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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快死了


这是一个阴天。

        头顶的太阳被厚重的云层挡住,光芒从云层中挤了出来,看一眼就觉得喘不过气。大路边的槐树上传来了虫鸟的叫声,吱吱呜呜的听不清到底是什么。

        明明是白天,却显得比夜里还要恐怖几分。

        路的尽头有一间别墅,别墅的大门紧闭,看起来死气沉沉,仔细听可以听到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叹气声。

        别墅里面没有开灯,一位穿着白短袖的男人站在客厅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摆在客厅中的棺材。

        男人就这样站着,偶尔传来几声叹息。

        忽然,男人抬腿跨进了棺材,然后自己关上了棺材。

        丹忘躺在棺材里面,眼前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就像他的未来一样。

        都说人将死的时候就会看到走马灯,丹忘现在就是这个状况,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回忆起了多年未见的父母。

        想着想着,丹忘的眼角流下了一地眼泪,他强忍着哭声,可是仍旧会有几声呜咽从他喉间逃出。

        他不想被人听到,用胳膊捂住了自己的头部。

        他快死了,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死,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状态最让他难受。

        从十岁那年开始,丹忘不知为何就丢失了力魄和一段记忆,人缺少了一道魄能活,但是寿命总归和正常人不一样。

        就在前几天,丹忘的身体偶尔就会失去知觉,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丹忘一概不知,只是听家里的厨子说他像死了一样。

        丹忘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早早就备好了棺材,最初只是看着,这几天偶尔会趁着厨子没在家躺到棺材里面。

        美其名曰提前适应一下,实际上就是在逃避,他甚至都能猜到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到时候术式圈铺天盖地的可能都是这样一则消息——神秘的术式天才青年竟失去了力魄,死在了提起买好的棺材里面,实在是天妒英才。

        思及此,丹忘自嘲的笑了笑。

        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丹忘明明是算好厨子出门的时间才过来的,为什么他会提前回来?

        丹忘躲在棺材里面不敢动,屏气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听到有人开了门,然后走了几步就不动了,听位置应该就在棺材旁边不远处。

        忽然,丹忘听到了哭声,这声音无疑是自己厨子刘第一的。

        他慌慌张张的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只见刘第一盯着丹忘,两行清泪挂在脸上。

        他有些窘迫道:“你怎么哭了?”

        刘第一白了丹忘一眼,道:“没什么,就是有些难过。”

        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丹忘知道刘第一是在替自己难过,他赶紧从棺材里面跨了出来,顺手从沙发上摸了一张卫生纸。

        他走到刘第一面前用卫生纸擦掉了了刘第一脸上的泪水,然后道:“你刚才是假装出去了?”

        刘第一点了点头。

        “哎……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丹忘道。

        闻言,刘第一哭的更伤心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哭断气一样。

        丹忘着急了,他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也不是不能活,只要找到丢失的力魄就可以了。”

        刘第一闻言猛地抬起了头,他问道:“真的吗?那力魄该去哪里找?是你之前提过的术式学院吗?”

        “是,我已经拖人去打听学院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招生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丹忘略微有些惆怅。

        他的身体情况自己最清楚,可是说是都三步喘两口,刚吃就饿。如果没有打听到术式学院的消息,离死就只是时间问题。

        刘第一擦掉了眼泪,他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肯定能打听到的,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

        “为什么你去术式学院会丢失力魄?”,刘第一疑惑道。

        术式学院说白了就是学习的地方,虽然学的是如何渡鬼,可是按理来说学院里的老师应该会保护好术式们才对,为什么丹忘会失去记忆?

        对于这件事情丹忘真的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那段时间的全部记忆,好像有人精准的从他脑子里将这段记忆拿掉了。

        “这个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十年前我被救起来的时候全身的衣服都被烧破了,身上也有好几处烧伤。”,丹忘说。

        “我听说术式学院是张家出资开的,他们这一族在术式圈里不是数一数二的么?”,刘第一问。

        “谁知道呢,他们强不强和我没关系,我自己什么水平心理有数就行了。”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丹忘这样说话很有可能觉得丹忘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刘第一知道,丹忘这么狂是有资本的。

        之前有一次丹忘窝在房间里面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在给张家的人改术式。能让张家的人都来找他做事,可见丹忘有多厉害。

        可惜的是丹忘从来都不出门,问就是不想出去,以至于术式圈的人根本不知道丹忘的真实身份。

        反正刘第一从来没有见过丹忘这样的人,该说什么呢?明明很强却过分宅男?

        就在两人谈话间,一朵红色的花飘飘然落在了丹忘肩膀上,他吹了一口气花朵又改变轨迹落在了掌心,瞬间变成了一张红符纸。

        丹忘展开纸张,看到纸上面用金色的笔写的是“过几日术式学院重新招生,我已经替你伪装好了身份。”

        见字丹忘喜笑颜开,他眉眼弯弯,喜不自矜。

        刘第一见丹忘开心,自己也十分开心,他问:“这么说忘哥你是不是有救了?”

