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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郡主与马奴(18)


砚白放开了马蹄驰前而去,宿从笙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池暮在他身后,声音沉稳。

        “握好缰绳,世子。”

        他刚刚对池暮升起的怒气早就被冲上天灵盖顶的刺激打散,宿从笙感受着马鸣风涌,依从身体的本能,握住了缰绳。

        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疾驰的快感让他兴奋,而与之伴随的危险都因为身后的马奴消散。

        宿从笙感觉整个人的意识都凝聚在了一起,原来骑马是这样的感觉,在乌骓的背上是这样的感觉。

        纵然身后还有一个池暮,他也感到了清楚明朗的快乐。

        …

        以前,宿从笙其实没想过要学骑马,他出行都是马车,规制也远胜过其余纨绔。

        至于赵子由他们抱怨家中长辈弟兄教他们骑马时的严格,他也不过随意听听。

        因为他的父亲不会陪他做这些事情。宿文舟只会在王府最内的殿中问卦占卜,坐忘炼丹,诸如此类。宿从笙不明白宿文舟为什么这样沉迷于修道,而不想着做称职的父亲,合格的丈夫。

        ——尽管,若他想学骑马,昌乐王府能替他找来洛都最好的马术师傅,那些人因为他的身份,会恭敬而尽心的教会他。

        他固执地认为他不需要。

        直到看到朝笙打马过长街时,他忽然意动,没有父亲教又如何,他的姐姐也善骑马。

        耳畔响起池暮的话,他的声音总是有点哑。

        “世子,还请专心一点。”

        宿从笙一个激灵,陡然又意识到教他骑马的是他姐姐的马奴。

        ——还是有点生气!

        他就知道朝笙爱敷衍他。

        但这马奴身手很好,明明年纪相差不多,他的手臂却格外的遒劲有力,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因为他,自己才能骑在砚白的身上。

        宿从笙默默将缰绳抓得更紧了些。

        一开始主动请缨教宿从笙骑马,其实是因为某种占有欲。池暮很坦然的知道,他希望朝笙更多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有点幼稚,但他只需实现这一点点的占有心,就可以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朝笙教这小世子骑马,他自是教得十分尽心。

        一路上或疾驰,或缓行,他耐心地告诉宿从笙如何驭马,如何保持平衡,因着他上心,宿从笙居然骑得尚可,砚白也十分给面子的带了他这段路程。

        直到到了九巍山,宿从笙还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真的骑完了这么长的路程。

        池暮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世子,你学得很好。”

        宿从笙开心极了,又觉得自己和池暮还是有些不大对眼,遂绷着脸道:“尚可吧。”

        池暮微微一笑,点头称是,反倒弄得宿从笙有些不好意思。

        砚白的耐心终于告罄,九巍山下春草连绵,青翠欲滴,它甩了甩乌黑的大尾巴,表达着自己的急切。

        “骑得了砚白,想来在春猎时,世子可以试一试猎场上的马了。”池暮翻身下马,轻抚着砚白的鬃毛,砚白抖了抖黑亮的大耳朵,稍稍安静了些。

        宿从笙低头看着池暮,问道:“那我若是想骑一匹和砚白一样的马呢?”

        砚白似乎听懂了这小世子的话,它的鼻孔重重的喷出气来,马蹄轻踏,干脆地抖落了背上的宿从笙。

        ——它这样神勇的马,很常见吗?

        池暮伸手一捞,无可奈何地接住了陡然坠落后惊呼的宿从笙。他放下挂不住表情的从小世子,却没责备砚白的玩闹。

        宿从笙对于池暮的身手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他悻悻然地站稳,嘟哝道:“马似主人。”和朝笙一样性子不好。

        “若我等会儿得空,可为世子选一匹合适的马。”

        宿从笙闻言,长眉微挑,一双和朝笙相似的丹凤眼里露出明晃晃的疑惑:“现在不行吗?宴会还没开始,可先去马厩那看看。”

        素来,春猎的第一夜都会举行盛大的宴会,以显皇恩浩荡。

        池暮声音淡淡的,垂眼道:“既已到了九巍山,我当先去回禀郡主。”

        宿从笙了然,自己忘了这一茬——这是他姐姐的马奴。

        他摆摆手:“你去吧。我等会自个儿去马厩看看。”

        池暮不去便不去,他也没那么稀罕这小马奴的本事。

        他现在只想赶紧选到一匹同样神骏的马!

        宿从笙眼底藏不住事,池暮只消一看,便知道了他的心思。此时暮色四合,金乌西坠,砚白的注意力已全然落在了连绵不绝的春草上,他微微颔首,向这位世子道了别。

        宿从笙只傲气的哼了声,这次神情却不见任何不快了。

        “嚯,世子殿下,可以啊!”

        赵子由他们到得早,远远便看到了策马而来的宿从笙。

        这群纨绔们懂得乌骓的难得,尽管与朝笙有龃龉,也丝毫不掩饰对于砚白的艳羡。

        “你姐姐的那匹马,实在很难得。”他们拥上前来,望向砚白魁梧健硕的背影。

        “是不是比一般的马要快上许多?”

        “我听闻乌骓全力以赴,翻山越岭,三日不必停歇。”

        但那其实是一匹极为烈性的马,洛都本就不尚武,他们更无机会去把乌骓驯服。

        赵子由摸着下巴,啧啧道:“不过,春猎时女郎们向来是在帐中等待的,就算有这样一匹马,你姐姐也不可能去狩猎吧。”

        他委实替那匹乌骓感到可惜,再神骏又如何,臣服了一个洛都的贵女,也许疾驰在朱雀大街就已经是朝笙能做到的极限了。

        若是他的马,就能随他在春猎一显身手了。

        宿从笙闻言,挑眉笑道:“那不如你去试一试?”

        赵子由不说话了。他虽然浑,却感觉到这一刻,这个往日和他们玩在一块的昌乐王府世子,像极了城阳公主——在洛都,宿家的人天然就要高他们一等,不论他们有怎样的出身。

        他哥俩好似的搂住了宿从笙的肩膀,朗声道:“我也就说说罢了。”

        “走走走。耽搁了这么久,过会就要开宴了。”他只字不提去马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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