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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云华仙子的七十二个小宠夫


“本寨有头目四个,普通匪众一百二十八,伙夫四名,其他杂工十余人……不算我的话,共计一百五十六人,都在这里了。”军师被捆缚在地,如数家珍般,报出匪寨的人数。

        云华仙子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大盘麻绳:“我们捆吧。”

        阿彩袖手不动,对剑客说:“你来动手,我怕他们告我猥亵。”

        剑客还有些懵,但已经开始动手,将他们搜了身之后结实地捆作几串。

        “你这小郎君长得好看,倒是不必和这些丑八怪们捆在一起。只不过,你得呆在我三步之内,出了三步,休怪我让你和他们一样丑。”阿彩手中细剑出窍三寸,寒光映着军师的脸,恐吓道。

        “奴家怎敢在姑娘面前放肆。”军师低头垂目,柔声道。

        “哼,我看把你扒光了挂在城墙上示众最好,让大家都看看从贼的后果!”阿彩冷哼一声走了。

        她本着风芜城居民的荣誉感,指使着剑客对部分率先醒来的贼寇进行了初步拷问,还真发现了几个从风芜城因各种原因逃来的男子——那些一脸绝望嘤嘤哭泣的一准儿是。那模样也确实可怜,脸上薄薄的妆粉都冲掉了。

        或许匪首也曾经好奇过,这些人为什么要在山寨这种粗糙的地方还要化妆吧。

        一通事忙活完,给他们又灌了些军师那里剩下的迷药,看着他们每个都喝了,云华仙子一手拖着一串人,跑了几趟,才在军师的指导下,把他们全部关进聚义厅下面的地牢里,拍着手上的土灰道:“好饿啊,咱们吃什么?”

        阿彩看向剑客,剑客看向阿彩。

        阿彩:“你见过让女人做饭的男人吗?”

        剑客:“你几时见过男人做饭?”

        二人在做饭一事上互相推脱得有来有往,云华仙子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道:“我不管了,我要去吃那个粥。你们看好他们,我要去着一会儿道。”

        阿彩忽然面现难色,附在云华仙子耳边说了几句话。云华仙子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几步冲过去闻了闻冲蒙汗药的水桶,又向阿彩摇了摇头,道:“是普通的。”

        阿彩的脸色变得难看。

        军师弱弱地插了句嘴:“如果三位不嫌弃的话,还是我来做饭吧……”

        “俘虏闭嘴!”阿彩和剑客同时看向他。

        军师之前提过“军功”二字,云华仙子怕阿彩得罪了城中权贵,道:“他身份未明,暂且不能算是俘虏。”

        剑客道:“他还有嫌疑没有解除,暂时不能松绑。”

        军师被捆缚在地,仰起头看着三人。他头上的绷带早掉了,一边脸还肿着,俊脸沾了些泥土,楚楚可怜,想必是被匪首打倒在地时沾上的。

        “他刚才还要拿我们祭旗,我说云华,这个人真的可信吗?”阿彩不信任地瞪着军师,恨不得马上把他祖宗八辈儿的户籍都扒出来查一遍。

        云华仙子马上把阿彩拉到一边,小声道:“看紧一点就行了,以他的体质,绝对跑不出二里地,相信我。”

        “便宜你了!”阿彩用剑割断他身上的绳子,气哼哼地走了。

        小小的厨房挤进了四个人,云华仙子检验食材和水中有没有毒,剑客蹲在灶下烧火。

        军师一面把淘过的米下锅,一面道:“奴家小字紫箫,本是风芜城良家子,读过些诗书。十八岁时路过此地,被他们劫来,见我识字,就叫我管账。在此寨已二年有余。三位恩公,请受奴家一拜。”

        “真的假的?”阿彩表示不信。

        这人虽然看起来无害,但就是叫人感觉不太可信,好像藏了很深的秘密一样。普通人家哪里能养得出这么一双既沉且静,清澈而不透底的眼睛?他心思缜密,擅长应变,又放得下身段……却不知真实身份。云华仙子看着他和阿彩说话,心中不断猜测他的身份。

        “奴家怎能诓骗恩公?”

