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舅妈”。肖旭录了口供返回，见尹素锦一个人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担忧。
“肖旭，回来啦”。尹素锦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肖旭。
“嗯”。
“婧欢呢”
“她去卫生间了，要不去看看她吧，挺长时间了”。尹素锦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好”。肖旭点了点头，又说“麻烦您了，舅妈”。
“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尹素锦嗔怪一句。
何婧欢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脑袋晕乎乎的始终没有好转，她洗净了手，就一直在好在卫生间外，靠着墙壁发愣。
“婧欢”肖旭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喊了一声，却并没有引起何婧欢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一走近，肖旭抬手想探一探何婧欢额头的温度，何婧欢下子的偏头躲了一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旭又问。
“是你啊”。何婧欢恍然，她抬眼疲惫了看着肖旭，几秒后，脆弱的伸手环住肖旭的腰。
“你录完口供了”何婧欢的声音有些发闷。
“嗯”。肖旭抚了抚何婧欢的头，语气极尽温柔。
“他们怎么说”
“会不会查到是小姑姑做的”何婧欢急忙追问。
“老宅附近没有监控，而且路过的人也很少，所以一时半会应该查不到陆小姐”。
“不过，如果杜知薇看到了当时撞她的人是陆小姐的话，那她过会儿醒过来，陆小姐就逃不过了”。肖旭分析了一下目光的状况。
“肖旭”。何婧欢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现在不希望杜知薇活下来，你会不会认为我不够善良”
“怎么会人都是有私心的，你站在陆小姐一边情有可原”。
“肖旭”。
“嗯”
“有烟吗”何婧欢用肖旭的衣襟蹭了蹭糊在脸上的泪水，抬头可怜兮兮的问。
“有”。这个时候肖旭不想拒绝何婧欢的任何要求。
说完，他从口袋磕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先吸了一口，然后又递到何婧欢的嘴角。
“去安全通道吧”。肖旭指了指禁止吸烟的提示牌，搂着何婧欢走向安全通道。
关上门，何婧欢夹着大半截也不断地往嘴里送，她不擅长吸烟，手法更不熟练。
肖旭在她旁边站着，叫她吞云吐雾间，表情迷离又动人，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
“怎么了”见肖旭盯着自己，何婧欢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你不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吧，其实，我不常抽烟的”。何婧欢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
“没有，我觉得你抽烟的样子很迷人”。
“婧欢，你不要因为迎合我而改变你自己，我爱的就是原本的你”。这一刻肖旭动了情，他发现越跟何婧欢相处，他便越加深陷，这个女孩子太美好，甚至比太阳还耀眼。
“原本的我”
“那你倒是说原本的我什么样”何婧欢难得对别的事提起了兴趣。
“敢爱敢恨”。
“嫉恶如仇”。
听完肖旭的形容，何婧欢忍不住捂嘴痴痴的笑。
“你这形容的是古代行走江湖的女侠吧”。何婧欢打趣。
“总之，你是全天下最酷的女孩子”。肖旭握住了何婧欢的手，眼底全是欣赏与珍惜。
闻言，何婧欢抬手捏住了肖旭的面颊，并强迫他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薄唇。
“干什么”肖旭不解。
“检查一下你嘴上是不是抹了蜜”。
肖旭听了，立刻亲了何婧欢一下“甜吗”
“好啊，你趁机占我便宜”。何婧欢转出又羞又愤的模样。
“怎么能是占”
“我现在干什么都是合法的”。肖旭理直气壮的说。
“切”。何婧欢翻了个白眼，随手将烟蒂撵灭。
“咱们回去吧，舅妈一个人在那里应付不来的”。
“等一下”。何婧欢才迈开步子，肖旭及时握住了何婧欢的手腕。
“怎么了”何婧欢诧异。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镇定”。
“知道了”。
“我现在情绪缓和了不少，都是你的功劳”。
“再说无论什么结果都要面对，我是，小姑姑也是”。
“嗯”。肖旭对何婧欢现在的态度很是满意。
“走吧，不用担心，再说凡事不是还有你吗你就是我的主心骨，有你在我心里很踏实”。何婧欢勾住了肖旭的手腕，两人一起走出了安全通道。
“舅妈，怎么样了”
“不知道，一直没有人出来”。尹素锦从椅子上起身，皱了皱眉说道。
“嗯”。
“肖旭，你先送舅妈回去吧”。何婧欢已经打起了精神，所以，这场面她一个人可以应付，而且她也不想让尹素锦过多的掺和这事。
“不用了，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
“对了，肖旭待会儿要是杜知薇出来的话，你就给老宅打个电话让保姆来照顾，你赶紧带婧欢回去，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一定是被吓到了”。尹素锦又嘱咐。
