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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审讯何应良


黎明之乱的第二年,二皇子裘闻自请守陵,并派人在皇陵的山脚处修建了一间禅房,方便礼佛祷告。

        皇陵禅房

        房内有一素衣公子头戴木簪,跪于香案前。香案上有一通体鎏金的女佛,双手合十,面容安详。

        “殿下,华北故已归都,只怕江都旧案他已有所察觉。”一黑衣侍卫道

        那公子缓缓睁开了眼,望向香案上的女佛,神情淡漠道:“连你都动不得他么?”

        那侍卫连忙跪地道:“属下无能。”

        “殿下,不必责怪岩尽,风雨阁一路护卫左右,派去的杀手死伤惨重。”玄品中步入房内。

        裘闻朝那女佛俯首叩拜,而后起身道:“玄大人来了,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玄品中堪堪望向他背后的女佛,上前几步道:“一切基本都在按我们的计划行进,只是没想到风雨阁与宏鹰阁联手,华北故安然返帝。”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位皇妹。”裘闻道

        “凤主一反常态,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现下武庭阁、宏鹰阁皆支持她,华北故返帝更是控制了文棋阁的朝向。”玄品中道

        “不论这件事是何等走向,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裘闻淡淡一笑

        “殿下放心,臣绝不会影响殿下的计划。如有不测,臣自当舍命成全殿下。”玄品中语气诚恳。

        “玄大人何必这样说,我绝不会舍弃您的,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

        玄品中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总有一天,殿下要独当一面。只是不知那时,臣还能不能常伴殿下左右。”裘闻表情动容,一时无言。

        玄品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年委屈殿下了,忘殿下能早日如愿以偿。”言罢,二人皆回身遥望那女金佛。

        ……

        宏鹰阁

        裘佳与英提迈入宏鹰阁,渊氏父子已在门口等候。

        “殿下可要即刻提审他二人?”渊印江道

        “不急,我带了一些卷宗,你我先交换手中的信息再言此事。不过,还请长使派人去跟这二人说,我一会要提审他们,希望他们做好准备。”裘佳道

        “臣遵命。”

        宏文堂

        “黄格仍在狱中伸冤,我让人封了他的口,怕他再生事端。何应良除了喊冤,也是一问三不知,与初来时一样。”

        “不必封他的嘴,让他喊吧。何大人倒是沉得住气,只是不知还能嘴硬到几时。”裘佳淡淡一笑

        “殿下如此笃定何大人有罪,想来是掌握了些线索。”渊柏夜道

        “你觉得呢?”

        渊柏夜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近几日何大人的母亲屡次到宏鹰阁闹事,说何大人是无辜的,有什么事冲她来,我觉其中有异。”

        “今日可有来?”裘佳问

        “还不曾,以往这个时候她已在门外哭诉了。先前我已派人在何府附近蹲守,若有异动会及时禀告。”渊柏夜答

        裘佳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希望何大人不要让你的直觉失望。”

        “殿下有何见解?”渊柏夜问。

        裘佳喝了口茶,而后道:“何应良是水都人,六年前来了帝都,黎明之乱的第二年参加官考,一举中榜入了匠织阁。他所作的《治水论》名动天下,言明三都洪涝之灾,其意深远,至今仍为学子们争相模仿。”

        “何大人才华斐然,陛下言其是百年难遇之英才。”渊印江道

        裘佳看了渊印江一眼,然后笑道:“可是这样的人为何之前在水都不出名呢,这样凭空而起的英才放眼整个久辉,几是没有。”

        “殿下怀疑他的才学有假?”渊印江问

        裘佳摇了摇头道:“我观他这五年来的政绩,可圈可点,想来不是无才之人。”

        “殿下是怀疑,他的身份有假?”渊柏夜问

        裘佳笑了笑道:“卖个关子吧,审问之时就明了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案情,渊柏夜见裘佳迟迟没有动身之意,忍不住问道:“殿下想何时提审这二人,快到饭点了,只怕殿下一会吃不下饭。”

        “那就吃完饭后去吧。”裘佳冲他一笑

        饭必,裘佳对渊印江道:“长使就在这稍事休息吧,由我和渊少使前去即可。”

        渊印江看了渊柏夜一眼道:“好好配合殿下行事。”

        “是。”

        牢狱

        何应良刚用完饭,他们一行人抵达时,他正坐在草榻上休息。只见他衣衫齐整,只是发丝略显凌乱。因宏鹰阁还未有确凿的证据,不敢对何应良用重刑。昨日黄格闹那一出,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是以何应良身上无明显的伤痕,精神也还不错。

