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还小

将虎杖悠仁带回高专医护室的路上，伏黑惠的头脑风暴就没停下过，对sei错误的脑回路认知关注度远高于他说自己是机器人还有个储物空间。

        sei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虎杖悠仁亲儿子，这种行为让伏黑惠觉得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有一个疯了，他很确定自己没问题，那就是sei有问题。

        在虎杖悠仁误食诅咒之王的手指后，他们就对其做过相当详细的调查，十五岁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有个头一米八的儿子啊！

        就算sei说自己是仿生人也不可能。

        他可没听说虎杖家有谁是科技天才，又或者以目前的世界科技而言有谁能做出这种跨时代作品。

        即便是亲眼见到sei身体内部的骨骼由不知名金属组成，也依旧无法把他当做机器人对待，跳动的心脏、柔软的肌肤、恒温的身体和人类一样需要呼吸以及，受伤了也会流血。

        除了血液是蓝色跟人类简直没有区别，就算是看到他受伤流出蓝血也无法想象他不是人类，更多会偏向于基因病方向，以咒术师的角度来看也有可能是因为某种术式后遗症之类。

        “这是卡姆斯基教授的发明，以蓝血区分仿生人和人类，而蓝血也是仿生人运行的重要能源，当然心脏部分的核心动力要是被损坏机体也会停止运行。”

        所以说这跟人类有什么区别吗，明明是机器人却连致命的地方都跟人类一样。

        是伊地知洁高将他们送到的学校，来接人的伊地知洁高虽然好奇多出来的人是谁却没有多问，医务室里的虎杖悠仁还在昏睡，家入硝子先一步检查sei的身体。

        “心跳、脉搏、血液循环一样不缺，皮肤的纹理和毛孔也很真实，甚至能提取到组织信息，你真的不是人类吗。”家入硝子拿着笔飞速记录，确认里面的虎杖悠仁没事后后就把目光粘在了sei身上。

        “这是生物组织，模拟出人类皮肤覆盖在机械表面，最初的版本确实做不到像人类一样不规则的皮肤纹理，也提取不到组织信息。”sei伸出手，表面的皮肤肌理褪去露出下面机械的部分:“不过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模控中心在卡姆斯基教授的基础上研发出了更真实的生物组织以及更耐用的机体，所以提取到组织信息并不困难。”

        伏黑惠:“那你就应该明白，你和虎杖没什么血缘关系。”

        “以这台机体来讲是的，但以本体而言我们是母子关系。”sei从善如流的应答。

        关于仿生人的历史及身体构造是作为基础信息录入数据的，类似于机械的说明书之类给使用者提供便捷的服务，如果遇到轻微损坏也能在家修复。

        多数仿生人从模控中心出来时就加载了意识系统，管家、保姆、厨师、工人等等可以选择，特殊定制的机体在程序设定上也可以私人订制，当然如果自己的技术力够高定制一台除了基础数据没有其他程序的空白机回来也行。

        sei就是这样，花大价钱定制一台和自己一样的机体，解析所有数据后也不用担心后续维修的事情，自主程序就是他自己，不过由于制作材料和其内部复杂程度，残缺部分的修复仍需要大量能量，这也是为什么sei一开始并不着急修复机体。

        在被斩去手臂后，也没有立即构造新的手臂，那么多的能量，既然断臂没有完全损坏那修修补补粘上还能用嘛。

        伏黑惠不在试图纠正sei奇怪的认知，希望虎杖悠仁醒来后可以乐观面对可能是未来同学的人变成了自己儿子这件事。

        然而一直到五条悟从国外赶回来虎杖悠仁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无论家入硝子怎么检查得出的结果都是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只是在睡觉。

        对虎杖悠仁的担忧和sei在某些方面的特性过于惊人，以至于在场的几位忽略了sei过于冷静的表现，除了五条悟。

        “悠仁一直醒不过来跟你有关对吗。”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sei面前形成一道阴影，极具压迫。

        一口一个“妈妈最爱我了”“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不能失去妈妈”的sei，面对由不知名原因昏睡不醒的【妈妈】虎杖悠仁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sei安静守在床边，虽然不比五条悟低多少，但因为是坐着只能仰望五条悟。

        他没有抬头，眼神近乎痴迷的盯着虎杖悠仁:“妈妈在记起我们的经历，他在看幼年期的我。”

