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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英雄救美的袁大爷


“死丫头,长本事了你!”李四爷跺了好些下也没有把门跺开,气得把马鞭给摔到了地上。

        “忘八,现在怎么办?那小娘们还欠着我们呢。”两个得到李四爷保证的男人不满道。

        李四爷本想发脾气,却又生生地止住了,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对不住两位爷了,这小娘们躲在里头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呀!”

        “这我们不管,我们只要你兑现承诺,叫她出来陪我们一遭。”两人抱着手说道。

        李四爷心里暗恼,面上却不住地赔礼道:“请爷见谅,不是我言而无信,而是这丫头贼精贼精地,我真拿她没办法。不知二位爷可有什么法子叫她出来?只要能把她弄出来,我什么都答应您们。”

        “你的人你都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法子。”两人甩手道。

        “乡下人果然没本事,皇城根儿底下哪有像你这般没出息的忘八。”给他纸笔的那人出言嘲讽道。

        李四爷听得心里焦急,一撇眼看到了还在地上躺着的清明,立即兴奋起来,走过去拉起他道:“没有那丫头,不是还有他么。两位爷要是不嫌弃,就把他带去顽罢。”

        “他又不是女的,我们要他干嘛。”两人皱着眉毛瞅着他手里的清明,嫌恶道。

        “一样的,一样的。”李四爷点头哈腰道“爷您不知道,这男子的滋味比女子还强呢,在我们那儿小倌儿卖的比伎子贵多了,您试过就知道了。”

        “你得了罢,他长得比冷美人差远了。”两人不为所动,坚持要美娘出来。

        李四爷没有办法,一股脑把气都撒到了清明身上,捡起鞭子就抽打起他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以前就留不住客人,如今还留不住。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白养你了!”

        他骂得太难听,袁江用手掌一边一个地捂住了裴琅的耳朵。思俨从他们吵闹起来那会儿就开始躲在裴琅身后,如今见李四爷这般毒打清明,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露了。

        李四爷的鞭子又快又狠,没一会儿就把清明抽得气息奄奄。袁江把手从裴琅耳朵上移开,又捂住了他的眼睛。

        裴琅把他师父的手拿掉,抬头问他道:“师父,咱们不管管么?”

        “怎么管?”袁江道“要是他打的是屋里那个小美人,咱们还可以管管,可他打的是这个小倌儿,那咱就管不着了。你没见杨孙都不出声么,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要管也该他管才是,咱们平头百姓出什么头。”

        “是啊公子,这里官最大的就是蒋大人了,他都不出声,咱们就别凑热闹了罢。”思俨也劝道。

        裴琅仍有些不忍,却也明白只要有官员在场百姓就不能管事儿,否则便是越俎代庖。这里又是京城,袁江他们想要谨慎行事也无甚不对。

        关键还在蒋廷锡身上他看了看对方,却发现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想要插手的意思。

        李四爷的鞭子落得更快了,一下下地抽打到清明身上,很快就打得他遍体鳞伤。

        老妇人扭着身子走到包子铺门口,故意朝里面高声喊道:“哎呀呀,四爷,可别再打了,瞧把清明都打成啥样了!”

        李四爷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落在清明身上的鞭子力道并未增大,声音却高了不少,“啪啪”地抽打在皮肉上,既清脆又响亮。

        老妇人朝周围的男人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心领神会,也开始帮腔道:“李爷快住手罢,瞧瞧脸都被你打花了。”

        “哎呀,这小子看着要不行了,可千万别打出人命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在渲染李四爷的狠毒和清明的悲惨。

        思俨方才还在害怕,现在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悄声对裴琅道:“公子,他们演的可真像。”

        裴琅却笑不出来,他凝神看着蒋廷锡,不明白像这样聚众喧哗闹事的事儿他为何不肯管。

        老妇人见门里没有反应,便重新走到李四爷身边,对他耳语道:“光打不行,那丫头心狠着呢,得给她下一记猛药。不叫她见见这臭小子的惨状,她不会心软。”

        “你说怎么办?”李四爷问她道。

        老妇人白了他一眼,哼道:“还用我说么,用来治姑娘们的法子哪一个不行?随便捡一个给他用不就成了。”

        “瞧我这记性。”李四爷笑了两声,对众人道“诸位,谁能给我逮只猫来?我李四必有重谢!”

