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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挑拨


袁明珠拿着笔,思考着这封信该如何写。
        鉴于顾重阳那个别扭性子,肯定不能说是忙忘记了,不然他能把自己别扭坏了。
        毛笔沾饱了墨汁,游龙走笔一封信一气呵成。
        早前的那封信,她解释为担心让你空欢喜一场,想等安排好了人选,事情有了进展再回信。
        还好事情初见成效,正好在此一并说一下云云。
        其后那封信,解释为见你长时间没有寄信来,以为你近日忙,没敢写信打扰你。
        把不想打扰上升到不敢写信。
        一个是恪守规矩,保持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个是虽然守着距离,但是心里愿意靠近。
        袁明珠对写好的信很满意。
        措辞上这样一改,感觉不到生硬了。
        在心里自恋了一把,觉得自己实在是又聪明又善良,相信顾重阳那个小别扭看了以后心情肯定就好了。
        令人把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
        顾重阳接了信,圆满了。
        他就说嘛,明珠肯定不会忘记给他写信,定然是有原因才没回信。
        “没敢给他写信,怕打扰他”,顾重阳仿佛看到一个咬着小手帕,纠结着想些又不敢写的可怜巴巴的小姑娘。
        明珠真是太胆小了,他是怕打扰的人吗
        必须不是
        顾重阳觉得自己有义务鼓励一下她,不能让这些不必要的担忧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就在顾重阳给袁明珠写信的时候,曲先生匆匆赶过来。
        “二小姐的信到了,给我看看。”
        自打上回顾重阳把袁明珠关于皇上病情的判断漏看了以后,曲先生就再也不愿意相信他了,觉得还是亲自看信更稳妥。
        顾重阳抿了抿嘴唇,想着新寄到的信里明珠对他的亲近之意,特别不想让他之外的人看到这些内容。
        曲自鸾见他不把信拿出来,催促道“信呢没寄来吗”
        不会啊,他明明看到送信的人来了啊
        顾重阳“信我已经销毁了,我把内容给先生复述一遍吧”
        好在他接到信以后反复看了好几遍,内容已经烂熟于心。
        把写给他的那部分剔除之后,剩下的部分说与曲先生听了。
        曲先生听了以后赞道“不愧是二小姐,这位知府夫人确实适合做这件事。”
        因为事关刘永昶,顾重阳说完,嘴巴抿得更紧了。
        刘袁两家的亲事定下以后,那些看好刘永昶这个乘龙快婿的人家只能作罢。
        待到两家闹翻把亲退了,那些人觉得再次看到希望。
        其中最殷勤的当数知府李大人的续弦夫人。
        她的女儿已到了当嫁的年龄,刘家又是地头蛇,李大人做事多有仰仗他家。
        若是做成这门亲事,不仅女儿嫁了好人家,对老爷也是个助力。
        李夫人前所未有的积极起来。
        只是她在宴席上接近了耕大太太几回,都被对方四两拨千斤的拒了。
        无法之下,她只好把目光转向之前就愿意帮着她的刘张氏。
        袁明珠之前以为自己会嫁入刘家,所以在刘张氏和张刘氏的身边都安插或是买通了人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眼看着她做的这些安排都变成了无用功。
        刘家和张家发生的事跟她再没关系,大把银子眼看着就要打水漂。
        就在这时候,顾重阳写了信来,让她自己安排个人跟她自己过不去。
        袁明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再哭笑不得,还是得安排。
        她把武安府上上下下滤了一遍,最后选定了知府夫人。
        因为顾重阳这封信来之前没多久,她刚刚收到来自张府里张刘氏身边那个被她收买的人递来的消息刘张氏回娘家跟她娘说起,知府夫人在耕大太太那里吃了闭门羹,正一肚子火呢。
        张刘氏给女儿出谋划策,让她想办法促成两家的亲事,趁此机会交好知府夫人。
        张刘氏的原话官场上沉沉浮浮都正常,陈大人虽说现在被贬了官,不好说那天就重新起复了,
        你可别学着那起子鼠目寸光的人,看着李夫人的姐夫落魄了就瞧不起人家,抛开陈大人,能跟知府家联姻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的福气。