        “你都这么大了,很难嫁得出去咯。”阿彩心情很糟,冷了他一句。

        剑客受不了这种男性歧视的场面,打了个寒颤,转身出去。

        “当时吹哨的是你,”云华仙子道,“你见我们出手才吹哨,目的就是让我们来替你收服山匪?他们行事有些章法,却又仅仅是贼寇的水平,看得出来你既训练他们,又不甚用心,莫不是风芜城来的卧底?”最后一句完全是说给阿彩听的,好让她长长心。

        “姑娘好眼力。”军师赞道。

        阿彩迷惑地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历一样。

        吃过粥,已是凌晨。月上中天,风声呼呼,越发寒冷。

        “就这间吧,这间干净。”阿彩在山匪们的房舍中转了一圈,选定了军师的屋子。

        军师轻轻咬住嘴唇:“这是奴家的闺房。”

        “对哦,”阿彩为难,“回头还要把你送回你爹家……”

        “无妨,我和你们一起押解这些匪寇去城主府。只要立了功,想必我母亲也不会多加责怪吧。”军师话风一转,幽幽地凝视着云华仙子,“如果姑娘……”

        云华仙子道:“你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让人家女孩子住一下又怎么样嘛,迷药还是你下的呢。”说着进屋,立上了门板,打量着这方小天地。他的卧室里除旧桌椅外,只有一方窄床,用细竹竿挂着一方清浅的碧色纱帐,十分淡雅可喜。方才她没仔细观察,现在才觉得各种布置甚是妥帖,比她在宗门时住的寮房还像女孩子的闺房。

        “睡吧,”阿彩坐到床上,打了个呵欠,“好梦。”

        云华仙子仍觉得有些什么不确定:“我有点担忧。”那么多山匪,可是实打实的赏金,他们会不会跑掉?那个军师看起来不太可信的样子,会不会暗中搞事?

        “担忧什么?担忧这百来人里面有小荡夫深夜不寐来勾引你吗?”阿彩摆摆手,“睡了睡了。你警醒一点,要保护我哦。”说完,就拉上了被子。

        话题回到“小荡夫”,气氛重又轻松起来。

        为防变故,两个女孩和衣而卧,不多时,阿彩就睡熟了。云华仙子借着纱帘外的一点油灯,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子。

        枕边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云华仙子闻得出,是新鲜的艾草。

        忽闻脚步声接近,门板下端与地面摩擦,微微一响。云华仙子下意识地扣书佯寐,悄悄眯起眼睛观察,只见军师在门外看了看,确定她们都睡下了,才轻轻走进来。云华仙子心道:莫不真像阿彩所说是个小荡夫,半夜打起心思了?

        然而,军师只是轻手轻脚地摸到桌案前,吹熄了油灯,然后他打开帘子看了看,给她盖好被子,就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他合上门板,在外面坐下,像是在护卫她们。

        山中的夜风里,隐约传来压低的咳嗽声。

        云华仙子心里冒出几个问号,这风芜城的男人,可真是叫人看不透。他到底是算勾引了,还是没勾引呢?体质这么差还要在外面守夜,如果生病了,就是个大麻烦,她可不想扛着一个柔弱的男人走山路。

        以她的修为,已无需太多睡眠。思来想去,在外面人衣裳偶然擦出的簌簌声响中,她起身,从衣柜里找出斗篷,搭到他肩上,语气轻松地问:“你打算怎么报信?”

        她纯属没话找话,军师缓缓拉紧斗篷,向手中呵气道:“山人自有妙计。”

        “不要故弄玄虚,说人话。”云华仙子道。

        “我一直在等,猜你会不会出来,”军师弯起了眼睛,“我们上山放烟花吧。”

        前面的空地不知何时已经堆了许多烟花筒,他咳了两声,道:“太重了,我提不动,你帮我。”

        云华仙子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军师这是要她当搬运工。

        “搬运费十两,不能算在赏金里面啊。”

        烟花爆响,光团上升,炸开,绽出绚丽的花球。这烟花好似专门用于报信似的,炸出的高度比普通烟花高出数尺,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见。

        剑客和阿彩身上的药性还没过去,烟花的声音都震不醒他们。云华仙子揣着手,和军师并肩站在大风的山顶,看着漫天的花与星光之雨诞生又熄灭。军师以袖掩口,压抑着胸腔中的咳意。他看着云华仙子,眼中不由得漫出些柔和与向往来。

        “你早就算到这一天了?”云华仙子忽然转头看着军师,问道。

        这人的来历绝不简单,唯难确定是城主府的人,还是受命卧底的权贵。

        “然也,”军师眼波微转,含羞看向她,“遇到姑娘,实乃紫箫之大幸。”

        他弯腰,贴耳低声道:“男儿家名节要紧,姑娘潜入山寨时多有轻薄之举,按风芜城的规矩,紫箫已是姑娘的人。姑娘最好先准备好聘礼,再想想怎么娶我回家。”

        云华仙子当场石化。阿彩好像没提过这个吧……等等,捆匪徒的时候她说过“怕他们告我猥亵”?

