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郁青要结婚了

郁榕打电话约我吃晚饭。我说，你约我吃饭，掏钱的还不是我。心里想着要和郁青慢慢的撇清关系，然后找各种借口不想赴约。郁榕不依不饶地冲我撒起娇来。男人对于女人的撒娇，天生是没有免疫力的，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妥协。

        对于郁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对于男女之情，我不敢说一点没有，但充其量是酒精过量后的一闪念而已。论容貌和气质，她都比她的姐姐稍逊一筹，但她的美丽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叫每一个跟她接触过的人都会喜欢上她。而这种喜欢比起对郁青的那种喜欢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不能否认郁青的确是那种让男人不能自拔的女人。

        她在学校门口，等我去接她。我隔着车窗，看见郁榕站在那里，斜跨着比她大几号的包，耳朵里塞着耳机，手插在短裤的前兜里，正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动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轻声哼着音乐。

        见到我来，便飞奔过来，跳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兴奋地喊，我的钱包终于来了。下来，赶紧下来，女孩子家要自重。我挣脱开郁榕。

        干嘛呀！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还不接着，大傻冒。郁榕邪邪的笑着。

        谁会接个傻帽！我假装生气的开着玩笑。

        敢说我是傻帽！说着郁榕拉开架势，准备在我的身上留点痕迹。

        快道歉，给你五秒钟时间。郁榕对我下最后通牒。

        郁榕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我正笑着，郁榕突然绕到我背后，跳到我背上，在我肩膀上恨恨咬了我一口。

        我惨叫一声，哭笑不得的看着郁榕。你好像不属狗吧！

        郁榕得意地笑着。我属什么，也照样咬你。

        小狗，去哪吃啊！我装作生气的样子。

        我想吃海鲜，好久没吃了，特别想吃。我知道一个地方，离我们学校很近，你把车停在对面的那个停车场，咱们走着去。

        遵命，大小姐。

        我停好了车，郁榕挽起我的胳膊，宛如一对情侣。那里的海鲜既便宜又新鲜。郁榕兴奋地说。

        哪有那么好的事，既好吃又新鲜，做生意的人脑子叫驴踢了。我没有挣脱，只由着她胡闹。心里没有欲望，没有私心杂念，只当她是我的妹妹。这样的屁话估计没人会相信，但那种多种情感掺杂在一起的别样感受，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这种感情就是我们应该用伦理道德的标准来压抑的。

        一进门，就跟老板热情的互相打招呼。郁榕天生的熟识感，让她在人际交往上轻松自如，她通常会在很短的时间就能与别人成为朋友或建立情感。店面不大，只有一层，三排散桌，四个包间。简单的装修，却很明亮、干净，给人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姐夫，没骗你吧，你看，真的都很新鲜，而且做得很好吃，关键是也不贵，我跟老板也很熟，会给你打折的，保证你的钱花的不心疼。

        请美女吃饭，花多少钱都不心疼。我开玩笑说。

        姐夫，那我可不客气了。郁榕坏笑着。郁榕果然毫不客气的点了很多。螃蟹、鱼、虾、各种贝类。点的服务员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你们两位点这些，是不是有点……。姐姐，不用担心，今天有人付钱，不用担心。

        你没听明白，人家怕你吃不了。我坏笑着说。

        姐夫会聊天吗！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你都不懂。郁榕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郁榕有着让男人垂涎，女人羡慕的好身材，a4腰、马甲线，翘臀丰乳的。也有让人羡慕的胃口，从不挑食，而且食量惊人，但她从不为了保持身材而烦恼。但无论怎么胡吃海塞，她都不胖，这并不说明郁榕的消化系统有什么问题。她是个勤快的女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生活却过得井然有序，再加上她喜欢健身，保持这样的身材就没什么好奇怪的。相比她的姐姐，她的好身材一半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姐夫，咱俩也喝点，啤的，海鲜加啤酒，幸福长久久。

        还一套套的，女孩子！喝什么酒！我有点不屑地说。

        小看人，说不定，你还不喝过我呢，郁榕信心满满地说。

        切！你能喝多少，一瓶？两瓶？我问。

        不知道。反正到现在没醉过。郁榕扬着头，很骄傲的样子。

        吹！吹！以前没发现你有这毛病啊！我笑着说。

        不信，那咱就试试，谁先喝趴下，谁买单。

        谁喝趴下，也是我买单。我说。

        那换个，谁喝趴了，答应对方一个合理的要求，而且必须无条件的完成。我坏笑着说。

        一言为定。郁榕豪爽的样子很可爱。好！服务员先来一箱啤酒。

        你一个女孩子还真敢答应，你不怕吃亏啊！

        能有什么，顶多就是你把我睡了呗！

        去，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自重。

        郁榕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服务员送酒回去的时候，和另外一个服务员嘀咕着什么。她们一定没见过郁榕这样的女酒鬼。

