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着手开荒

【今日多克利州州议员阿伦索·弗隆发表议案：鉴于星露山脉南部地区资源丰富交通闭塞的现状，建议联合本地资本，给予企业相关政策的优待，比如Joja集团就有着丰富的偏远地区开发经验，加大投资完成对偏远地区的开发。】
  【星露谷地区今日气温-2℃~6℃。晴，西南风2~3级。预计下周将持续升温，注意高山融雪，小心浮冰。】
  【……】
  清晨，屋内老式的晶体管电视机伴随着特有的沙沙声播报着今日的节目。
  “终于升温了。”简易栅栏围起来的小院内，一片刚被人为夯实的紧密泥土上，肖恩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冷的手有些感慨着。
  手上却也不停，拿起最后一件洗好的衣物双手一抖，一片带有凉意的水汽弥漫，衣服在空中舒展开来，晾晒在前两天肖恩用竹子做成的晾衣架上。
  “真冷啊！”
  肖恩跺了跺冻得有些失去知觉的脚，找了块抹布，把因为清洗衣物而冻得有些发红双手擦了擦，赶忙伸进了衣袋内捂暖。
  快要春耕了，可以开始着手进行开荒准备了。
  再过几天，随着温度的升高，泥土不再冻得像块陈年五仁月饼似的，刀插不进，斧劈不开。
  虽然现在翻耕土地十分艰难，但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前期的准备工作，比如渠道的疏通这类活计可以先行干起来。
  从仓库中拿出农业工具，肖恩推着小推车沿着祖辈开垦出的灌溉渠，一路走在依旧冻得发硬的田埂上。
  来到农场的北部，肖恩停留了下来。
  临近河流，在那座跨越河流通向煤矿森林的石桥西边数十米处，废弃的灌溉渠引水的源头就在这北边的河流。
  肖恩爷爷生前还工作着的水渠，现如今已是淤泥堆积，干枯的杂草在淤泥堆里丛生，一茬又一茬。
  整个渠道被堵着，仿佛一条无人照料垂垂老矣的长毛流浪狗，散发着荒凉而破败气息。
  肖恩走到水渠边，翻身跃了下去，渠壁高约60厘米，刚到肖恩的大腿处。
  从水渠边的田埂处拿下锄头，小心翼翼的把堵在源头处那堆积成山的淤泥挖开，露出了被淤泥包裹着的巨石。
  顾不得刚挖开的淤泥残留的腥味，肖恩随手拔起一把枯草擦去巨石上残留的淤泥，仔细的检查起来。
  幸运的是作为闸门的这块巨石还是严丝合缝尽守它的职责，没有因岁月的力量出现风蚀开裂等迹象。
  肖恩心里一喜，闸门完好无损省了不少功夫。
  能作为闸门的巨石并不好找，不然他就该头疼从哪找到作为闸门的石料了。
  灌溉渠在传统农业生产中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灌溉渠作为一种灌溉排水通道，不仅能在旱季开闸放水灌溉作物，同时当雨季来临时，渠道也能起到分流水流的作用，防止田地出现内涝。
  检查完闸门安然无恙后，肖恩拿起旁边的长柄铁铲，紧贴着渠道底部发力以免铲坏那层已经硬化的黄土防水层。
  一铲下去，虽是在冬日，铁铲边缘的淤泥缝里也还滋滋冒着水泡。
  肖恩握住铲柄腰马合一，缓缓发力，一块脸盆大小的淤泥连带着扎根在其上顽强生长的杂草，被一锅端，一起被抛在了水渠边。
  一铲又一铲，不时有淤泥被抛出，水渠边的淤泥已然垒成长长一条。
  慢慢的肖恩的鞋子，裤腿，衣袖，浑身上下都被污泥覆盖。
  汗水流过皮肤，化开了污泥，留下了带着泥水的长长汗渍，肖恩从空间中取出一条干净的毛巾抹去脸上的汗水，以防汗水侵入眼眶。
  农活就是这样，机械，枯燥，劳累且整日与泥土打交道，用辛勤的劳作换取土地的回馈。要不是肖恩的身子变强壮了许多估计这会就直不起腰来。
  水渠疏通后，流水潺潺，绕着田埂，田野间谷物成熟，金黄一片，风吹麦浪，漫步其中，惊起偷食的飞鸟。肖恩却是乐在其中，想象着秋后的场景，辛苦的劳作在那时都将化为迎来丰收的喜悦感。
  临近中午，望着身后已被疏通百余步长的水渠，肖恩停下了疏通水渠的步伐。
  足够用了，肖恩今年打算先开垦十亩地，按照星露谷现在的复杂情况，再多的话肖恩一个人也照料不过来，更不用说还有个大头果园等着肖恩处理。
  按照每亩地约26×26米的大小，水渠左右各分布五亩，百余步长的水渠刚好可以全覆盖到。
  跃上水渠，肖恩舒展下紧绷的筋骨，缓解着劳累的肌肉。
  水渠周围肥沃的黑土地如今碎石林立，遍布着杂草与寄生的藤蔓。
  不同于往日喧嚣，今日的风一改往常，十分的平和，是个放火烧地去除杂草的好日子。
  焚烧土地虽说有污染环境等很多害处，不过现在限制于人力，也没别的好方案可以选择了。
  因地制宜嘛，烧地应该是现在去除干枯杂草最为有效也是最为经济的做法了。
  焚烧的时候还能烧掉一部分草籽与虫卵，减少来年的杂草丛生与病虫害。虽说烧地会丧失一部分土地肥力，不过烧剩下的草木灰也能当作一部分的钾肥使用。

  肖恩在田埂间踱步，丈量出每亩地的大致面积。隔着水渠留出大致3米的距离作为行走以及将来机械通行的通道。
  确认好十亩地的大致分布，肖恩从推车上拿出九齿钉耙。沿着确定好的边界，用钉耙去除杂草，同时在一些草木茂盛区域倒上一些刚挖上来的淤泥，制造出一个一米多宽的隔离防火带。
  确认了下风向，肖恩在上风口处用刚才去除的杂草堆砌起多个草堆，再依次点燃。
  先是阵阵黑烟冒出，不见火势，没过多久伴随着焦炭的草杆出现，滚滚上升的黑烟中时不时有火星子向上冒出。
  冬日的阵风刮来，见风猛涨，火势骤然变大。
  浓郁的火焰覆盖整个草堆在空中舞动着，在吃下了整个草堆后还不满足，饥饿的火焰挪动着身子争相向着远处的枯草蔓延。
  很快几处火势合拢在一起，黑烟遮罩半个天空，把整个天地都压低了几分。
  此时的肖恩从空间中掏出两个红薯在河边清洗着，接着把红薯放进方才清理杂草时清理出来的枯枝堆底下。
  一阵耀眼的火光爆闪。
  烤红薯，启动！
  趁着等待的功夫，肖恩靠着推车坐在田埂上，从空间中拿出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吃了起来。
  远处旺盛的火势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就餐完毕的肖恩一边拿着枝条撇动着红薯，作为饭后点心可不能烤焦；另一边则观察着火势不让其蔓延出防火隔离带。
  黑烟逐渐散去，火势也接近消散，还未到傍晚，西方整个天空就被染成橘红色。
  从残余的灰烬中拿出冒着热气的红薯，双手倒腾着。
  剥开红薯，顾不得烫嘴，肖恩一口咬了下去，软糯香甜，唇齿留香。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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