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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太子迎娶太子妃,太子妃的娘家又尊贵,江国很久没有举行过这样盛大的婚礼了。

        江垣大病刚好,本来也不宜喝酒,而且借口都有现成的,待会儿要洞房。

        喝酒的人敢和江垣称兄道弟,却不敢得罪溥丰昀,怕他以后给自己穿小鞋,纷纷表示这次就放过江垣一马。

        江娢宴席上寸步不离的守着楚玄,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一刻都不想和跟楚玄分开。

        所有人都在看江垣,江娢把头靠在楚玄的肩膀上,楚玄像是被袭击了一样做出防守的姿态,看到是江娢时问道:“你做什么?”

        江娢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我才想问你做什么,不就是靠一下吗?”

        楚玄满脑子都在想灭了江国这件事,被江娢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他说:“别离我太近。”

        这……很近吗?江娢奇了怪了,这不就是他们平常相处的样子吗?为了让楚玄高兴一点,江娢说:“明天我们去安昭园吧,我弹琵琶给你听,最近新练习了汉宫秋月。”

        因为最喜欢这首,所以一直不敢弹,多加练习,恢复到以前最顶尖的水平,才敢弹给他听。

        对楚玄而言,那是淮玉去世之前,给他谈过的最后一首曲子,就是因为江娢的袖手旁观,淮玉才会继续漂泊无依,楚玄就无法释怀,用她最喜欢的曲子来取悦自己,更是不可原谅。

        “不想听。”楚玄冷语道。

        他从来没这么生硬地拒绝过自己,江娢说:“那我们出去玩?快开春了,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

        “不用。”

        江娢一直说个不停,楚玄觉得烦了,还是床上不怎么说话的江娢最讨人喜欢,几杯酒给她劝下去,江娢很快就趴桌子上了。

        楚玄把江娢抱上马车,虽然惭愧和怨恨交织在一起,但他对待江娢仍然是小心翼翼的,怕她的脸被粗糙的帷裳剐蹭到,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去掀开,还叮嘱白露按照他说的方法煮醒酒汤。

        司晨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楚玄也许自己都没发现,当江娢在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全在她的身上,如此这般,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他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但是司晨没有提醒楚玄,当务之急是要快点回楚国,楚玄作为皇帝,楚国的未来,远比他私人的感情重要得多。

        江垣没有喝酒,清醒地走进了洞房,溥瑶已经等了很久。

        对于溥瑶,江垣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喜爱,但他仍希望以后能和她相敬如宾,她是自己的责任——只要她不要再针对红霜。

        挑开盖头,新娘装扮的溥瑶美丽异常,却没有给江垣惊艳的感觉,按照流程让人端上来合卺酒。

        溥瑶与江垣手臂相交而饮,以往她看不上红霜以色侍人,但程氏告诉她全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如今红霜怀了孩子不能侍寝,她相信只要江垣试过自己之后,对红霜就不会有任何留恋。

        现在在东宫,与外界联系不便,红霜一个孤女,能指望谁?不像自己什么都不做下人也会向着她,她再用程氏教的方法弄掉红霜的孩子,红霜就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夜深了,我们歇息吧殿下。”溥瑶含羞带怯地说。

        江垣点点头,看着溥瑶却毫无兴趣,“你先收拾妥当。”

        溥瑶摘下凤冠,程氏让她要好好服侍太子,所以她也没觉得新婚之夜还得自己脱衣服有什么不对,还怕自己动作太慢引得江垣不喜。

        江垣松了松领口,感觉身体有点热,以为是酒里放了助兴药的缘故,脑子烧得晕乎乎的,很快就没了知觉。

        溥瑶发现江垣睡着了,觉得很扫兴,拉过被子替他盖上。

        江娢是后半夜被白露叫醒的,“公主,快醒醒啊。”

        任谁在睡得最舒服的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太高兴,她闭着眼睛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露说:“太子殿下派人来问,公主知不知道重台先生去哪里了?”

        江娢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夜找重台一定是江垣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在西岭苑?”

        “整个王府都找遍了。”

        “传话的人呢。”

        来的人是如意,她见到江娢就说:“启禀公主,殿下说如果无论找没找到重台先生,都让您亲自去一趟东宫。”

        江娢快速穿好衣服,秘密地让人去请张庆言,然后带上白露迅速赶往东宫。

        东宫之内,新房已经被侍卫层层把守,太监宫女们被勒令不许靠近。

        江娢一下就看见了门口的红霜,她的身边是江垣的侍卫首领应子鸣。

        “重台呢?”红霜焦急地问。

        江娢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兄呢?”

