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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江娢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着那些黑衣人,江娢叮嘱白露,“你不会武功,待会儿千万不要出去。”

        “公主,有那么多侍卫在,您也别出去了吧。”白露还是更担心江娢的安危,再说侍卫那么多,一定可以救下重台先生的。

        江娢说:“那是我的未婚夫,在这里看着我只会更加难受,以我的身手,多少还能帮点忙。”

        她不后悔曾经替逐云挡了那一剑,只是觉得自己死得太不轰轰烈烈了,要是能大战一场再死还能更壮烈一些,所以江娢重生之后,把以前弹琴下棋写字画画的时间几乎都用来练武了,虽说最近忙着谈恋爱疏忽了点,但仍比以前精进了很多,拿起车厢里的剑便冲了出去。

        江娢的白色衣裙在黑衣人当中十分显眼,他们的目标是楚玄,有人帮忙也是照砍不误,还有那么多侍卫加入混战,楚玄应该更轻松才对,黑衣人们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女人加入战局之后楚玄就开始沉不住气了。

        兰敖又退了回去,这个女人他见过,江娢就是顶着她的身份和自己交往,再看那车那边,江娢果然掀开窗帘在看着这边。

        楚玄杀到江娢这边,“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

        江娢一剑刺穿楚玄身后想偷袭的人的喉咙,“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她的白裙上开满了血色的花朵,血腥而妖冶,很快杀手们就都被制服了,还抓到几个活的。

        兰敖见计划失败,看了眼从马车上下来的白露,不甘心地撤离了。

        江娢把剑给侍卫,沾了血的剑,她就不会再要了,白露连忙拿手帕给江娢擦手,江娢说:“把他们都带到王府地牢,严刑拷打,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动我的人。”

        为了顾及江娢的面子,楚玄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上了马车,才沉着脸问:“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江娢刚才的霸气消失无踪,小媳妇一样说:“就是知道危险我才要来救你呀。”

        “你不来我也会处理好,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江娢说:“我不可能看着你身处险境无动于衷,要是不会武功也就罢了,既然我能帮你的忙,就不会袖手旁观。”

        楚玄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淮玉。

        淮玉不会武功所以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剑,江娢会武功所以与他并肩作战。

        他何德何能,能够遇见这样的两个女人。

        江娢见他好像气消了一点,开启柔情攻势,紧贴着楚玄说:“我这不是没事吗,还没有以前和余幡切磋受的伤重呢。”

        楚玄果然心疼了,“哪里受了伤?”

        “没有哪里受伤,我就是说我真的没事。”

        楚玄把江娢双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只有一点小擦伤,给她上了点药,“你和余幡切磋的时候也会受伤吗?”

        “刀剑无眼嘛,”江娢怕楚玄以后都不让她舞刀弄枪了,说,“但是我们都很有分寸。”

        楚玄说:“这么冒失,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可怎么办?”

        “那你就一直看着我啊。”

        这话白露就不爱听了,过去没重台那些年,她也把公主照顾得很好,而且从来没出过意外。

        回到王府,江垣听说了来龙去脉之后震怒无比,从那群杀手嘴里什么都没问出来,不是他们不肯说,而是他们也不知道雇佣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而已,被抓捕之后没多久,所有人都同时毒发死了。

        江垣只让人注意他们嘴里有没有藏着毒药,不料他们的上级更加心狠手辣,没完成任务的人便拿不到解药,线索又断了。

        江娢说:“以后你不能再单独出门了。”

        “好。”楚玄说,但他终究是要走的。

        “后天元宵节,我们可以去护城河,多带一点人,料兰敖也不敢动手。”虽然没有证据,但江娢直觉就是兰敖。

        楚玄惊觉,元宵节竟然来得这么快,马上就能见到淮玉,梦醒了,他该走了,却无端生出些眷恋。

        他从怀里拿出锦盒,不料双雪前不久给他的腰牌也被带了出来,上面刻有他的图腾,被江娢给捡到了。

        楚玄如今的心情,比司晨当初被江娢看到玉佩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娢皱着眉说:“这个图案……”

        楚玄屏息。

        “和司晨那块玉佩的好像。”

        玉佩?楚玄想起应当就是他送给过红霜,又被司晨拿去那一块儿,江娢竟然见过,而且还没认出来,楚玄说:“不是像,就是一样的,这是……司晨的信物。”

        “怪不得,”立体雕刻和平面雕刻本来就有一点细微的差别,江娢笑着说:“拿着它,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司大夫看病了?”

        楚玄把腰牌收回去,它不仅能让司晨看病,更能号令他的所有影卫,见到这块腰牌,就如同见到他本人。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你既然已经知晓,我就提前拿出来吧。”楚玄拿出锦盒,把链子戴到江娢的手腕上。

        “这样就戴上了,你不说点什么吗?”江娢嗔怒道,怎么这么快就进入了老夫老妻,没有激情的模式了。

        楚玄说:“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元宵可能赶不及回来,让白露和余芷陪你吧。”

        这和江娢想象中他会说的话相差甚远,嘴角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出远门,你要去哪里?”