        我们一杯一杯接一杯，把自己的胃当成一个巨大的容器，不停地往里面倒。郁榕每喝完一杯，都做出很爽的表情。我们不断地打着嗝，然后嘲笑彼此，并做出扇动面前空气的动作。

        盘里的海鲜，被我们逐渐蚕食。我不时用余光瞟着周围，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尤其是郁榕，能吃能喝，整个一个饿坏了的猪，而且还是个瘦肉型的，还很健康。

        喝到第五瓶的时候，头已经晕乎乎的，膀胱也就已经储存满了。而郁榕仍然面不改色，没有一点醉意，也没有息兵罢战的意思。看来是要跟我血战到底了。这丫头还真挺能喝的，我低估她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证明，轻敌，是注定要失败的。喝酒这事儿，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只有能喝与不能喝之分。

        姐夫，别告诉我你已经不行了。郁榕笑着挑衅我说。

        谁说我不行了，去放放水回来继续。我也得去趟卫生间了，郁榕跟着我站起来。男人都是好面子的，而有时为了面子是要吃苦头的。我硬撑着。郁榕走出去的时候步履轻盈，看来一点没有醉意。

        服务员再来四瓶。我们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还没等我开口，郁榕已经把话喊出去了。服务员用奇异惊讶的眼神看我们。其中一个跟另一个嘀咕了几句。另外一个进了厨房。一会儿，老板出来一脸惊恐的样子，向我们走来。

        郁榕，怎么今天喝这么多酒，别再喝了，女孩子喝多了酒不安全。老板好心劝着郁榕。老板劝郁榕的时候，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他以为我心存歹意，在灌郁榕喝酒。

        叔，没事，他这样的俩都喝不过我，你看到时谁先趴下。郁榕狡黠的笑着。

        我看出了老板的意思，这我小姨子，大哥放心啊。

        怎么论辈分的，我叫叔，你叫哥，那我叫你什么。

        今天的郁榕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兴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酒量如此惊人，我估计就连她父母、她姐都不知道吧。心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

        老板放心的走了，我们俩继续。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以前工作上的应酬，跟一些喝酒跟喝水似的暴发户喝酒，都是这样硬扛下来的。哎！男人的面子，有时候真是挺可怜的。喝完这四瓶的时候，郁榕才有些醉态了。笑声放浪，神情亢奋，话变得多起来。

        郁榕开始没完没了的提起往事，提起我和郁青的往事。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已经是物是人非。这句话是至理名言。郁榕的话语中，完全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对她的姐姐，只有不屑、责骂和惋惜。每每说到郁青现在的那个男人，郁榕都充满了激动的敌对情绪。

        不就是有俩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他真的爱我姐吗，还不是因为我姐长得漂亮，长得骚吗？

        郁榕！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她，现在的美女多了，就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又不是公主、又不是富家千金，凭什么能傍到大款，还不是那什么？再说她是什么样，你还不知道。

        我也好像找到了知音，把心中的爱与恨一并倾倒。此刻我终于明白，初恋对于一个人，是一辈子最珍贵的记忆，无论它是甜还是苦，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深深地印在你的记忆当中，不可磨灭。我和郁青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是啊！正如当初老陆和金辛劝我一样，你姐不是我的那个人，她不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这些都无可厚非，但我真的不能释怀，不能，我是真的恨她。如果不能相爱，如果不能满足，要坦诚说出来，我不是那种纠缠的人。

        郁榕使劲地点头，姐夫，你说的对。我姐太贪心了，从小到大都这样，有了一块糖，还想要第二块；吃了一毛钱的还想吃两毛钱的。而我就像个傻帽，只要有一颗糖就乐得屁颠屁颠的。郁榕仰头又喝下半杯酒，继续说，我妈从小就喜欢我姐，说她长得漂亮，学习好，会疼人，会说话，而我整天疯疯癫癫的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但我爸喜欢我，可你知道我爸在我们家的地位。

        一般的家庭都是比较疼小的。我说。

        对呀！我们家例外，当初他们是想要个儿子，结果又出来个女儿。我7岁以前是当男孩子养的，以至于养成了男孩子性格，在学校、在朋友堆里我也是充当女汉子的角色。

        郁榕！郁榕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有你的好，你纯真、清澈、善良、活泼，你所到之处会给人带来很多快乐的。