        包子铺里传来“哐当”一声,似有重物掉到了地上。老妇人和李四爷相视一眼,皆露出胜利在望的窃喜之色来。

        “清月姐姐,他们骗你的,你不要信,不要开门!”清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朝门里喊了一句就垂下脑袋喘息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多嘴!”李四爷抬腿给了他一脚,又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来。

        猫儿自然是不易捉的,李四爷一时弄不来,急道:“这个不行,还有什么法子?”

        “急什么,又不必来真的。”老妇人朝门里努了努嘴“左右她再里头看不见,咱们只要叫她觉得是真的就行了。”

        她把话说完后扯着嗓子故作惊喜道:“四爷,猫来了——”

        李四爷也配合地惊喜道:“怎么抓到的?快拿来给我!”

        说罢还朝着清明添了一句“臭小子,待会有你好受的!”

        “公子,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用猫?”思俨不解地问道。

        裴琅也想不明白,他有心提醒门里的美娘外头是在演戏,却冷不丁地被袁江一把拉住了。

        “不该管的事儿别管。”袁江轻斥了他一句,然后用一只胳膊把他稳稳地禁锢在怀里,又伸出另一只手盖在他眼睛上,不让他看到一丁点儿东西。

        “不该看的也别看。”袁江又道。

        “师父!”裴琅挣了两下没挣脱出来,便明白袁江是决意不叫他掺和了。

        其实袁江的力气并不比他大,只是裴琅不敢直接忤逆于他,便只能由他拦着自己。

        “王妈妈,这是要用猫刑罢?可咱们没有麻袋啊。”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纷纷帮起腔来。明知道老妇人和李四爷都两手空空,却依然装作既惊讶又遗憾的语气故意嚷道。

        “嗨,要什么麻袋,咱们的规矩不兴这个。”老妇人火上浇油道“把人和猫装麻袋里,哪比得过直接把猫装进□□里?”

        “好主意!还是妈妈你有本事。”看热闹的男人们鼓掌道。

        老妇人朝他们做了个万福,笑道:“承蒙各位老爷们谬赞,这原是咱们道上的老规矩了,叫‘打猫不打身’,把猫装进去打,猫儿吃痛就要抓人。这招是专用来治那性烈又不肯听话的主儿的,保管百试百灵!”

        包子铺的门板后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鸣。清月泪水涟涟,强忍着心底的痛意跪倒在地上,她细长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手掌心里,顺着指缝流出几丝殷红的血来。

        “清明”

        老妇人听到她的哭声后心头一喜,压低声音催促李四爷道:“快成了,还不加紧!”

        李四爷清了清嗓子,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猫给我。”

        他为了演得更为逼真,还特意蹲下来解开清明的腰带,装模作样一番后又重新系上,咳了两声道:“看鞭!”

        说着甩了两下鞭子,叫它发出几声利落的破空声来。

        “住手!”背后的木板门突然吱呀一声来了,清月流着泪站在门槛后面,平静而绝望地看着他们道“我签,只要你们放了清明。”

        清明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李四爷一面反剪着他的手叫他动弹不得,一面叫老妇人拿卖身契让清月画押。

        巷子里的看客们极有眼色地把清明和李四爷团团围住,不让清月发现这里的端倪。

        老妇人得意地把卖身契扔到清月面前,对她道:“签罢。”

        “印泥呢?”清月双目无神地盯着眼前的白纸黑字,也不知看懂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了没有。

        老妇人碎了一口道:“没有印泥不会把指肚儿咬破画啊,金贵得你。”

        清月呆呆地把食指送到嘴边,待要咬时却又不自主地流下两行泪来,倏地泣不成声。

        老妇人不耐烦道:“你到底画不画啊你,真是多事!”

        “我画。”清月哽咽道“我画,但你们要答应放了清明,我用我的身契抵了他的。”

        “成,只要你答应画押,说什么都成。”老妇人喜得见牙不见眼“别说抵他的身契,便是叫我给他叫声老爷都成。”

        清月点了点头,张口便欲咬下去。

        “够了!”

        一道暴喝声响起,平地起惊雷般炸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袁耀粗暴地推开挡在清明身前的人群,好叫清月看清楚他。

        “他们诓你呢,这儿哪有什么猫,他不过挨了几鞭子。”他把李四爷推到一边,转手把清明口中的布条拿了出来。

        清明剧烈地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对美娘道:“清月姐姐,别签,我没事。”

        老妇人见势不妙,立即上前摁住了清月的手,逼着她把手指放到卖身契上:“签呀,快签!”

