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道者唯一，亘古长存

按照之前提交上去的丹方来炼？
  林剑想了想，给灵识里的剑爷传音道，“剑爷，这个事你怎么看？”
  安静。没有回音。
  一分钟后，林剑再次传音，“喂！剑爷，在吗？”
  还是没有回音。
  “难道不在？去哪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事的时候。
  林剑从储物袋取出几颗淡蓝色的灵石，开始构筑聚火阵。
  很快阵成，林剑便将小丹炉放入阵中。
  御灵炉突然一颤，一团黑白色交缠的火焰徐徐腾起。
  一直以来，林剑都好奇，火焰明明在自己体内的丹田中，可一旦开启御灵炉，那火焰好似就被召回了丹炉内，难道它可以在两者之间切换？
  真是神奇。
  嘶……
  炉内火焰流转，涌出一股热息，当预热的差不多，林剑就着手开盖放药材。
  按照之前提交上去的丹方，菩提根就没有必要，换成静心草，也去掉多余的两味药材。
  一番操作之后，林剑关上炉盖。
  接下来就控制火焰的温度，淬炼药草，融合药液和凝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炸炉、冒黑雾、突然死火……等等情况相继出现，意味着被淘汰的参赛人员越来越多，而留在现场的则是越来越少。
  比试赛场空了好多，不出七、八人。
  林剑扫过留在赛场的那些人一眼，一道熟悉的人影进入他的视线，“是她？”
  那个在云澜阁疑难墙碰到的小女孩。
  “好像叫……云静来着？”林剑想了想，“该不会就是那个丹道天才——云静？”
  他不止一次，听秦文提起过丹道天才云静的事，本以为对方会是那种高冷、遥不可及的形象，万万没想到，是个邻家小妹妹一样的存在。
  不久，一阵丹香从火炉飘出，沁人心脾，令人心神安宁。
  “看样子可以了。”林剑嘀咕道。
  御灵炉内火焰一颤，开始收缩温度，逐渐黯淡了下去。
  这时，一道蹁跹绝美的身影，悄然落在林剑的跟前，她柔弱无骨的手向前一摆，将整个小丹炉摄了过去。
  林剑脸色一变，立马伸手想将飞飘起来的御灵炉抓住，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别紧张。”
  一道冷冽且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你？”林剑警惕的看向对方，在跟前的人赫然就是云澜阁的叶长老叶梦仙，自己身上还存在着一道她留下的气息印记。
  “怎么回事？叶长老亲自给他验收丹药？”
  “这少年是谁，要叶长老亲自出手？”
  “皇族贵胄还是大宗大派的子弟？”
  叶梦仙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各种议论随之而起。
  观众席上的陈丹师等东临城的人，此刻都恍惚了起来，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林剑？
  林剑是谁？
  皇族贵胄？大宗大派子弟？
  还是说，那林家……
  特别是觊觎林剑手中气血丹的宋真，心中开始萌生对林剑的忌惮。
  “丹炉不错。”
  小火炉入手，叶梦仙便感应到此物的不凡。
  林剑的脸色变了变，警惕心拉满，眼前这犹如谪仙般的女子，让他嗅到危机的气息。
  “果然。”看到丹药的叶梦仙，眼眸中闪过一抹银光，她取了丹药就将炉子还给林剑。
  她身子一动，瞬息之间就回到主观台上，对那些担任裁判的执事，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他的成绩优。”
  几个执事闻言，怔了怔后，都点了点头。
  叶长老是谁？
  炼丹造诣、炼丹技术，在云澜阁都堪称一绝，是他们仰望的存在，她的鉴定岂会有问题？
  “又是那小子？”江钧明看了看林剑，他的眼睛里浮现丝丝缕缕的阴翳。
  “叶姐姐，怎样了？”江若雪看向坐回椅子的叶梦仙，迫不及待的问道。
  叶梦仙颔首，点点头。
  “我就知道。”江若雪愤愤的哼道，在她看来，林剑在扮猪吃老虎，在欺负修为低的人。
  “你认识他？”注意到江若雪的表情变化，叶梦仙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认识。”江若雪嘟嘟嘴，摇了摇头。
  随着参赛人员的陆续交丹，最后一场比试也终于迎来了落幕。
  到这里，云澜城炼丹大赛已画下句号。
  很快，排名出来，前一、二、三名，雷打不动，由云澜城、银月城和南岭城摘取，唯一出现变化的，便是那万年吊车尾的东临城往前靠了好几个名次。
  “不错。不错。”陈丹师见到林剑，情绪略显激动，“林小兄弟，你扛起了东临城的一片天啊。”
  “不敢当。”林剑向陈丹师等人抱了下手道，“小子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不骄不躁。不错。”陈丹师对眼前的少年越看越合眼。
  “恭喜林兄取得佳绩。”秦文等丹临阁弟子纷纷向林剑贺道。
  “林小兄弟的表现，真是让老夫开眼阿。”宋真笑了笑道。
  这时，一道冷冽绝美的身影，悄然出现在林剑等人的身旁。

