打起哈欠飘到常安湿漉漉的头发：“不是，安妹妹你头发怎么了？”

        她往后示意了一下，齐宇秒明白。

        还没有下课英语老师就堵在门口，铃一响语文老师还没有离开教室，宋老师踩着高跟鞋进来：“安安，末末。”又指着迟北然：“还有你，过来一下。”

        办公室里，宋老师喝着养颜的玫瑰水，水被泡成玫粉色，很深，放了不少玫瑰花，还有两片柠檬：“忘记讲了演讲是在白城一中那个阶梯教室。”

        白城一中，心脏一紧，回忆全部涌上心头，有点站不稳用手抓了一下姜末，手心已经出汗了，明明已经想尽办法远离，可是偏偏要和我开玩笑，又要回到哪里。

        宋老师看向常安：“安安，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之前是白城一中的吧。”

        缓过神嗯了一声。

        宋老师笑着点点头，语气温柔：“那挺好去看看同学老师什么的。”

        别讲去了，我听都不想听见。

        忘记了这一茬，之前高一的时候就是去一中演讲，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情，早知道不答应了，为什么要答应，自己本来就内向，不爱讲话，声音小，还偏偏要同意，是不是有病。

        齐宇还在睡觉，不想打扰，独自去到了小卖铺，买了雪糕，打开包装一直没有吃。

        想着该怎么办，怎么样才可以不被认出来，要是认出来那件事情在透出来就不是一个学校知道了，那就是几个学校。

        来这里就是为了远离，偏偏还越来越近。

        一只手抢过了雪糕，仰头看去，又是迟北然，不干好事。

        “雪糕都要化了。”咬了一口再一次走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空唠唠的，才发现雪糕没了。

        小跑过去：“不是，我的东西这么好嘛。”

        迟北然低着头，眼睛垂着，眼睫毛很浓密，把手上的雪糕丢给了她。

        给我干嘛，你吃过的，转身丢到垃圾桶里，从他身边跑过跑回教室。

        晚自习请了假，三个人都到了办公室里，宋老师看着他们写过的稿子，读了一遍，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拿着姜末的稿子，字写的很大，每个字母都有空格看起来很清爽：“末末，少用点so，其他的没问题。”

        “安安的也没问题就是结尾在改一下。”

        “迟北然的嘛……”又看了看，皱起眉头：“挺好，完全ok。”

        宋老师的确不喜欢他，但是不会公报私仇，写的好就是好，不会因为不喜欢他处处找他的问题，也不会因为不喜欢他，不管对错。

        迟北然学习是有目共睹的，英语满分，屈屈一个稿子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他写过的作文也经常被老师夸奖。

        接过稿子改完了给老师看，满意的笑着：“末末，你先去练练读一读，然后就是安安。然后迟北然帮忙听着标不标准，我班上有事ok了我还没有来的话到高二17班找我。”

        讲完就离开了，姜末清了清嗓子发音标准就是有的磕巴不熟练，勉勉强强读完后松了一口气：“现在我都紧张了别到了台上我更紧张。”

        到了常安，声音很小但是发音标准，不卡壳，读到一半，姜末跑去上厕所。

        办公室就他们俩个人，不自在，姜末在还好，一走脑子直接空白卡壳次数也多了起来，之前标注过不会的看笔记也忘记了。

        迟北然破天荒的告诉她，但是太过紧张直接放弃了，迟北然拿起她的稿子看了一遍，顺手拿起旁边老师橙色的笔写了起来，用左手。

        写了了个单词又停下，把笔换到了右手。

        标注过后丢给她，标注了音标意思。甚至还勾出了一句语法错误。

        “念。”

        常安：“？？？”

        念什么，我写的还是他写的？

        用手敲了敲桌子：“不会？”

        坐到她旁边，他念一句，常安跟着念一句。

        声音很成熟，磁性。好像他不怎么凶了。

        好不容易正经了一会儿，他看向前面，晃了晃常安用手指着：“你看是不是蟑螂。”然后又大力的拍了她一下。

        吓的常安大叫一声跑到角落，不敢动。

        迟北然坐在座位上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呆毛都立了起来：“你这么怕蟑螂？”

