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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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恶魔垂手而立，手心余温尚存，嘴角残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汤晓离开后，爆炸已经停止，满是硝烟之地如倒带般回到了原来的轨迹。鸟儿从窗前飞过，留下了一串愉悦的叫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会杀了你。”鹦鹉从吊灯上飞了下来。
“这说明我没看错人。”
“可她差点杀了你。”
恶魔舔了舔唇，笑道：“嗯，是挺厉害的。”
“……”谢谢，有被酸到。
鹦鹉忽然感觉没地落脚，飞了一圈走了，“没救了，等死吧。”
……
汤晓逛了一天的商场，褚棱找到她时，她正在挑裙子。
“今天好像发生了特大的地震，不过很快消失了，很多人都看到了，但又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姐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汤晓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走开，别妨碍我谈恋爱。”
褚棱：“……？”
他左右找了一圈，将队伍里的玩家都合理怀疑了一遍，得出结论总不会是游戏里的npc。
忍不住好奇心问：“你在跟谁谈恋爱？”
汤晓瞥了他一眼，走进了试衣间。
二十分钟后……
褚棱：“姐？”
……
女巫学院。
汤晓到时，林灼戴了副眼镜正在浇花。外面下着小雨，室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光很暖，营造出了安静舒适的气氛。
“为什么选这儿？”汤晓坐到他对面的秋千上。
“我以为你会喜欢。”林灼放下洒水壶，抬头摘下眼镜，却无意间碰到了花瓣，本开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只是被他稍微触碰一下就渐渐枯萎。
林灼看了眼那朵即将变成灰炭的玫瑰花：“显然我又搞砸了。”
汤晓上前：“我来试试。”
她伸出手，无形的力量阻隔了它的腐败，枯萎的花朵在她手上重新恢复生机，再次绽放。
“你看！”
林灼好笑地看着眼前女孩，这一刻她的眼中如有浩瀚星海，璀璨夺目。于是伸手刮了一下她鼻子：“你现在有两倍的女巫之力叠加，没什么好骄傲的。”
“那也是我救活的，不许再辣手摧花，离它们远点。”
林灼只好做出投降状，小心翼翼挪出了花屋。
“喝点什么？”
“果汁，谢谢。”
汤晓背着手参观起了摆在矮桌后的书架，几乎全是有关女巫的书籍。
林灼回来时，汤晓抱着本厚厚的书懒懒地蜷缩在沙发上，四下静悄悄的，只剩书页翻过的声响。
这样的宁静让他有些不忍心打破，开门声已经惊动了汤晓，她朝他看来。
“久等了，你要的果汁。”
汤晓合上书，坐起身来，端起果汁却看向林灼：“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听听假话吧。”
“我后悔了。”林灼在她对面坐下，“无论你是不是女巫，有多大能力，你需要面对的危险一分都不会少，我不该让你置身险境，把你牵扯到这些事里来。如果只是……远远的保护着你就好。”
“假话总会比真话动听，真话呢？”
他摘了口罩：“我的脸恢复了，因为我动用了一次不属于我的力量。这意味着‘它’苏醒了。”
汤晓：“听起来你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但这跟你把灵魂还给我有什么关系？”
“还是选择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还能有更坏的消息吗？”
“更坏的消息是你的灵魂被‘它’送走了，而好消息是这和我需要你去的地方在同一个层面。”
“真是个好消息。”她心中想的却是这算什么好消息。
“我可以和你讲讲异界之门，不过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真进去了，估计你也记不住。”
汤晓咬了咬吸管：“可别小瞧我。”
“我从不小看你。”林灼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世界里只剩下她，“我一直都相信，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完成。”
汤晓沉默片刻，站起来转了一圈：“好看吗？”
灯光下，汤晓就像个漂亮的芭比娃娃，会说会笑会耍赖，却唯独不像一个活着的人。
“你说你喜欢我，所以我也在努力尝试着喜欢你。”她缓缓坐了下来，“但你又说你相信我。”
“活了这二十多年，我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
“可我依然想听你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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