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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质问


直到次日早上,唯雨也没有收到赵子林的信息,她也不管了,决定今晚只身一人混进维亚斯酒店。

        傍晚6点钟准备出门,手机终于收到来电,她惊喜划上绿键。

        “小雨,抱歉,昨天让你”

        “没关系。”唯雨打断他,她现在不想聊这个话题,“我正打算去酒店,进去后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这次的暗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厉恒轩的戒备心很重,若是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打探就很难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这家酒店线人多,我不方便过去,你到大厅后走到左侧的玻璃柱下,柜子的最后一层有我给你备好的衣服和证件。”

        “好的。”

        “进去后小心点。”

        “明白谢谢。”

        到底是领了赵子林的好处,唯雨说话客气了些,没有太多对话,她便将电话挂了。

        维亚斯比她想象的小了些,但人流量很大,大门外有两位守门员,进去后还有四位,个个身材魁梧,耳上都带了对讲机,犀利的眼睛警觉环顾着四周。

        察觉到有人目光快要扫过来,唯雨连忙压低头上的黑色贝雷帽,胆战心惊,生怕被认出来。

        庆幸的事,那人只是扫过一眼,没起疑,她松了口气。幸亏有按照赵子林指示换上服务员的衣服,就连胸牌都做的很逼真。

        也不拖泥带水,她直奔13楼总统包厢,最后在7号房门拐角处踌躇不前,她没想到楼上竟还守着2位保镖。

        如果现在这样两手空空进去,肯定会被怀疑,怕是连厉恒轩的面都见不到就被抓了。

        心急如焚间,电梯里走出一个端着红酒的栗发男人,应该是这里的酒侍员,唯雨急中生智。

        “嗨,帅哥。”她叫住那男人,模仿会所女人的风情。

        “请问这酒,是给这间顾客的?”她漫不经心地指了下7号房。

        酒侍员顿了下,“是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唯雨也豁出去了,语气娇羞:“能否将酒给我代劳?这间房里有我倾心的人,你知道的,我们这行找个靠山不容易,帮个忙?”

        栗发男瞬间会意,经常混这种场所,见怪不怪了。

        见他没有直接拒绝,唯雨连忙道:“你放心,我有经验的,绝对不给你找事。”倾下身,将口袋里的钞票塞给他。

        “若是我好事成了,定会回来报你的恩情。”

        接过钞票,酒侍员打量起唯雨,瞧眼前的女人脸蛋身段都堪称一流,不至于会因为倒那几位贵客胃口殃及他,便放心将酒递了过去。

        “小心点,厢里那几位可不好惹。”他提醒了一嘴。

        目送酒侍员下楼后,唯雨恢复严肃,深吸口气便端着盘子朝包厢去了。

        经过门口时,保镖眸子上下打量她,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进去吧。”

        厢房很宽敞,进去时还得多走一条道,拐过弯才看到房里的布局。灯没有全开,光源来自墙面上的屏幕。

        警惕地窥看四周,光线有些暗,唯雨一时认不出厉恒轩坐在哪。

        “厉先生,这次您得帮帮我,草他妈的那姓林的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不就是个主播?老子睡了那么多女明星都没她屁事多!”

        这段时间潘健被厉恒轩雷厉风行的手段所折服,称呼也改了口,他翘着二郎腿,继续恶狠狠吐槽。

        “赵家端了我几桩生意,上百亿的大单啊!我大潘这会长位子还没捂热,就被人打脸,以后这道上兄弟还怎么服我?”

        见那人一直没开口,中年男人急了:“厉先生,咱得想个法子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上次您也没给我提个醒,要我早知那是赵家独子的女人,也不趟这浑水了。”

        “怪我?”

        两个字不紧不慢传来,潘健连忙否认。

        “不不不,我哪敢!我这一时气糊涂,说话不过脑子,您别见怪。只是赵家这样整我,你说我”

        那边传来一声冷嗤,“既然如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潘爷比我上道吧?”

        潘健一怔,恍然大悟,“既能出口恶气,又能给我长回脸的法子,您是说”

        肥大的脸上狡黠一笑,眸子泛着狠意,手在下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男人没看他:“以后这种事,就别叫我过来了。”

        闻言,后者献宝似的呈上一份文件,谄媚笑道:“当然不止这事,瞧我都给忘了”

        “啪——”

        玻璃破碎声响起,厢内安静了。

        回头一瞬间,男人身上的散漫消失殆尽,黑眸愣愣对上那双布满惧意的。

        被打断的潘健不悦皱眉,正好一肚子气无处发,他倒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他触霉头!

        “你她妈”

        “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撕烂你的嘴。”

        才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厉恒轩一顿吼,潘健再也不敢吱声。

        诧异望向身旁的男人,只见他盯着杵在那一动不动的女人,整个人气场与刚才都不一样了。

        这啥情况?

