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见振石

安东尼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天色已经暗了，安东尼揉了揉脑袋，没见到小黑小白，推测小黑小白已经回天府歌伎厅上夜班了，又看了看震亮那张床，也没见到人，一楼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

        安东尼穿好了衣服下了楼，此时震亮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沙发下散落着吃完的零食包装袋，和几瓶汽水。

        “啧，我看到一个厄运老鼠吃我的东西，看我的电视。”安东尼打趣道。

        “厄运？我带来的东西可是至宝，几瓶汽水，一点零食就心疼了？你过来看看这个”震亮就这样说着，嘴里也没闲着，嚼着薯片，用手指了指电视节目。

        “什么东西？”安东尼狐疑道，走近电视。

        电视里传来声音：

        b区部门总指挥斯特因指出，a区与b区长久合作富有成效，30年来，双方一直致力于突破死年的死局，双方加强沟通交流，巩固传统友好关系，拓展多边领域的合作，不断推动人类科技的创新。

        今日，位于b区第一街区的斯特因总指挥表示，位于b区与a区交界处新设立的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短短几年时间里，脑科学，人工智能等一系列前沿领域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发出豪言称“在未来，人们不仅生活在物质层面，更多的是精神层面，我们已经通过研究破解了大脑的秘密，也找到了开启秘密的钥匙。”

        下面，我们采访到了国科中心的主要负责人——泰泽，他将向我们讲解这震撼世界的创新。

        画面一转，一个打扮科学家面貌的胖胖学者拿过了话筒，咬字清晰的说着：“我很荣幸在这里向大家介绍国科中心最杰出的作品”

        边说边拿来一个盒子，盒子里透射出白光，泰泽用手指开了指纹锁，取出一个冒着白光的晶石，这晶石和安东尼见过的石头不太一样，但是差别不大。

        “我们致力于破解死局的诅咒，在机缘巧合的一次经历中，我们发现了这不寻常的晶体，我们将它命名为振石。振石一经发现，被无数的学者尝试在各个领域中，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在脑科学中，他像是一把钥匙，可以通过镶嵌的方式，让人们进入大脑世界，让人们真正活在精神层面”

        很显然，旁边的记者也有点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报道这个事情，问道：“泰泽学者，活在虚幻的精神世界吗？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元宇宙？一种虚拟游戏？”

        泰泽眼睛在发光，很明显记者问到高潮部分了“不不不，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脑世界，大脑一直是人类最难探索的领域，没人能估量人类大脑的未被开发的潜能，而我们拥有了振石，通过振石我们可以激发大脑的潜能，把可能性很小的事情变的可能！！”

        记者显然有点懵，问“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泰泽答“不！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但是可以将可能性极小的事件，通过振石打开大脑的枷锁，迎接大脑给予的试炼，成功后便可以激发大脑，大脑会协调你的四肢，会强化你的思维，会赋予人类前所未有的力量！达到逆转现实！可能性越小，大脑给予的试炼就越难，不过完成试炼后给予的力量只会维持到逆转现实后就会消失，我给大家举个例子”

        泰泽拿来一副扑克牌，向天空中抛出，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一个体态肥胖的科学家低沉的说了一声“判定”，就在一瞬间，身体惊人的敏捷，卡牌还未开始掉落就被泰泽看不见的动作全部抓在了手里，整整齐齐！这可是日常可见的扑克，有54张牌！安东尼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用这种身体做到的！

        一旁的记者惊呆了，电视外的安东尼也惊呆了，只有震亮一脸习以为常，又拆开一包薯条继续吃着。

        节目还在继续，泰泽看着惊呆的记者，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着：“你们看！我这种肥胖的体格也可以做到这种可能性很低的事情，没错！只要你们身体适应了镶嵌的振石，一个练武的新手可以通过振石击败一辈子练武的老师傅！前提是通过大脑的试炼！”

        记者回过神来，惊呼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这。。”

        泰泽特别激动，抢过话筒大声喊了一声“没错！这将是第五次科技革命！斯特因老师，不，应该说斯特因总指挥在安排振石的法律和具体规则，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每一个人都将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振石，这将是全新的生活模式，生存模式！”

        记者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令人无法相信，您还能详细说说关于大脑的试炼吗？”

        泰泽一脸无奈的表情，意犹未尽的表示道：“如果条件允许，我愿意花几天几夜来讲述这傲人的作品，很不幸的是，其他的属于内部机密，我无法透漏更多，但是具体的事宜会在不久后由官方发布，请各位拭目以待。”

        接着采访结束了，开始报道其他新闻，一些明星琐事，发展数据这种普通人并不关心的事情。

        安东尼已经愣在了原地，电视里的东西已经超出它的认知，他在试图用仅有的知识去理解这个名为‘振石’的石头，但是他做不到，无法置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震亮看着愣神的安东尼，笑着说“不可思议吗？这宝贝是不是能换你的宝贝杂货铺？”

