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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棋高一着


齐寒月故意避开祝子安的目光,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只朝上官文若礼貌地道“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既然来了,招呼都不打,不合适吧。”
        “长公主教训的是。”上官文若说着朝她靠近了半步,行了一礼,“是文若失礼了。”
        “以公子的身份不能进殿观典,不如到我住处,你我小酌一杯。反正这封典我年年都看,早已倦了。迟到一会也无妨。”
        上官文若如常地答应下来。
        祝子安替她紧张起来,连忙拉住她的手,“不去。”
        齐寒月看着祝子安,冷哼一声,“二爷若不放心,大可一起跟来。”
        说完回身便走。
        上官文若朝祝子安眨了下眼,立刻跟上了齐寒月。
        祝子安也只好跟过去。
        齐寒月的住处就在行宫附近,离盛太后居所最近。四周竹林幽闭,十分清静。
        到了门前,齐寒月朝内一指,“公子请。”
        上官文若礼貌地进了屋。
        祝子安本也要跟上,却被齐寒月以剑拦下。
        “二爷就在屋外守着。”
        “她在哪儿我在哪儿。”语气坚定万分。
        齐寒月叹了口气,那把剑也横不住了。
        门前的含香见状,连忙朝祝子安道“二爷别让长公主为难了。那日因为二爷,长公主害了重病,太医说若再动气,恐怕”
        “含香”齐寒月喝住她。
        含香只好沉默,一双眼却仍焦急地望着祝子安。
        祝子安冷峻的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温和,他转过身,再没有执意进屋的意思。
        齐寒月松了口气,这才进到屋内。
        上官文若始终恭敬侯在门边,直到齐寒月坐到桌旁,自己才跟着坐下。
        桌上一壶酒,壶旁两酒杯。
        齐寒月将酒杯都满上,一杯递给上官文若,另一杯给自己。
        上官文若想也未想便将酒吞下了。
        “几日不见,公子竟大意了不少。如今喝我给的酒也不辨毒了”齐寒月问。
        “因为我知道长公主不会害我至少,这次不会。”上官文若泰然自若地又斟了一杯,“您能找我来想必是想好了下一步棋要怎么下吧。棋还没下完,您舍不得我死。”
        齐寒月默然端起自己的酒,立刻吞下了。
        “不过我倒真的好奇,您要下的棋是什么”上官文若又问。
        “你不妨猜猜看呢”
        上官文若笑眯眯地望着她摇摇头,“长公主能让我猜,定是我猜不到的暗棋。”
        “没错。就像你安排了杜紫英。”齐寒月说罢,有意望着她的眼。
        上官文若忽然有些惊喜,“看来长公主猜到了。”
        “错。”齐寒月狡黠地眯起双眼,微笑看她,“我不是猜的,而是亲眼见到的。”
        上官文若持杯之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狐疑地看着她。
        又听齐寒月道“起初我确实只是怀疑,是你有意提点了杜紫英。出于好奇,我便命人跟了你几日,发现杜紫英出宫当日,你去了奉阳城外的一间茶馆,还在茶馆里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上官文若放下酒杯,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齐寒月继续道“派去的人不知那二人是谁,只将他们的所闻所见告诉了我。男的我不知道,但那位女子,便是前几日宫内失踪的莫才人吧。”
        “她的右眼眼角有一枚泪痣,右手无名指的因为长年练习阑珊阁碧落针而有些卷曲。举止优雅端庄,又身着宫婢的衣服”
        “仅凭这些长公主便认定她是莫才人未免太草率了些吧。”上官文若打断了她。
        “当然不会仅凭这些,还有她的名字,公子唤她秋妍,对么”
        上官文若的手忍不住攥紧了,僵硬的脸上许久才挤出一丝笑来。
        可下一瞬,那手又松了。
        她绝不可能派人尾随。
        自己与师父行动隐蔽,又极少外出。