        她当初为什么要调戏良家男子?不对,这人当时是匪寨军师的身份……好像也不太对?

        云华仙子绞尽脑汁想拒绝理由,军师见她不答,不悦皱眉道:“难道姑娘家中已有悍夫宠侍?”

        “没有!”只有一个风华绝代、比她还美的师兄。

        “那,君未婚,我未嫁,为何不能……”他轻轻吹气在云华仙子耳畔,“双宿双飞?”

        云华仙子一张美人面憋了个通红。

        军师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将她拥入斗篷。

        少时的云华仙子无论如何没料到他能如此大胆,一时间僵住了。

        “山中风大,姑娘莫要着凉了。”军师的下颌轻轻蹭在她头顶。

        她一动不敢动,背后的身体也不自然地僵着。军师用手臂虚虚环着她,衣袖间淡淡的熏香味道不时萦绕在她的呼吸间。

        厚厚的斗篷将山风阻隔在外,他的举止恰到好处,既不失礼,也算不得逾矩。

        “你——”

        “嘘,不要说话。”

        军师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将下巴轻轻枕在云华仙子头顶。

        绚丽的烟花在高处炸开,熄灭的灰烬被山风吹向远方。

        苍穹上斗转星移,浩瀚而寂静地笼罩着大地,笼罩着今夜的黛青色山脉,和远处夜游时分已过、灯火渐暗的风芜城。

        这是属于他的、唯一的良宵。

        就容他大胆一点。

        “脸还疼吗?”黎明时分,走在下山的小道上,云华仙子问道。

        她在梁上看得清楚,匪首那一刀鞘用了十分力,除了淤伤以外,刀鞘头上的金属雕花也在他脸上刮出了几道浅浅的印子。

        “疼,要姑娘吹吹。”

        云华仙子一指头药膏摁在军师脸上伤处,疼得他“嘶”地吸了口早晨的冷风:“想得美,我师祖做的灵药给你涂,便宜你了。”

        军师将药膏在脸上揉开,凛冽的药香冲淡了他袖口的熏香气味。

        云华仙子爱惜地收好小盒,将指头上残余的药膏涂在手背:“两个时辰就消肿了,到时候好见你父母——”云华仙子还是有点担心,“话说万一找不到你父母怎么办?你有别的什么亲戚吗?”

        “姑娘莫要担心,到了城里,自然能找到,”军师低笑,“城在,家就无碍。”

        这人过于淡定,也没有流露出半点思乡之情,果然不简单。云华仙子只好奇他是什么级别的权贵,会不会动用家族势力,强行声称生米煮成熟饭然后逼她娶人,或者因阿彩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而为难她母亲?

        ——少女时期的云华仙子看多了话本子,想法过于戏剧化,明显有点不着调。

        回到山寨,阿彩和剑客已经起来练剑,聚义厅那边传出阵阵惨呼声。云华仙子正打水洗漱,阿彩凑过来,暧昧地眨眨眼睛:“怎么样,我们风芜城的男人是不是柔情似水,让人流连?”

        “咳!”正在洁齿的云华仙子被水呛了一口。

        阿彩瞄了军师一眼,偷笑道:“他昨天就那样看着你,今天眼神又恨不得片刻不离地黏在你身上,你们一大早才回来,是不是偷偷私定终身去了?”

        “没有,上山放烟火给城里报信。”云华仙子吐掉最后一口水,快速洗了洗脸,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你们居然背着我放了一夜烟花?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我?”阿彩胡搅蛮缠道。她知道这样说毫无道理,只是心里没底,想借着八卦缓解缓解焦躁的情绪。

        “你药性还没过去,昨天睡得那么熟,我都不好叫你起来。”

        “你好过分啊……”

        笑闹声中,山寨的厨房最后一次升起炊烟,四人吃过早饭,天色已经全亮了。

        一队披坚执锐的风芜城甲士,严整的甲胄上凝着露水,正在翻山越岭,带着空的囚车赶来。

        一行人把匪徒们从地牢里提到寨外,军师道:“我当初设计如此,便是为了一旦下山,可以烧了它。”

        云华仙子点点头。这座山山势陡峭,匪寨依山而建,故而建筑密集。四周的植被砍了一圈,烧的时候如果没有风,也不会波及其他植物,算是有心了。

        “话本子里都是烧了山寨,但这样容易引起山火,有伤生之虞。”云华仙子道。她拔剑,平平挥了几下,剑气鼓荡,一座山寨房舍皆塌,上空腾起一阵烟尘。

        “好呛!失策了!”

