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村里新来的疯子

人生好比下棋，每走一步必有得失。

        “今天这局下的久啊，看来遇到对手了”大壮拿着蒲扇拍打着大腿上吸血的蚊子说到。

        这是村里的“疯子”和胡大爷在对弈，胡大爷下了一辈子的象棋，村里没有人可以下的过他，自从前不久“疯子”来到这个村子之后，胡大爷的不败神话就被打破了。

        胡大爷也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每天都要拉着疯子对弈，有时候疯子不愿意下，他自掏腰包请他，村里都说，这人老心不老，非要争个高低。

        宋高达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身高挺拔，虽然头发遮挡了面部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个年轻的男子，而且他说话的状态并不像失了智的，完全是个正常人。

        不过精神病和正常人有时候无法简单区分，只是宋高达不知道而已。

        疯子靠着干力气活的事情在村里留了下来，人们也慢慢的了解这位疯子的来历，他上过重点大学，后来当了很高的官之后遭小人诬陷，一气之下精神失常了。

        虽然平时看着很正常，但是有时候突然犯病了会自言自语个不停，仿佛在给心里那个被诬陷的自己打官司似的，分成好几派在自言自语，人们这个时候都不敢同他说话，也不敢打断他，怕他犯病朝着自己开炮。

        宋高达的脑海里面就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又立刻被自己驱散了，可是这个疯子天天在街上晃来晃去，嘴巴又像被封印了一样不肯多说一句话，他脑海里面被驱散的念头就反反复复的又出现了。

        夜里，他望着刘娟的背影，内心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奇痒无比，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早上天微微亮他拿起厕纸就冲向厕所，蹲到一半后，拾起旁边的棍子将茅房的屋顶捅个稀巴烂，这样就有理由修厕所了，也就有理由请疯子来帮忙了。

        “哎呦喂，祖宗，厕所上面不知道是哪个小孩朝这边扔了个石头，我刚好在上厕所呢，祸从天降啊，差点就砸到我的脑袋了”宋高达边喊边叫的。

        屋里的宋好运和刘娟都起了身朝后门走过来，看见宋高达头上、肩膀上都是灰尘。

        “你们两个倒是好运气睡到现在，我去上个厕所差点上出人命了”

        刘娟走过来，仍旧睡眼惺忪，帮忙拍打他身上的灰，这时才发现后院的厕所破了个大窟窿。

        “厕所怎么回事？”刘娟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还不明显吗，我都喊了半天了，和你说话真是费劲，走开走开”宋高达一手拨开刘娟，拍打着灰走回房间。

        “今天多准备点饭菜和酒。这厕所我一个人修不来，要请疯子帮忙的”扭头对刘娟嘱咐到。

        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后，他骑上摩托车就走了，为了今天晚上的事顺利进行，需要准备点东西。

        疯子干起活来非常卖力，忙前忙后，和水泥、挑沙子，完事后，他还哼哧哼哧的从后面河里挑来水，一桶一桶往屋里的大水缸里送，直到水缸满满的他才肯停下来。

        整个过程下来宋高达都只是个指挥官，指挥来指挥去的，他一是不想帮忙，二是因为想拉长战线，这样才能顺利的将他耗到晚上，他的计划才可以顺利实施。

        晚上疯子拿出自己的碗，准确来说是个像脸盆一样大的饭盆，刘娟看他辛苦，给他碗里的饭按了又按，菜也是打的满满当当的。他感谢的拿走饭盆后蹲在旁边大口吃起来。

        宋高达嘴里嚼着花生米等待着，眼看着疯子吃的差不多了，便拿起自己的酒杯和早就准备好了的空杯子来到疯子面前，“来，兄弟，吃饱了吧？不着急走，今天晚上咱们喝一小杯”

        疯子看着酒，眼神浑浊了，太久没喝酒了，摸了摸怀里带的精神治疗的药，日渐稀少，等这些药吃完，病恐怕就会发作的厉害了。

        不是买不起药，也不是病无可治，只是已经做好了不再苟活的准备，这里就当是他流浪的最后一个村落。

        活着又有多大的意义，读过大学又怎样，天生聪慧又怎样，天妒英才，老天让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就也什么都不是了。

        疯子接过酒杯，闷着头一口喝干，将所有的愁通通苦吞进肚子里面。

        “好酒量啊，兄弟，来，我敬你一杯”宋高达兴奋的说道，本以为让疯子喝点酒有点困难的，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啊。

        刘娟收拾好饭桌上的碗筷，留下了一点下酒菜和一盘花生米，等她忙完坐下来的时候，不知怎么了，头有点发昏，总是想睡觉，坐在旁边等他们二人时趴在饭桌上就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宋高达将“准备工作”融于茶壶中，刘娟和宋好运饭后都喝过这个壶里面的水，现在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看着眼前的疯子已经醉的喃喃自语了，递给他一杯水告诉他“解酒的，喝口水”

        一颗药下肚，宋高达生怕这个时候有谁来串门打断他的好事，于是赶紧将屋里的灯熄灭，大门上好门锁，拖着疯子进了卧室。

        疯子在床上蠕动着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着游走着。

        夜深人静后他走进去将已经睡过去的疯子穿好衣服拖了出去，趁着现在还是半夜，没有人发现，要将一切物归原位。

        安置好疯子，他回到家了，将衣服脱掉，躺在刘娟旁边，伪装那是他们两个人的狂欢。他望着刘娟的背影，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腹，心中祈求到：“上帝啊，一定给我一个儿子啊，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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