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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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影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但是依然秉持着微笑。
“当然可以，身为大人最贴心的手下，怎么可以有不行，不行也得信。”
“大人，那我就下去了。”
说着就率先跑了出去，至于那盆花，有黎明在肯定会出现在她房间里的。
果然等她再院子里晃荡了一圈后，房间就出现了那盆并蒂莲。
书影看着被黎明随手放到另一边的木雕，只觉得他太过分了，竟然区别对待。
只是下一秒整个人就焉了。
她再也没有办法每天晃荡了。
书影坐在桌子上看着并蒂莲发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发现书影总是在发呆，吃饭在发呆，干活在发呆，就连站着睡觉都在发呆。
问就是在为大人分忧，解决并蒂莲的事情。
“大人，书影最近这段时间吃饭都不香了。”
黎明想到书影，还是忍不住为她求求情，毕竟因为书影的存在，这整个首辅府里多了丝热闹。
只是下一秒黎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食堂伙食不行啊，这都算吃不香？，也不知什么样才算得上香了。”
司空瑾看着前方，眼带玩味的说道。
前方的小湖边，书影正坐在湖边，膝盖上放着一个饭盒，而她此刻正拿着一个肘子在那欢快的啃着，很是享受。
“我看是十分的香，啊。”
司空瑾说完后就直接走了。
黎明看着书影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这丫头就不能装也要装几天嘛。
书影吃完饭后就活蹦乱跳的拿着拂尘到处掸灰，这活很轻松，当然这可是她仗着是司空瑾的大丫鬟得来的，虽然这个身份司空瑾没咋承认，但是也没拒绝。
更重要的是书影早就成功打入了首辅府里，每个人都喜欢她，刚刚的肘子就是厨房的首厨听说她最近吃饭吃的不香特意给她卤的猪肘子，味道可好了。
司空瑾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书影在划水。
书影很认真的在打扫，其实早就已经打扫过了，但是礼多人不怪嘛。
“啊，大人，你怎么站在这里啊。”
书影正打扫的开心，忍不住哼了一首曲子，一回头就看到司空瑾站在她身后，差点把她魂都吓飞了。
“心情很好。”
“啊，为大人服务，书影自然心情很好。”
“很好，既然如此，那盆并蒂莲，想来五天应该就可以，既如此你就提前给我吧。”
“啊，不是大人。。。”
只是司空瑾完全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绕过她离开了，这下书影觉得一点都不开心了，她准备的方法必须要五天啊，已经过去两天了，满打满算三天根本就来不及。
想到这里，书影一阵风的往自己院子里飞去。
接下来的时光，书影为了压缩时间就连晚上都用上了，也不敢在偷懒了。
“大人，这五天时间是不是时间。。。”
“你觉得短了。”
黎明脸上一喜。
下一秒。
“不若三天如何。”
“不不不，属下觉得五天很好。”
不过众人很快就发现既吃不香后，书影再次来去匆匆，仿佛打架一样，看不到影子。
房间内灯火通明。
当然这话司空瑾可是不信。
只是随着书影来去匆匆，不再划水后，司空瑾和书影相见的时间一下子就没多少了，每次他处理完公事回来，书影早就回到房间弄她的并蒂莲了。
司空瑾看着自己的墨。
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烦躁。
“黎明，给我研磨。”
“哦，好。”
司空瑾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睛，直接拿起毛笔点了下墨汁，开始书写，但是不知为何怎么也不满意，总觉得今天的墨汁用的不顺手。
“行了，你下去吧。”
司空瑾直接让黎明退下。
看着他研的墨汁，眉头微皱。
直接动手自己研磨。
黎明觉得大人最近怎么了，明明之前他也研磨，大人不是也觉得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如此嫌弃。
是的，嫌弃。
虽然司空瑾没说什么，但是那表情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
“大人，你现在是习惯了书影就嫌弃属下了。”
黎明有点委屈。
司空瑾忽然抬起头看着黎明。
“你说我之前的墨汁都是书影。。。”
“对啊，大人，其实书影很能干的，你别看她总是游手好闲，其实她都是把事情做完乐的，你看您这书房，书影每天都会在您即将回来的时候将研好墨汁，打扫好书房，还有这书房的书都是书影整理的呢。”
黎明不断夸着书影。
不过司空瑾这才注意到了书房的不同之处。
尤其是后方的书架，摆的很是整齐，当然更重要的书里夹杂着的清香，很是让人提神。
“你去把书影叫来。”
“好嘞。”
黎明立刻跑了下去。
书影一手拿着锤子，一手拿着凿，正对着木头在雕刻，就听到动静，将工具放下，拍了拍身上的木屑。