        在扑面而来的土粉中,她收剑回鞘,四人一道跑出老远,留匪众们在原地挨呛。

        风芜城很重视这拨山匪,派来的军士皆身着重甲,列队整齐,威势十足。领头的队长盯着部属将众匪徒塞进囚车、清点无误后,便向他们几个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先行撤离。

        三人莫名其妙拱手还礼,一脸不明觉厉。

        匪首是用仓库中一架破板车拉走的,缀在囚车最后。山路崎岖,想必十分酸爽。

        “哎,赏金?”云华仙子忽然一拍脑袋,就想追上去,“还有我的搬运费?”

        “赏金得问城主府要,”军师咳了两声,用袖子扑扑脸上的土,“他们只管押解,不管送钱。”

        押解小队撤离后,后方露出几名衣着精美的侍从和一架精巧马车。军师移步向那边走去,那些人对他表现得十分恭敬,全程低头屈膝,静默无声。

        “哎,军师,你怎么也?”云华仙子眼看这个欠她一笔钱的人要走,一把抓住他袖子道,“先把搬运费付了谢谢!”

        车边侍从脸色剧变,几乎要扑上来,其中一人喝道:“不得对小公子无礼!”

        军师转过身来,敛衽一礼:“吾名紫箫,在此匪寨乃是权宜之计。现在山寨已毁,军师之名不必再叫。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姑娘称呼我的名字。”

        他直起身,不舍地凝视她,目光柔软而缱绻。云华仙子直率地看回去,目光明净,心中无尘。

        说实话,碰见军师这样的,她只会觉得“此人行为奇怪”,完全不会去想“这个人喜欢她”。

        军师叹了口气,这姑娘的七窍玲珑心好似少开了一窍,煞是不解风情。

        这一刹那仿佛停留了很久,久到阿彩“嘶”地吸了口冷气,开始拍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好的,紫箫。”云华仙子不相信地看着他,就像在看马上就要长翅膀飞走的十两银子。

        “各位,我们城中再会,”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字纸交给云华仙子,道,“到城主府即可领赏,我会安排人在城门接你们。”说完就上了马车。

        云华仙子打开字纸,是一张盖着章的简短公文,大意是让他们去城主府领赏金,各人须得协助,不得阻拦。

        “好大的口气,”阿彩凑过来看,咋舌道,“他是城主府什么人?”

        “他们派来押解土匪的重甲骑兵,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有钱。”剑客羡慕地望着山岭间逶迤的押送队,男人总是有些情怀的,哪怕“男人有情怀”这件事在此时此地是如此不合时宜。

        云华仙子回忆着押车仆从衣服上的绣纹,感叹道:“仆人都穿精绣,比不了比不了。”

        剑客长舒一口气,道:“别家的娇小姐都没有像他仆人这么紧张的。”

        “我们女孩子又不会吃亏,他们当然紧张啦!”阿彩大大咧咧地走在最前,“这次我带路,一定不会再错了。”

        阿彩高兴得很,即使母亲在城中为官,她平素也没什么零花钱,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面拿到钱。若城主府给面子,戴花骑马游街这等褒奖是少不了的,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妙龄少年会拜倒在她的裙下,跟友伴们吹起牛来多长面子!或许……她娘责罚她的时候也能轻一点?

        因着这份兴奋,她一直走在最前面,还哼起了小调。

        冷静下来后,她突然顿住脚步,回头,露出了见鬼般的神情:“上城主府领赏,我没听错吧?!”

        “就是城主府,”云华仙子又看了看那张纸,点头肯定。

        剑客补充道:“那些人好像叫他什么‘小公子’?话说你们城主有几个公子?”

        阿彩顿时双手覆面,发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惨呼:“怎么办?我好像冒犯到他了!”

        云华仙子忍住笑:“何止冒犯,你还说如果他离开你三步以外,就让他和那些丑八怪一样丑。还有把他扒光了挂城墙示众,让人人都看见从贼的下场。”

        “你还说他嫁不出去。”剑客补了一刀。

        阿彩几乎要哭了。

        “你们城主家的小公子,你居然没认出来?”剑客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一边活动肩关节,一边说,“怪不得派来的都是精锐。”

        阿彩哭丧着脸道:“这我哪能知道啊,男孩子家的闺名哪能随便让我们外女知道啊?”

        “这倒是,当时忘了问他全名。话说不会有人假扮他,或者赖账吧?”

        “放心,在这片地界上,还没有人敢冒充城主府的。”阿彩的心情平静而绝望,说话的语调也变成了直板板的。

        三人一路走一路讨论,完全没有发现那个身着上等鲛绡的少年远远跟在后面,直到他们进入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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