        袁明珠觉着若是找恨她、可用于对付她的人,张刘氏母女是最好的人人选。
        只是她们的战斗力实在太低,就是做点什么事,也影响不到她。
        她们对于她顶多就是只只会嗡嗡的苍蝇,最多只能恶心恶心她。
        她需要的至少得是只老鼠才行,不然起不到作用。
        于是袁明珠让人挑唆张刘氏母女报复她,“袁家如今跟孙少爷退亲了,这会太太正恨不得生吃了他们家呢,没了老爷太太给他们家撑腰,少夫人您正好收拾他们。”
        张刘氏母女也觉着时机正好。
        可时机再好也没用,凭着她们的能耐要收拾袁家还差点。
        挑唆的下人看到她们为难,很贴心的继续献计道“其实都不用少夫人和奶奶出手,自有人帮着出这口恶气。”
        张刘氏想去袁明珠之前让她当众出丑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着下人的话,灵光一闪。
        一拍大腿,“对呀”
        袁家之前截胡了知府夫人看好的亲事,李夫人应该也恨他们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李夫人又再次受挫,心里不定怎么火呢
        此时她们只需要稍微拨拨火,知府夫人的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可不是比她们亲自出马又省力气效果又好。
        母女二人相视而笑。
        献计的仆妇还等着拿赏钱呢,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没有赏钱也不是特别失望,来之前袁府的那位先生已经给了她一份不菲的辛苦费了,她这次也不是白出力。
        就是有些纳闷,袁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花钱找人跟自己过不去,难不成是傻了吧
        仆妇捏捏袖子里荷包装着的银疙瘩,这些都不是该她操心的,说几句话就有银子拿,这种好事多多益善。
        得了良策的张刘氏母女片刻都不愿意耽搁,张刘氏催促女儿,“你快去拜见李夫人,跟她商议一下怎么促成你们两家的亲事,跟她交好对你对咱们家都有好处。”
        特特叮嘱“别忘了跟她提提袁家的那个小蹄子,张狂的不是她了。”
        刘张氏“我知道。”
        让人去知府衙门后衙求见李夫人,跟李夫人约好日子前去拜访她。
        李夫人也正想见刘张氏呢,听了来人的话回道“我这些日子都在家,你们少夫人什么时候来都行。”
        次日,刘张氏就去拜见了李夫人,两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商议了一番。
        李夫人的火气也如愿被挑拨了起来。
        “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尤其他们家那个二姑娘,疯疯张张的,能得不知道骨头几两重,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听说他们家背后通着京里呢,我们还是别招惹他们家吧。”刘张氏欲擒故纵道。
        李夫人拍着刘张氏的手,“放心吧,万事有我呢。”
        他们家也不是吃素的,谁背后还没有靠山啊
        他们家的靠山比袁家硬多了,是安定侯府,是皇贵妃娘娘和十三皇子。
        太孙意外身故,十三皇子可是大位的热门人选。
        她姐夫这些日子正活动着准备起复,到时候闪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的狗眼。
        送走刘张氏,李夫人谋划着该怎么对付袁家。
        她身边的妈妈人老成精,“袁家的粥棚如今正办得红火着呢,听说为了大善人的名头跟姚家打成一锅粥,把姚家欺负得在武安府地界上都不能立足了,如今恨他们恨得要死的人家多了去了”
        李夫人“哦还有这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那妈妈把从前头府衙里听来的消息都说了。
        “抢了粮食了”
        “是啊听说满满一仓房的粮食都给抢了,姚家的老太爷因着这事还亲自来见了我们家老爷。”
        李夫人“是袁家干的”
        那妈妈“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意有所指道“断案子的事,那是老爷们的职责。”
        把老爷们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说完笑得一脸无辜。