        “把他架到刑架上去吧。”裘佳开口道

        几个狱卒将他从草榻上拖起来,架到刑架上。

        何应良虽有些狼狈,双手双脚受缚,却也不忘对裘佳行礼:“参见殿下,臣不便行礼,还请殿下恕罪。”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何大人无须多礼,不如我们进入正题吧。”裘佳笑道

        “殿下,臣已多次言明,臣与此事无关,还请殿下还臣一个清白。”何应良道

        “可是黄格黄大人说此事你才是主谋,黄大人怎么会随意诬陷你呢,况且你在朝中颇有盛名,说出来都不大有人信的。”

        “臣不知何处得罪了黄大人,臣一心为国两袖清风,殿下尽管去查去问,臣从未做过坏事。殿下也说了,朝中的大臣都不信臣行此事,还请殿下明鉴。”何应良言辞诚恳,光听这一番言语就让人心生动容。

        “可是黄大人昨日说他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呢,眼下我已派人去查实了。”裘佳道

        来之前,渊柏夜同她说黄格关在另一座狱中,因此昨夜发生之事何应良应当不知情,若他知情就是有异,因此裘佳想诈他一诈。

        何应良眼里闪过慌乱:“黄大人昨日已改口伸冤,说他冤枉了我,又怎会有此一言?”今早就有人来跟他说一会殿下要亲审他,左等右等不见人,心中不安地用了午饭,殿下才匆匆来迟。他心中本就有所慌乱,又听殿下如此说,更是乱了心神。

        听了他的话,裘佳和渊柏夜相视一笑。

        “黄大人被关在另一座牢狱,你又怎知他昨日改口?”渊柏夜厉声道

        何应良当头一棒,这才反应过来他被诈了。他连忙道:“臣…臣是偶然间听巡防的狱卒说的,此事之大,阁中人尽皆知。”

        “哦?人尽皆知?昨日事发时,我已将在场的狱卒关起来了,并严令众人不能多言,违者杀无赦。”渊柏夜加重了杀无赦三个字。

        何应良满色泛红,额头出了层薄汗。

        “臣见昨夜人影攒动,今晨又隐约听见牢中的狱卒说改口、伸冤二词,心下揣测,没想到猜对了。”何应良堪堪稳住了心神。

        裘佳不由得赞叹他的心理素质,可惜她不想听他废话了。裘佳向英提伸出手,英提会意,从袖中掏出了一卷布,将其在桌上展开,只见根根不同长短粗细的银针裹在布中。裘佳拿起其中一根,将其放到烛火下细细灼烧。

        众人皆看着她的举动,不敢多言。裘佳将烧的微红的银针拿起来对着何应良看了一眼,还觉不够,又放到烛火上。何应良见状,只觉喉头一紧。裘佳拈着银针站到了何应良面前。

        “本宫不想听你废话,你若现下把一切说明,本宫就让你少吃点苦头,否则本宫让你生不如死。”裘佳语气冷硬。

        “臣是冤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银针,何应良仍不改口。

        只见裘佳拿着银针扎在他的内关穴上,起初何应良只觉略有刺痛,未有其他感觉。正在他迷茫之际,胃里阵阵蠕动反酸,出于惯性想要伸手遮掩口鼻,奈何双手被束。只见他面色痛苦,狂吐不止,将刚吃完的午饭都吐了出来。牢房中顿时弥漫着难闻的气味,他还在呕吐,声音阵阵。在场的狱卒受此感染,皆面露苦色,定力差点的,直接跑出牢房吐了,木禾也忍不住后退几步,面色苍白,渊柏夜眉头紧皱,想来也不大好受。只见裘佳和英提二人面不改色,英提环顾众人一圈,轻笑出声。木禾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渊柏夜见裘佳丝毫不动,恍若未见,只觉她定力极好,想来已做过多次这样的事。难怪不让父亲一同前往,是怕这场面冲撞了他。

        何应良还在狂吐,中午本就食得不到,现下只能吐出酸水了。见他吐得差不多了,裘佳绕到他的身侧,ba出银针。他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面色惨白,一副脱水的样子。

        “何大人可还好?”裘佳笑道

        何应良狼狈不堪,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了,胃里一阵酸楚,口中不是滋味,只怕他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吐。

        “怎么,大人还是不想说吗,那不如再来一次?”裘佳笑容更甚

        何应良抬起头看她,缓了一阵才道:“殿下,臣…臣说。”

        “不急,我们换个地方。”

        裘佳命人将他拖到了一处带有窗口的刑房,何应良刚吐得脱了水,牢中本就潮湿,现下窗口的风一阵又一阵,吹的他浑身哆嗦。

        “大人若是配合些,就少遭点罪,如若何大人不肯好好说,本宫还有别的手段在等你。”裘佳皮笑肉不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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