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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法洗去的印记


阮晫闻言便知是夫人所为,并不争辩只是低声唤道:“敬娴…”敬娴不为所动,自己掀帘子出去了。

  阮晫的头更痛了。

  苏瑾站在大榕树下,抬头看着匠人们在树上叮叮当当,脸上满是雀跃。牧清野走过去问道:“喜欢吗?”苏瑾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用力地点头说道:“太喜欢了!”

  不一会梯子也装好了,大榕树的粗壮枝丫间出现了一个小木屋。

  牧清野站在树下向苏瑾躬身做一个“请”的姿势,苏瑾高兴地扶着梯子往上爬,钻进木屋又推开窗户向牧清野招手道:“和我画的图纸一模一样,太好啦!”

  牧清野在树下一脸宠溺的笑容看着她满脸的欢快雀跃。

  苏瑾想一想又顺着梯子下来,拉着牧清野也上了树屋,两人一起坐在小小的木屋中,看着夕阳透过小窗洒了进来。

  “我从小就想要拥有一个树屋。”苏瑾歪着头看着牧清野一脸满足地说,“这感觉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小时候的自己常常会觉得很孤单,为了远离空荡荡的房间,就会非常向往一个小小的树屋。

  想象着在温暖的晨曦中缓缓醒来,满眼的绿叶与花儿,推开窗就能见到的蓝色天空。

  牧清野静静地听着,突然苏瑾问道:“你小时候呢?是什么样子的?”牧清野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就是…练剑,念书…就是这些了。”

  怎么可能只有这些。那些事实远比她的童年更加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这是无法洗去的印记。

  苏瑾听完莞尔一笑道:“这就是学霸的童年了。”牧清野疑惑,学霸?苏瑾哈哈大笑说道:“对呀,学霸就是很厉害的人的意思。”

  牧清野无奈地摸一摸她的头发说道:“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苏瑾伏在窗前,夕阳从她的面前在身后投下一个欢快的影子。牧清野低下头,看着眼前似是在愉快哼唱着什么的身影,心中胶着的矛盾心理在不断拉扯着。

  “我先去看看。”牧清野说道,像是逃离什么一样,从树屋里下去了。

  回到树下再一抬头,树屋的小窗外仍是苏瑾甜美的笑容,她笑着向他挥手说道:“我就住在这里等日出!”

  那个明丽的身影似乎有着迷人的魔力,牧清野也笑起来,冲她挥挥手,才转身离开。

  苏瑾期待的日出并没有到来。晚上一场秋雨袭来,绵绵细雨缠绵整日,苏瑾只得坐在牧清野书房的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牧清野写信。

  “每天有很多信要写吗?”苏瑾看着伏在桌前不停笔的牧清野,走过去看着他写字,“你的字…真漂亮!”苏瑾惊叹道。

  牧清野笑笑没有回答,苏瑾便走过去为他研墨,一时房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窗外细细的雨声。

  忠叔进来的时候,看到少爷伏在书桌前安静地写字,旁边是一脸认真的苏瑾在轻轻研墨,两人相视一笑的时候,就像是从书画走出来的一双璧人。

  只是,这样的念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吧。想到这里,忠叔便有些为少爷感到心疼。

  迟疑一下,忠叔轻轻地叫道:“少爷…有书信。”牧清野听着忠叔的声音便知道是有事,放下笔对着苏瑾笑道:“写了这么久了,真想出去走走,你回房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赏雨去。”

  苏瑾欢呼着跑出去了,忠叔将书信递过去,牧清野的神情变得凝重。“我们得快一点了。”牧清野看完信匆匆说道,“相国府有消息吗?”

  忠叔点头回答道:“已经派人过来接了。”牧清野点头不语,眼神望向门口。刚才雀跃着跑出去的身影,就要离开了。

  孤孤单单耸立在这山崖之间的濯缨台,又将恢复往日的寂寥。

  午后便有人来报,相国府的人到了。苏瑾记挂父亲恐怕又为她担忧,只得将心中不舍掩去,和牧清野一同去前厅等候。

  细雨绵绵,游廊檐角一点一滴的雨水落在青石砖地面上,庭中像多出了一道轻薄的雨帘。苏瑾远远看着忠叔带着一群人进来,愕然发现走在前面的竟是父亲。

  苏瑾赶忙奔过去叫道:“父亲…”阮晫见苏瑾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一道目光追随着他,阮晫抬起头,隔着细细的秋雨,对面的游廊中间立着一个一身白袍的年轻男子。

  眼神轻轻触碰,阮晫心中却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人,似乎曾在哪里见过。抬眼想再确认一遍时,对面的男子已经换上笑脸吟吟,遥遥地向他躬身行礼道:“见过相国大人。”

  忠叔引着众人到前厅入座,阮晫先向牧清野致谢,两人寒暄一阵,苏瑾乖巧地为父亲端来茶杯,站在父亲身后。

  阮晫接过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不过,有一事…还请牧少爷为老夫解一解惑。”

  牧清野眼神谦和,忙回答道:“不敢,请相国大人示下。”

  阮晫眼光如炬,望着牧清野问道:“老夫派人在城郊四处搜寻却一无所获,不知牧少爷又是为何,碰巧知道了小女的行踪?”