        安东尼还在愣神，虽然转向了震亮，但是一时语塞。

        震亮当场把薯片撒向半空，低声了一声“判定”

        安东尼看着震亮像飞一样，把空中的薯片依次拿下垒在茶几上，堆成了一个宝塔。几乎只在一瞬间，薯片就如消失一样，反应过来就已经出现在茶几上，而且被摆成了一座宝塔！

        “很难吗？”震亮笑的更夸张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安东尼合上了吃惊的下巴，问道。

        “我？不，不，不，是它”震亮掀开了破烂的军服，在心脏位置有一块发白光的石头，和节目中振石如出一辙。

        震亮继续说道：“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人类身体的机能，正常人几乎无法做到一飞一落，把这么多薯片折成一个宝塔，这需要四肢，思维，眼睛，全身各个器官一起发力，才有可能人为做到。”

        震亮喝了口汽水又继续说“但是这些都是由大脑支配，而你只需要用这把钥匙——振石去激活你的大脑。”

        “大脑的试炼？”安东尼逐渐了解一切，问道。

        “对，节目里还藏着掖着，试炼就是一种大脑保护机制，防止人们过度使用大脑判定，导致最后的脑死亡，每一次发动判定都会让大脑和身体耗费巨大的能量”震亮吃着说着。

        安东尼有些不爽：“别吃了，我是指大脑试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震亮喝了口汽水，清了清嗓子说：“很多种游戏，不重样的游戏”

        “游戏？”安东尼狐疑道。

        震亮不在躺着，坐起身子，认真的说：“对，举个例子，我第一次用薯片叠宝塔，判定后，我进入了大脑模拟的精神世界，有城市，人，汽车，有日常中一切有的东西，，任务是3分钟内根据线索，找到大脑设定的刺杀目标，这就是大脑的试炼。第一次我失败了，我没找到刺杀目标，随即我被送回现实，我从空中摔了下来，宝塔没叠成。后来过了几天重新判定用薯片叠宝塔，第二次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帮助六只小羊过河，在大脑创造的精神世界，还有自主选择的道具，就像你能玩到的电脑游戏一样。好在第二次我成功了。”

        震亮喝了口汽水，继续说：“同一件事，不同的试炼，目前没见过有一模一样的试炼内容，也没有相似的，每一次都是重新开始，你现实中看着我是一瞬间完成的宝塔，其实我在脑子里已经过了几个小时。”

        安东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震亮理解的说到：“你不懂很正常，这可是a,b区两年前就发现的东西，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才搞明白这些”

        “两年？？？我从没听过这种事情，什么振石，什么大脑试炼，什么判定”安东尼大为吃惊。

        “那是当然，你三年前就被清算了，振石的数量有限，只有少数a,b区的近卫队，食物链顶端的管理层才配使用，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觉得凭我的身手，现实中谁能让我这么狼狈？”震亮边说边漏出了手臂，身前身背的刀伤。

        震亮接着说：“聪明人也有三六九等，有的人挤进了a,b,c这种顶尖区级，正常人垄断资产，聪明点的垄断市场，最聪明的垄断科技，你这三年没在b区，没有耳闻很正常，信息都被隔断了，要是你们希尔加小队没出事，你现在应该比我强得多，就凭你那脑子。”

        震亮坏笑了一下:“不过我给你带来的蓝光振石，可是最神秘的振石，全世界都没有几个”

        “这话怎么说？”安东尼反问道。

        “蓝光振石是最神秘的振石，振石也有等级，这是科学家层层对比后的结果，从低到高依次变强，黑，白，绿，蓝，紫，橙，暗金”震亮顿了一下接着说“按道理来说，越往上越稀有，强大，守卫也越森严，唯独蓝色。暗金可能有几十个，但是蓝色只有几个，而且保护的最极端，未被使用的蓝光振石被藏在诺森监狱最底层”

        “那个号称撒旦来了也得死这的诺森监狱？”安东尼笑了笑说。

        “对，但是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b区斯特因总指挥一直推崇振石全民化”震亮说完等了一下，他有些恼怒。

        震亮声音又调高的说到“我tm真不明白，振石如果全民拥有，那么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你看看贫民窟的抢劫和犯罪，高到什么地步，这无疑是给暴徒发枪！”

        “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被追杀？”安东尼问道。

        “我们有一个反振石全民化的协会，斯特因的二儿子是领头羊，我负责他的安全，就在昨天，协会成员一夜之间都被肃清了，包括我的主子，也被带走审问，用尽人缘才让我把蓝石带出b区”说完，震亮把汽水一饮而尽。

