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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陛下,其实这些不过是些清心去火的方子,”那老太医摸着胡须,“也有活血化瘀之功效。不过依老臣拙见,令长公主发烧的伤,不在背上……”

        夏煜见他支支吾吾,不耐烦挑眉:“太医但讲无妨。”

        “这……”那太医老脸一红,“这治内,调理血气,老臣这方子却还是管用。但是治外,老臣多有不便。若是宫中,尚有女医。这在宫外,有些事情怕只能劳烦仆妇。臣听闻长公主大婚不久,开枝散叶,绵延子孙,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不要操之过急,坏了身子。”

        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夏煜岂能不明白。

        其实夏泱泱大婚当日就回宫这件事,几乎是人尽皆知,这太医不可能不晓得。但长公主这场病,明显是放纵过度的结果,可又不好直说。

        只是她这病,除了汤药,却还要在外疏导,外敷。夏煜便叫那太医写下法子,等那太医走了,也不叫宫女来看,却塞进了自己袖子。

        第二天却下起了雪。不过寅时,一片清光就透过窗棂,落在地面上。夏泱泱也便醒了。殿中灯火摇曳,微微泛着橘色的柔光。夏煜早已经醒来,坐在榻边,手里拿着薄薄一册案卷,看得入神。他长发垂肩,头稍稍偏向一边,眉头轻轻颦着,显得眼睛更加深邃。

        这处暖阁本就是夏煜用的,因着夏泱泱受伤,直接就被夏煜抱到这边,贴身照顾。谁听了不夸一句“咱们陛下跟长公主可真是手足情深”。

        不过这手足情深,倒不全是假的,总有几分暖手暖足的关系在。

        夏煜看见夏泱泱醒来,放下案卷,把手塞进她中衣里:“朕手凉。”

        他手指修长,案卷握在手中半个时辰,指尖已经没有多少温度。从夏泱泱领口钻进去,往下窸窸窣窣地爬着,她哆嗦了一下:“臣妹还病着,陛下就不怕过了病气?”

        “你当朕似你一般不中用?”夏煜眼底闪出一丝揶揄,把手抽了回来,在案卷上敲了敲,“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人行刺?”

        夏泱泱低眉顺眼:“臣妹不敢过问政事。”

        她领口有些松垮,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锁骨下丝滑柔亮的肚兜儿的边儿,白底儿,上边滚着金边儿。被身子上的起伏拱起一个弧度,藏不住里边的沟壑。

        夏煜伸手把她用被子裹紧,拉至怀中:“你害朕患了畏寒症……本来这一世也还不完。不过,算你运气好,替朕挡了一刀,姑且算跟朕扯平。”

        “不过,若是你不挡,朕也不会有事。”

        “陛下可清楚行刺的事了?”

        “四年前水灾,闹饥荒,大皇子曾经这这一带布施,救了两个村的人命。后来他被朕诛杀,你说,这些村人请了刺客谋害朕,是该还是不该?”

        夏泱泱被他抱在怀里,一抬眼就看见夏煜喉结滚动。说起来,这人啊,却也真是奇怪。那明明是个发声说话的地方,可偏偏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

        夏泱泱明白一件事,帝王岂会做错事,若做了错事,那也是他们死后若干年,才有史官涂抹几笔。夏煜也不会例外。

        她舔了舔嘴唇,说:“煜哥哥必然有煜哥哥的理由。”

        她身子微微动了动,肩头似乎不小心从被子露出,几缕发丝自耳后经肩头,又钻进被子里。

        夏煜伸手勾住她肩头的发丝,在嘴角轻轻扫着,一时放在鼻尖轻嗅,一时放入口中吸,吮:“你觉得,朕做事,必有朕的理由?”

        “像这样?”他忽而垂下头,冷不防咬上夏泱泱的微微发红的肩头,“朕也有理由。”

        夏泱泱没有防备,身子突然颤栗了一下,肩膀也瑟缩了起来。她天生有几块痒痒肉,除了常人都怕痒的地方,还有一块儿在腰眼儿,一块儿在膝盖骨下方。这会儿夏煜的头发却扫了她的颈窝儿,这地方一般人都怕痒。夏泱泱痒得想笑,可是肩头却又刺痛得很。

        她摇晃着身子,想从被窝里挣脱出来,夏煜却轻笑一声,把她箍得更紧了。

        夏泱泱红着脸,细声细气,声音断断续续,说哭也不是在哭:“因为……臣妹,好吃……”

        夏煜眼尾的红色愈发浓艳。眼中只有她有棱有角的小嘴,一张一合,唇舌之间红的红,白的白,粉的粉,娇嫩的娇嫩,莹白的莹白。一旦看入了迷,就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等碰到了,却好像触到一泓暖意,顺着唇齿吸食,恨不得那骨子热气都进了自己肚肠里。