        “秘密。”他不想道别,不想让江娢知道他往那边走了,不想让她做些无谓的寻找,接上淮玉他就会回楚国,从此天高路远,此生应该都不会和江娢相见了。

        “你不会又要搞什么奇奇怪怪地惊喜吧?像今天这样,我宁愿你永远平平安安的。”江娢摆弄着手链,说,“这个怎么这么大,都要掉下去了。”

        楚玄帮她弄了一下,“这里可以调节长短。”

        江娢说:“玉镯子我戴着总是磕磕碰碰,这个好,上面的珠子不会掉吧?”

        “不会。”

        江娢说:“真的要去吗?”

        “嗯。”

        “不能带我一起?”

        “不能。”

        江娢说:“我不高兴了。”

        “送你手链就是为了哄你高兴。”

        江娢抱着楚玄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闷声闷气地说:“我不要手链,也不要你走。”

        “已经收下了,你不要的话,我送给别人?”

        “你敢?”江娢不做选择,她是受尽宠爱的长公主,人和手链她都要。

        楚玄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江娢他要去哪里,就让她以为自己死在外面好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娢和白露都在王府她的房间里睡着了,怕吵醒她们,楚玄先往里面放了迷烟。

        江娢睡觉时总爱抱着点东西,为了防止她抱着被子着凉,白露每晚都会往江娢怀里塞个枕头,如今她就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楚玄把灯笼挂在床头,烛火照得江娢手上的几颗珠子闪闪发亮,这些珠子原本是他娘生前最爱的一条手串,他拆下来做了两条链子,这一半就给了江娢。

        他解开手链,掀开床尾的被子,露出江娢一双洁白如莲花的玉足,感受到冷意,脚趾都蜷缩起来,他把链子戴到了江娢的左脚脚脖子上,大小刚刚好。

        这原本就是一条脚链。

        “相恋”这两个月的时间,楚玄深刻的体会到了他与江娢有多契合,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会觉得无聊,能被她喜欢上真的很幸运,他们尝遍了全长安城的美酒,江娢心情好的时候会弹琵琶给他听,一点一点把安昭园打造成她喜欢的模样。

        虽然江娢还有很多地方没带他去,还有很多朋友没介绍给他认识,虽然安昭园大部分地方还是空荡荡的,可他相信自己如果留下来,这些都会一一实现,比完美更加完美。

        楚玄毫不怀疑,他和淮玉都不可能有他和江娢这样合拍,但是没有这种假设,他绝不会辜负一个肯为自己牺牲性命的女人,也许江娢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但他已经喜欢上淮玉,不能再把爱分给别人,要怪就只能怪江娢出现得太晚。

        在楚国有个古老的传说,只要男人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系上脚链,那么他们下辈子还会在一起。这辈子他没法回应江娢的感情,便许下来世吧。

        也许江娢知道他是个大骗子之后并不愿意来世再续,但他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不爱江娢,也不希望她爱上别人。

        给江娢盖上被子,最后一次吻了她的双唇,从第一次被突袭的错愕,到现在吻技娴熟,都是他们在对方身上摸索出来的,江娢即便熟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也本能地回应一二。

        第二天江娢在迷药的作用下睡过头了,她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所以也没人喊她,直到她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之后,嘿嘿地笑了几声。

        白露说:“公主,快起来了,你笑什么呢?”

        “我梦到重台了,梦里的感觉就跟真的一样,”她现在还能回忆起那种水乳交融的温度,她抬起自己的手,惊讶地说,“白露,我的手链怎么不见。”

        白露说:“公主昨晚说什么都不摘,应该是掉床上了吧,奴婢给您找找。”

        江娢翻身下床,脚上有奇怪的感觉,这不就是她的手链吗,“怎么跑到脚上去了。”

        “会不会是公主入睡前或者梦游的时候弄的。”

        “不可能啊。”她坚决不肯摘下来,就是因为这是重台亲自戴上的,“我也没有梦游的习惯。”

        白露困惑地说:“难道是见鬼了?”

        江娢眉头紧皱,或许昨晚那根本不是梦?这是重台干的?

        白露坐在脚踏板上,看着江娢的脚,“公主,你别说,这样戴着还挺好看的,只是第一次见戴脚上的。”

        “只是我们这里少见,”江淮被楚国占领之后,许多楚国人涌入采芳阁,江娢也听说过一些楚国的习俗和传说,比如戴在脚上的链子,“这是约定下辈子也要在一起的意思。”

        “那就是重台先生了,只有他会这么做,公主,重台先生一定是爱极了你,不过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娢没有白露那么乐观,重台之前在江楚两国交界处隐居,会知道这样的传说不奇怪,但是他为什么要挑大晚上偷偷摸摸地过来,而不是送东西的时候就直接告诉她。

        江娢说:“我要去找他。”

        “公主,你还没有洗漱!”白露在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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