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大道和科技
如果你在村口拦门，会被老大爷，拎着笤帚追出八条街。
如果你是在官道上拦路，会被青天大老爷的鹰犬们，当场摁在地上摩擦。
如果你是在京城的城门拦路，守城士官有先斩后奏的职权。
如果你是在皇宫门前拦路，这就有点儿技术含量了，因为常人根本靠近不了皇宫大门，你会被民间的说书先生，奉为民权斗士，将你渲染为一个充满玄幻色彩的侠客。
如果你是在天庭的南天门拦路，要么你是看门大将，要么就是圣人的亲儿子，不然灰飞烟灭是你的最终归宿。
可要是在天外天，代表天道的鸿钧紫霄宫前拦路，好家伙，你是不是没睡醒？
如来佛祖知道吧，就是那个和昊天玉帝差不多平级的大佬，他差不多有资格，给鸿钧看下门，打扫一下门前雪。
至于拦路？
一百个我佛如来加起来，都没有这胆量，连贸然飞升天外天，前来拜访的资格都没有。
没人会相信的。
but，此时此刻，连圣人都观测不到的天外天紫霄宫，千百万年来，终于有动静儿了。
而且动静儿还不小，一对金童玉女，直接在门口叫骂。
当然，叫骂的不是鸿钧老祖，而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影。
人影很虚幻，乃至有些失真一般，看不清真容，更不是物质形式的状态，有些像灵体，又有些像能量体。
前段时间，这个人影根本没有征兆，突然显化在紫霄宫门口。
金童玉女还以为终于遇到事儿了，可以活动一下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骂，人影始终背对他们，一言不发。
鸿钧老祖也曾和这个人影交流过，但是人家一副你是天道，我是天道他二大爷的牛逼模样，连正眼都没有看鸿钧老爷，就盘坐在那里，背对紫霄宫。
目的很明确，就是这个宫阙，现在叫天道他二大爷宫阙，谁也不准进来，谁也不准出去。
谁也不准出去，多么荒诞的事情，连鸿钧老祖也封堵在里面，就是不准离开。
这也是最近天道有些紊乱的原因，鸿钧是天道的载体，又或者是化身，但是这些天，却被限制住了。
让人影给关禁闭了。
当然，在金童玉女的眼里，更可能是鸿钧老爷，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嘎吱~
门响了，紫霄宫的们，虽然年久，但不会失修，更不会老化。
发出声响，更可能是想提醒外面的人，有人出来了。
金童玉女吓的立马化为原形，卧在大门两侧，安安心心当他们的迎门石。
鸿钧老爷，那就是基督教徒眼里的上帝他祖宗，金童玉女只敢偷看，根本不敢擅自和鸿钧老爷搭话。
鸿钧老师还是当年的模样，一副青中年人，朴拙无华的道士模样，不过此刻，要是让大罗金仙以上的人去观测，必定会生出一种自我渺小之意。
鸿钧老祖是一个人格化的个体，但是却承载了天地万物的至理，用科学点儿的话来说，就是任何物质的原子、分子组合方式，运动状态，都能够在他的一言一行中，找到存在即合理的答案。
很玄妙，也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鸿钧，这就是天道。
鸿钧老祖缓步上前，负手，驻足，和人影一起，俯瞰三界。
人影在鸿钧老祖出来的时候，本来侧过了头来，但是感受到鸿钧止步，便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别出去，我会离开，很快。”
难以言喻，不可名状，无法模仿，不能形容这种声音的本质。
就像是岁月长河之中，某个街边老头，在缅怀昔日那个羊角辫小女孩的感触和语气，又像是无限时空当中，某个青少年发出的轻狂之语，还像蝉鸣，又像鸟叫……
无法胜数。
但是仔细一回味，这不就是天地万物，宇宙一切吗。
以某个常人的语调，去形容这个人的嗓音，似乎都是对他的亵渎。
鸿钧老祖想要跟随人影的目光，投向三界，想要知道这个人，或者物，到底在注视着何方。
但是可能因为人影本就无法描述，具现化的投影，也太过于失真，即便是鸿钧老祖，也无法捕捉到他的目光所向。
鸿钧老祖道“是昔年的他们吗？我还记得，一个叫叶太，一个叫敖青，后来，他们叫降龙，叫青龙，又回来了吗？”