        她目眦欲裂,几乎要把清月的手指给掰断了。

        清月的食指被她摁着重重地在纸上戳了两下,清明见状哭喊起来:“清月姐姐”

        他的力气已经用尽了,即使这样竭力地大哭也只如猫叫一般,淹没在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中。

        清月见自己的手指被老妇人摁到纸上也是怕极了,但她很快回过味儿来,大笑起来道:“老虔婆,我没有印泥,哈哈哈哈没有印泥。”

        老妇人看了一眼依旧洁白如新的卖身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咬啊,你给我咬啊!”

        她捏着清月的手指,逼迫她把它们塞进嘴里。清月自然不肯如她的意,死死地闭着嘴巴不肯张开。

        老妇人骂了一声,干脆拔下头上的簪子要往她手指上扎。

        清月用力收回手,老妇人急红了眼,对着那白玉般的手乱扎起来。

        她扎得太急,几下都扎在了清月的掌心里,手指却仍安然无恙。

        “该死的!”老妇人不住地咒骂道。

        袁耀立刻便想跑去帮清月,却被李四爷飞扑上去拦住了。

        “王妈,快叫她画押,快呀!”李四爷喊道“只要她画了就板上钉钉,再也逃不掉了。现在不怕得罪人,只要她画!”

        他发了狠劲儿抱住袁耀,竟叫袁耀一时动弹不得。

        “昭道,你这是做什么?”袁江冲袁耀吼道。

        “二叔,我不能看他们这般欺负人。”袁耀一边扒拉着身上的李四爷,一边对蒋廷锡道“杨孙,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忙啊!”

        蒋廷锡如大梦初醒般点头答应,却不是去帮清月,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腰牌,举过头顶对众人道:“顺天府令在此,何人胆敢闹事?”

        这一声带来的威慑力可比袁耀那声大多了,众人霎时便作鸟兽散,嘴里还惊恐地嚷嚷着“顺天府”、“是顺天府尹”。

        裴琅虽然被袁江捂着眼睛看不见什么,却在听到蒋廷锡那声后心中大定。他的处理方式果然如自己所想,尽管来得晚了些。

        老妇人知道蒋廷锡是个官员,却没想到他的来头这样大,竟是顺天府的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杨孙,跟她要身契!”袁耀一把扯下李四爷,提醒蒋廷锡道。

        “给那孩子赎身得多少银子?”蒋廷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清明,问老妇人道。

        “八,八百两。”老妇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蒋廷锡颔首道:“知道了,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谁也不欠谁的?你也别说我仗着官威欺负人。”

        “不,不,不敢。”老妇人吓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蒋廷锡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银票数了数,发现不够后扭头问袁耀道:“昭道兄,你身上可有二百两银票?借我用用。”

        “没有。”袁耀道。

        “师父,我有。”裴琅又尝试挣扎了两下“您能把我放开么?我去拿给蒋大人。”

        袁江松手放开了他。

        裴琅得了自由,立刻掏出了袖子里的银票:“蒋大人,这刚好是二百两,您数数。”

        蒋廷锡接过去把两份并到一起给了老妇人:“八百两,身契在哪儿?”

        “在我怀里。”她哆嗦着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又从里面倒出一张泛黄的纸来。

        蒋廷锡仔细地看了看,确定了是清明的身契无疑后才把它合上交给了清月。

        “把它收好罢。”他低声道。

        清月小心地接了过去,却并没有出言感激他。

        蒋廷锡知道她仍在恼恨自己,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对老妇人道:“还不快滚!”

        老妇人反应过来,攥着银票跌跌撞撞地跑了。

        李四爷紧跟着她往巷子外跑,他比老妇人的胆子大些,末了还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清月道:“这回便宜你了,贱蹄子。”

        蒋廷锡的目光刀子是的落在他身上,吓得他连忙扭头跑了。

        袁耀把清明抱了起来,对他们道:“这孩子伤得厉害,得赶紧找家医馆治治才行。”

        “我知道哪里有,我带他去!”清月艰难地站起来朝他们走去,与蒋廷锡擦肩而过时她轻声道“蒋大人这份恩情清月当永生铭记,只是除此之外,你我便再无干系了。欠你的钱我一定如数奉还,还请蒋大人放心。”

        蒋廷锡听她称呼自己为“大人”,便知她心中已有芥蒂;等她说到彼此再无干系时,他不禁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清月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答应,她不过是告知他一声罢了,至于他同意与否,与她何干?