        若要派人尾随,首先也要找到自己才行。
        奉阳城之大,人手少时,一一排查,待找到人至少也要十日工夫,可她刚刚分明说是杜紫英进殿后才开始起疑的。
        前后时间不过两日。
        除非是她运气好,误打误撞找到自己。
        但仅靠运气落子,可不像是齐寒月的性子。
        齐寒月望着上官文若渐渐陷入沉思,不觉笑了,“公子可是疑惑我是如何找到你的”
        上官文若朝她回了笑,迟迟不张口。
        她宁可自己想清楚,也不愿意问。
        可齐寒月却偏偏算准了她的要强一般,故意说出来叫她难受。
        “不知公子记不记得你们离开康王府时,小五给了子安一块通关令。”
        上官文若仔细想想,确有此事。
        当时她也确实对此令牌有过怀疑。
        因为以祝小五的脑子绝不可能将事情考虑地这般周全。
        但是祝子安那时没有反驳,她想也许师父另有打算。
        再之后二人凭通关令入了奉阳,而在奉阳城的几日,又无人以此令牌为由为难他们。
        上官文若渐渐不那么怀疑了。
        直到齐寒月现在提起
        “莫非这令牌是您叫小五给的”上官文若问。
        “对,它不是普通的令牌,这上面有通州特产的百香蜜,常人嗅之无香,但府上养的白秀纹蝶却对这个气味很喜欢。只要将蝴蝶放出,它便能跟着气味寻到令牌。”
        “我知道这令牌不在你身上。安儿舍不得你受累,就放在自己怀里。不过这几日你二人形影不离,找到他,还愁找不到你吗”
        上官文若的笑渐渐僵在脸上,摇摇头,“到底是长公主棋高一着。”
        “不仅如此,”齐寒月喝了口酒,惬意道,“得知公子私会了莫才人,我那随从便也悄悄尾随了她。听说是朝昌池去了,不过现在才行到一半。不知公子大费周章将莫才人救出来,是要请她去昌池做什么呢”
        上官文若的酒彻底喝不下去了,嘴角微微抽动,一口气死死堵在心口。
        她并不想说话。
        “我知道公子不会说的。”齐寒月又道,转过头看看紧闭的屋门,似有所想,又道“还是我那随从将他们抓住了,拷问几日,再报给我吧。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上官文若低下头,只觉一股腥气在喉头顿涩,忽觉想咳,便俯身捂住了口。
        齐寒月将怀中早已备好的帕子递给了她,只道“公子拿着接血吧”
        她这话似有奇效,上官文若原本实在忍不住要咳,现在掐着自己的手也硬忍了回去。
        上官文若站起身,虚弱地道“告辞。”
        礼也未行,便出了屋。
        推开门,不顾祝子安,径直走出去许久。
        直到离齐寒月的住处足够远了,再也忍不住地俯下身,捂住口,一阵剧咳。
        手一松,掌心一片殷红。
        “阿若”祝子安上前扶住她,望见她嘴角的血,立时吓坏了。
        “没事。”上官文若淡淡地道,自祝子安怀里直起身子,有意将他朝外推去。
        她现在不想见他,亦不想与他说话。
        她将齐寒月给的帕子扔在地上,只用手擦了擦嘴角,挺直了背,若无其事地朝竹林外走去。
        祝子安站在原地,不免有些心寒。
        原本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对自己的态度已温和了许多。
        可是现在,又是这般冷清了。
        祝子安回过头,瞪着齐寒月,满目恨意。
        齐寒月瞧他,却是不恨,反倒有些可怜。
        “明明被骗了,还这般死心塌地不知悔改,真是和他那亲爹一个样。”齐寒月忍不住小声朝含香叹道。
        含香蹙眉望着祝子安,良久,又将头低下了,“您为何不直接告诉二爷那文公子实为奸人”
        “告诉他”齐寒月冷哼一声,“如何告诉我说的话他会信吗”
        “那就这样由着二爷的性子”
        “早晚有一天,他自己会知道的。”齐寒月平淡说道,“不叫他撕心裂肺地痛上一回,他永远也长不大。”
        含香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再望去,祝子安已随上官文若走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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