        用一团纸往她方向丢，附和到：“看蟑螂飞了。“

        自己被吓的蹲了起来，好半天才被迟北然拽起来重新坐到座位上。

        她怕蟑螂是因为在白城一中的时候，张颖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的死蟑螂，大的小的都有，把常安关在厕所里面，把死蟑螂从上面倒下了，她们像变态一样，听常安的叫唤声觉得有趣。

        终于念完了长呼一口气，迟北然也做回了原来的位置上，老师回来又交代了几句就放她们放学了，晚自习还没有下，让她们偷偷摸摸的出校。

        姜末是住校生，又只有他们两个回家。

        迟北然在前面走着，常安在后面磨蹭，没办法谁叫她们俩同路。

        他突然停下转过身看向常安，常安也停下风吹过来，带着凉意，这种感觉……好像之前被丢墙上的感觉。

        果然迟北然快步走来，常安看到这架势，跑！

        刚刚转身就被揪到往前走，不是吧还要在丢一次。

        这次不一样走了好远到了公园迟北然一只手抓着常安的手挽，力气很大，手腕很快就红了。

        拽到面前又用力一抓，常安疼的斯了一声。

        眉心皱在一起，咬紧嘴唇，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手腕很细，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握住。

        “疼？”头顶传来迟北然的声音，很低。

        点头嗯了一声。

        又加大力度，感觉手腕的都要断了。

        发出要哭的哽咽声。想要收回手，可是被抓到好紧，轻轻一动就疼。

        “疼嘛。”

        不讲话，眼眶湿润了，他又讲了一句：“疼了不讲疼。”

        见她不讲话换了个手腕，要是在抓下去，他真的怕常安的小细胳膊断了。刚刚拽的手腕在路灯下发红，还印五个指头的爪爪印。

        “疼不疼。”语气加重，对上他漆黑的眼神不是还有点害怕，是真的怕到差点尿裤子。带着哭腔低声讲了一句“疼。”声音想小猫一样听不清。

        语气又加重一些：“大声点，会讲话嘛！”

        声音一下子变大被吓了一跳，轻微抖动，自然下垂的手握紧拳头，一紧被抓到地方还疼。使不上劲。

        现在两只手腕都疼，原本就比较怕他，语气还这么重，终于一大句讲到：“你能不能放开我！”

        第一次讲话声音这么大，虽然听起来还是很小声，哭腔的音量他也不敢在对她怎么样。抬起头看着他，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到地上，眼睛原本在夜晚的路灯下就发着光点，加上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眼睫毛上沾上泪水忽闪着，手松开了从兜里拿出餐厅纸递给她，接过纸巾擦干了眼泪，时不时带着点抽啼。

        “不是声音可以变大的嘛。”语气变温柔了，又递给了她一张纸，后面直接一包都给了她。

        常安不想搭理他自顾自的擦着眼泪玩着纸巾。

        “下次演讲声音就这么大，这么小鬼听得到。”

        眼神无意间往下飘，白色校服单薄，路灯直直的照下来，眼神落在了微微隆起的x前，常安注意到，下意识的无助往后退了一步，瞪大眼就惊恐的看着他：“你，你干什么。”

        嗤了一声，转移眼神：“对你这种平平无奇的不，感，兴，趣。懂？”

        他见过的大胸美女多的是，酒吧，到处都是，穿的衣服紧身的暴露的巴不得裸奔。

        还会在意她正在才16岁，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屁孩？

        根本不在意。

        点点头，鞋带开了蹲下身系完鞋带一起身迟北然背着书包已经走了，他只背一边。走路很快，把他那挂脖式耳机带上，校服敞开着走起路来校服往两边晃。

        常安穿着校服短袖，晚上还是有点凉，风吹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几个喷嚏，还好迟北然给了她一包纸，要不然流鼻涕都没有纸擦。

        校服外套放到班上忘记拿回来了。

        一起床果然有点感冒，本身体质就不是很好，鼻子堵了现烧了水喝了一大杯热水。

        到班上赶紧穿上校服外套，还有两天就要演讲了，要是感冒严重了就影响发挥。

        一整天，鼻子都是堵的，上课心不在焉的，一包抽纸一个早上就用完了，鼻子被纸擦的生疼，鼻翼两边还破了点皮，顾己看到拿到自己的面霜递给她：“你这体质，不行啊。”

