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惊胆战

“今晚守一夜，明天就火化，事情简单处理就好。”
  贾家不愿多承担，旁边的人虽乐意帮忙，却也不希望耽误太久。大家都主张一切从简。
  贾张氏明白此事无法回避，院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若自己再推脱，只怕会引起更多闲言碎语。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谁说我害怕了？”
  “谁说我不要守灵？我倒想多陪陪东旭呢！”
  “东旭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惨！”
  又是一阵哭泣。此时夜已深沉，外面寒风刺骨，围观者见无热闹可瞧，加上灵堂正对着门摆放着贾东旭的照片，让人看着颇感不适，便纷纷离去。
  灵堂中，只剩下贾张氏一人。起初，她还故作镇定，但随着时间流逝，面对盖着白布的尸体，贾张氏心中越发不安，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李怀山的话语，仿佛屋里多了某种无形的存在，只得低声祈祷：
  “东旭，你可别怪妈……”
  “不是我不给你吃东西，家里人口多，生活不易啊……”
  “我会多给你烧些纸钱过去。”
  “到了那边，你想吃什么尽管买。”
  “过得舒舒服服的，就别挂念这边的事了……”
  贾张氏叨念着这些话，心情才稍微安定下来。熬到深夜，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睡眠极浅。
  不知何时，外面刮起了风，“吱呀”一声，屋门被风吹开，惊醒了贾张氏。她刚醒来，视线模糊中感觉面前有物晃动。待看清时，才知是外头吹进来的风将覆盖在贾东旭身上的白布吹得缓缓摆动起来。长明灯在微风中摇曳，映射在房顶的影子随之晃动，整个房间在忽明忽暗中闪烁不定。
  贾张氏汗毛直竖，眼前的情景——尸体、飘动的白布、阴冷的风和摇曳的油灯，加之她内心的愧疚，让她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恐怖气氛。于是，她悄悄起身，推开房门快步走出，径直朝自家走去。此刻，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不顾他人如何看待。
  只剩灵堂中，在风中摇曳不定、光影斑驳的长明灯。
  与此同时，隔壁屋内的傻柱正酣睡，并做了一个美梦。梦中，他与秦淮茹共同过日子，虽然时常遭到贾张氏挑剔，但总的来说生活还算不错。凭借他的手艺，一家人总能填饱肚子，偶尔还能享用一顿肉食。傻柱炖肉的手艺堪称一绝，边与秦淮茹聊天边做饭，却因聊得兴起而忘了时间，锅里的肉汤都熬干了。傻柱与秦淮茹皆未察觉，直至一股皮肉焦糊的气味从锅中传来。
  奇怪的是，傻柱想要查看锅中的情况，却被秦淮茹紧紧拉着不放，始终拽着他说话。傻柱内心焦急，试图挣脱去看锅里的状况，在挣扎中从梦中惊醒，方知这一切都是梦境。
  傻柱悠悠坐起，鼻子里仍能闻到那股皮肉烧焦的臭味，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他分辨不清身处梦境还是现实。不过，那股味道愈发浓烈，还夹杂着烟熏火燎的气息，让傻柱逐渐清醒过来。透过窗户映入的红光、弥漫的烟熏味、皮肉烧焦的味道以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这一切瞬间将傻柱拉回现实。他腾地一下从床上跃起，顾不得穿衣，打开门向隔壁望去，只见隔壁房屋已被火光照得通红。
  “着火啦！快来人救火啊！快来救人呐！”
  这声嘶力竭的呼喊迅速惊动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大家纷纷披衣而出，提桶拿盆奔来救火。有人想到贾张氏正在里面守夜，想要冲进去救她出来，没想到贾张氏因睡得迷糊而自行从自家屋里走出。
  幸亏火势初起，众人及时赶到，合力将大火扑灭，房子并未被完全烧毁。然而，屋内已然一片狼藉。
  灵堂设置简易，仅以两条长凳支起一块门板作为尸体的停放处，门板下堆放着黄纸、席子和稻草。长明灯则是在一只小碗中倒入豆油，用棉花搓成灯芯点燃。
  或许是夜晚风太大，放置长明灯的凳子被吹翻，热油洒在了门板下的杂物上，恰巧引燃了这些东西，从而引发了火灾。
  如今，火已熄灭，虽然未殃及房屋主体，但却烧到了尸体。此刻天还未亮，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令这个宁静的夜晚变得异常混乱。
  担心屋里发生不测。
  刚才目睹起火的一幕，连带隔壁的电源也被切断了，此刻屋内一片昏黑。
  只能闻到一阵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
  想到屋里可能的情景。
  外面的人皆是心惊胆战。
  秦淮茹受此惊动，也从屋内走出。
  她清晰地记得刚才屋里的状况，想到自己的丈夫已故，还要遭遇这样的变故，不禁再次  悲从中来，失声痛哭起来。
  这个夜晚。
  伴随着秦淮茹的抽泣声。
  回想起刚才救火时对屋内景象的惊鸿一瞥。
  不少人心里都不禁泛起寒意。
  此刻。
  隐约可见。
  灵堂中央，一团乌黑的东西堆在那里。
  它摊在屋子正中，部分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想到那可能是什么事物。
  看到的人们。
  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此时东方微露鱼肚白，但天色尚未破晓，也不知是谁的手电筒照亮了被熏黑的房间。  “傻柱，许大茂，你们去把东西搬出来吧。”
  “这样泡在水里。”
  “不吉利。”
  刘海中裹着衣服站在中院，向同样出来的傻柱发号施令。
  许大茂心中自然不悦。
  旁边。
  傻柱胸中憋着一股气。
  自家好好的房子，借给贾家做灵堂就算了。
  没想到，贾张氏半夜自行离去，门也没关严实，才酿成了这样的事故。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傻柱沉声道：
  “我才不去。”
  “谁想去谁去，别找我。”
  “事后，院子里的人都得帮我把屋子重新整理好才行!”