        “有点遗憾，发生了一些事，我没能保住振石”安东尼苦笑道。

        “小黑向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寄存在铁血蔷薇那里不是？”震亮并不吃惊，看来小黑向他阐述了凌晨发生的变故。

        “铁血蔷薇。。你对林知道多少？”安东尼问道。

        “别小看那个女人，她可是个传奇。”震亮说完，咳了一下嗓子接着说：“一个出生在i区最混乱的17街，人吃人的街区，靠着百家饭长大，成年后入了伍，年纪轻轻就当上了i区17街的治安官，他执政三年，其他街区不清楚，但是他管理的第17街几乎零犯罪，不过她三年后去了b区任军事部部长，17街就又回到了混乱不堪的年代。”

        g区往后的区级，普通人连温饱问题都是棘手的事，在那里，每年灾荒，人们就会吃掉自己的子嗣，或者爆发暴力冲突，正常岁月，人口拐卖，杀人放火，几乎每天都有，那是活在现实的人间炼狱。

        安东尼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卷帘门被拉开，小黑小白上夜班回来了。

        “看来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床了”小黑看着沙发上的震亮，感叹道。

        “看，今天老板娘给了我们一个西瓜”小白傻傻的抱着西瓜，像抱着一个宝贝，蹦蹦跳跳。

        “安东尼还没把你俩赎出来吗？”震亮看了一眼安东尼问道。

        “除非我有二十个肾，给人搞违禁品也要攒七八年，最近你被通缉，出去搞货雪上加霜。”安东尼苦笑道。

        “也挺好啦，老板娘很照顾我们，每天都可以吃饱，不用像之前一样接客，只要每天唱唱歌，跳跳舞。”小白傻傻的笑着说。

        安东尼看了一眼钟表，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喃喃道：“时间不早了，准备准备，我们去鬼市。”

        小黑小白心领神会，小黑小白把西瓜放在茶几上，去了二楼，安东尼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一沓版纳（货币），和两件破袍，两幅面具，两个兜帽，径直走向门口。

        “鬼市？”震亮狐疑道。安东尼没说话，自顾自的戴上面具，袍子，兜帽。

        “‘b区土包子’，把这个换上，带你见见世面。”安东尼哈哈笑着，扔给震亮面具，破袍，兜帽三件套。

        此时，小黑小白也换好三件套下了楼梯。

        安东尼载着几人，从冷冷清清的街道，驶向郊区。

        车上小黑小白跟震亮聊着振石的事情，也不知是车辆噪音大，还是震亮的嘴笨，小黑小白听得一脸懵，小黑接过话茬，聊着天府歌伎厅的琐事，八卦，震亮全程没插话，他听不得那些，他一直以为妓院是人间炼狱，每个人都被强迫做着肮脏的勾当，但是他稍微了解过就能知道，自从天府歌伎厅换了一个老板娘后，那里的环境已经和过去大相径庭了。

        车辆越驶越偏，从有路灯的街道驶向没路灯的街道，从g区中心驶向郊区，直到黑夜的包裹住了车辆，周围渐渐泛起了雾霾。

        “安东尼，你是不是睡着了？”震亮拍了拍安东尼，震亮看着车辆从g区17街径直向h区边界线开，这野狗都不会来的郊区除了雾就是雾，看都看不清。

        “别着急，快到了”安东尼摆了摆手，示意再等等。震亮垮着脸，观察着车窗外，小黑小白聊得正起劲，全是震亮不怎么喜欢听的妓院事。

        此时震亮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因为迷雾，他看不清太远的事物，但是他看得到安东尼在往海里开，时速还越来越快！

        “你他娘的醒醒！前面是海啊”震亮从后座给了安东尼一耳光子，安东尼破口大骂“你tm别乱动！我睡你大爷。”

        来不及了，震亮深吸一口气已经准备入海一瞬间破窗而出，车辆径直冲入水中

        “你他妈别砸车窗了，防水玻璃贵的离谱”安东尼此时才得出闲空，反手还了震亮一耳光子。

        震亮也被打清醒了，车辆虽然在水里，但是并没有水渗进来。小黑小白哈哈哈的笑着。震亮哼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

        车辆有序的下沉着，直到下降到了一个人工的铁轨上，车辆慢慢地顺着铁轨行驶着进了一辆海底的火车车厢。

        “呼，还好赶上了，还三分钟发车。”安东尼看了看表，舒了一口气。

        车厢的门缓缓地关上，车外的海水逐渐被排了出去，安东尼等人也不用继续缩在车里，所有人都出来透透气。

        车厢内很宽敞，左半边一个桌子被三个沙发包围着，看起来很舒适，但是湿漉漉的。右边有一个不大的窗户，被铁锁锁着，车门紧闭着，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给你清单”小黑递给安东尼一张写满货物的笔记本。