        说着sei俯身贴在虎杖悠仁胸前，感受他蓬勃跳动的心脏:“妈妈正在为我感到高兴呢。”

        五条悟:……？

        sei的语气太过认真诚恳，五条悟实在看不明白，他回头询问家入硝子:“这家伙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硝子难道没给他治疗吗？”

        家入硝子还在愁虎杖悠仁这个情况怎么写报告，闻言颇有些烦躁:“如果我是机械师我会帮你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的零件是否缺失，现在不要打扰我，或者你问问他有没有使用说明，照着给修理一下。”

        通过伏黑惠得知sei目前是仿生人的五条悟:“唔——”

        眼看着sei和虎杖悠仁越贴越紧甚至发出“斯哈斯哈”的不明声音，五条悟决定为学生的贞操负起责任，他伸手把sei撕下来放到一边，严肃的告诫他不要动手动脚。

        以脸贴脸的方式。

        “男男授受不亲，sei同学请不要对其他同学做出骚扰行为。”

        sei恋恋不舍的要回去，被五条悟挡住视线和去路，他只好乖乖坐下回答五条悟的提问。

        “妈妈他——”

        “停停停——”

        话刚开头就被五条悟打断，他有些头疼的纠正sei的叫法:“随便你怎么称呼，现在别再说【妈妈】这个词。”

        哪怕五条悟很想看到虎杖同学醒来后听见别人叫自己妈妈的反应，也不代表随时都要听到有人喊自己学生妈妈。

        有种学生是未婚先孕的豪门带球跑小媳妇既视感，sei是那个个头过大的球，虎杖悠仁是那个一拳打穿墙壁的单亲妈妈。

        “好的。”sei答应的很快但并没有改变什么:“母亲他唤醒了我缺失的记忆，因为种种原因母亲的意识回到了我的幼年期，对他而言大概就像是做梦一样，等梦里我们经历过的事情结束自然会醒。”

        从来都是别人拿他五条悟没辙，还没在别人身上体验过这种感受的五条悟果断放弃纠正sei，爱怎么叫怎么叫吧，无视掉相关词汇好了。

        “你和悠仁有什么经历？”

        “我被父亲抛弃，是母亲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厌其烦的教我各种事情带我四处旅游，只是在星际旅途中出了意外，我和母亲走失后再也没有见过，没想到是来了这里，即便我们都失去了跟对方相关的记忆，却依旧找到彼此，这就是命运的羁绊，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五条悟激情鼓掌:“好故事！好！”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确定悠仁是你母亲。”

        “当然是因为我们长得一样呀。”

        这就属于睁眼说瞎话了，连家入硝子都忍不住侧目去看sei还能编出什么理由。

        “你看妈妈的发色多特别，我的发色跟妈妈相比就浅一点紫一点，这还不能证明我们的母子关系吗。”

        五条悟笑了，不知道是被sei气的还是真的get到什么笑点:“按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你爸爸。”

        “您说什么呢。”sei一脸惊讶:“我是有父亲的。”

        “是我的生身父亲。”sei再次强调。

        “我里里外外的检查过了，虎杖同学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没有多出什么器官所以不存在生孩子的可能，况且他才十五，你……”

        家入硝子上下打量着sei，就外表而言虎杖悠仁绝对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儿子。

        “这只是机体外表而已，年龄都是可以更改设置的。”非常迅速的回答，sei继续道:“我是由父亲生出来的，可惜只和母亲度过了一个半月的时光。”

        五条悟:？？？

        家入硝子:？？？

        伊地知洁高:？？？

        不要惊讶，没什么存在感的伊地知先生一直都在，直属五条悟部下又是把这些孩子送去危险场地的人，五条悟将他也带了过来，只是全程沉默心理活动丰富而已。

        五条悟感叹:“太精彩了，你绝对有写小说的天赋，要是出了书我肯定公费追文。”

        家入硝子的手微微颤抖，想要抽烟顾忌这里是医务室，想要把这两个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赶出去，又发现自己好像谁都打不过。

        sei和五条悟好像发觉不了家入硝子散发的驱逐信号，一个当故事愿意往下听，一个有听众也愿意往下讲。

        “那是一个种满了花的星球，我和妈妈就是在紫丁香花田里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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