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谓命运

咚！

        “艹！”

        重新回到实验室的老鲤是以脸照地的方式摔回去的，他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你还好吧。”卡尔担心地说，尝试扶起老鲤，帮他慢慢站起身子。

        同时从神速力那回来的巴里也一个踉跄险些跌到，好在他扶住了旁边的墙壁，才没有和老鲤一样。

        他站稳之后就忍不住问题直接向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在哪？你——”

        “停停停，我一个一个回答你。首先，我叫鲤，是来救你然后找你帮忙的。”

        老鲤赶紧制停了巴里的一连串问题，先一步说道，“我通过这个跑步机找到的你；现在的外面的世界彻底乱套了，亚马逊和亚特兰蒂斯打了起来。”

        “什么？！天啊——”巴里忍不住道，他嘴里还念着“戴安娜”和“亚瑟”，一脸难以置信。

        “你现在有回复你的能力吗？”

        “什么……？”

        “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知道你是闪电侠，你的速度现在可以救整个世界。”

        巴里现在的表情变成了一脸震惊，过了一会他才回复正常，声音艰难地说，“好吧，你知道……”

        接受现实的年轻人变了表情，他一脸严肃道，“是逆闪电，他困住了我然后就离开了；我的能力也没有回复。”

        “……那你先去回复你的能力吧，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获得的超能力吧？”

        老鲤建议道。他不能告诉闪电侠是他自己造成的一切，这可不好解释他是怎么知道的，所以只能让孩子自己去弄清楚了。

        “嗯……记得，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化学品现在还有没有。”

        巴里点点头，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外四个人。

        一个是熟悉的钢骨、一个是穿着一身西服的男人，样子有些熟悉、还有一个……有点像超人，但他太瘦弱了，让人不敢确定。

        “你要找谁？或许我可以帮你？”

        听完全程的钢骨说道，他已经准备好骇入监控系统了。

        “好，谢谢。”

        钢骨调查到一半突然接到了一条通知，他看着通告眼神严肃。

        “抱歉，我们得立刻往战场那去。”

        “那逆闪电——”

        “你说的那个家伙也在那。”他打断巴里的话，看向一旁站着的托马斯，“你也会来的，对吧？”

        “我答应了你。”他耸肩回答，眼神平静。

        ……

        如果可以，老鲤一点也不想加入战斗。

        他现在站在战场的外围，会打架的蝙蝠侠等人早就冲上前和，巴里早就找上了逆闪电、当然他已经回复了神速力，而乌有则站在这和他一起行动。

        周围的建筑都因为各种枪支弹药破损的严重，一些楼宇甚至已经彻底倒塌，变为一片废区。

        远处不断传来人的嘶吼与大叫，非常吵闹。

        老鲤很讨厌这种声音，在每经过一具尸体时，对喧哗的源头就越憎恶一分。

        “……唉。”

        战争啊……

        “博士，您还是往后站一点吧。”

        乌有拿紧扇子背对老鲤说，他看着远处正在相互打斗的男女，警惕着。

        “我没有那么脆弱小楚。先去救人吧，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亡。”

        老鲤以低沉的嗓音说着。

        “……好。”乌有扶稳了帽子，顿了一下微笑道。

        于是在战场上，一名蓝发的男人不断进出，他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阻止互相打架的，不断地救下倒下地上的人。

        “那是谁？”

        在战场上的海王、亚瑟注意到了乌有。他向旁边的士兵问道。

        “不知道，他们突然从一旁冒出来的。”

        “……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当然，仅仅只是麻烦。

        “你们去，解决他。”

        几个海底士兵听令，向着乌有的方向冲去。

        亚瑟则向他的敌人冲去，“戴安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应该是用你的血祭奠我的姐妹们！”

        三叉戟与铁剑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动，以他们为圆心周围的空间没有人靠近；其他人都选择把地方让给两人战斗。

        乌有同时间遭遇了多人的夹击，好在老鲤站在附近，他运用源石技艺，飞出手里的符咒把一些人击退。

        “没事乌有，继续吧；我掩护你。”老鲤拿紧符纸说道。

        “好！”

        乌有继续着救援行动，两人在战场上相互配合，一时间没有人再靠近他们；他们越来越靠近战场的腹地。

        亚瑟的眼睛注意到了老鲤，他皱起眉头，样貌不解，“那边的鱼人——！”

        谁？什么鱼人？

        老鲤东张西望，结果发现远处的海王正看着自己，于是用手指自己的脸

        “……你在叫我？”

        “对！你为什么要站在陆地人那边！？”

        “……”老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该先反驳自己的种族吧？不对、应该先说自己是地球人，没有站哪边这个吧？

        ‘诶？等等。既然他认为我是鱼人，那么我是不是可以……’