  “这是我的令牌。”
  说罢，一块白色的玉佩就飞到林剑的面前，其后，那道身影就如烟雾般消散的无影无踪。
  待众人反应过来，无不震惊。
  “刚才……”宋真眉目紧蹙，目光却被林剑手中的玉牌吸引，“这是？”
  其他人闻言，看向林剑手中那块三根手指大小的玉牌。
  林剑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的将玉牌收了起来。
  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但谁也没多问。
  ……
  某一神秘的玄境。
  一面巨大的石门，散发着煌煌天威，矗立在一座祭台之上，睥睨世间。
  十几道如虚如幻的人影，围绕石门敲敲打打，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无法撼动它半分。
  “这样下去不行，这石门根本无法打开？”
  一道毫无情感的声音，在祭台上突兀的响起。
  “难道还需要什么正确方式？”
  “没错。正确的……方式。就像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听到“钥匙”二字，另一边的红影微颤，随即一道冷冽颇有些玩味的声音在祭台上流转。
  “钥匙？有点意思。本圣母恰恰知道……有这么一把钥匙？”
  “道友知道？”
  在场者，或狐疑或不屑或不信……
  那红影二话不说，手一挥，一道留影便在半空中敞现。
  在那犹如小视频的十几秒留影里，只见得祭台上，一个面貌模糊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剑……
  “就这……没了？之后呢？”
  不少在场者，抱着同样的疑惑。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问题吗？”
  “什么问题？”
  “白衣男子的状态？”一人提示道，“他有肉身。”
  “你还不蠢，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红影看了那人一眼，淡然的说道，“在这玄境，肉身被禁止进入。”
  “如此。”
  这时，不少人才恍然大悟，影像里的男子有肉身，而不像他们是一道元神。
  “道友，此人现在何处？”
  “哼！”红影冷哼一声，毫不理睬，随之如同烟雾消散开来。
  与此同时，某一神秘宫殿内，黄金王座之上，一位神圣威严的女子，徐徐睁开双眼，目光冷冽。
  “但愿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她冷冽的目光中，闪烁着些许玩味的光亮。
  此刻，在祭台那边，人们还在议论着。
  “可有道友知道？”
  众人闻言，摇了摇头。
  “罢了。老夫自己去查。”
  很快，祭台上的影子，一道接一道的消散。
  待他们走后不久，祭台上的虚空突然一阵波动，一道小身影显现了出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剑爷，他很早就隐藏在这祭台附近，他凌空而立，看了看石门，开口道，“好久不见。”
  转而，嘀咕起来，“那道留影怎么回事？”
  难道林剑来过这里？
  思及至此，他眼睛一转落在石门上，“也对，你都出现了，他肯定来过。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罢了。”
  说着，他身子一跃，落到石门前，伸出右手放了上去。
  当他的手接触到石门的那刻，一道荒古的气息像是跨越了无限的时空而来。
  它沉重、悲伤、愤怒和不甘……
  在这石门里面涌动着、撞击着、怒吼着……
  就在这时，一道蕴含恐怖威能的念头遁寻这冥冥之中的因果长河而来，在剑爷的脑海中轰然而响。
  “是你？”
  听到那声音，剑爷一惊，脸色大变，立马抹去自己与石门接触的一切记忆。
  ……
  与此同时，在某一神奥的空间。
  那地方，在存在与虚无之间，在物质与意识的交界，它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方向，无始无终，变化万千。
  “你以为抹除因果，我就找不到你？”
  一道幻灭的声音，飘忽流转，伴随着金色的光线在虚空中悄然演化出一番场景。
  那场景之中，一面巨门和一片荒芜的大地赫然显现。
  仅此而已！
  一切因果皆被那道巨门给阻断了，连他的力量也被挡住。
  “哼！”
  随着一声冷哼，虚空中悄然演出另一番场景。
  在那场景中，一个与林剑相似的男子，将自己的躯体炼制成一面石门，他用那石门成功堵住破碎大地的缺口。
  “果然是你。”
  片刻沉默后，“你我皆‘道’，以化万身，我即是……你。”
  ……
  “怎么回事？”剑爷一脸茫然，看了看自己有些发颤的小手，心中有股莫名的心悸。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林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传开。
  “剑爷，人还在吗？”
  听到声音，剑爷正了正脸色，看了眼石门便消失于虚空之中。
  “看样子人不在，去哪了？”林剑看了看眼前的断石碑，嘀咕道。
  他本想找剑爷，商讨一下回去之后怎样处理身上的那道气息印记，结果人不在。
  那就算了。
  林剑绕过断石碑，向一旁的镇界碑走去。

  “这玩意就是块普通的石碑，它真会是宝物？”
  他的话音刚落，耳旁就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当然是个宝物。”
  林剑闻言，看了看四周，终于在断石碑上发现剑爷的小身板，“剑爷。”
  剑爷小脚一蹬，整个人凌空而起，飘落到林剑的身旁。
  “镇界碑也称界碑，它是一界的守护者，又是镇压一界的凶物。它天生地养，在大道之外。”
  “大道之外？”林剑既震惊又疑惑，“世界皆于万千大道之中，怎么它就不在里面？”
  “万千大道？”剑爷听后淡然一笑，“这是他们告诉你的？”
  林剑摇了摇头，“我自己从书籍上看的。”
  “小子，所谓万千大道其实就是——‘道’，道者唯一，亘古长存；其他的，皆是镜花水月，正所谓道——化万身。”剑爷解释道。
  “道者唯一，亘古长存。”
  “这些对你来说还太远了，先别想，我给你提个事。”剑爷说道。
  “剑爷你说？”
  “在钧天城和这云澜城之间的某个地方，好像出现了一处秘境。”
  “秘境？”
  剑爷点了点头，这消息是他在玄境从那些人那里听来的，“怎么样？”
  “在哪？”林剑想了想道，“机缘可遇不可求。”
  “好像在某个叫什么天墟的村子那里？”
  “叫天墟的村子？我去问问看。”林剑说罢，心神一定，退出了灵识。
  要论谁了解云澜城，在这院子那非管理者张丹师莫属。
  很快，林剑找到了张丹师，结果对方跟他说，云澜城并没有什么叫天墟的村子。
  难道是钧天城那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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