        李夫人也笑了,是啊,断案是老爷的职责。
        到时候让姚家一口咬定就是袁家指使的人抢的他们家庄子,官司打来打去,非得让袁家不死也得脱几层皮去。
        想到此李夫人狠狠地咬了咬牙,脸上的横肉跳了跳。
        姚士礼从知府衙门回去的时候一脸的清灰,参与者众,衙门里的人都不想管这事。
        那个庄子里存着他们家去岁一年的收成,他本来是想等两天市面上的粮价再涨涨卖的。
        陈粮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新粮还未收获,每年二三月里都是粮价开始上涨的时候。
        这些该死的贼人,应该是踩过点的,知道他们家庄子里存着粮食,有预谋的抢劫。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衙门里的这些狗东西也可恨,平日没少拿他们家的好处,遇到事就只会推脱。
        回到家,得知卢家二爷留话让他回来就去见他。
        才发现粮食被抢和被官府推脱都不算事,来自京城的诘难才最严重。
        卢思琰就住在他们家侧院,姚士礼不敢耽搁,忙忙去见他。
        被卢思琰骂了个狗血喷头,“坏了侯爷的大事,责任你担得起吗为了这点小利,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责令他想办法补救,其它事都先放放,先把侯爷交代的事办好。
        姚士礼被骂的满头包,回去就招了儿子们和管事商议对策。
        忙了几天也没有丝毫头绪。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李知府府里来人了,暗示他们可以咬着袁家咬下一口肉下来。
        若是平常,姚士礼还会想想这么做会不会有损他们家的声誉。
        此时他们家根本没有声誉这玩意了,脸皮早就没了,也就不怕丢脸了。
        而且,知府递的话过来,他们家只需要给知府些好处,这桩官司定然稳赚不赔。
        京城贵人交办的事也能解决了。
        所以姚士礼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生怕知府后悔,直接派了他儿子跟着来人回了府衙。
        李知府受了他夫人的点拨,知道挑唆着本地两个大户打官司,好处肯定源源不断。
        “根本不用有最终结果,老爷您只需要左右摇摆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家出的银子多您就向着谁家说话,等到银子得的差不多了,再劝着两家消消气。”
        又说“老爷您当别人为何都富得流油啊,还不是都这样做,一桩案子办下来,银子不就来了嘛”
        李知府如何不知道这些道道,只不过他之前还想更进一步,也有更进一步的阶梯,所以做清正廉明的模样。
        如今他家连襟被贬了官自顾不暇,更别提照应他了,他自觉晋升无望了,本性暴露,开始敛财。
        姚家和袁家的这个官司,就被他拿来小试牛刀一把。
        袁弘德他们收到消息,姚家把他们告了,急急忙忙收拾了回到武安城。
        坐在马车上,袁明珠劝说着曾祖母“曾祖母,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斜,官府又未拿到我们家的人,总不能红口白牙诬陷我们吧”
        陶氏“你不懂,这种官司根本用不着拿着人赃,就每次上堂都把人带去跪在堂上,折磨着你不认也得认。”袁弘德他们收到消息,姚家把他们告了,急急忙忙收拾了回到武安城。
        坐在马车上,袁明珠劝说着曾祖母“曾祖母,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斜,官府又未拿到我们家的人,总不能红口白牙诬陷我们吧”
        陶氏“你不懂,这种官司根本用不着拿着人赃,就每次上堂都把人带去跪在堂上,折磨着你不认也得认。”袁弘德他们收到消息,姚家把他们告了,急急忙忙收拾了回到武安城。
        坐在马车上,袁明珠劝说着曾祖母“曾祖母,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斜,官府又未拿到我们家的人,总不能红口白牙诬陷我们吧”
        陶氏“你不懂,这种官司根本用不着拿着人赃,就每次上堂都把人带去跪在堂上,折磨着你不认也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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