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亡的选择

“你还是回去吧！你不适合做源战士，即使你有α源基因体质。”

        陈老师看了姜云所有的体能测试，一脸无奈地说道。

        毫无意外，姜云的所有体能测试都是d级，a级是最好，d级是最差的。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胆子来参加源战士选拔，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哦，原来是d级啊，真丢人，回家待着吧！”

        姜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李默音，他跟自己是同一批被孕花培育出来的孩子，据说当年的孕花暴走，花刺刺穿了李默音的玻璃瓶，差点让培养液流尽，让他胎死在花苞之中。而李默音又对姜云亲近李怡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十分憎恨姜云。

        “我可以的！”姜云不甘示弱，他眼神坚定。

        “可以？d级？你别开玩笑了，你的体能测试连普通人都不如，普通的人至少也能得个c级！”

        “陈老师，您好！我想进行潜能测试！”

        当姜云说出这句话时，陈老师大惊失色，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所以要求姜云再说一遍。

        “没错，我要进行潜能测试！”

        “姜云，你可知潜能测试有着极大程度的死亡风险，所谓潜能测试是为了考核a级体能测试的学员的，以了解他们更强的潜能，方便做更好的培养。据历来潜能测试统计，a级死亡率20，b级死亡率50，c级死亡率80，而且近五十年来，只有a级的学员参加潜能测试。从来没有听过d级体能的学员参加潜能测试的，如无意外，你的死亡率是100！我绝不同意！”

        陈老师捏一把汗，他若同意了姜云进行潜能测试，就等于自己亲手杀死他，华夏堡垒培育一个α源基因的人才花了无数资源，极其不容易，这样他会成为华夏堡垒的罪人。姜云即使成不了源战士，也可以在其他方面为华夏堡垒作贡献。

        “求求您！”姜云再次恳求。

        李默音也没想到姜云敢提出潜能测试，他之前也想过进行潜能测试，把自身的潜能展露出来，能得到家族更多的支持，那地位也会提升。但始终不敢，因为他的体能测试只是b级，万一没法通过潜能测试，便是死。

        “给他安排测试吧！”

        一股能量波从远处传来，穿过层层空气，进入到陈老师的耳中。

        “校长……可是……”

        “执行吧，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

        陈老师没想到校长也介入此事，并同意这种无理的要求，他脸色极其难看。

        远处高楼的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看着姜云这边，虽然相隔千米，但他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明白姜云对话。那老者看了看堡垒穹顶，自言自语道：“我相信你，因为你姓姜。”

        能量波传来的那一瞬间，姜云耳根一动，似乎觉察到什么，但并不清楚那是什么。

        “你随我来吧！”

        陈老师的话语一出，姜云高兴极了，他不知道陈老师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但想着只要通过潜能测试，他便能进入龙埔学院，成为源战士。而旁边的李默音也是一脸惊讶，之后便是诅咒姜云死在潜能测试之中。

        姜云一路跟随陈老师到华夏堡垒的最中央，这里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也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周围有十多名源战士来回巡逻，看到陈老师纷纷示意敬礼，毕竟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从龙埔学院毕业出来的。

        “请打开过渡区的通道吧。”陈老师吩咐守卫的源战士道。

        那源战士一开始有些惊愕，但看了看姜云，想着他是过来参加潜能检测的，也表示敬意。因为在过渡区进行的潜能测试，别说普通学员，连成为源战士的他们也不敢尝试。所谓过渡区就是与外界交界的区域，那里的植物不多，但也极度危险，稍不注意便死无葬身。

        一部升降电梯从堡垒上空缓缓降落，陈老师示意姜云进入其中。

        随着升降电梯升起，姜云第一次俯瞰堡垒全貌，华夏堡垒以厚厚的钢筋水泥作为穹顶，离地面足足有千米之高，而整个华夏堡垒的范围据说有一百多平方公里的大，相当于旧时代的小镇大小。华夏堡垒有四个数百米的瞭望塔，分别在堡垒四周，护卫着堡垒民众的安危。

        华夏堡垒虽然不大，却居住了十多万人口。堡垒钢铁穹顶之下，全是密密麻麻的楼房，除了繁华地方有灯光闪烁，其他地方都是昏暗无光。姜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多渴望有朝一日能冲出穹顶，回到外面的世界，感受阳光。

        随着升降电梯的继续升起，他们终于进入了厚厚的穹顶钢泥层之中，虽然灯光昏暗，但姜云依稀能感受到钢筋水泥层的坚硬和厚实。钢泥层足足有数十米之厚，就是靠它，堡垒百年以来才能避免植物的侵蚀。也不知道当初建造这堡垒花了多少工程，实在太过惊人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穹顶出口。

        当出口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阳光射进来。姜云有点不习惯，连忙用手臂遮挡眼睛，感觉有些刺眼。

        姜云见过很多光，在堡垒之中的光，除了灯光，还是灯光。

        第一次面对阳光，让姜云有些惊措。但很快，他适应下来了，他觉得这些光很柔和，有些温暖。阳光依偎在他的手指间，像是自己的恋人，温柔又粘人。此时，他想到李怡，若是李怡能在这里一起与他沐浴着阳光该多好啊，她一定很开心。

        堡垒之外，是姜云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绿色的植被爬满残旧的建筑物，高大树木成林，有山川，有河流，阳光很充足，空气也很新鲜。姜云深吸一口空气，抚摸着阳光，他身体的细胞在滋滋作响，特别喜欢这一切。

        “你可别被表面的绿色所蒙蔽，绿色之下，充满危险！”陈老师提醒他。

        这时姜云才反应过来，自从一百多年前的那道绿光出现以来，一切都变了，绿色植物变得极度危险，它们能吞噬一切，侵蚀人类的世界。

        “这是潜能测试的试炼场，你的任务是从试炼场中摘取一朵恶魔之花，并活着回到这里，便为通过测试！”

        陈老师指了指堡垒外围的过渡区。过渡区在堡垒外围，过渡区之外，还有一道数百米的高墙，与外界隔离，是堡垒与外面世界的过渡区。当初设置过渡区的初衷是通过高墙隔绝外面更强大的高等植物，为堡垒增加一道安全保障。但即使这样，一些中低等的植物还是能在过渡区生长的，比如恶魔之花这种中等植物。

        “即使摘取不了恶魔之花，我也希望你能活……”

        姜云看了看陈老师，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跳下到过渡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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