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来自罗氏鬼国的消息

清晨，林卫国五人再次回到通明县城。只不过这次三位道士脱下了道袍穿着平常人的衣服。三人龙行虎步一点看不出曾经当过道士。他们城里转悠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吃的，只能又一次来到醉山酒肆。此时时间尚早，醉山酒肆到没有昨日喧哗。从外面向里望去大约六七个人围坐在一起。几人停好车马向里走去。

“咦！这不是黄老丈吗？”定北疑惑道。

“黄老丈？”林卫国回头看了一眼定北。

“咱好几次采买粮食都是雇的他的牛马。”定北解释道。

“哦...  ...”林卫国无所谓道。

话音刚落定北已经迎了上去。

“老丈，好久不见。”定北热情的道。

“这...  ...小哥儿？好些日子不见了呀？”黄老丈停顿了一下道。

“老丈今日这是不忙？”定北接话道。

“忙什么忙，这老家伙大儿子出息，跟着商队南来北往。这不昨日里回来了，老家伙这会儿正在摆龙门阵。”旁边一个因为缺了几颗牙而说话漏风的老汉说道。

“哦？那你们继续。小二，上些饭菜。”林卫国在近处找了个桌子和众人坐下来。

“就是，就是，继续。”众人起哄道。

“小哥儿，那你们先坐。”黄老丈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老丈你说你的，我们闲来无事也长长见识。”定北笑道。

“快些讲呀。”众人催促道。

“好好，我刚才说到哪了？”车把式重新坐到众人中间。

“你说到什么罗氏鬼国娘们儿热情好客。”众人坏笑道。

“你儿子有没有带一个罗氏鬼国的娘们儿回来？”又有人起哄道。

“去去去，唉！罗氏鬼国的娘们儿是不错。可是自从鞑子来了就遭了秧。”黄老丈继续道。

“鞑子？”众人惊异道。

林卫国听到罗氏鬼国和鞑子也愣了一下。

“是啊！罗氏鬼国山川秀丽，风雨...  ...哦，对风雨不定。常常是东边下着雨，西边艳阳...  ...反正就是西边有太阳的意思。而且那里的花四季都不谢。多好的一个地方啊。去年冬天鞑子将军兀良...  ...兀良什么台的占了罗氏鬼国。”黄老丈继续道。

“兀良合台。”林卫国提示道。

“对对，就是兀良合台。这龟儿子到了罗氏鬼国坏事干尽。好在吕大帅及时率兵赶到。打了三天三夜，这龟儿子打不过就跑回大理了。”黄老丈继续道。

“才打了三天三夜？杀了多少鞑子？”又有人问道。

“就打了三天三夜，吕大帅是什么人，那可是武曲星转世。那个什么台的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能打过就怪了。”黄老丈继续道。

“那倒也是，你还是继续说罗氏鬼国的娘们儿吧。”有人插嘴道。

“说什么娘们儿，你们知不知道鞑子快打过来了？”黄老丈看了一眼定北狠声道。

“啊？真的假的？这可怎么办。鞑子来了可是要杀人的...  ...”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都别嚷了，让老黄说。”没牙老汉喊了一嗓子，众人才停下来望向黄老丈。

“听我家大哥儿说吕大帅抓住了几个鞑子兵。这些鞑子兵交代鞑子皇帝去年春天就召集鞑子王爷来打我大宋。去年秋天塔什么查的一个王爷不是打樊城没打过跑了吗。”黄老丈继续说道。

“塔察儿”林卫国又一次提醒道。

“对对，塔察儿，这个我听年前的路过的货郎说过。”有人接话道。

“反正就是没打过跑了，他就是鞑子皇帝派来的。”黄老丈。

“没打过跑了有什么好怕的。”有人说道。

“听我说。我家大哥儿说这只是试探性的打打。鞑子皇帝已经从大草原往咱这边来了，今年就要打起来。”黄老丈说道。

“那可怎么办呀？这...  ...这...  ...，老黄，你家大哥儿见识广。他有没有说过怎么办？”除了没牙老汉外其余人一脸焦急。

“唉！还能怎么办，逃吧。这次大哥儿回来就是打算带全家逃命的。可怜我这几年攒下的几亩地，好不容易伺弄肥了。还有去年才起的大瓦房，这一逃可怎么办呢。再说哥儿他娘还常年卧病。”说到这黄老丈也一脸愁容。