        满地的酒液和玻璃渣子,厉恒轩不仅没怪罪,还失心疯似地冲过去把人横摇抱起,潘健觉得活久见了。

        “那个厉先生,我们的合同”

        黑色的背影快冲出视线,潘健一时心急叫住他,男人余光狠狠刮他一刀,仿佛再多说一字真会被撕碎,呼之欲出的话瞬间咽回喉咙。

        待两人离开厢房,潘健才回神,后背直冒冷汗,难不成刚刚来的是厉夫人?

        男人抱着唯雨健步如飞,挨在他怀里,她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因为腿上的疼痛还是心底的失望。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沙哑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被放在副驾驶上,唯雨双唇血色全无,腿上黑色的丝袜像被浸过,湿湿的一片。

        掌控方向盘的男人视线不安地来回在她身上探,眼眶泛红,仿佛疼在他身上。

        车停在宇轩海医院,无视周围的目光,他抱着她一路狂奔,也不管有没有人,就随意冲进一间医护室,将女人放床上。

        熟络找出架子上的医疗工具,走到她面前蹲下,沿着那双被血浸湿的腿,剪刀将丝袜剪开,肌肉被扯到,唯雨吃痛的倒吸了口气。

        血止不住地流,从大腿到脚尖,鲜艳的红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触目惊心。

        “不要动,涂上麻药痛感会减轻些。”

        粘麻药的棉签伸上来时,唯雨身子却往后倾避开了。

        知道因为酒店的事,她对他产生了隔阂,盯着不停往外冒的血,语气有些急:“刚刚的事我们以后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止住血。”

        见他又想息事宁人,这一次唯雨铁了心与他作对。

        “为什么不能现在说,你和厢房里的男人什么关系?”林有月的绯闻是不是与他有关,还有那张神秘的照片,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她脑子乱成一团。

        避开问题,棉签擦了上来:“会有点疼,你忍忍”

        “不要碰我,嘶”

        腿上刺辣感传来,唯雨双腿本能的往上挪,不小心撞在床角,伤口处血流得更欢,这一路下来,她双腿泛麻。

        “好,别乱动,我不碰你。”见她抵触,黑色的眸子一点点往下沉。

        “小唯怎么伤这么重?”

        突然进来的老人大吃一惊,见蹲在地上不动的厉恒轩,责备道:“还愣着干嘛?快止血。”

        “赵教授,您能不能叫其他医生过来?”

        老人一身白大褂,看眼唯雨,又看厉恒轩:“简直胡闹,腿都伤成这样,现在是挑人的时候吗?”

        见唯雨缩着腿,一副倔强模样,他瞧出了些端疑,叹口气:“我来吧,你们这些年轻人真不让人省心!”

        给老人让个位,厉恒轩直愣愣站在床旁,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涂好止痛水后,老人用钳子一点一点将陷入皮肉里的玻璃渣挑出,明明已经上了麻药,唯雨还是痛得揪住床单。

        “您轻点。”

        老人瞪男人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之前早干嘛去了。”

        “”

        后者沉着脸,望向床上的人,见她别过头硬是不看自己一眼。包扎过程中,赵教授像是发现了什么,脸色凝重。

        治疗十五分钟便结束了,昏昏欲睡中,他们又给她检查身体。

        “小厉,你随我出来。”

        对上老人别有深意的目光,男人毫不意外点了头。

        “教授,您有什么事可以当我面说的。”

        躺着的唯雨并没有完全睡着,听到动静,警惕撑起上半身,上药时老人表情的变化她不是没有留意到。

        “这”

        注意到老人古怪举动,她继续:“您要谈的是我的身体情况吧?不必避着我”

        “我们出去说。”

        男人打断她,手已握上门把,唯雨的逆反心里又上来了,对着男人囔囔。

        “我的身体,我有知情权。”

        “厉恒轩,不是全天下只有你一个医生,你能拦到我几时?”

        两句话下来,许是动了情绪,她有些气喘,老人瞅她一眼,又瞅厉恒轩,谁也不让谁的架势,暗叹自己还是少插手年轻人的事为好。

        “没什么事,小雨你先养好身子”

        “我是不是病情恶化了?”

        面对直白的发文,老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您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说话的人也不拖泥带水,便要请老人出门。

        唯雨也急得红了眼眶:“厉恒轩,你把我当作妻子吗?为什么总避我如洪水猛兽,事事瞒我?”

        欲往外走的厉恒轩僵住,似乎被质问声戳到。

        见状,老人叹口气,总算搞清事情的原委,朝身旁的人语重心长道:“夫妻理应坦诚相待。”

        “有时候过于保护,也是一种伤害。既如此,还是好好同小雨说说吧。”

        小厉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这些年知道他过的不易,不善表达,性格又偏执,很容易困在自己的世界,将最亲近的人越推越远。

        门关上后,房里就只剩沉默的两人,男人黑眸情绪挣扎,似乎有在考虑教授的话,半晌,他蹲下身,与床上的女人平视:“好,我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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