  此言一出,苏瑾心中莫名地紧张起来,听起来…父亲是在怀疑牧清野?

  眼神飘向牧清野,他脸上却是一阵轻笑,转过头来说道:“小姐在我们瑞福祥门口惊了马车,很快就有伙计回报了。我们牧家既是开门做生意,相国府里的客人,自然是要特别留意了。”

  阮晫不置可否,沉吟片刻才说道:“既是牧少爷相救,那就再多问几句了。绑匪几人,去向如何?”

  牧清野依旧是轻笑如常,缓缓答道:“牧家经营多年,在江湖上多少有些薄面,请道上的朋友出手相助,自然是轻而易举了。不过,他们行事自有他们的规矩,在下也不便多问了。”

  阮晫心知他也不会轻易吐露真相,便点头说道:“不论是谁,老夫还是记下了你们牧家的恩情。况且此前小女在安衢山遇险,听闻也是牧少爷出手相救,老夫一并谢过。日后若是牧家有什么难处,相国府必定竭尽所能。”

  牧清野起身行礼,意味深长地笑道:“相国大人客气了。来日方长,牧家小小商贾,大风大浪的时候多了,若能得相国府相助一二,自然是感激涕零。”

  阮晫也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领着苏瑾出了濯缨台。苏瑾连连回头,牧清野却只是在门口一脸疏离的客气微笑。

  直到一行人消失在长长的山中小道中,牧清野才转身离开。忠叔跟在身后一同进去,才发现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早已紧捏到指骨发白。

  行至官道上,骑在马上的阮晫示意齐顺道:“去,查一下牧家的来历。”齐顺领命而去,阮晫回头看着这个被重重树影掩盖的院落,心中疑虑未消。

  马车中的苏瑾心中同样升起疑惑,那天她看到的白色身影,分明就是他,为何他要在父亲面前说谎呢?

  敏感如她,已经察觉出父亲心中已经怀疑。苏瑾靠着马车的车窗,窗外的山林与树木已经消失,长安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映入眼帘。

  来凤楼中,刘齐烨独自凭窗而立。她回来了。

  刘齐烨看向那天她坐的地方,她说:“娶我吧。”

  如果那一天他不曾迟疑,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懊悔。若是多一些不管不顾的冲动,或许就不会在意她是谁。

  可是他输不起,至少,现在还输不起。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明媚的笑容,像是要告别,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桌面。

  “走吧。”他轻声说道。身后的檀浥打开门,刘齐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苏瑾的马车缓缓前行,他没有看一眼,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如果说真的有命运这样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解释所有求而不得的遗憾,都是从某一次错过开始?情深缘浅,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能够给彼此带来幸福。

  错的不是命运,只是内心软弱的人罢了。

  肃王府中,阮敬娴独自站在庭中,秋意渐浓,风吹起她华丽的衣裙。

  宫人们正奉命拔去庭前的梅树,敬娴脸上无悲无喜。等不到冬季了。

  一年又一年,她总是期待着梅花盛开,期待着那个人踏雪而来。

  可是,这一切只是自己可笑的执念。贵妃娘娘…他唤她,贵妃娘娘。敬娴扬起头无声的笑了,眼中却是掩不住的悲切。

  秋风紧,带了走失望与伤悲,还有脸上冰冷的泪水。

  朝云轩的杏树结起了果子,苏瑾看着树枝上一粒粒黄色的小果子在风中摇摆。顾嬷嬷从院外进来说道:“小姐,肃王府的冷嬷嬷来了。”

  苏瑾许久不见姐姐,赶忙起身问道:“冷嬷嬷,姐姐身体可大好了?”冷嬷嬷请了个安,向苏瑾笑着说道:“好。小姐身体可还好?”苏瑾拍拍自己笑嘻嘻地回答:“可不是好好的嘛!”

  冷嬷嬷见苏瑾精神起色都是极好,心下也知道她已经恢复过来,便问道:“娘娘遣我过来,问问小姐要不要去王府小住几日。许久未见,娘娘想念的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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