“嗯，放心吧，舅妈”。
“对了，还得麻烦您去接一下陆总，这个时间他也快下班了”。
“放心，交给我吧”。说完，尹素锦转身离开了。
“坐下等吧”。肖旭强行把何婧欢按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小姑姑现在怎么样了”何婧欢嘀咕了一句，又想起了什么，她拿出手机问肖旭“要不我再给小姑姑打个电话”
“行，也许她现在开机了，不过如果她接了的话，你别跟她说杜知薇的事，先问她在哪里”
“嗯”。何婧欢点了点头，拨通了陆轻风的号码，可依旧是关机状态。
“还是关机”。何婧欢有些失望。
“肖旭，你说小姑姑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呀”何婧欢现在最担心的就陆轻风会寻死。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还有可能面临这牢狱之灾”。
“不会的，陆小姐很坚强的”。肖旭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象征性的安慰一句。
“要是我哥他没有失去记忆就好了，小姑姑也不会被人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何婧欢长叹了一口气。
“又怎么了”肖旭问。
“我在感叹造化弄人”。
“小姑姑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倒是不希望我哥恢复记忆了，这样还能活的开心一些”。
“只要事情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就不要胡思乱想”。肖旭听不下去了，开口插了一句。
何婧欢摇了摇头，她没有将全部的事实都告诉肖旭，所以，肖旭并不知道现在事情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又等了快两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才打开，两个医生和护士走出来，一脸的疲惫。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见状，何婧欢赶紧冲上去询问。
“手术还算成功，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不排除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这两天还需要在加护病房观察一下”。
“植物人”何婧欢重复。
“嗯”。医生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停留。
无疑，杜知薇现在成为植物人是最好的结果，这样既不会让陆轻风再背上一条人命，杜知薇也不会指证陆轻风。
“杜知薇成了植物人”。何婧欢眉目中有了一丝喜色，她提着的心这回放下了。
“对”。肖旭不能理解何婧欢现在的感受，他握紧咯何婧欢的手，算是一种支持。
“现在已经有结果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嗯”。何婧欢没有反对。
“那我现在给老宅打个电话，通知我外公一声，他是杜知薇的家属，之后的事应该他来处置”。
说完，何婧欢在拨号盘上按出了一串数字，拨通之后，忙音响了良久，听筒里才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好，陆家老宅”。
“我找一下路陆老太爷”。何婧欢语气冰冷的说，她不待见杜知薇，连带她请的人也不待见。
“您是”女人迟疑。
“我是外孙女”。
“好的，我现在就去叫老太爷”。说完，听筒那边没了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何婧欢有些不耐烦，刚要挂断电话，听筒里才传出陆老太爷的声音“什么事”
陆老太爷还在对上次何婧欢顶撞他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态度很恶劣。
“杜知薇出车祸了，您赶紧来市二院一趟处理一下”。何婧欢也不示弱，直接说明的来电的原因。
“什么”陆老太爷虽然对杜知薇没什么好感，可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是怎么出车祸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是被人撞的，就是老宅门口”。
“医生说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何婧欢如实回答。
“您尽快过来吧，对了最后再带个人来照顾她”。想了想，何婧欢又补充。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出车祸的”陆老太爷终于发现了疑点。
“我妈让我去老宅给您送点东西，正好在门口遇见了，是我送她来医院的”。何婧欢心里一惊，她想回去一定要和陆华容通个气，要不然一定会露馅的，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陆老太爷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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