        姐夫，真的吗！如果我真有那么好，那咱俩谈恋爱吧。郁榕醉笑着。

        你觉得我好，是因为你的青蛙王子还没有出现，他不知躲在哪个地方等着你，某一天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把你带走。

        好俗套的故事呀！

        说完我们俩都放声的笑起来。

        人在喝醉的时候，是人最放松，最原始的时候。赤城的真心相对，不顾及世俗和礼数，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放声大笑，引吭高歌。人需要喝醉，一个人，和朋友，和自己爱的人，倾吐自己内心的苦闷、忧愁和痛苦。只是这样的喝醉和倾诉，需要在无人的时候。

        旁边已经有人投来憎恶的目光。还有些清醒，就拉着郁榕，付了帐，离开。

        背我！郁榕的撒娇似的要求我。

        别闹了，郁榕！我送你回学校。

        我不回去，咱们去海边吧？郁榕说。

        太晚了！还喝了那么多酒。

        没事，难得有人陪着，干嘛要回去。说着郁榕已经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我没办法，任由她胡闹。我准备走向副驾驶的座位，却被她拉着和她一起坐了后排。她的身体贴着我，头靠着我的肩膀，嘴里乱哼着歌。

        夏日的海边充满了诗情画意。深邃的天空，镶嵌着满天的星斗，如一颗颗宝石，闪耀着光芒。伸出手，闭上眼，会感觉有星光滑落在你身上。徐徐吹过的海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很惬意。潮水涌动着，那声响巨大而清澈，充满无尽的生命力，每一次都能震慑我的心灵。人应该时常面对大海，那宽广的胸怀，可以容纳一切烦恼，一切哀愁。柔软的海滩，鹅卵石、贝壳、细细的沙子，在星光下熠熠生辉。这里是滋生爱情的，如梦般的乐园，有时也会是绝望的人走向灭亡的坟冢。世间的生灵万物，都矛盾的存在的。人亦是如此。

        一到海边，郁榕就张开双臂，踢掉脚上的鞋，迎着海风，飞奔过去。

        大海，我来了！大海，我爱你！郁榕动情的喊着。

        郁榕孩子般的纯真，总是容易让人感动。

        我捡起郁榕踢掉的鞋，在后面默默的跟随着她，被海风一吹，酒醒了几分。

        纯真是上帝赐予人类最珍贵的礼物，却容易丢失，需要珍贵的保存。人们为了生计、爱情、亲情、友情、金钱、权力，就在忙碌、算计、勾心斗角中一点一点的丢失。当你老的时候，当你得到一切的时候，当你走过一段路程回头的时候，当你心中有忏悔的时候，你回过头，想寻回曾经的那份纯真，才发现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那些始终如一的人，会得到真正的幸福。这是我始终坚信的。

        郁榕跑累了，喊累了，就一屁股坐在沙滩上，随后捡起一块鹅卵石，扔向大海。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郁榕嘶吼着汪峰的歌。她的嗓音清澈而高亢。

        姐夫，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喝酒吗？郁榕一字一句的说着。

        难道不是你想我了？我开玩笑。

        郁榕咧开嘴大笑起来。

        是，但只是一部分，郁榕盯着我，伸出食指比划。

        那还有什么？

        郁榕盯着我，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似是心中有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郁榕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毛。大颗大颗的眼泪，没有征兆的从郁榕的眼睛里流出来，然后声嘶力竭的开始哭了起来。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郁榕的这种表现是女人喝醉后的正常表现，但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隐约的担忧和疑虑却越来越清晰。

        你这是怎么了，让你别喝那么多，非不听，还逞能说自己多能喝，看你哭的样子那叫一个难看。我安慰着郁榕。

        难看吗！那我不哭了。郁榕被我的一句话说的立马停止了嚎啕大哭。

        看你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眼睛都眯成条缝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刚才就应该给你拍张照片，发朋友圈里。我逗着郁榕。

        你敢！我难看的样子，只要你看见就行了，别人休想。郁榕破涕为笑了。看来还真没喝多。

        郁榕，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我问郁榕。是关于你姐的？不会是你姐要结婚了？我连续发问。

        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姐不会请你了吧！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没有！我猜的。我假装平静的说，心里却紧张到窒息，生怕郁榕接下来的话印证我的猜测。

