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变态之死
“请忘了我，请成全我，请放弃记得，我们曾经有爱过。”
路边摊在播放一些过时的流行歌曲。听的狗尾一愣一愣的靠住了月良，他只觉得风中在喧嚣，对狗的听力太吵了。
优等生与白红涯打了照面之后，因为白红涯看她由于性别和歧视被舆论制裁的太厉害，实在苦恼于流言，就向天龙星的人申请了让她升职，从正官变成了副官。
这样正官只用当花瓶就好，优等生心里感激不尽。
但是表面上优等生还是处处要报复白红涯给他使绊子，不光是男人就职时候的面子重要，女人要是做了副官，那个面子就是表面上折一下都不行。
白红涯不久之后就听闻优等生抗击流寇战死的消息，再见面时已经嫁作他人妇。他的丈夫非常自豪，“我的老婆，是以前当过大官的女人，现在来我身边做卧底，什么时候都尽善尽美，我出征的时候，可就稳妥多啦，他们敌方一般会先杀不是卧底的家人，免得反复培训已经有的跨境人才。”
“瞧你，什么私密情话都和外人说，人家看上的是你这个人老实嘛，并不是为了阵营而阵营，不然我怎么不爱别人的钱呢？看上你了嘛。”优等生向白红涯瞪了一眼，回去上学了。
白红涯为什么还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呢？月良和狗尾都非常疑惑。
“她是我妈，我得向着她。”
“你们……一届？”
“我们一届。我妈年纪大了，学习没有那么快。”
啊……这。
在龙王星，别人母亲被称作[同级生]并不是辱骂，而是宫斗成功，童颜的象征。这样子女的血统会更受龙王爷喜欢。所以有很多母凭子贵的初中学历女生，会跟着孩子一起进入高中深造。如果没有这样的孩子，她们的成绩连摸高中校园的铁栏杆都不被允许。
“祭品文化。”月良觉得属于一些月神族群难以启齿的民俗，“当气候不能用历法来解释的时候，渔民会选出[祭品]，来让东海龙王息怒，神婆会指定一个特定的种群，这样知道了之后就会整改措施，万一气候恢复了就不用献祭祭品了。”
狗尾对于推翻过的腐朽封建文化不置可否。
扭曲的亲子关系，完美的男生培育，华丽的修身衣着，艰苦的克己复礼，献祭的不服从者，精心酿造的举案齐眉，一切都为了……与一个初中女生的偶遇。
“为什么是初中女生？”
“神婆这次抽的卡片是[初中]和[少女]，现在街上人人自危，初中女生连教材书写和生活用品都不敢买，更别说宠物了，就怕东海龙王附身过来带人去宗王府，街上的相关产品全部都剩下来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显然月良的话更多，他说到了最后。
“为什么会……扭曲至此……”狗尾听完了月良的话，非常矛盾，“那这意思就是最后，这选出来的初中女生会被当做祭品，或者妃子，送到宗王府？”
“也有可能是从丫鬟开始做吧，年龄过了就会被退还返乡，这样的女孩和娘家不亲，非常容易嫁人。”月良解释到。
“[]”
“宗王府能不能不要啊？”
“-不能，因为这是月神祭品，不收就是得罪月神。”
狗尾很明白，被这么多梦想折磨出来的初中女生，一旦开始被倒计时，马上欲望会爆炸，会买下这个镇子所有卖不出去的快消品，不会对救命稻草挑三拣四。
狗尾知道初中女生更容易成为怨灵人偶厂的标本，因为她们真正的欲望从来没有钱和权去实现分毫，快消品还是商业对临期进口食品最后的仁慈，这才让初中女生看见了不属于她们的享乐品。这种享乐注定是不可能日常的，一旦上流社会注意到了，这些产品就不会再滞销到临期。假如这里有毒掺杂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些像齐国和楚国这样弱势的小国家都会借口开放王的后宫选妃，去做无毒食品的福利保护，防止敌人闹出子宫革命，如果王不想失身，捉住几个疯的最凶的说你不够好但是我养你一辈子你给我做牛做马就可以跑路了。