        “你的脑袋，还没恢复吗？”震亮问道。

        “不会恢复的更好了，我放弃了。”安东尼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继续看着清单。

        震亮知道，三年前希尔加小队里的脑袋，可从不用笔记本，什么事都像是镶嵌在脑子里一样，当时的安东尼还常常跟震亮抱怨；我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

        但是清算那段日子，安东尼被抓进了监狱，没人知道牢里两个月他是怎么捱下来的，也是从那段日子之后，安东尼总是忘掉一些琐事，而且是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这个脑袋捆了个笔记本，也算是互补了。

        “希娅的药呢？为什么没在清单上？”安东尼一脸严肃的问小黑。

        小黑回道：“你上次鬼市怕未来买不到货，你倾家荡产给他多买了三个月的。”

        “啊，抱歉”安东尼为自己的严肃道歉，他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他也记得，记得每次鬼市必须要买的东西。

        “我已经习惯了，不过今天倒是有个奇怪的东西。”小黑微微一笑没有责怪安东尼，转身看了看黑市的货物表。

        清单的最后一行有个价格突出的货物，零多的可怕。

        “个，十，百，千，万，十万，六百万这么贵啊，这个振石是刚才震亮说的吗？”小白用手指着零，边指边数。

        “我想是的。”震亮凑上前看了一眼黑市货物表。上面赫然写着白色振石六百万版纳。

        “今天报道的振石，黑市这里就有人搞到了。”安东尼笑着对震亮说。

        “这里没有人管吗？”震亮打量着这个车厢，企图找到一个出口。

        “并没有，谁都不知道火车车会去哪里，在哪里交易，这可是底层人的技术，它不需要铁轨就能前行，而且是在水底运行，想调查他不如去海里捞针，毕竟针是不动的。”安东尼用手沾了点口水，翻了翻清单说道。

        “你来这干什么？”震亮问向安东尼。

        “来给公子哥们搞点好货，赚点钱养活一家老小。”安东尼眼睛还是盯着清单，敷衍的回了一句。

        “干这个五年起步？”震亮笑着说。

        “我查过了，起码十年”安东尼也笑着回道。

        “你把冒险当生活调味剂是吗？你进去了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送裤子？”震亮瞥了安东尼一眼。

        “歌伎厅养着小黑小白，杂货铺养着我，不冒险没人能付清希娅的医药费，还有g区没有的特效药”安东尼摊摊手，无奈的说。

        震亮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

        安东尼转头对小黑说：“小黑，今天你帮我采购一下公子哥指定的那些，我今天要去见个人。”

        “谁？你在鬼市还有朋友？”小黑狐疑道。

        “恩，但是见他一次太‘贵’了，就一直没去。”安东尼说着，把钱包里的钱取出一大部分放进口袋，然后把留有一小部分钱的钱包扔给了小黑。

        “酒肉朋友吗？这么贵？”小黑问道，看了看安东尼取出的版纳（货币）数量。

        “不，一个被仇恨蒙了眼睛的朋友。”安东尼回道，眼里透出一股悲伤。

        列车此时停了下来，紧闭的车门缓缓升起，外面昏暗的灯光照了进来。

        “走吧”安东尼朝三人说道。

        灯光不算暗也不算亮，整个鬼市是被商户店里的灯照亮的。有一些很早就到站的外来者，把手伸向卖家的袖子里，用手语谈论价格，如果价格合适，卖家微微一笑，握手成交，如果价格太低，卖家便会摇摇头，然后继续讨价还价。

        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蹲在街角，四处寻觅着猎物，企图从鱼龙混杂的人群里顺走一些东西。

        奴隶贩子让奴隶脱光衣服，露出牙齿，展示着自己的隐私部位，引来一些人的围观，随即高声拍卖，很大一部分奴隶是六七岁的孩童，多半是父母没能力养活的孩子，不过这对来了数次的安东尼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他妈的畜生。”震亮看到奴隶主，骂了一句。

        “畜生太多，你骂不过来的。”安东尼头也没回，继续走着。

        有几个吸嗨的瘾君子，死在了街头，衣服被别人扒光了，身体上有几处刀口，应该是肾脏被人取了去吧。

        安东尼绕开他们，继续走着，小黑捂住小白的眼睛，带着小白跟着安东尼。

        到了一个街口转角处，安东尼停下来。

        “震亮，你保护一下小黑小白，他俩知道采购的地点，你跟着他俩走，回到车厢之前，不要摘下面具。”安东尼对震亮说道，震亮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离开了，只留下安东尼坐在街角的长椅上，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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