        老鲤觉得有搞头。

        所以他怀着悲痛的心情，严肃地对着海王说：“我很清楚我在干嘛、陛下！我认为这场战争是错误的，它不应该发生。”

        话语昂强有力，眼神中尽是无畏。

        “错误？”

        然而亚瑟却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里怎么听都带着满腔的怒意。

        “亚马逊在杀死我的妻子时怎么没想过这些？这就是她们的错误！”

        他悲愤地怒喝着，再次号召他的士兵进攻。

        “你就那么确定人是她们杀的？！你也知道这些女战士的为人吧？”

        老鲤不甘示弱地反驳，同样吼出话来。

        “……我亲眼所见。”

        亚瑟低声说，接着挥动三叉戟，兵器划破空气，无形的浪花出现如海啸向前方突进，结果被一个圆形的盾牌挡下；是戴安娜，她怒目而视。

        “亚瑟，你的对手是我！”

        “哈——来啊！”

        看着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老鲤暗叹人的想法果然没那么容易改变，于是又集中精神对付靠近的两方士兵。

        而就在这时，巴里从旁摔到了老鲤面前。他已经穿上了闪电侠制服，黄色的电弧在他身上若隐若现，在他咳嗽时又消失不见。

        “没事吧？”老鲤伸手想去拉人起来，结果巴里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咳、谢谢。”

        “你赢不了我的，闪电侠。”

        站巴里站起身来时，一个穿着黄色紧身衣的男人从一旁突然出现，他胸口是和闪电侠标志成相反状。

        男人说话语气里嘲讽意味深重，在念到“闪电侠”时还故意加重了声量，像是在嘲笑这个名字。

        “看来你的废话完了。”

        蝙蝠侠又突然在逆闪电身后出现，举着□□。不等人反应，他已经扣下了扳机。

        “等——”闪电侠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邦！！

        “你的麻烦解决了；现在你该去做你的事了。”

        杀完人的蝙蝠侠面无表情，情绪也毫无波澜；他已经杀过太多人了，这一个人也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闪电侠沉默看着倒在血泊的身体，一时无言。

        “蝙蝠侠说的对，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老鲤在一旁严肃说道。他看向远处天空的交界线，时间已经从黑到白，世界迎来新的一天。

        但那白光太过耀眼，它甚至掩盖了建筑，似是把它吞噬了一样。

        “这个世界看来要崩塌了。”

        众人向远方看去，一样表情凝重。

        然而战场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情况，他们还在厮杀，其中就有一个人用剑突袭了蝙蝠侠。托马斯不得已转头与人交战，他同时说

        “巴里，快点去吧！”

        老鲤这时也遭到了攻击，有些狼狈地躲过，然后被站在附近的乌有拦下；他得以喘息对着巴里道

        “抱歉巴里……你没有错。”

        他张口半响，只能如此说道。

        巴里只是救他的母亲，这有错吗？

        但如今世界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这是错误的，他不该救自己的母亲。

        老鲤没办法对他说“世界的走向在你脚下”这种沉重的话、他也没有办法掩盖事实；生后的厮杀声震聋欲耳。

        如此可笑，仿佛悲剧是成为英雄的命运。

        而老鲤讨厌超级英雄的宿命论。

        “你没有错，巴里。”

        他重复说着，眼神认真地看着巴里的蓝色眼眸。

        那片蓝色没有像超人一般给人广阔又纯净的感觉、也不似蝙蝠侠的坚硬如铁，有的只是志诚，像水一样清澈。

        “啊……”巴里微微张口，他站在原地看着老鲤，不久后转身做出预备跑的姿势。

        “谢谢。”

        年轻人已经跑的没影，他的道谢随着风飘散，融化在空气里。

        老鲤摸摸头，他情绪有些低落

        “真是……唉……”

        他感觉到远方的光芒越靠越近，相信不久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会消失，他们不会在拥有这时的记忆。

        不过他可不会，毕竟是“变异人”，唯一值得担心的是乌有。

        “小楚，抓紧我。”

        “啊？……好吧。”

        乌有有些疑惑地拽紧了老鲤的手臂，老鲤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安全，又一手环着人的脖子。

        “博士？！”

        “别动，不然你可能会死。”

        于是乌有没再说话。

        “你叫鲤，对吧？”

        这时，蝙蝠侠重新回到了他们身边。他看着老鲤说，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人。

        “你说你是布鲁斯的朋友；你会回到那里吧，帮我把这个给他吧。”

        托马斯已经知道如果回归正常的时间线，那他就不可能存活，于是早早将一些话写了下来。

        “……没事。”老鲤没办法拒绝，这是一位父亲想对自己孩子说的话；他拿住了信件许诺道

        “我会给他的。”

        远处的白光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脚下。光明四处散开，周围只剩白色，让人无法忍受这刺眼的光，纷纷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老鲤重新睁开眼，发现周围又是另一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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