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直径十五米的长水槽内，无数只水母在游动，色彩斑斓，如梦似幻。

        秋山理沙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放在水槽玻璃壁上，身子紧挨着水槽：“这么多水母，太漂亮了。”

        秋山理沙转头，说道：“中原先生，你看这个，像不像我们之前玩的游戏里出现的那种水母？”

        “是有点像。”

        一只水母朝秋山理沙的方向飘去，秋山理沙对着它，戳了下玻璃：“可惜它们都没有游戏里的水母大。”

        “游戏里的水母，有这么————大。”秋山理沙抬起手臂，比划了下，双臂向外展开，却还是觉得不足以表达它的大小。

        中原中也的一只手被她带着，也抬了起来，中原中也只能露出无奈的神情。

        “这么——大的水母，大到我们都能踩上了，每踩一步，它还会随着发光。”

        “是哦。”

        中原中也顺着她的话，应声道。

        “说起来，那个游戏还没通过。”秋山理沙偷偷瞄中原中也。

        “回去就陪你玩。”

        秋山理沙兴奋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

        中原中也说道，“别老想着回去，之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待在房间里，所以，现在我们看完再回去。”

        秋山理沙乖巧点头。

        过了会，她突然抬头看向中原中也。

        “中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话说完，她又觉得觉得有点不好意，连忙补充：“我听别人都这样称呼你，所以，我觉得还是和大家一样更好。不行的话，也没事。”

        “可以。”

        中原中也笑了笑，再次重复道：“当然可以。”

        秋山理沙试探性喊道：“chuya……？”

        “嗯。”

        得到回应的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般，全然忘了刚才初次喊对方名字的羞涩，又连喊了好几次他的名字。

        “chuya、chuyachuya……”

        “……”

        橘发青年无奈地笑，“行了，别玩了。”

        “我在呢。”

        水族馆的最后一段路是纪念品店，两人到纪念品店时，看到五林步抱着一个巨大的海豚玩偶，朝他们挥手。

        五林步抱着玩偶，跑到秋山理沙面前，将手中的玩偶递给她。

        “小海豚，可爱吧？秋山小姐，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秋山理沙单手接住玩偶，向五林步道谢。

        把一米高的玩偶递给秋山理沙后，五林步却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两人。

        看着两人握着的手，五林步有些迟疑地开口，“中也大人。莫非，你们刚才一直是手拉着手，走完水族馆的？”

        五林步露出和蔼的笑容：“看来，我刚才离开得正是时候？”

        中原中也立马松开手，解释道：“不是……”

        他皱眉，似乎真相确实如此，他向来不屑说谎，于是，话锋一转，大方地承认了，“虽然是这样的，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因理沙说人太多了，为了不走散，需要牵手。”

        “就这……？”五林步更加震惊了，“应该还有其他更多的理由才对吧！你们是小学生吗？”

        中原中也微眯着眼：“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小学生？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欠打？”

        五林步立刻站得笔直：“报告！我在说，我自己是小学生。中也大人，您千万别误解。”

        “呵——”

        中原中也他边活动手关节，边冷笑着走向五林步。

        -

        出了水族馆，外面已是夜色沉沉。

        走向停车场的路上，秋山理沙自然而然地躲在中原中也身后，攥着他的衣角。

        没走多久，便到了停车场，几人走近黑色轿车旁边。

        躬身进车前，秋山理沙听到了猫叫声，她立刻停下动作，目光扫向不远处的草丛，只见一只小猫正从草丛中走出来。

        中原中也也没上车，正站在秋山理沙的身侧，刚帮她打开车门，却见少女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不走了？你刚才不还吵着想回去吗？”

        秋山理沙两眼放光，指着小猫，“那里有只猫。”

        中原中也回头，看向草丛前。那是一只三花猫，毛茸茸的皮毛，让它看上去十分可爱。

        那只三花猫似是听到了少女的召唤般，从容地迈着猫步，朝秋山理沙的方向走来。

        秋山理沙扯了扯中原中也的衣角，仰着脸，期待地看着他：“中也，那里有一只小猫。”

        虽然少女没把话说全，但被这样眼神看着，基本都能猜到少女的意思——

        小猫，可爱。

        我喜欢猫咪，可以把猫带回去养吗？

        “你觉得mafia总部大楼里，是可以养宠物的吗？”

        听了中原中也的话，秋山理沙丧气地垂头，扯着他衣角的手也落下，呆呆地盯着灰色的地面看了许久。

        正想打消把猫带回去的念头时，那只三花猫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三花猫走到秋山理沙的脚边，抬起小脑袋，面朝她叫了一声。

        “中也，小猫它一个人在外面好可怜啊。”秋山理沙没忍住，再次仰起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中原中也。

        酒红色的眼眸，像在水中浸湿了，带着层晶莹的光亮，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那你不能让它跑出你的房间，能做到吗？”

        “好。”

        坐在车内，通过后视镜目睹全程的五林步：“……”

        -

        车上。

        秋山理沙开心地抱着三花猫，让它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她从包中取出语录本，正在看母亲之前告诉她的，照顾小猫的注意事项。

        三花猫顺着少女的手臂，也探头去看语录本上的字。

        秋山理沙点了点它的脑袋，“你看得懂字吗？小猫。”

        三花猫的耳朵，随着少女的动作，敏感地转动了几下，小猫歪头，朝她喵喵叫。

        秋山理沙感到来自可爱小动物的会心一击，也顾不上看养猫注意事项了，一下子抱住三花猫。

        她边抱着三花猫，边小说嘀咕。

        “呜呜呜，妈妈，我现在有猫了！”

        看着少女夸张的表现，中原中也有点好笑地问：“这么喜欢猫吗？”

        “嗯，喜欢。”她抬起头，望向中原中也，“猫。”

        中原中也愣了下。

        随后，他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大喘气？”

        “对不起。”秋山理沙弱声弱气道，“我习惯这样了……之后，我一定，努力改正。”

        “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别这样郑重其事地承诺。你这样的话，反而让我更加困扰，下次应该怎么和你说了。”

        “我让中也很困扰？”秋山理沙有些自责，“下次，我会注意的。”

        “都说了，别这样。”中原中也叹气。

        “就是因为你总是道歉示弱，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中原中也望着车窗，窗外的夜色已深，漆黑的背景点缀着几点灯光。

        少女的身影倒影在车窗上，她抱着猫，看着他的方向，脑袋低垂着，乌黑的长发垂直落下，遮住脸颊两边，那张脸看着更加小巧。

        她抬起左手，向中原中也伸来，却又在半途中放下。

        似是想要扯扯他的衣角，和他说话，却又不太敢的样子。

        “……”

        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他有点无奈。所以，这孩子是他的克星之类的吧？

        中原中也转头，低声对少女说道：“你说要把猫捡回来的，你自己要照顾好它，可以做到吗？”

        “我会做到的，中也。”

        抱着三花猫的少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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