        “我知道，没办法。”嗓子都是哑的，软糯糯的。

        晚上在办公室声音的确大了点，加上迟北然给她标注的，背下来也熟悉了很多。

        第二天一放学宋老师带着三个做上动车一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白城，熟悉的地方。

        一下车就有车来接送到月白城一中附近的酒店，原本是讲住宿舍的，但是加上其他学校的，宿舍也不方便所以宋老师还是选择了附近的酒店。

        只有两间房了，好多都是来参加演讲的家长定的，一间大的有三张床正好一人一张，另一边宋老师和她男朋友一起。

        原本让迟北然和她男朋友怕一个男生不习惯，迟北然也是懂水的，一句话拒绝了。

        书包放好，姜末还带了洗面奶面膜化妆品。

        常安看到惊讶的讲着：“你还有化妆品！”

        “那是，至少我也是女孩子，你别讲你没有。”

        常安摇摇头，她还真的没有，也从来不用面膜什么的。

        皮肤照样很好。

        吃完饭，迟北然躺在床上带着耳机打游戏，姜末去外面买雪糕吃，太热了，可惜常安感冒了只能看着她吃。

        姜末没有问迟北然吃不吃，直接去到旁边宋老师的房间给她一根。

        常安在窗边打了好几个喷嚏。

        迟北然载下耳机对着她讲到：“去我书包里拿药。”

        转过头，迟北然玩着手机，双手自然的搭在膝盖上不知道在对那个讲话，看她不动，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听不懂人话是不。”

        他书包里面东西很少，充电器，帽子还有口罩最底下看到了三包感冒药。

        刚刚拿起来关上书包姜末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水递到她手上也看到了她手上的感冒药：“原来你带了啊，我还准备去下面买。”

        “不是我带的，是迟北然。”

        姜末看了眼他，哦了一声，看到他带着耳机玩游戏趴在她耳朵旁边轻声讲着：“小心点他，不好惹。”

        在她们高一迟北然高二的时候，他打人，堵人的事情已经传片了，都不敢惹他。

        吃完药因为感冒的原因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姜末给她盖上被子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也躺下。

        只有迟北然还在玩着手机，手机没电充上电，洗漱完走出房门到了药店找了找又拿了一盒感冒药。

        白城晚上风不大，还有点闷热，到了走廊上看到宋老师穿着黑色的长裙趴在窗户边上吹着风抽着烟，也看到了迟北然，她也没有要掐烟的动作示意他过来。

        她教过的学生都知道她会抽烟，但是从来不会在学校里面抽烟，和同学关系也很好。

        抽了一口烟，又掏出一根递给他，他摆摆手，宋老师笑了一下：“别装了。”

        “洗漱了。”

        “怕什么，在洗一遍。”拿着烟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直意让他拿着。高一的时候没少被宋老师抓到抽烟，他还很大方的递一根给她原本只是想和宋老师开个玩笑看老师不接笑的讲着“不会抽烟就别管我。”没想到宋老师直接接过咬着烟拿过桌子上面的打火机很熟练的点燃吐出烟雾。

        接过烟俩个人靠在窗户边都不讲话宋老师看到他手上的感冒药，“感冒了？”

        “没有，”

        “没有买这个干嘛。”

        “以防万一。”

        宋老师正好抽完丢在旁边垃圾桶里拍着他的肩膀：“行，我先走了，早点休息明天中午吃完饭演讲，早上是高一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又洗漱了一遍，发现常安还是没有睡着，准确来说是醒了。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靠着立起来的枕头，玩着头发。靠窗户边的姜末已经睡着了，原本是常安睡在边上的，但是她感冒了怕又着凉。

        看了下手表12:45，“还不睡这么晚了。”

        “睡不着。”

        “明天中午吃完饭就去，早点睡。”把药放到了书包里。

        把被子盖过头部，一般睡不着的时候这个方法很管用，可是这次怎么都不管用，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时间2点多了，失眠了。

        头伸出来看到旁边迟北然睡的很安稳，床边路灯微弱橙黄色的光照在他脸上，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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