        袁耀同袁江说了一声,便抱着清明跟在美娘身后去了。

        蒋廷锡仍旧呆在原地,双手颓废地垂着,手中腰牌上红色的穗子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杨孙,你何时调进顺天府了?”袁江出声问道。

        蒋廷锡看了眼自己的腰牌,轻笑一声道:“哪里是顺天府的牌子,我诓他们的,这个还是工部侍郎。”

        “哈哈还是杨孙聪明。”袁江捋着胡须道“工部侍郎他们未必会怕,但顺天府一定能叫他们吓破胆。只是你既然横竖都要管这事儿,为何要拖这么久才插手?瞧你把那小美人得罪得。”

        他咂摸道:“美人儿生气了可不好哄啊,有你受得喽。”

        蒋廷锡无奈一笑,没有去接他的话。

        “公子,为什么那些人不怕工部侍郎却怕顺天府?”思俨拉了拉裴琅的袖子,小声问他道。

        “因为顺天府专管京城治安啊。”裴琅耐心地给他解释道“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工部侍郎官再大也管不到治安头上,更没权力直接抓他们。顺天府就不一样了,想叫他们吃牢饭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噢~”思俨明白了。

        袁江走到蒋廷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咱俩的赌你赢了,这地方可真有意思,不枉我们大老远地来一遭。”

        蒋廷锡闻言苦笑道:“袁老别嘲讽我了,我真后悔今儿带你们来这。”

        “诶,后悔什么。”袁江道“幸好是来了,不然你那小美人孤立无援,岂不就被他们带走了?”

        “您可别这么说。”蒋廷锡纠正他道“不管我之前同她什么关系,如今都已经一刀两断了,以后也不会再有。”

        “啧,难怪常言道‘负心最是读书人’呢。刚才还‘美娘、美娘’地叫得亲热,这会儿又翻脸不认人了。”袁江揶揄他道。

        “我以前不知道她是”蒋廷锡说不出那个刺心的词,含糊道“要是我一开始就知道,决计不会跟她有什么。”

        他一想到自己曾奉若珍宝、甚至想娶回家中的人不过是别人的唾手可得之物,心底便止不住地痛苦与懊悔。

        袁江叹道:“孽缘呐。这地方她估计不能再呆了,咱们在这儿等一会,看看她回来后有什么打算罢。”

        “你们想等就等罢,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再这多呆了。先行一步,抱歉。”蒋廷锡抬脚便离开了。他脚步凌乱,越走越快,似乎想赶紧逃离这个伤心地。

        袁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继而又长叹一声,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公子,蒋大人怎么了?”思俨不敢问袁江,便睁着大眼睛问起了裴琅。

        “没事,受了点打击。”裴琅道。

        “和方才那个美人姐姐有关么?”思俨回想着美娘的模样,赞叹道“美人姐姐是真美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那么美的人呢,公子你见过么?”

        “我也没有。”裴琅怅然道“对她而言,不美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思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仍沉浸在美娘带给他的震撼中:“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什么都美的人,哭也美,笑也美,连生气都美。公子,我将来一定要娶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

        裴琅被他天真的话逗笑了,顽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还你也想娶她那样的人。”

        “我知道,不就是瘦马么。”思俨不在意道“公子别总拿我当小孩子,我知道瘦马是什么,不过我介意,真的。”

        “是,是。咱们思俨不介意人家是什么身份,只要美就够了是么?”裴琅道。

        他的本意是开句玩笑,没想到思俨一本正经地答道:“不是的公子,不光要美,还要跟她一样。”

        “她是怎样的?”裴琅追问道,他有些好奇思俨的小脑袋瓜里还装了些什么。

        思俨支吾道:“就是,就是公子我说不清楚,就是跟狗尾巴草似的,怎么都除不净铲不完的那种。”

        “你觉得她是这种人?”裴琅讶然。

        思俨点点头道:“是,我觉得她很倔强,很有胆量,我一见到她就想到了狗尾巴草。”

        裴琅哭笑不得:“那也不能用狗尾巴草形容呀,好好一个美人叫你给比喻成什么了。”

        思俨嘿嘿一笑,羞窘道:“我没读过书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想到狗尾巴草了。”

        “没想到咱们思俨这么厉害,真叫人刮目相看。”裴琅夸赞道“我原还以为你只看到美了呢,真不赖,竟还能注意到这些,我都没留意。”

        思俨被他夸得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因为公子心里已经有人了呀,当然不会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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