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替他选择
张妈听着凌亦阳的话，禁了声。
碍于身份，凌亦阳和顾清欢的事，原本，她就不好说的太多。
更何况，她的处境，现在非常尴尬。
凌亦阳本打算，直接回去卧室。
但，想到顾清欢方才的问题，又因着眼下的机会。
他下意识的，对张妈不由得，多了一丝探究。
“张妈，这两天，清欢跟你有什么特别的交集么？她刚刚问起你。”
张妈似乎没想到，凌亦阳会将话题，扯到她的身上。
她神色变了下，显得颇为不自然。
“没有，先生，你怎么会这么想？顾小姐怎么说的我？我只是这两天，对顾小姐盯的稍微紧了一点，毕竟，先生让我来，主要就是为了调节顾小姐现在的身体，对于孩子这个问题，可能我过于敏感了。”
张妈不住的否认着，对于凌亦阳的问话，让她显得，有点不自然的紧张。
凌亦阳静了下，“张妈，清欢没说什么，或许是我想多了，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可以第一时间知会我。”
“是，先生，我会的。”
张妈忙不迭的点头，她对着凌亦阳，不住的表示着她的态度。
“恩。”
凌亦阳轻应了下，抬脚，走入了卧室。
厨房内，张妈在凌亦阳离开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你去了这么长时间？”
卧室内，顾清欢看着推门而入的凌亦阳，扬了下眉。
如果不是她知道，凌亦阳就在这公寓里，她真的会以为，他现在是跑了。
顾清欢有点不满的，对着凌亦阳伸出手。
她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等急了？刚好看到张妈，跟张妈说了几句话。”
凌亦阳将水杯递过去，然后，坐在顾清欢的身边。
“恩，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等急了，凌亦阳，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根本不想让我吃药。”
顾清欢毫不避讳的，说着她的心事。
她将药片放入口中，然后，就着水杯内的水，一仰而尽。
“没有必要，如果我不愿意，我完全可以直接对你说。”
凌亦阳看到顾清欢将药吃下去，脸上神色坦荡。
他将水杯，从容的自顾清欢的手上，拿到一边，然后弯下腰，将顾清欢的人，打横抱在怀里。
“哎，你这是做什么。”
顾清欢小声的，发出抗议。
凌亦阳对她，毫无顾忌的亲昵，有的时候，俨然，成为了她的一种负担。
因为她真的，不习惯，在人前这个样子。
“你不是非要去外面吃，现在带你出去。”
凌亦阳说的自然，他无视了，顾清欢所有的反抗。
“凌亦阳，我说了，我自己就可以的，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没手没脚，我不需要你这样，再说，外面还有张妈看着呢。”
顾清欢下意识的，说出她的顾虑。
却在言语间，再一次的，提到了张妈。
“你对张妈，真的有想法？你不喜欢她？”
凌亦阳不认为，顾清欢的一而再，再而三，会仅仅只是一个无意识的行为。
他脚下的步子，顿住。
然后，神色认真的，看着顾清欢的脸颊。
顾清欢也不知道，她到底该如何回应，她眸子闪了闪，然后摇头。
“凌亦阳，你别误会，真的，我只是考虑到，张妈跟我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思想上，可能比较老派，我们总是这样，她可能看了会有想法。”
顾清欢努力的，找着能够找补的话。
她想要，试图说服凌亦阳。
“不会，你想太多了，不过，清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如果，你对张妈不满意，我可以再换人，这些都是小事，没什么难的。”
凌亦阳挑明了，他的态度。
对于这件事情，她显得，极为好说话。
可是，换了又如何呢？
顾清欢清楚，即便是没有眼下的这个张妈，也还会有下一个王妈，李妈，而那些被换上来的，同样还是凌亦阳的人。
这对她而言，其实，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况且，张妈毕竟，没有对她做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张妈白日内，同她所说的，那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就让张妈离开，这样的事，她真的做不出来。
“凌亦阳，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无意识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真的，你别牵连无辜，小题大做。”
顾清欢仍然否认，她对于这件事，算是咬死了，毫不松口。
凌亦阳的神色敛了敛，总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恩，那这事，我就不再提了。”
顾清欢最终，还是被着凌亦阳，抱到了餐厅。
她坐在白色的椅子上，不太自然的，调整着她的身体。
餐桌上，彼时，已经布好了菜。
同着往昔一样，顾清欢侧了侧眼睛，看着，厨房内看着她的张妈。
彼时，张妈的态度，较之前，没有半点异样。
顾清欢埋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吃着她面前的东西。