        红霜说:“刚才溥瑶让她的侍女佩玉去请太医,被我拦下来了,太子殿下现在不太好,一直在发热,怎么都叫不醒。”

        “派人来找我的是你?”

        红霜很聪明,江垣吃药没有特意避着她,储君的身体是重中之重,所以她拦下了佩玉,反而派自己的人去找重台和江娢,一个能救命,一个能做主。

        房间里面,溥瑶坐在椅子上,旁边两个侍卫守着她,江垣则躺在床上

        江娢说:“皇兄今晚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红霜说:“他在宴上吃的和宾客都一样,但是其他人都没有问题。”

        “酒呢?”

        红霜早就把江垣鹏股的所有东西都收集起来了,尤其是他喝过酒的杯子,里面还有残余的酒液。

        溥瑶后半夜的时候被热醒,摸到江垣的身体很热,吓坏了,想也不想的就让人去叫太医,结果太医没叫来,她还被看守起来了,她问江娢:“太子殿下到底怎么了,我是太子妃,有权利知道一切。”

        红霜和江娢都没理她,这让溥瑶更加心烦。

        今夜张庆言没在太医院值守,很快就到了,看到这样的阵仗,也明白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先给太子诊脉。”红霜信任江娢,也信任她找来的人。

        张庆言没见过红霜,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红夫人了,他立刻去给江垣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江娢说:“到底是怎么了?”

        张庆言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溥瑶,不太敢说的样子。

        江娢说:“太子妃累了,带她去偏殿休息吧。”

        “娢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红霜能待在这里我却要离开?”

        江娢挥了挥手,侍卫强硬地把溥瑶给带走了,她这样吵闹,远没有红霜沉得住气和可靠。

        张庆言这才说:“太子殿下这是中毒了,可是这毒刁钻得很,我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毒。”

        红霜连忙让他查看酒杯,张庆言闻了闻,又尝了一点,说:“酒里什么都没有。”

        江娢说:“皇兄连续吃了几个月的药,吃药期间不能喝酒,但今天大夫却说既然没喝药就不碍事,会不会和这有关?”都怪她疏忽,觉得重台可靠,都没有多问几句。

        “太子殿下吃了那么久的药,整个太医院竟然都被蒙在鼓里,公主可否告知太子患的是何病,吃的什么药?”

        “不是生病,是中了剧毒,我怀疑是余毒未清。”江娢把楚玄曾告诉她的江垣中的每一种毒都报出来,还有他每一个药方,每种药几两几钱,吃了多久,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多毒药的名字,单独出来每一种他都能治,但混合在一起,若是他肯定解不出来,听到后面的药方之后,他更是感叹替江垣解毒之人手法之奇特,用药之大胆,稍有偏颇,解药就能变成更致命的毒药,真想向他请教一番。

        “……玄参二钱,麦冬三钱。”

        “没有了吗?”张庆言问。

        “没了,”江娢忧虑地问,“可有何不妥?”

        “以这个解毒的思路,太子殿□□内还有摇光散和辛晶石两种毒药,互相制衡,但如今这种平衡被酒打破了,所以……”

        江娢手心冰凉,重台分明说皇兄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而且可以饮酒,现在他人却不见了,“那皇兄如今还有药可医?”

        张庆言沉痛地摇了摇头,“微臣才疏学浅,不能堪此重任,公主为何不把之前替太子殿下解毒之人找来?”

        江娢踉跄两步,扶着白露的手才能站稳,问道:“张太医觉得太医院有人能治好太子吗?”

        “没有。”不是他自视甚高,只是在这方面太医院还真没有能比得过他的。

        江娢还能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红霜听完直接晕了过去,还好应子鸣一直关注着她,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张庆言说:“红夫人劳累依旧,又受到惊吓,孕中不宜用药,只需好好休息。”

        如意在三个侍女里是最有眼色的,已经成了红霜的心腹,她把红霜扶回房间,见江娢还没有走,就说道:“红夫人自从进了东宫就没有合过眼,上半夜更是不听劝阻一直守在太子妃寝宫外,所以才第一时间发现了太子妃的侍女。”

        江娢看到了红霜乌青的眼圈,江垣和溥瑶的新婚之夜,她却怀着孩子站在外面忍受寒风。

        红霜,这到底是你的真情还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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