  听罢这话，无人搭理傻柱这人。
  他既然愿意借出房子。
  这份人情是他担的。
  现在又要求院子里的人帮忙收拾，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要不愿意，自己去找贾家理论去!
  当时。
  无人敢进那间屋子。
  “罢了。”
  “等天亮再说吧。”
  “今天是周末，大家就在院子里搭把手好了。”
  见没人响应自己，刘海中只能轻叹一声，返回了自己的屋里。
  此时天边已现曙光。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
  众人各自回去后，都难以再入眠。
  院子里的人们都在百无聊赖中，静候天明，鼻尖仍能嗅到那股烤猪般的焦糊味，不由得感到一阵晦气。
  前院。
  李怀山在中院起火之前就起来了。
  他跑步去了公园打了一套拳。
  回来时。
  天已经大亮。
  听到中院传来的喧闹声，才知道院子刚刚发生了何事。
  李怀山不禁哑然失笑。
  不知道。
  是不是贾东旭倒霉透顶。
  糟心的事情。
  真是接二连三。
  李怀山不愿多管闲事，回家后将门关上。
  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布袋。
  里面的东西放置桌上。
  有些食材洗净之后，便将锅置于炉子上热着。
  待锅热了以后。
  将桌上的东西倒入锅中翻炒。
  花生、芝麻、核桃、杏仁……
  等这些食材炒熟之后，李怀山清洗了一遍锅，加入适量清水和大量白糖。
  待白糖溶解，继续搅拌翻炒。
  锅中的水分逐渐减少。
  糖水在锅中开始翻腾起泡，色泽由白色慢慢转为淡黄，一股焦糖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火候恰到好处。
  李怀山将先前炒好的坚果，以及预先准备好的红枣、葡萄干等物，一股脑全部倾入锅中。
  在锅中快速翻炒，确保每颗坚果和红枣都被糖浆包裹均匀。
  直到每一粒果仁和红枣都沾满糖稀后，李怀山才将它们倒入事先刷好油的模具中，用擀面杖压平。
  这是花生糖。
  或者更确切地说。
  这应该叫果仁糖。
  市面上或许有类似的产品，但李怀山自制的果仁糖，其品质绝对胜过市售商品。
  并非手艺问题。
  毕竟。
  人家是专业制作糖果的。
  不过李怀山选料讲究，用料实在。
  而且选用的所有原材料，都是顶级品质的。
  今天他要去冉秋叶家做客，这些果仁糖就是他准备带上当作小吃的礼物。
  当模具内的糖冷却硬化后。
  模具拆开。
  李怀山将果仁糖切成小块。
  数量颇多，足足用了两大张牛皮纸才能包起来，旁边还剩下一些形状不规则的边角料。
  【叮咚，厨艺经验值+5!】
  【叮咚，恭喜宿主厨艺升级，厨艺等级5(1/100)】
  经过几天的苦练。
  如今。
  他的厨艺终于提升到了五级，这是他所有技能中等级最高的一项，李怀山的脑海中瞬间多了许多关于厨艺的知识。
  都是一些实用的小技巧。
  通过这些技巧，能够精确掌握火候和投放材料的时间点。
  大大提升了菜品的质量。
  “真是好东西啊!”
  李怀山忍不住赞叹一句。
  这时，已是上午时分，中院再度传来哭声。
  贾东旭的丧事仍在继续进行。
  李怀山并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昨晚火灾的具体后果，或是他们是如何处理的。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相亲。
  一切准备妥当。
  推着车走出家门。
  这时闫解娣那个小丫头正站在家门口，瞪大眼睛看着他。
  闫解娣今年才五岁，是闫埠贵的小女儿。
  李怀山摸了摸口袋。
  手中多出一块果仁糖边角料，随手塞进了闫解娣嘴里，在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随后推着车出门而去。
  身后。
  闫解娣眼睛忽闪忽闪，随后眯成一条缝。
  “真甜呀!”
  出了门后。
  此时阳光明媚，街上行人众多。
  李怀山并没有直接前往冉秋叶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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