像越国和徐国这样更小的国家就没有余力做这种事情了，经常连生产车间的好工人都找不齐，年轻力壮的青少年守边防做防火防疫都不够，只能在封地上哭吼大王有智救救我国，因此道德绑架大国成为临期品倾销的附庸。
当然，为了实现这样的抱负，在很小很小的国家自顾不暇的时候，一个或多个用来消解社会多余诅咒的初中女生为了服务社会，含欲而死，是必须的。
七国武装和八王权势都会因此动容，伤筋动骨。
狗尾从月良的眼中也看出了担忧，宗人府送初中女生做祭品这件事情，是随机抽取，但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淫威三十五岁失业程序员判的更重，还是淫辱初中女生判的更重，虽然理论上法理是一致性审判的，但事实上年级越小脾气越好，越无法狠下心来，在变态面前从容的收集证据存活下来诉诸法律，一旦被精神病，那就与社会关系本该的样子无缘了，灵魂越轻，越容易出仙家怪事。神婆可能会伸向那些其他的不幸之人的安乐死的选项，最终还是选择了好欺负的一方。
只不过，月良更关心一件事，“狗尾你对宗王府扶贫的姿势操什么心？不会因为帮宗王打过架，就觉得自己肯定是宗王妃了吧，你这和初中女生有什么区别？不如嫁给我月良呢，我可是月族遗珠，最尊贵的小王子，嫁给我总好过被当做祭品送到宗王府来的丢人。”
“去去去，你觉得我像初中女生，我可就真要花你的钱，祸害你一辈子。”
他们转过钟楼，在石像龙城的龙logo上缝一片绿色和平鸽树叶的，用粗的绿色麻绳将石龙紧紧捆住向龙王星之外的和平力量示警的，是这次被选作祭品所以闹得最凶的初中女生接班人。
“我们要杀了宗王那个选妃变态！解放祭品！重获人生！”
“如你所愿，他已经死了。”狗尾过去挑衅。
“那我们这些祭品怎么办？”
“陪葬。”
“谁能复活宗王，让他取消祭品陪葬！诉求人要求取消祭品陪葬！”
“谁管你。”月良看到屠龙的初中女生这么容易就掉坑里了，感叹狗尾太坏了，连宗王都敢诅咒。
女生从石龙的绞刑架上下来，沮丧的说，正因为人家打不赢竞争对手被当做祭品陪葬了，所以才会找180男生去给她一个教训，才艺比不过，打架打不过，人家是弱者嘛。谁知道男生不但不打人反而趁机见色忘友搞出来子孙，这让她更不爽了。为什么什么都有的180男生宁愿退钱也要占有自己的竞争对手送她保研，难道对自己这样什么都无法在社会上获得的女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威胁更弱的人的走投无路的初恋女生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她想不明白。
竞争对手当然乐意她嫁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宗王离开本镇，所以叫了所有人为她当选祭品的事情投票。
那个女生终于平静下来，她告诉狗尾和月良一个秘密，她来自一个神秘的瑶族，那个种族没有什么特别，进入公众视野只因为一件事情，怀孕的族群妇女全部会被测出hpv阳性，而不承认自己误诊的医药公司拍了纪录片，把所有的期待怀孕的瑶族妇女当做魔女去梳理剧情，并打算捧红自己这样一个在十七岁被迫死去并且割掉子宫的绝对处女，公司打算重新定义死掉的假阳性才是好女孩，其他活着的能阐述hpv误诊率的瑶族妇女都是魔女。
“她们能攻击试纸误诊，她们就能攻击疫苗种族屠杀，然后她们就会砸了你我赖以生存的饭碗。如果你的家人和你不认识的妇女只能活一个，我想不接受选项的可以马上辞职吧，不然就会被半夜在自己车内自杀的。”
所有在沉船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不能下船，直到整个医疗小镇缓缓沉没。直到宗王死了，那个可怕的影视公司才会失去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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