        要是再下去,可就要出大事了。夏煜偏偏贪婪,夏泱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这人方不情愿地松了手。

        夏煜抬起头,整了整鬓发,忽然一言不发站起身,把这人扛在肩头,就出了暖阁。

        外边甬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行宫里的人还未来得及清扫,夏煜走上去,发出簌簌的声响。这雪自凌晨开始下,到如今势头转缓,唯有点点细雪静静缤纷。

        夏泱泱被夏煜扛着,头倒悬着,眼前只有地上一片银白,还有夏煜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在雪地里走出一串笔直的脚印。

        她也还有几分害臊。虽然是清晨,身边只有随行的太监宫女,可还是怕给人看了去。毕竟她那驸马,还有那谢家姑娘,这些日子都住进了这行宫中,若不是她受了伤,夏煜禁止他人探访,怕是早有人来扰她清静了。

        “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夏煜步子却快了些。

        她扯了夏煜的衣带:“放我下来,这样头好痛……”

        夏煜步子顿了顿,绕过一处亭台,放把她放下。脚一落地,就知道这人果真没存好心,把她放的那地方,正是一处凹陷。被雪掩了,看不出来,人踩上去,却没了小腿。

        夏泱泱是直接给夏煜从榻上扛出来的,莫说鞋子,脚上连罗袜也没套上一只。她脚底冰凉,不由自主跳了起来。谁知道这一动,却又扯了后背的伤口,觉得背后一股热流,连冷汗都出来了,眼底瞬间现出一片湿漉漉的水汽,可还抿着嘴,不让眼泪流出来。

        眼泪这东西,要流就在人后。她是大燕的长公主,若是被人看见可不好。

        “煜哥哥……”她唤了一声,那人却站在一旁,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那也便算了。她这人,若是能有人帮她做事,那就懒得自己出手。但若是别人不主动来帮,夏泱泱也就自己做了。她鼓起雪嫩的香腮,咬起贝齿,提起裙角往甬路上走。可偏生,雪深,身量小,抬脚起来,马上又陷入雪中。若不是她身上不方便,本来跳起来,也没这么困难。只是她这下盘儿,动作大起来,就像火烧一样。说起来,这还不是夏煜造得孽,他却又袖手旁观了。

        她也就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在雪里走。也不过就走了两步,快到甬道,竟然踩了自己裙子,身子一晃,就往前扑去。

        这若是扑倒地上,怕是要摔个狼狈。比在人前流泪,还要丢人。

        “煜哥哥!”她禁不住喊出声来,夏煜这才出手,她鼻尖儿都要蹭到黑乎乎,湿漉漉的砖面,方拉了夏泱泱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

        她又惊又气,脸色苍白,但是额上竟然一层汗珠。

        “遇见刺客,也不见你这样害怕。”夏煜把她打横抱在自己的怀里,托着她的腘窝,夏泱泱的小腿和脚从裙子里滑了出来,随着夏煜的步伐一荡一荡。

        她的腿脚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雪花,晶莹透亮,足踝和脚趾上都仿佛染了一层胭脂,像是红梅里拌了糖霜。

        就连那随行的宫女,都挪不开眼,心中感叹,这长公主真乃天姿国色,竟然连脚趾头都美成这幅样子。

        夏煜突然说:“当年瘟疫横行,先皇命皇子们救人行善,大皇子精挑细选了这两个村庄,离京不远,且只有三五个病患……”

        他走了几步,又说:“朕想要了大皇子的命,他何尝不想要朕的。当年摆下酒宴,酒中下了毒。朕是早已察觉,便磊落直言。命旁人将两杯毒酒转了几转,请他先选。大皇子却不敢,朕便随手选了一杯,先干为敬。他方战战兢兢,将另一杯酒饮下……大皇子比朕年长七岁,却如此畏畏缩缩。天佑大燕,未落入此人掌中。”

        夏煜顿了一下,低头望着夏泱泱:“朕乃天命所归,你说是也不是……”

        “煜哥哥岂会在乎天命,”夏泱泱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轻说,“……那位’旁人’,怕不是旁边这位公公?”

        夏煜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语调和这空气一样冰冷:“人太聪明,是会早死的。”

        他抱着夏泱泱一路走着,空气却越来越暖,眼看路上冰消雪融,树木也苍翠繁盛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石味道。

        这汤山行宫,之所以得了此称,就是因为山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处热泉眼。夏煜抱着夏泱泱去的这处,只有皇室才可享用。穿过一处狭窄的一线天,顿时云雾缭绕,仿若置身仙境。通往汤池的小径边种满了低矮的花木,芳香馥郁,令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却又有一处瀑布,坐在温泉里,尚能听到飞花溅玉之声。

        夏泱泱却有些恍惚,这地方跟她被封于冰中的地方,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处寒冷刺骨,一处倒是温热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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