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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熟悉的感觉


苏瑾起身下床,端着茶杯走到屋外,一只灰色鸽子扑腾着翅膀从屋顶飞过。

  苏瑾沿着长廊走出去,有一个中年男佣人正在清扫院子,见到她先低头行礼,然后继续安静的工作。

  后院的门开着,苏瑾登上饮月楼。看日出的话,那里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酒桌已经撤下,那酒香似乎还在。

  昨夜牧清野好像问过她什么,苏瑾却不太记得了。

  是因为齐榛哥哥吗?她似乎不再对牧清野有所防备。

  苏瑾看着山脚下的河流,那天在山林里迷路,就是刘齐烨找到这条河,然后两人一同沿河而行。

  刘齐烨会不会有事呢,看起来身份贵重的他,家里会为他找到上好的医师诊治吧。

  身后有脚步声,苏瑾回头一看,是牧清野。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站在楼梯上看着她。

  苏瑾笑道:“你好早啊,这么早就来练剑吗?。”牧清野扬起手中的剑,微笑着问道,“要不要一起练剑?”

  那笑容温润,让苏瑾也兴起。两人走到院中的平台上,牧清野先练了一遍,苏瑾看得眼花缭乱,宽大的衣袖与剑舞动,根本就看不清招式,她只有惊喜鼓掌的份儿。

  牧清野练完站定,开始一招一式慢慢讲解,苏瑾学过舞蹈,自然很快就记住招式,练起来也是像模像样。

  一时太阳升起,婢女前来请早膳,两人才到前院去。

  一连三日,苏瑾清晨便跟着牧清野练剑,她用的是一柄木剑,那剑柄中间却有一个打磨得光滑的小洞,苏瑾好奇地将小指塞进去把玩。

  牧清野像是想起久远的往事,脸上似是带笑却又有些寂寥之色,回答说是弟弟幼时练剑用过的旧物,那时他还太小,拿不住剑,便将手指塞进去,舞动起来就不会掉落了。

  苏瑾随口问道:“那你的弟弟呢?”牧清野沉默半晌,才低下头轻声回答道:“不在了。”

  苏瑾有些讷讷,正不知该怎么安慰,牧清野却抬头笑道:“好啦,好好学吧。”

  苏瑾也笑起来,握着剑向他拱手调皮回答道:“是,师父!”

  苏瑾坐在后院大树下的石凳上,面朝着山崖,山下水波流动,山间鸟叫虫鸣。

  空气中流动着恬静的气息,苏瑾突然觉得就这样日复一日赖下去也不错,不用想前世或今生,也不用想现在和未来。

  院门轻响,忠叔进来远远地向她行礼,然后向牧清野的书房走去。濯缨台的仆人们都是训练有素,彬彬有礼中也带着自然的疏离。

  不一会牧清野向苏瑾走过来。“有一个叫谢政的人来寻你。”牧清野说道,“是你的家人?”

  苏瑾站起来对着他点点头,她要走了。牧清野突然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喜欢这里吗?”

  他突然的触碰让苏瑾心中一动,这是多么熟悉的感觉。

  苏瑾抬头看着牧清野的双眸,那眼里,好像也是写着不舍?“喜欢的话,随时等你回来。”

  牧清野轻轻地说道。苏瑾低下头,阳光从头顶洒下来,脚下的青砖上是他俩被拉长的影子。

  还会再见面吗?苏瑾在心里问自己。既然已经决定了做阮家的女儿,想必是再无法踏足这偏远之地了吧。

  苏瑾看着院中散落一地的樱花,牧清野没有再出现。她转身离开。

  谢政在前院大厅等候,原来那天他截住匪徒却身受重伤,幸好冷泉庵思禅带人前来支援。

  思禅一边将谢政带回庵中诊治,一边另派人追查苏瑾下落,却毫无线索。直到收到檀浥的口信,才知道苏瑾在此休养。

  谢政向忠叔道谢,然后对苏瑾说道:“小姐请上马车,明日即可抵达京中。”牧清野一直没有出现,苏瑾随谢政出门上了马车。

  谢政骑马在前,苏瑾在车里听着车马的响动声,心也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再见了,这恬静的世外桃源。

  饮月楼上,牧清野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一只灰色鸽子飞过来,落在他的手边。

  牧清野抚弄着灰鸽的羽毛,将它脚上的信笺拆下。一指宽的信笺上写着一行小字。

  从饮月楼下来,忠叔正垂手等候,牧清野抬手将灰鸽递给忠叔说道:“它来去辛苦,带下去好好喂食吧。”

  忠叔低声答道:“是。”牧清野将手上的信笺撕碎,捏在手心说道:“还有,长安的产业整理一下,我们…要回去了。”