人影不语，就像没听到一样，就坐在那里，木讷盘坐。
鸿钧叹息一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既然你都到我紫霄宫了，我必然不会再为难他们了，比起他们，我对你更感兴趣，你，到底是什么？同为天道，还是……混沌衍生出的无形大道？”
不言不语，盘坐不动。
鸿钧也蹙起眉头，向前踏出一步。
而人影终于有了动作，头也没回，伸手一拦。
轰隆！！
咔嚓嚓！
打雷了，像是撕裂的天际。
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打雷谁没见过啊。
但是这道要撕裂天穹的雷霆，炸响在天界之上，就有些没道理了。
我们就是掌控雷电的那群人，谁还敢在我们头上打雷？
啊不，敢的人是不少，那就换句话说，谁还敢在圣人们的头上打雷？
鸿钧老祖吗？
没必要啊！
难不成是圣人们坐不住了，无聊透顶了，准备闯关出来了？
没错，最高的几重天，都是圣人们闭关，或者说被鸿钧关禁闭的场所，昊天玉帝也无法探索。
此刻连他都仰头，看着苍天之上，那炸响的雷霆，忍不住心头一寒，竟然觉得这道雷，连天道都可以撕裂。
我为什么有这种念头？
难不成不是圣人们的大动作，还真是鸿钧老祖出了问题？
最近天道紊乱，不会也有这个原因吧？
不会吧？
这才太平了多少年，自己熬呀熬，终于熬死了巫、妖，熬死了龙、凤、麒麟，熬到了圣人隐退，成为了三界主宰。
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给我说，我抽到的只是体验卡，那我找谁哭去？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在三界的任何人眼里，鸿钧和天道，那是至高无上的，合道之后的鸿钧要是出了事儿，三界，差不多也就该崩溃了。
上古洪荒之地，无边无际，光是圣人们打了几架，现在还剩多少？
要是鸿钧老祖和人打架，那至强准圣以下，都别想活了。
而且根本不可能，有能够和鸿钧老祖对抗的存在，域外天魔什么的，在合道后的鸿钧面前，那也是渣渣。
所以，昊天玉帝，更倾向于，是自己的那些师兄，也就是圣人们，呆不住了，想要反抗，然后被鸿钧老师，抬手便镇压了。
没看到灭世天雷就那一瞬间吗。
若是鸿钧老祖出手，那便想得通了，因为只有天道自身，才能对抗天道，雷霆有灭天之气息，那也正常了。
毕竟一个人再强，他要是想自杀，那也是做得到的。
同理，天道打出一道能够撕裂天道的雷霆，那也是很正常的嘛！
算了算了，我就不多想了，天塌了，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吗，我安心继续苟着就行了。
不过昊天玉帝没想到的是，圣人们其实和他手下的那些天兵天将一样慌！
三界那几处圣人居所，皆有神念探来。
三清是最慌的！
天外天紫霄宫，就在他们头顶上！
鸿钧老师要是出手，他们是第一个面对的！
女娲“老子师兄，这是发生了什么？”
接引“你们触怒鸿钧老师了？”
准提“别想不开。”
通天“不知道，不是我。”
原始“最近天道紊乱。”
老子“我问了，鸿钧老师没有回话。”
虽然大家的徒儿都早就成佛作祖了，但是圣人就这几位，都是相爱相杀的师兄弟。
所以圣人们在一起，互相讲话反而没有那般高深莫测。
关系好的，譬如三清之流，在封神榜时期，反目成仇的时候，打架骂街的时候，都有些像泼皮无赖呢。
所以大家也都没拿什么架子。
女娲“我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科技“我也一样。”
众圣无语。
他们之中，混杂了一个败类。
唯一不是圣人，还能够加入群聊的人。
老子“你不好好在北边儿呆着，操这心干嘛。”
通天“异类。”
准提“来我西方吗，比北方热闹多了。”
女娲“不准欺负他。”
通天“没有欺负。”
接引“只是讲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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