出于，心理上的一点愧疚和自我保卫。
这使得，顾清欢并未想太多的，同张妈对视。
凌亦阳坐在顾清欢的对面，他注视着，顾清欢在当下的每一个细小的微表情。
那握着筷子的手，不住的为着顾清欢夹着菜。
似乎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凌亦阳对顾清欢的体贴。
“清欢。”
安静的餐桌上，凌亦阳蓦地开口，他率先，打破了这样和谐宁静的氛围。
他说话的声音中，隐约间，带了点郑重。
那种郑重，让顾清欢有些不太习惯，也有点，没来由的紧张。
因为他这样的情绪，来的，对顾清欢而言，似乎，有那么一些突然。
而且，这个时机，也让顾清欢觉得怪怪的。
顾清欢抬起眼，她的神色中，有着一丝恍然，“恩？”
“我有一个朋友，我对她，有所亏欠，但是，现在，她想要我帮她一个忙，你认为，我应该帮她么？”
凌亦阳的问题，让顾清欢的表情微动。
她不太明白，这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因为，凌亦阳在当下，没有给她任何前因后果，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抛给了她。
虽然，她从不认为，她的建议，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可眼下凌亦阳这样问话的方式，却让她，感到奇怪。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几乎可以完全判定，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公事。
毕竟，他的公事，他根本，也从来没有让她参与过。
顾清欢的脑子，转了转。
她很快的，得出了一个答案。
她想，她可以完全的笃定，凌亦阳现在所说的这件事，势必，会与她相关。
抛去公式，那么，可以让男人女人都为之困扰的，想来也就只有感情了。
这样的答案，在顾清欢的脑子里，萌生的那一刻，似乎，她随即，便可以将这两日里，凌亦阳所有的异常，全部，串联起来了。
很多事情，呼之欲出。
顾清欢想，这也就是她现在彻底失忆了。
若是没有，她肯定，可以将眼下的局势，想的更为清晰明了。
“你的感情问题？你其他的女人，你摆不平了？”
顾清欢咬了咬筷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小女人的俏皮。
凌亦阳似乎没想到，顾清欢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他的眸子里，情绪，很快翻涌起来。
顾清欢并没有忽视掉，凌亦阳现在的变化。
可他的变化，却只是，让她愈发的坚定了她的猜测。
“凌亦阳，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我搞不懂，为什么，你明明有女人，还非要这样禁锢着我，但你现在，居然拿这样的问题问我，那是说，你也想要给我新的选择么？”
顾清欢大胆的，做着猜测。
她倒不是，非要忤逆着凌亦阳的意思。
但她的心，总不由得，想要着自由。
美好的希冀，她还是要有的。
这段时间，除了开始，霍尧东给过顾清欢希望，让她为之期待，可在那之后，无论怎么说霍尧东这个人，就没有再现身过了。
残酷的现状，一次次的，提醒着顾清欢，求人，真的不如求己。
她想着，她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
因为只有自己，才不会让自己失望。
只是她也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对于这样的求证，她倒也乐此不疲、
“清欢，想要离开我身边，除非我死。”
凌亦阳对于顾清欢想要离开的想法，反应，还是那样的激烈。
他只用了一句话，直接堵死了顾清欢接下来的所有的话。
顾清欢自讨了个没趣，她耸了下肩膀。
那开始了的话题，她却不得不继续。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行了，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还不行么？不过，凌亦阳，你这是，让我替你做决定？”
凌亦阳的态度，依旧含糊，“我只是问你，你认为，我应该帮么？”
顾清欢无奈的撇撇嘴，“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你想要如何帮助你其他的女人？凌亦阳，其实，你完全不需要告诉我，反正，在外面你做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看看你现在，你再看看这公寓，对于外界，我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我也没有任何获知消息的渠道。”
“清欢，对方需要我的帮助，可这件事情，一旦做了，在未来，会对你造成影响，我答应你的婚礼，需要延后了。”
凌亦阳放下手上的碗筷，他面色沉寂，心情，似乎尤为沉重。
顾清欢听得出来，凌亦阳说了这么多，即便是，她提出困惑，他也没有，任何想要为她答疑解惑的意思。
他是有意，想要隐瞒掉他口中现在所说的这件事的所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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