        丹忘笑着点了点头,一把抱住了刘第一,“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线索,但是只要能去术式学院就有机会,我大概不用死了!”

        他太开心了,开心的合不拢嘴,当即让刘第一去做一顿好吃的,越多越好!

        “对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吧,我不能没有饭吃。”,丹忘撒娇道。

        刘第一看着丹忘消瘦的身躯,再将眼神移到了丹忘脸上,只有这里才能稍微看到一点吃饭的痕迹。

        他心里十分难受,忘哥的性格明明这么好,身体却瘦弱的像长时间卧床不起病人,光是看着就让你心疼。

        刘第一点头道:“好,进了术式学院我一定会把你养的又白又胖。”

        丹忘闻言“哈哈”笑了几声,道:“我又不是猪,长那么胖干什么?”

        “也是。”

        刘第一给丹忘做了很多好吃的,吃饱喝足后两人都回房间睡觉了。

        刘第一洗了个澡便钻进了被窝,被子里面很舒服,好像掉到了云朵里面,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或许是睡觉前喝了太多水,刘第一睡到半夜突然被尿憋醒了,睁眼一看,月光顺着窗户洒在了床上,他眯了眯眼,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

        他的卧室在一楼里面没有厕所,得出去才行。

        他慢悠悠得开了卧室门,出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摆在客厅的棺材,虽然知道里面没人,可还是有一些害怕。

        他打了个抖,踏着小碎步跑到厕所释放了憋了半晚的温泉。

        回去的时候他又路过了客厅,虽然心里害怕还是贱兮兮的瞥了眼棺材,总赶紧哪里怪怪的,不过到底哪里怪他说不上来。

        就在他要回房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客厅之前好像没有挂着红色衣服的衣架,怀着好奇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客厅里确实多了一个东西。

        可那哪里是衣架?明明就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鬼,那鬼血脸白身,好不吓人。

        刘第一登时被吓出了尖叫,软着身体跑向了丹忘住着的二楼,心想自己这是糟了什么罪。

        可是还没等他跑出几步,那个红衣人就追了过来,狠狠的拽住了刘第一的脖子,刘第一踉跄了一下磕在了楼梯的棱角上。

        他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大哥放过我吧!我没几口肉好吃的。”,刘第一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口中胡乱喊道。

        “你是什么人?”,呼喊间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刘第一没听清。

        红衣男人好像有些生气,用手捏着刘第一的下巴,把刘第一的脸转了过来,大声道:“闭嘴!睁开眼睛。”

        刘第一突然被别人这么吼了一下,忘记了哭喊,他犹豫着睁开眼,只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凑在眼前,他翻了个白眼险些又晕了过去。

        红衣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面具底下的脸。

        刘第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人,一瞬间有些看愣了。

        男人很白,白的有些病态,大概是经常带着面具的缘故。

        他长着一双及其标准的丹凤眼,鼻梁很高,光看外貌有一股公子气,可是两只耳朵上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的耳钉。最晃人的便是挂在右耳上的一根银色耳骨链,有一种精致的叛逆劲儿。

        男人蹙眉盯着刘第一,一脸不耐烦,“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第一白眼一翻,气的直抽抽,搞得自己好像是贼人一样,心想我才好奇你是什么人呢!

        红人男人用手指挑起刘第一的下巴,眼神中带着些审视,“你为什么会在丹忘家?”

        听男人的语气好像和丹忘十分熟悉,刘第一的下巴有些难受,偏了偏,想起了昨天晚上吃饭时发生的事情,莫非他就是和丹忘约定好的那个人?

        察觉到刘第一的动作,男人眯了一下眼睛,用右手手指在刘第一的下巴上挑了一下,趁机收回了手。

        他伸出左手把面具重新戴在脸上,甩了甩红色外袍的袖子,转身落在了沙发上,动作流畅的像一朵红色的花一样。

        “你怎么大半夜来了?”,丹忘本来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刘第一的叫喊声,立刻穿着衣服下来了。

        他穿着棉质的睡衣,一脸没睡醒的从二楼走了下来,走一步就会打一个瞌睡。

        此时的刘第一还瘫在楼梯上,刚好挡住了丹忘的路。丹忘的困意实在太浓,眯着眼睛好像没注意到脚下有人。

        刘第一看见丹忘下来了于是想起身让路,可是腿还有些软,他用胳膊肘子撑着楼梯,半天没起来。

        “地上凉快吗?”,丹忘看见刘第一在地上扑腾了半天还没有起来,于是伸出胳膊使劲拽起了刘第一,玩笑道。

        刘第一一脸窘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不自觉瞟了一眼傩寻,心里对刚才的事情还是有一些生气。

        丹青早已领教了刘第一那过人的胆识,看到现在的情形并不惊讶,不过场上的气氛着实令他不太自在。他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露出了傩寻的全貌。

        只见傩寻仍旧随意披着一件朱色的华服外衫,毫不避讳的露出了小半片胸膛和修长的脖颈,赤着下身踩着一双拖鞋,完全没有傩家人的风范。

        他看了眼在一旁站的笔直的刘第一,心想今天不让傩寻道个歉这事大概过不去了,他拉着刘第一的手让刘第一坐在了沙发上,而他则瘫在了傩寻旁边。

        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傩寻,傩寻转过来用那两只暴露在外的墨眸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干什么?”