  手一扬,手心的碎纸屑随风飞起。忠叔再次低声答道:“是。”牧清野已经走远,忠叔抬头看向天边晚霞喃喃说道:“要起风了。”

  长安城里街道宽敞,人流如织,各种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小五子跟着古师傅坐在马车上,看着繁华的景象眼里满是新奇。

  古师傅在长安出生长大,见小五子羡慕的样子,就一路向小五子讲解。

  马车转过去就能看见一个白玉石柱的牌坊,上书“忠君护国”四个字,这是宋武帝亲赐的匾额,以嘉奖阮家忠君护国之功。

  阮家祖先本是前晋皇族后裔,晋安帝被废时,阮家祖父阮嵇带头拥护刘裕登基,被封太子詹士、中书令。

  到宋武帝驾崩,封阮晫做了顾命大臣扶持太子登基,为宋少帝。

  少帝登基不到一年却意外坠马而亡,身后并无子嗣。

  阮晫与两外两位顾命大臣谢晦、徐羡之尊太后懿旨迎三皇子登基,阮晫获封相国侯,一时权倾朝野。

  马车里都是绢锦布匹,他们俩是随着福瑞祥的龚师傅前去阮府裁置新衣的。见小五子一脸神往,古师傅不禁逗他道。

  “今天龚师傅去阮府是为了给才回府的三小姐制新衣,你可要机灵点,伺候好了啊,保不准以后有大大的好处呢!”小五子认真地问道。

  “真的?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古师傅见他当了真,倒不好意思哄骗他了,“那是。阮家有三位千金,前两位是夫人嫡出的,都是容貌出众的美人,大小姐去年刚封了娘娘进了宫,可惜…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现在新皇登基,以相国大人的地位,府上的小姐进宫也是差不离了。”

  小五子眨着眼问道:“那三小姐…”古师傅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道:“这三小姐虽说是庶出,可她母亲是咱们相国大人的心尖儿肉啊,要不是体弱多病过世了,恐怕迟早要扶正了呢。

  那三小姐也是奇人,据说刚出生就有尼姑前来讨要,说是为了避祸,一定要送到尼姑庵寄养。”

  小五子瞪大眼睛疑惑道:“避什么祸?”古师傅摆摆手回答:“嗨,还不是那尼姑一通瞎话。

  我看哪,八成就是大夫人怕这小千金抢了自己女儿的荣宠,想个法子把三小姐弄走呢。”

  小五子跟着点头,语气满是同情:“那这三小姐可怜了。”

  古师傅又说道:“三小姐没了娘,回到府里相国大人定是要多疼一分了,你说,哪里可怜了?”

  看着小五子听得出神,古师傅嘿嘿一笑,“那个二夫人啊,虽说没人见过,可据说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呢。

  咱们没福气见着二夫人,今天见见那三小姐也是值了。”

  小五子佩服地说道:“古师傅,您懂的可真多。”

  古师傅卖弄地抚一抚衣袖道。

  “在长安城里,咱们福瑞祥的衣料和裁缝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城里哪个富贵人家我没进去过?”

  “就说龚师傅的老师傅,那是前晋朝宫里头出来的,龚师傅学了大半辈子,眼力和手艺可都是一等一的,若不是王公贵族还请不动他老人家呢!你这新来的可要跟着好好学着!”

  小五子听了又是一阵赞叹。

  从护国路往里去,大半条街都是阮府的产业,相国府正门则在道路尽头。

  小五子掀起车帘子往外看,府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由台阶向上是三间朱漆兽首大门,正门上有一副匾额,上书“相国侯府”。

  大门两侧各有一个角门,都有面色肃然的家丁看守。

  门口已有仆妇带着小厮等候,小五子跟着古师傅下车,已经有小厮上前来拿布匹,小五子到前面一辆马车旁站好,扶着龚师傅下了马车。领头的仆妇带着他们没走正门,只从西侧角门进去。

  西角门往里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不过两三人宽,两边皆是青瓦白墙,墙边各有出入小门,地上青砖地台一尘不染。

  小五子边走边悄悄打量,心中暗想:“这相国府好气派!”只见房屋气宇轩昂,仆人们都是衣冠华丽,面色肃然。

  小五子不敢放肆瞧,定神一看已经走到甬道尽头的垂花门处。

  两边皆是抄手游廊,中间一个穿堂,迎面是一尊雕花插屏。

  绕过插屏里面是一个大厅,后面连接着几进房屋。

  大厅门口立着一个俏生生的大丫鬟,那仆妇将他们交给这个大丫鬟便退下了,另有几个小丫鬟出来将小厮手上的布匹接去。

  小五子随着大丫鬟进去,大厅里正首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想必这就是相国大人了,虽然行伍出身,身上却见一种自然的斯文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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