        郁榕满脸哀伤的点点头说，姐夫，你知道吗？我姐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我应该让你知道。但看见你了，我又说不出口，所以就找你喝酒，以为喝醉了就容易说出口。可我发现，越喝脑子越清醒，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郁榕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已经猜到了，郁青的正位之路终于开花结果了。我能想象郁青这些年的“小三”生活有多艰难。笼络住男人的心，正室的敌对，隐瞒我这个前男友的艰辛，还有世人的冷眼、不屑、蔑视、轻视和诋毁。这些对于郁青都不算什么，都只是她正位路上一个个小插曲。如今她成功了，她可以傲视一切曾经蔑视她的人，可以俯视一切曾经轻视她的人。那些曾经风言风语诋毁她的人，如今再见她都变得卑躬屈膝。这个世界，世人只看重地位和结果，只尊重强者，没人会在乎手段和过程。当一切尘埃落定，那些曾经为之诟病的，早已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烟消云散了。

        郁榕，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那我说了，郁榕低下头，停顿了好长时间。

        姐夫，你猜的没错，我姐是要结婚了。下个月农历二十六。

        虽然心里有准备，虽然不再相爱了，但是心里仍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回过神，笑着说，笑的很凄惨。那祝贺你姐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修成正果了。

        姐夫，你别这样，想哭你就哭出来吧！别憋着，你这样让人看着心疼。说着郁榕的鼻翼动了一下，声音再次哽咽，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这才是郁榕的用意，不是难开口，而是让我能痛快的哭一场。她是了解我的，她甚至能看清潜藏在我内心深处，也许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我仍然失恋着，仍然为此痛着，只是自己不去正视。

        瞬间崩溃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来，滴在海滩上，渗进沙里。我哭出声来，长久压抑在心中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刻迸发出来。我掩着面，泪水沾满了手掌。声嘶力竭的哭声，淹没在呼啸而过的风中。那一幕幕爱与恨的场景在脑海里一遍遍的上演。郁榕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我。

        哭了好久，才平复下来，心里一下子敞亮了，痛快了，解脱了。人有时需要发泄一下。又或许是因为失去的彻彻底底，才最终放下来。

        我得谢谢你，郁榕，谢谢你，在我最伤心的时候，能陪着我，真的谢谢你，我发自肺腑的说。

        别这样说，姐夫，都是我姐的错，是她伤害了你，是她背叛了你们的爱情。

        不，郁榕！我打断郁榕。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姐选择更好，更优越的生活，那无可厚非。

        姐夫你知道吗？我曾经是多么羡慕，甚至有些嫉妒你们的爱情，也真心的希望你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我姐……。我生平第一次和她大吵，吵的很凶，而且我说了很难听的话，我骂她是□□。她打了我，骂我，胳膊肘往外拐。这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打我。我现在连话都不跟她说，我恨她。

        郁榕的表情沉重而忧伤。这是出自郁榕的真心话。郁榕的感情简单而真挚，没有感情纠葛，灵魂空灵而干净，爱与恨只在于自己心的感受，没有任何顾忌。

        我不会去参加她的婚礼，我讨厌那个男人，郁榕的话十分的坚定，没有丝毫的做作。

        不！郁榕！她始终是你的姐姐，深爱你的姐姐！她的婚礼你不仅要去，还要发自内心的祝福她。只有亲人祝福的婚姻，才会幸福。

        此刻我的心情变得十分平静。因为终于明白爱情与婚姻是两个完全不同，甚至不相关联的概念。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但它只是基础，就像房子的地基。它摆在那里，如果没有其他，它就什么都不是。

        我和郁青正是如此，现在想想，当初我们除了爱情我们一无所有。因为没有更好的物质基础，没有显赫的家世，所以得不到她家人的支持。所以我们的爱情无疾而终。

        而那个男人，除了爱情，其他的应有尽有，而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可以在婚后弥补上的。也许，他们之间存在爱情，女人容易爱上更优秀的男人。而他是需要郁青这样漂亮而又得体的女人来装点门面的。所以我注定在这场战争中失败。

        看着眼前潮水肆虐的大海，突然有纵身扑入的冲动，不是去自杀，是重生。

        姐夫，这样，对你不公平，郁榕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公平！老天是公平的，想想我的条件，这样的pk毫无悬念。

        姐夫，让我抱抱你好吗，郁榕闪动的眸子，篡动着泪花。

        不！郁榕！已经结束了。现在我需要坚强，我要……。话没说完，郁榕已经扑进我的怀里，我想挣脱，可郁榕抱的更紧了。

        别这样！郁榕。

        我不！难道我真的不如我姐。郁榕的话是在表白，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实在让人心中欢喜。男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攻势的。但此刻我需要理智。

        不，郁榕，你很好，有些地方你比你姐还要优秀很多，但是……

        别说“但是”，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欢我，我会等你。林想哲！我要定你了，你跑不了的，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郁榕突然转身冲着大海大声喊。郁榕转过身的时候，已经破涕为笑了。看着她的眼角还残存着泪珠，我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别以为我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给我乖乖听话。郁榕拍了拍我的脸，得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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