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放——空——

“戈德里克！”
  克莱尔直接幻影移形到黑湖上空，跳了进去，“大乌贼！”
  她在水下套着泡头咒用声音洪亮，把周围睡觉的鱼都惊醒。
  一只胖头鱼从醒过来开始，一直撞克莱尔的后背，给她做免费按摩。
  格兰芬多伸出一条大触手，把克莱尔往黑湖深处卷。
  水流湍急，大触手的力道和一年级时救她上岸没有区别。
  克莱尔年幼时觉得极其强大的力量，以现在的眼光看，大块头戈德里克温柔极了。
  戈德里克睡眼惺忪的，把自己盘起来，看面前的克莱尔表示疑问。
  “好消息！”
  “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戈德里克！”
  克莱尔激动的掏无痕延展袋，她甚至忘了自己身处黑湖，直到水流疯狂涌进袋子。
  大触手努力伸出一个尖尖，帮克莱尔堵住袋子口，“哦，没关系，我施了防水咒。”
  为了画像能在水下待得久些，克莱尔给它刻了防水的魔法阵。
  “萨拉查还活着！”
  她举起半人高的画像，给戈德里克看。
  大乌贼卷起他身子下压着的画像，在克莱尔眼前晃晃。
  “抱歉，戈德里克，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你手里的那幅画像已经损坏了。”
  克莱尔把完好的画像塞给戈德里克，“不过这没有影响！”
  “现在我们知道了，他确实还活着！”
  “不知道萨拉查是怎么度过千年的，他简直就是个奇迹！”
  大乌贼看着触手卷着的两幅画像，有些分不清哪幅是完好的。
  “这个...这个坏的给我，我拿回去修修，正好挂在校长室里”，克莱尔把坏掉的画像塞回无痕延展袋里去。
  “我正在给你做发声炼金物，你马上就可以用那东西说话了。”
  大乌贼点点头。
  他推推克莱尔，示意她回去睡觉。
  可克莱尔怎么睡得着，她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激动得浑身颤抖。
  她噗得在水下幻影移形，回到塔楼的寝室继续完善那套发声系统。
  阿尼马格斯是无法使用魔咒和魔力的。
  戈德里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魔力凝聚在触手上，打开了克莱尔的时间魔法阵。
  克莱尔再看他时，他身上的魔力颜色已经和普通阿尼马格斯一样了。
  外置魔力系统的炼金环，能将意识转换成语言。
  她做完语言环，立刻幻影移形去了戈德里克的家，把大乌贼再次喊醒。
  “简陋些...先用着”，语言环在魔法作用下，自动延展，套在大乌贼头上。
  “这玩意...怎么用？”
  大乌贼迷茫的声音在黑湖底炸响。
  克莱尔盘腿坐在飞行模块中间，笑得前仰后合，“就这么用。”
  “哦，我该说些什么？好久不见？不不不，已经见过好几次了，非常感谢你的炼金环，克莱尔？这也太生分了些，它为什么连我的想法都说出来了？深呼吸深呼吸，控制想法，啊，完全控制不了一点，这可真尴尬，冥想！对对对，放——空———”
  戈德里克的思绪完全被转换成语言，  他闭着眼睛缩成一团，放空自己。
  克莱尔笑的几乎喘不上气。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戈德里克，这玩意还不太成熟。”
  “哦，我觉得它挺好的，确实不太成熟，这也太不成熟了，我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啊——又来了，放——空——”
  “ong———”
  克莱尔凝聚魔力，在炼金环上加了个开关，大乌贼放空自己的声音才停下来。
  “按住语言环，魔纹回路就会重新连接在一块”，克莱尔指了指戈德里克的脑门。
  大乌贼听话的抬起触手，叭得扣在脑门上，“这回好多了。”
  “谢谢，克莱尔”，他的大触手戳在飞行模块的魔法屏障上，把克莱尔推出好几米。
  “别这么客气，戈德里克，我们是朋友。”
  克莱尔扔了一桶酒给戈德里克，“跟我讲讲吧...千年前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戈德里克用大触手卷着克莱尔，把她放在黑湖岸上，自己从黑湖里探出头，伸出两条触手扒在岸边。
  “你睡着后没多久，萨拉查就出发了”，大乌贼的声音把他俩带回千年前。
  克莱尔沉睡后。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去了拉文克劳塔楼。
  剩下两人去了校长办公室。
  格兰芬多在办公桌后坐着，斯莱特林举着酒杯，倚靠在办公桌前。
  “你和克莱尔说。”
  “你们会在千年后相见，是怎么回事？”，斯莱特林问。
  格兰芬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克莱尔的人体变形术，你记得吗？”
  “阿尼马格斯？”
  “对，我练成了”，格兰芬多骄傲的抬起下巴。
  “我没记错的话，克莱尔说过，阿尼马格斯只能变成普通的动物，没法变成神奇生物。”
  “谁说...”

  “普通动物就不能活千年呢？”，格兰芬多语调轻快。
  他站起身，走到斯莱特林身边，轻轻一蹦坐在办公桌上。
  “我的阿尼马格斯，是乌贼。”
  “即使是乌贼，你如何断定，自己能活过千年？”，斯莱特林瞪着在旁边晃悠腿的金发大男孩。
  “因为克莱尔见过我，至少在她穿越千年之前，我还活着。”
  “在她入学时，我们就已经见过了。”
  “萨拉查，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打算去多久，我都会在霍格沃茨等你。”
  “所以，请你一定要回来”，格兰芬多凝视着身旁的黑发青年。
  “永远，永远记得，回到霍格沃茨。”
  两个人对视着，斯莱特林率先移开目光，“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回来？”
  格兰芬多语气笃定，他搂过斯莱特林，“我信，所以我会在霍格沃茨，在黑湖里一直等下去。”
  “只要你没回来，就一直等下去”，他好像在说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斯莱特林从校长办公桌下，掏出一张画像。
  “克莱尔出门前留下画像，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也画了一幅。”
  他掰开格兰芬多的手，把画像塞给他，“如果我活着，一定会回来。”
  “但如果我死了，我会直接去彼岸。”
  “在那等你。”
  格兰芬多给了斯莱特林一个熊抱，“你会回来的，萨拉查，我在千年后还活着呢！”
  ......
  千年后。
  大乌贼在黑湖岸边左滑右滑，感叹道，“那小子可真能活啊！”
  克莱尔举起酒杯，却发现里头的酒，变成了热腾腾的玉米汁。
  她瞪大了眼睛，无奈的举起杯子嘬。
  “你也挺能活的”，克莱尔把玉米汁飘在一边，躺回摇椅上看星星。
  格兰芬多用大触手点摇椅，把克莱尔撅得一蹦一蹦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克莱尔，那会儿...你和艾芮娅的后代坐在一条小船上。”
  “你小时候可真可爱。”
  “我轻轻晃悠小船，想把你晃悠下来，给你个拥抱！”
  “结果那孩子先掉下来，还呛了水”，格兰芬多从地上拽走一个酒桶，灌进嘴里。
  “......”
  “再给我一次穿越千年的机会，我一定要给小船都刻上防乌贼魔法屏障。”
  克莱尔捏瘪了银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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