        丹忘猜这个自由惯了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惹到了坐在一片脸色煞白的刘第一,他抬起下巴向傩寻示意,傩寻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了怨妇样的刘第一。

        傩寻砸了咂舌,表情看着并不是很愿意,他琢磨了几秒最终还是艰难的开了口,“抱歉。”

        刘第一闻言“刷”的转过了头,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桀骜的男人会给自己道歉,而他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打心眼里觉得只要道过歉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他煞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咧嘴一笑,道:“没事,怪我太胆小了。”

        傩寻没有回话,用自己仅露出来的两只眼睛表达了情绪,“算你识相。”

        刘第一肯定是看不明白傩寻的心中所想,可丹忘与傩寻早已相识数十载,如此简单的一个眼神他瞬间就理解了,不过他也没道破,转而热着脸给客厅里的两个人介绍了一下对方。

        傩寻是傩家的传人,而他的爸爸也是丹忘的救命恩人,自从他的妹妹十年前在术式学院莫名其妙的的失踪,两人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妹妹,这一寻就是十年。

        丹忘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不敢轻言断定术式学院的人是否真的死完了,于是这十年来两人一直互相帮衬,丹忘一有什么消息都会告诉傩寻,傩寻也是如此。

        当然找妹妹这段丹忘并没有告诉刘第一,傩寻对于这件事情十分敏感,基本上提一下都不行,而丹忘也不傻,不会无缘无故戳人痛处。

        刘第一闻言心中了然,觉得这傩寻竟有那么一丝侠气,想来也不是个坏人,他主动伸出了手与傩寻示好。

        傩寻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淡声道:“幸会。”

        刘第一也回了一下。

        傩寻问丹忘:“你这次一下消失这么久,不怕术式圈里闹起来吗?”

        傩寻说的事情丹忘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实话实话这一个法子。凭空消失绝对不行,现在流传的上等法器有多半都出自丹忘之手,客户极广,怎么也得通知一下。

        “你且等我一下。”,丹忘拿出传话符倒腾了半天,“好了。”

        丹忘方才给江湖上比较有名的几个术士家族发去了消息,说自己暂时要隐退一段时间,消息大概不到半天就会传出去。

        傩寻来的早直到此时天才蒙蒙亮,一道金光洒向了客厅,丹忘看了眼正在厨房倒腾的刘第一,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去收拾一下东西了。

        他看了眼两手空空的傩寻,问:“你没带行李?”

        傩寻仰着头看了眼丹忘,笑道:“怎么可能?行李已经交给黑子了。”

        黑子是丹忘的器灵,平时会寄生在各个灵器上,鲜少会出来露面,除了给丹忘做饭的时候。傩寻不说他差点都忘了要把黑子的本体带上,器灵离本体太远就会沉睡。

        丹忘的行李其实也没多少,带完统共也就一个行李箱,再加上这个行李箱也是个灵器,可以自由变化大小,效果几乎跟没带东西一样。

        傩寻垂涎这个行李箱已久,丹忘每次说抽空会再做一个,可是每次都会忘掉搞得傩寻现在只有羡慕的份。其实要做这个不难,只是很少有人会想到做这个,因为大家都想把有限的精力放到正事上。

        “你好了吗?”,丹忘靠在厨房边上看刘第一。

        丹忘说话的时候刘第一正咬牙拉行李箱的拉链,大概是东西放的太多了,只听“嗖”的一声总算是拉住了拉链,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点头道:“好了。”

        术式学院的报名处在百虫山里,这坐山里不仅全是虫蛇鼠蚁,而且邪祟也很多,光是把报名处选在了这里就已经很奇怪了。

        再加上十年前丹忘也去过一次术式学院,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个百虫山其实就是一个报名考核,只有通过的人才能进入术士学院。

        三人一灵就这样出发去了百虫山。走之前丹忘用一把火烧了准备已久的棺材,他这一去便无退路,是死是活也已经用不到它了,索性烧了自断后路。

        与此同时,术士圈炸了。

        最初是张家的家主在起床时发现自己枕边有一个红色的传话符,他迷迷糊糊间打开一看发现这是那个很有名的筑器术士送过来的,上面写着“因有事暂时隐退一段时间,实在万分抱歉。”

        张家是丹忘的大客户,但凡要新法器和灵符都得从丹忘那里定,而丹忘突然说自己要隐退一段时间,这对张家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张家家主看见这几个字瞬间就不困了,向族里的几个长老传去了消息,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情。

        之后各个家族都传来了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术士们全部急得焦头烂额,而丹忘本人正坐在老爷车睡着囫囵觉,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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