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师兄要偷亲师尊
“系统，这下该怎么办？”
谢玉响憋着一肚子火回到玉华宫，谁能想到好端端的收徒大会会被宁牧尘这根搅屎棍破坏，这下他不仅没有完成任务，手上还多了一块烫手山芋。
系统摸着光溜溜的秃瓢犯难：“这次的事确实不在我计算之中，男主是个意料之外的变数，不过宿主可以放心一件事，系统的差错不会算到您头上。”
“那就好。”听到系统保证，谢玉响这才稍稍消了气。
“意料之外？什么意思？”他敏锐捕捉到系统话中的重点，不由纳闷：“难道还有你们控制不了的事？”
“宿主有所不知，这本小说主打的是读者代入感，主角的行为举动包括每个选择都由读者投票决定，系统无法插手，男主之所以会选择拜到您的名下，有可能是因为读者喜好。”
谢玉响吃惊：“还有这回事？你以前怎么没提过？”
系统：“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也就是说，读者想要金手指，男主就有金手指，读者想看开后宫，男主就美女成群？”
系统点点头。
谢玉响又问：“那配角有没有这种待遇？”
系统：“没有。”
它望着谢玉响小声道：“像您这种npc只有帮男主走剧情的份儿，就别想着蹭主角光环了。”
原来如此。
谢玉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谁让人家是主角呢？
系统扇着大翅膀飞到他耳边：“宿主，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
谢玉响眉头紧皱：“反派薛故如今在何处？”
系统摇头：“说也奇怪，我刚翻阅了地图，愣是没找到薛故的半个影子。”
谢玉响疑惑：“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种情况，要么是与系统失去了联系，要么就是……”系统音量越来越低，谢玉响几乎快听不见它的声音：“什么？”
系统无奈道：“要么就是被清除了数值，彻底消失了。”
系统解释道：“所谓的数值，便是角色在故事中的人设，如果失去了设定，这个角色的存在感随之清零，这个人将不复存在。”
谢玉响心头一突：“这么狠？”
“唉，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宿主，我建议您下山找找薛故的踪迹，万一找不到的话，薛故只能自认倒霉了。”
谢玉响灵机一动：“这是不是说明，我的麻烦少了一个？”
系统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虽然薛故消失了，宁牧尘却拜入了宿主门下，薛故的空缺，宁牧尘自然会补上。”
谢玉响捏捏酸痛的眉心。
宁牧尘那小子，看着不大好对付啊。
系统说完这些便无精打采地下了线，谢玉响瞪着不甚清明的双眼，无奈叹了口气。
不知清灵珠如何了，自那日顾紫晏拿走清灵珠，便再未提起归还之事。
平日外出，他只能捏慧明诀，此诀可以助他勉强辨认出景物，不至于变成睁眼瞎。只不过，这种方法消耗的灵力过大，他撑了数日，灵力早已供不应求，独处时只得以一对病眼视物。
说也奇怪，这具身子虽担着大宗师的名号，灵力却异常衰弱，空有一身修为，遇到紧要关头半分也使不出来。
走一步喘一步，动不动捂着胸口冷汗涔涔，活脱脱一具病秧子。
看来还是得问问系统，这具躯体缘何会这般古怪。
谢玉响打了个呵欠，瞌睡虫爬上眉梢，兴许是累着了，疲乏感一波又一波涌来，谢玉响撑不住，慢吞吞拱进了床褥。
“师尊！师尊，你在不在？”
顾紫晏“咚咚咚”敲开房门，视线扫过屋内景象，震耳欲聋的喊声霎时咽回了嗓子里。
屋中宽阔精致的床榻上，谢玉响正浅闭双眸安然小憩。白衣墨发与雪白的锦褥融为了一体，墨发宛如华美的丝绸铺陈一地，一只素白的手无意识垂落，连指尖也泛着莹润的粉。
谢玉响睡得极沉，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或许，是他太信任来人，才完全没有设防。
顾紫晏无声无息地走近，看清他的脸。
光洁的额头下是紧闭的双眼，浓睫卷翘，似是停驻着两只墨色的蝶，随着他的呼吸翕动着翅膀。
蝶翼似是扇进了他的心窝里，心底深处猛地腾起一股难言的痒意。
顾紫晏干脆蹲下来，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谢玉响的神情。
师尊平时正襟危坐一丝不苟，想不到睡着了还挺可爱的。就像只……
像什么呢？
顾紫晏歪头想了几秒，
对，像一只醉酒的小白狐狸，毛茸茸的那种，让人按捺不住上手怒rua的冲动。
顾紫晏环顾四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平时有牧淮卿那个电灯泡杵着，他很难和谢玉响两人独处，今日居然有这么好的机会……
他屏住呼吸，做贼一般将脸颊送上去。
胸腔中不断传出紧促沉重的心跳声，犹如擂鼓，响彻胸臆，直抵神经。
就在快要接触到谢玉响嘴唇的那刻，门外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
谢玉响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尖锐的叫声刺破耳膜，他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迷迷糊糊地问：“怎、怎么了？”
视野中朦胧氤氲，像是糊了厚厚的雾气，他辨认出是顾紫晏和一个小孩在争吵，那小孩声音耳熟，听着很像……
宁牧尘。
谢玉响的睡意跑得干干净净，听出顾紫晏语气不善，他连忙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顾紫晏的嗓音：“师尊莫慌，这小子存心不让师尊好眠，我这就教训他，让他知道玉华宫的规矩。”
“不、不是的！”宁牧尘哭得十分伤心，边抽噎边结结巴巴辩解：“是他，我亲眼目睹他要对师尊行不轨之举，才吵醒师尊的……”
谢玉响的脸色“唰”地变了。
想来顾紫晏的脸色也不好看，下一秒宁牧尘的惨叫声便响了起来，谢玉响虽然看不清楚，听这音量和凄惨程度，顾紫晏下手一定挺狠。
谢玉响厉声呵斥：“住手！”
他霍然起身，赤足落地凉意浸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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