“谁不是呢，生活了半辈子了，逃出去不成流民了吗，再说又能去哪。”旁边众人哀叹道。

“或许官府能守得住。”有人满怀希望的道。

“对呀，或许守得住呢。”众人眼前一亮。

“能守住个屁，前些年鞑子也打进来过，你们忘了吗？这生儿子没屁*眼的鞑子见人就杀。可把咱们这里祸害的不成样子，幸亏最后赶出去了。”黄老丈说道。

“我奉劝各位，能逃还是逃吧。实在逃不了找个大山藏起来。别指望朝廷，通明县本就无险可守。蒙古大汗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漠南了，再有几个月蒙古铁骑就会杀过来。通明县陷落只是早晚的问题。”林卫国听到大家寄希望与朝廷有些忍不住劝道。

“你是什么人，万一朝廷守住了呢。”有人不满道。

“闭上你的破嘴，这几位是有大本事的人。你们坐着，我回家和大哥儿商议商议。”黄老丈看了一眼定北道。开什么玩笑这位可是一眨眼能杀好几个鞑子的强人，自己千万别被这龟儿子给牵扯进去。

“几位吃着，老汉先回去了。”黄老丈向定北几人打个招呼转身离开。

“老喽，我是不逃了。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够了。”没牙老汉也起身佝偻着腰离开。

其余众人也无心吃酒，渐渐的散去，每个人都是一脸愁容。

“鞑子真的会打进来？”定北看众人都离开了急忙问道。

“会，复中兄，我等是去年春奉掌教真人之命南下的。我等走之前蒙哥汗召集蒙古诸王出兵伐宋。按时间算也差不多了。”孙历尘接话道。

定北看向林卫国。

“历尘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急的原因。我估计赶四月蒙古主力大军就会到达六盘山。最迟十月就会攻入宋境。”林卫国叹息道。

“我大宋能守得住不？”定北听林卫国如此说急的站起身来。

“坐下来，急什么。开始一定守不住，你可能还不知道，蒙古这次侵宋兵分三路，西路军由兀良合台率领，东路军由蒙哥的弟弟忽必烈率领。但是蜀中山城众多，我预计进入蜀中的鞑子可能讨不到好。”林卫国继续道。

“你整天和我在一起，你怎么会知道？”定北一脸疑惑，孙历尘三人也都一脸疑惑。

“这个保密，信我的就是了。”林卫国总不能说是史书上看到的吧。

“林兄说的没错，我们去过很多山城，确实均是绝佳的防守之地。蒙古要攻下来不容易。”孙历尘接话道。

“对，这些山城四面皆是悬崖峭壁，从宣抚使余隐樵在任时就开始着手修筑山城防御体系。可惜一代人杰最终因为皇上听信谗言被去职，最终愤愤而终。不过好在继任者很多都继续执行余宣抚的策略。比如凌霄城，钓鱼城，尤其是钓鱼城。”

林卫国喝了口酒继续道：“王坚将军知合州后坚决执行余宣抚的防御策略，进一步加强钓鱼城的防御。他发动城中百姓加固城墙，开池凿井。春季下山耕种，秋季收粮运薪，储备了大量的粮草。而且王坚将军曾为已故吉国公孟忠襄的部将，其人兵法熟练，韬略在胸。蒙哥想要攻下钓鱼城怕是比较难。”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定北听林卫国如此说倒是略微放下心来。

“我们？我们加紧赶制武器装备，然后赶在蒙古人之前去往山城，协助守城。时间紧迫呀。”林卫国道。

“是像gang弩这样的武器么？”杜灵充问道。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其它。”林卫国一笑道。

“那咱这就赶紧回谷吧。”王道通说道。

“嗨！...  ...回谷要等到天色暗下来才行，不然山谷不就暴露了嘛。”定北也是着急，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好了，不说了。都吃酒吧，这酒度数也不高呀，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度的样子。”林卫国端着酒碗撇嘴道。

“林兄，度是什么？”杜灵充问道。

“度就是酒精含量。”林卫国随口道。

“那...  ...酒精又是什么？”杜灵充继续问道。

“对！问了你好几次了，你的《军营卫生条例》上可说了要用酒精清洗伤口。可是酒精是什么，你也不说。”定北听到酒精也急忙问道。

“好吧，正好趁着今天有时间我就给你们讲讲。看见这碗酒了没，它主要由酒精和水混合而成。如果我们想办法把水和酒精分开就能得到酒精...  ...”林卫国一想左右现在也不能回谷，正好给这几位文盲普及普及科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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