砰砰砰。
书影有点纳闷，一打开门就见到黎明焦急的样子。
“书影，大人喊你，你快去吧。”
“啊，哦，大人找奴婢什么事啊。”
书影以为有什么大事，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慌张的跑了过来就=，结果就见到司空瑾将自己的墨汁递到前方。
这是要让她研磨。
关键是就是为了让她研磨。
书影神情露出了难以置信。
但是依然乖巧的上前帮忙研磨。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那盆并蒂莲的事情，都没怎么睡好。
研着研着就有点困了。
毕竟研磨对她而言闭着眼睛都能做。
等书影接过研磨的工作时，司空瑾奇迹般的觉得烦躁感慢慢消失了。
拿起笔批改奏折。
不错天子重病，三皇子监国，所有奏折统一收归到了司空瑾手中，批改后在交给三皇子。
司空瑾批好一本奏折后，沾墨汁的时候就看到书影在打瞌睡。
关键手上动作还很有序，甚至比那些睁着眼睛的人做的还好。
只是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司空瑾再次看到站在旁边打瞌睡的某人时，一时间也没什么胃口了。
“这饭赐给你们了。”
“大人。”
黎明立马跟上。
书影被这番动作惊醒，想到那句饭赐给你了。
“这只有我，是赐给我的。”
书影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却没什么胃口。
草草吃了几口就又去奋斗了。
等到司空瑾练完武功回来，就听说书影将饭菜分了，然后还听到一旁的大厨感叹着说道。
“书影最近怎么了，胃口都不好了，我昨天特意给她送了个肘子，都没什么胃口。”
“好像是大人交给她任务。”
“那也不能把身子熬坏啊。”
那边一阵长吁短叹。
待五天过后，等到交作业的时候，书影就听说司空瑾被陛下派出去了，需要两天再回来。
听到这，书影欲哭无泪，她这几天做了什么啊。
只能一步三叹的将花放在书房里，还用红布盖好。
毕竟这成果总得大人第一个签收。而镇上新搬来的人家，此刻正在忙碌的整理着东西，而在其中一个院子里。
一个男子坐在轮椅里，眼睛微闭，几片兰花悠悠的飘落在她的腿上，此刻和他的衣服相称着，别有一番意境。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前方飘落的兰花，不禁失了神。
又是一年了，他记得那人最喜欢吃兰花糕的。
大人，天凉了，树下扶你进去吧。”
司空瑾直接挥手。
“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
听到这黎明顿了下才说道。
“永宁王妃已经下葬了，不过琅琊颜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黎明仔细的看着自家大人的表情，见他真的什么表情也没有才放下了心。
书影。。。
想到这个名字，黎明也很复杂，那三年他们朝夕相处，其实他们早就是最亲的人了，可偏偏最后背叛大人的也是他。
只是如今她死了，黎明忽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她害得大人这么惨，黎明还没有找她去算账，她就不在了，可是偏偏她死了，那大人该怎么办呢？
“西城这边有什么动静。”
“镇子上来了些神秘的人，不过只是巡视，并无什么其他动作。”
“巡视，也对，我不死他们又怎么能放心。”
司空瑾语气中没有什么感情，仿佛活着的只是躯体。
他能退守西城，京城的人怎么能放心呢，他知道京城的人是要让他即使不死，也要被困死在西城罢了。
整个西城任他来去，但除此之外绝无可能，而即使如此那如影随形的监视也从不消失。
司空瑾从不觉得他是好人，毕竟他的手上可没少沾染上本家之血。
他的母亲是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一次偶然被他父亲哄骗，而怀了身孕，至此再无任何消息，而他的母亲在青楼中生下了他，还将他艰难的抚养长大，直至八岁那年她的母亲的得知他的父亲就是司空家族的长子，这才用尽了钱财前去找他。
只是可惜司空家族一向自诩清流，甚至觉得比起琅琊颜氏也是不枉多让的，怎么可能接受一个青楼女子，只是当时事情闹得太大，不得已接了他们入门，而就在第二天，他的母亲便被赐了毒酒，那个时候他就在隔壁，无能为力的看着他的母亲挣扎。
之后他被扔到了后院，不闻不问，任人欺辱。
只可惜司空家族的野心太大，而现任的继承人，司空伯更是一个废物，轻飘飘的就上了齐王的贼船，偏偏对方还没给任何承诺。
司空瑾成为先帝的一把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告发了他的父亲，亲手捉拿了他的家人，甚至亲手判了他们的罪。
他亲手让司空百年家族一朝倾覆。
从此后，他的姓与他们再无关系。
成王败寇，司空瑾一直都明白，三皇子输了，他的结局他也能接受。
他也不怕死，他唯一接受不了的。。。
司空瑾忍不住心中自嘲了一番。
如今又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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